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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生死薄 第二百四十八章 租房 文 / 嗷嗷愛燕子

    縣城裡面的這種民房,也用來往外出租,縣城裡沒什麼外來人口,主要的房客是本縣城農村在縣城做生意打工的。還有就是照看小孩子上學的。租房的人少,所以空房子很多。

    毛江的意思是,在蘇必成家裡租一間房子,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馬上就可以知道並採取行動。再怎麼著急,現在也不行。黑天半夜的,誰會在這個時候跑著租房子,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毛江說讓我和青青輪流看一晚,明天吃過早飯就把房子租到蘇必成家裡來。我和青青輪流看了一夜,什麼事情也沒有。我連那個叫夏冰冰的女鬼都沒有看見。

    都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這話太他娘的有道理了。人家夏冰冰一夜沒有動靜,害得我和青青連覺都沒睡好。這如果時間長了,早晚能把我們拖垮。

    就連我去吃早飯時,毛江都讓青青盯著蘇必成家。我吃著油條喝著胡辣湯,抹一把嘴問毛江:「至於的這麼緊張嗎?蘇必成是在他自己家。還有他家人在,別人就是想害他,也不會一轉眼的工夫就把他殺了吧。再說死去那麼多人,都是自殺,我覺得兇手有這麼高的手段,才不會去冒這個險自己動手殺人。」

    毛江說我們這麼小心,能防住也算不錯了。記得生死簿嗎?後邊死這三個人都提到過的。我懷疑真有這個東西在。只要寫上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就會死。

    我不相信這個說法。即便是真的有生死簿,也不能有這厲害,話反過來說,如果真的有這麼厲害,我們也不用在這守著了,可以該幹嘛幹嘛去了。只要兇手擁有這樣一個生死簿,他愛寫誰的名字,我們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

    我把我的意思說給毛江。毛江狠咬了兩口油條說:「生死簿真有,你忽略了一個細節。」

    我停住吃飯。看著毛江說:「什麼細節,趕緊地說,別賣關子。」

    毛江滿意地喝了兩口湯才說:「後面這三個自殺的人,他們都知道生死簿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這說明什麼?他們看見了。」

    「不可能是別人告訴他的嗎?」我問。

    毛江笑笑:「如果有人對你說生死簿上寫上了你的名字,你信嗎?」

    「事關生死的事兒。如果不是自己看見,我是不願意相信的。」我說。

    毛江說這就對了。你不信,他們也不信。他們說生死簿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那就是他們親眼看見了。而且他們的話裡,也有這個意思。

    這又怎麼樣,我問毛江。

    毛江吃完早飯,把筷子一放說:「兇手要害的人,必須要親眼看見生死簿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才會死去。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讓那個擁有生死簿的人接近蘇必成。不給蘇必成看到生死簿上自己名字的機會。然後我們找機會抓住那個兇手,弄清這裡面的秘密。」

    毛江說的有理,這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不容易。蘇必成家有房客。也有鄰居和親戚朋友。這些人我們都不認識。如果兇手是個和夏冰冰一樣的人,那還好說。如果兇手化了妝呢,只要隨便改變一下,我們都不好阻止他接近蘇必成。萬一兇手隨便找一個人,拿著生死簿給蘇必成看呢。

    毛江看我在那兒低頭沉思,問我吃好沒。我說沒呢。毛江說那還愣個鳥鳥,快吃。

    我三下兩下把剩下那點兒湯喝完,就跟毛江一起到蘇必成家裡去。

    他家院門開著。我們進去,一個中年婦婦正在打掃院子。我們說找房東。那中年婦女說我就是,什麼事兒?這中年婦女,既然說她就是房東,那肯定就是蘇必成的母親。我們便說明了租房子的事兒。蘇必成剛好從樓上下來。看見我們語氣生硬地說:「這房子不租。」

    我說這不對啊,你家門口明明貼著有房出租呢。

    蘇必成說那是早些天貼的,忘了撕下來,我這就去撕了,你們另找別家吧。

    蘇必成的母親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看著蘇必成出去的背影叫:「小成,你這是抽什麼風,正愁沒人租呢,你這還把人往外推?」

    蘇必成沒有回答,很快就從院門外回來,把有房出租的紙皮三兩把扯了扔在地上。蘇必成這樣的反應倒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按說我們和蘇必成又不認識,他不應該針對我們作出這一番舉動。

