《》第六卷 生死薄 第二百五十六章 伴魂對上蘭蘭 文 / 嗷嗷愛燕子
小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轉身就走。我追過去,在她背後喊道:「你是蘭蘭,你是蘭蘭對嗎?」
小然不理我。拚命地往前跑。這更讓我確定,小然就是蘭蘭。她剛才對我施用的,很可能就是控心術,我心裡想著,控心術就是催眠術的升級版吧。
小然在前面奔跑,我在後面追趕。我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從河水裡躥過去,發瘋地朝對面跑。我對小然,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威脅。況且我本身,對小然也沒什麼敵意。我能做的最過分的,就是把她交給毛江,等待毛江處理。
小然這樣的舉動使我下意識地去追趕她。春汛還沒有到來,河水很淺。但是很冷。我也顧不得許多,追著小然過了河。我一邊追一邊叫她停住。因為爬上河坡。就是公路。那上面車來車往,看小然現在的樣子,完全是一種失控狀態,她這情形很危險。
小然爬上河坡的時候,我才剛出了水面。我聽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和砰的一下撞擊聲。我跑到上面。小然倒在地上,車子停在她跟前,路面上有很長的一道剎車印跡。
司機下了車。連忙播打急救電話。我連忙給毛江打電話。對毛江說我找到蘭蘭了。毛江那邊激動得跟什麼似的,連問什麼什麼,不等我回答又問我現在在哪兒,叫我看好了千萬別讓蘭蘭跑了。
我說你放心吧,我就在村子西南的公路上,蘭蘭不會跑了,她被撞昏了。
毛江說你等著你等著,我馬上就趕過去,怎麼還會被車撞了?你怎麼和她跑到一塊兒去了?
我說你快來吧,不是我想和她跑到一塊兒。是她根本就是故意接近我想要我的命。跟著你混,風險還是比較大的。
我心說怪不得那麼爽快答應給我一萬塊錢,這就是高風險高利潤。在等著救護車的時間,司機看看小然,其實也是蘭蘭。我不知道這兩個名字哪一個是真實的,或者兩個都是假的。見蘭蘭沒什麼動靜。用手試試呼吸還在,特悶地問我:「你和她什麼關係,好好的怎麼就這麼不要命的往路上跑。這是我大老遠就開始剎車了,要不然,這不坑人嗎這。」
我很欠揍地問司機:「她叫什麼名字?真名。」
司機一把抓住我:「你不認識她,你可不能走,她出事兒你也得負一半責任,是不是你在追她?看看你們都是從河裡跑過來的。」
「這都看不出來,她要是我熟人,我早撲上去嗷嗷大哭了。不過她對我們很重要,你別拉我,我不會跑,我是國安局的。」
司機一瞪眼:「你瑪,你個小屁孩兒也敢說是國安局的,我還是中南海的呢。我不管你什麼局的,你也得等公安局的人來了再說。」
毛江比警察和救護車,來的還要早一些。他過去查看了一下蘭蘭的傷勢,說撞著腦袋了。然後一瞪我說:「我操你大爺的,蘭蘭怎麼變得這麼年輕?」
我暈死,她變不變年輕我怎麼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這個人是蘭蘭?
她會控心術,我對毛江說。
毛江就不說話了。不管她是不是蘭蘭,會控心術的人,都是值得留意的。
蘭蘭腦袋上的血很明顯,身上不可能沒傷,只是沒有出血也看不出來。救護車到的時候,醫生要求司機跟著過去。醫院裡總得找個人付錢啊。一個警察上了救護車,說醫院裡只管治傷,司機跑不了的,他得接受警方調查。
毛江不關心司機的事兒,他拉上我跟著上了救護車。因為毛江為了找到蘭蘭,請當地警方協助查外地陌生人的事兒。所以當地警察也大都知道有毛江這麼一號人。他這個國安局的工作證,一亮出來就能得到別人認可。
到了醫院,蘭蘭被送進手術室,我和毛江還有那個警察呆在外面等著。我對毛江說了事情的經過。
毛江說是我們看得太緊,蘭蘭沒有下手的機會了,她想讓你出點兒事,青青就會離開郭萬華,她好找機會下手。
停了下毛江又問我:「高揚,你的伴魂究竟是什麼東西?控心術對你都起不了作用。這就是說就算有人想迷惑你,必須連你那伴魂一起迷惑了才行。那你就是睡著的時候,也有伴魂替你守著,有人對你不利,它就會操縱你的身體做出反應。」
我搖搖頭,很得意地說:「我也不知道伴魂是什麼東西,剛開始還以為對我很不利,後來發現,它的好處越來越大。就是因為有伴魂在,我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毛江說真羨慕你,我要有個伴魂就好了。加上我這身手,哈哈,十個高揚也不抵一個毛江啊。
我瞪他一眼,這傢伙又飄飄然了。他這話不是說他比我強,而是說蘭蘭找到了,他現在很開心很得意很忘形。