    蘇必成的母親舉起掃把作勢要打蘇必成:「我的小祖爺你就作吧你。」

    蘇必成躲也不躲,大叫道:「媽,你要不想要兒子活了你就只管租房。」

    蘇必成母親手裡的掃把,最終也沒落到蘇必成身上。在離他身子還有半尺時偏到一邊落到了地上。她本來也沒有真心要打蘇必成。蘇必成的話使他的母親驚呆了。我和毛江也吃了一驚,蘇必成說到了死,明顯是在防備著什麼。

    蘇必成的母親盯著蘇必成問:「你剛才說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蘇必成說媽,你就別問了,有東西跟上我了。凡是陌生人都不要讓進咱家。

    蘇必成這話一半是說給他母親聽,也有一半是說給我們聽的。他前腳到家,我們後腳就來租房子。他肯定清楚他是死亡名單上的第十一個人,所以對我們的到來特別敏感。不單是我們,恐怕對所有陌生人,蘇必成都不會放鬆警惕。其實這也是好事兒,至少兇手想接近他,也沒有那麼容易。

    蘇必成的母親聽了蘇必成的話,對我們說:「你們走吧,這房子,確實不往外租了。」

    這時他家的房客,有下樓外出的。也只聽見租房不租房的事兒。我眼看著沒戲,轉身就往外走。狗咬呂洞賓,不死好人心。這下我們保護蘇必成的難度加大了。

    毛江站在那兒沒動。蘇必成很直接對他說:「都對你說了房子不租了,你還站這裡幹什麼?」

    毛江被人往外趕臉皮也不紅一下,很淡定地說:「我先給你看樣東西。」

    蘇必成連邊擺手,往後退著說:「我不看我不看。你走,你們走。」

    這傢伙肯定把毛江說的東西,當成生死簿了。毛江也不逼蘇必成,而是問蘇必成的母親:「阿姨你識字嗎?」

    蘇必成的母親點點頭。毛江從兜裡掏出一個本本,就是他的那個工作證。毛江把它遞給了蘇必成的母親。蘇必成在一邊大叫道:「不可看,媽,看了會死人的。」

    可是蘇必成叫的晚了,他的母親已經看到了。並且打開來看了裡面的內容。然後把它遞給蘇必成。蘇必成望向他母親:「不是寫的人名吧?」

    蘇阿姨說:「抽風,是人名,人家的工作證,你在外面做什麼壞事了?」

    蘇必成這才接過來看了看。毛江趁機說,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蘇必成把本本還給毛江,懷疑地問:「你這是真的嗎?一般人也只是聽說過這個,沒幾個人見過你這工作證的。」

    毛江淡定地說:「這個要知道真假也不難,你可以拿到公安局找人看一下。我在這裡,你們公安局一位副局長也是知道的。」

    我以為毛江會把昨夜被抓進局裡的丟人事兒也會說出來。這傢伙還夠聰明,只不過點了一下,說到副局長這兒就擱住了。

    蘇必成點點頭,叫毛江到他屋裡去說話。我轉身已經離開兩步,見狀又走回來,訕訕地跟在他們後面上了樓。陣溝聖劃。

    到了樓上蘇必成的房間,蘇必成關上門,往電腦桌前的椅子上一坐,叫我和毛江坐到床上,開門見山地說:「你們能從昆山跟到我家裡來,死亡名單的事兒,你們肯定也知道,我就是那上面第十一個人,前面的人,沒有一個人能躲過,全死了。兇手是誰連一點兒影子都沒人知道。他們全是自殺的。誰都知道這不可能,自殺怎麼還能提前列出名單來。」

    毛江也很直接地說:「我們來一是保護你,二就是找出真正的兇手。」

    蘇必成問道:「你們掌握了兇手的線索嗎?」

    我說沒有。

    蘇必成歎口氣,有些絕望地說:「如果你們出面,還沒有一點兒線索的話,我看誰也躲不過去。這就是夏冰冰在索命。她真有一個死亡簿。如果是人,沒有誰能做的這麼不留痕跡。而且,全部排除他殺的可能。」

    毛江打斷蘇必成的話問:「你見過生死簿了嗎?」

    蘇必成搖搖頭說,沒有。見過了就不能在這兒和你說話了。

    毛江說那就好,無論是誰給你看什麼東西,你一律不要看。你現在該同意我們租住在你家了吧。

    蘇必成沒有回答,算是答應。毛江說我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問你,你能如實回答的話,對找到自殺事件的真正原因會有很大幫助。

    蘇必成說你問,我知道的一定會說。

    毛江眼著辦必成問:「你,你們,是怎麼上了死亡名單的,為什麼是你們而不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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