手術室的門開時,蘭蘭還沒有醒來。她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毛江有些不滿地說:「不就撞一下嗎?還要睡幾天啊。」
這傢伙還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我斜他一眼:「你撞一下試試。」
毛江看都不看我,說:「吃裡扒外。」
然後毛江像想起來什麼,問我:「高揚,你說是不是你的伴魂,在你受到威脅時對蘭蘭做出了反擊,蘭蘭感到了嚴重的威脅,所以才慌不擇路地逃跑。」
我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很可能啊,單是我自己,並沒有對蘭蘭做什麼,何況她要跑,也不至於那麼驚慌,她當時看起來有些情緒失控。既然我的伴魂能使我免受傷害,那它也很有可能能夠對別人造成威脅。」
「這次我沒有威脅她。」我聽見一個聲音說。伴魂,是我的伴魂在說話。
我對毛江說,伴魂說話了,它剛剛說它沒有威脅到蘭蘭。
毛江連忙說:「那正好,你有什麼疑問可以問問它啊,問問它怎麼來的?和你是什麼關係?」
「你閉嘴,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兒,不需要別人摻與。」這話是我自己親口說的。我發誓,我沒有想著要說這句話。
毛江說高揚你發神經啊,正說的好好的怎麼就閉嘴了。陣狂尤血。
我對毛江說,毛哥,不是我想說,是伴魂說的。
毛江說真麻煩,以後和你說話,還得思思想想是誰說的。那你要是想罵我,不就可以借口說是伴魂說的了嗎?
謝謝提醒,我對毛江說。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再發誓,後面這一句話,又不是我說的。我對毛江攤攤手,作出很無奈的樣子。然後憑空說了一句:「哎,哥們兒,你對毛哥說話別那麼直接,別有什麼就說什麼。」
毛江說我操你大爺高揚,我懷疑就是你自說自話。
伴魂又說了一句:「真沒素質。」
毛江笑了笑,我相信是你的伴魂說的了。
我一愣,為什麼?他說你沒素質呢。
毛江說要是你,操我大爺的可能性大,最少不會說沒素質這句話。
知我者,毛江也。
我和毛江一直守在蘭蘭病房外面,就連吃飯,都是我出去打盒飯帶上來。半夜的時候,蘭蘭終於醒了。我對毛江說:「你先別問她殺人的事兒,我去買份飯回來,她也該吃飯了。」
毛江笑著說,知道,我再把她刺激過去了,又得等兩天。
我給蘭蘭打了份盒飯,怕她吃不下,又買了一袋牛奶。拿到病房裡,蘭蘭果然不想吃飯,我就把把吸管插好,自己拿著牛奶給她喝。蘭蘭什麼也不說,直到把一袋牛奶吸完,才說道:「還是落到你們手裡了。」
我指指毛江:「不是我們,是他。你做的那些事兒和我無關。我覺得那些傷害了你的人都該死,你讓他們自殺也是他們罪有應得。只是對那些沒有出手相救的人,還有阻止你殺人的人,你也想要他們的命,著實有些過分。」
蘭蘭歎口氣,然後一臉堅定地說:「你們不知道,夏冰冰對我有多重要。那個名單上的人,都得死。」
「她是你什麼人?呃,就是,你們是什麼關係?」毛江見蘭蘭主動提出來她和夏冰冰的事兒,不失時機地追問。
蘭蘭突然就不說話了。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
我就著蘭蘭的話題,問她另一個問題:「那個死亡名單,是你公佈在網上的吧?」
蘭蘭不否認。
那,那個死亡名單,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我接著問道。
夏冰冰死前留下來的。蘭蘭說。
特意留給你的嗎?毛江問道。
我從她的空間裡找到的。蘭蘭說。
多麼簡單個事兒。夏冰冰自殺了。她的空間裡就有一份名單。這個名單,就是給她造成傷害的人。而因為她是第一個自殺,也確實是自殺。所以竟然沒有人調查過什麼。就連她空間裡的一份名單,也是蘭蘭給弄出來的。只不過這個名單,經過蘭蘭的手,變成了死亡名單。
你在誘使我自殺失敗後,為什麼發瘋般亂跑?我沒有做出使你受到威脅的舉動吧?
我問這個問題,是想看一下,到底是不是我的伴魂威脅到了她。
蘭蘭說那是我自己的事兒,與你無關。
毛江說我明白了。
我靠,明白了你說啊,我還沒明白呢。
毛江對蘭蘭說:「你對別人使用控心術一旦失敗,自己的情緒就會失控。」
蘭蘭不承認也不否認。
那個生死簿還在你手裡吧。毛江盯著蘭蘭,問道。
蘭蘭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