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渡劫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又見青青 文 / 嗷嗷愛燕子
我和胡素素竟直走進裡屋,乾姐正眼巴巴地看著我倆。她本來是躺在床上的,一下子就坐起來,盯著我問:「你是誰?你們來幹什麼?」
我說我是揚子。來看乾爸的。既然你不是乾姐,那你又是誰呢?
乾姐說我是誰不重要,不關你的事兒,你還是少管。
我笑了笑說:「你這話說的,我乾姐的事兒,我能不管嗎?」
乾姐哼了一聲,指著胡素素問:「她是誰?」
我女朋友,我簡單地說。
乾姐吃吃地笑:「你們都睡一塊兒了吧,那你們就更不能管我的事兒。你女朋友是怎麼回事兒,你自己心裡清楚,她和你走到一起是違背了天條的。所以你們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兒。」
屋裡有好幾個這村的婦女都在。我盡量使自己鎮定,淡淡地說:「我們的事兒,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纏上我姐,有什麼目的。可以說一下。」
乾姐說:「我的要求不高,給我建一座小廟。有我的棲身之地,早晚有些香火供著就行。」
「你們都瘋了,王妃要建一座祠堂,你們都跟著要建小廟。到時候放眼望過去,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廟,你覺得現實嗎?」我說。
乾姐搖著頭。得意地陰笑著:「你敢說王妃瘋了,我看你是活到頭了。」
胡素素輕輕地問:「是嗎?王妃是我姐姐。」
乾姐疑惑地打量著胡素素,不太相信胡素素的話。
我盯著乾姐,很慢地說:「你不用懷疑,如果你不離開乾姐,到她動手的時候,你就相信了。」
乾姐仍然不服,她說:「要建廟的,也不是我一個,既然你是王妃的妹妹。為什麼不先去管好你的王妃姐姐?」
胡素素理直氣壯地說:「我姐姐那是能降服那麼多人,讓人家心甘情願地給她建祠堂,你也能試試看,你纏在一個人身上威脅人家算什麼本事?」
乾姐小聲說:「我沒那麼大本事兒。」
胡素素很乾脆地說:「那就趕緊走開,別讓我動手。」
乾姐撇撇嘴:「走開就走開。別看你這會兒了不起,說不定下場比誰都慘。」
胡素素冷聲道:「哪那麼多廢話!」
然後我只覺得一陣風從身邊吹過。一道長長的影子從屋裡躥出去了。我問胡素素:「是蛇精嗎?」
胡素素點點頭:「蛇精是比較難纏的。還好,它道行還淺,見了就有些害怕。所以才辦得這麼順利。」
乾姐呼一口長氣,醒轉過來,見我在跟前,問:「揚子什麼時候來了,也不說一聲就進姐屋了,還和小時候一個樣。」
我鬧了個臉紅,看看屋裡其他人說:「姐你說什麼呢,是你中邪了,我過來給你看看。這不,屋裡好些人都是擔心你呢。」
屋裡好些人不假,都是村裡愛看稀奇的婦女。真正擔心的還是家裡人。
乾姐看看屋裡的人咳了兩聲說:「我中邪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呃,我好像一直在說話來著,說什麼卻不記得了。哎,這個漂亮女孩兒不會是鬼吧,你們都看不看得見她?」
屋裡人轟一下笑了。我對乾姐說:「姐,這是我女朋友。」
乾姐吃驚地說:「什麼,小屁孩兒都談女朋友了?」
乾姐越說越離譜,我拉著胡素素就到了外面屋裡。見乾姐好了,裡屋的人都出來,然後和院子裡的人一起,都散了。
因為是吃了午飯後來的,本來坐一會兒就要回家的。乾爸非要我吃了飯再走。於是就把晚飯提前了。光吃飯還不算,乾爸還要叫我陪他喝兩杯。所以我媽一般不讓我爸到這兒來。每來必醉。
乾媽在一邊勸著乾爸:「你別叫揚子喝那麼多,等下嫂子鐃不了你。」
乾爸說:「你別管,我爺兒倆喝點兒高興高興,不會多。等下我送他回去。」
乾爸也確實怕我喝多了。他喝三杯我喝一小杯,還一個勁兒叫我隨意,少喝點兒。結果還沒上飯,乾爸先喝倒了。我還沒怎麼樣。和乾媽一起把乾爸扶回屋裡。我和胡素素又坐下來吃飯。胡素素一滴酒都沒沾。
乾姐見我們不喝酒了,才和乾媽過來吃飯。吃完飯天就黑了。乾媽說:「你看你爸,說送你的,自己先喝多了,要不我去送送你。」
乾媽這話,是客氣話。我也不能叫她去送我。要不我還得把她送回來。乾姐也說要送我。我說算了,你送我過去我還得送你回來。還是不讓你送省心些。
乾姐笑著說:「那就讓你省心些,你們回吧,不送了。反正天剛黑,路上也平靜。就是有什麼邪的,也找不上你。」
我和胡素素騎上電動車就走。乾媽在後面直叫:「這孩子,怎麼不開燈,要是燈壞了我去拿個手電來。」
我頭也不回地說:「沒事兒乾媽,燈好著哪。」
於是把燈按亮,乾媽才消停了。轉過一個彎,胡素素說可以把燈按滅了,反正也沒有用。
我說你不懂,亮著燈是給別人看的,我們不撞別人,也得防著別人撞我們。不是所有人在黑暗中都能看清東西的。
到了前魯橋前,我感到車子猛地一震,然後一甩把車子就朝著河邊上的小路拐了下去。我一邊停車一邊對胡素素說:「你別在車上亂動啊親,要是在橋上我們倆就直接拐下河了。」
胡素素說:「我根本沒動高揚,你自己騎車不穩還胡怨八怨的。」
這就怪了,我明顯感覺車子重心往一邊一歪,這才拐了下來。胡素素沒動,怎麼會有這個現像。正想著,車子已經停下來了。不想地上仍是滑的,我和胡素素就又坐到地上。
胡素素說:「我算看透了,只要到這橋這兒我們就得倒霉。高揚你是不是和這橋下什麼人有過節啊。」
我這麼好一個人怎麼可能和別人有過節。過節倒沒有,倒有一個朋友在這橋下,不知道還在不在?
胡素素說怪不得,你有朋友在這兒啊,那你不和別人打個招呼,怪不得人家整你,連我都跟著倒霉。
我說這不是時間長了嗎,都三年前的事兒了,我也不知道人家換沒換地方。
說到這兒我就聽見有女孩子的笑聲。
我問胡素素:「是你在笑嗎?」
胡素素說才沒有,是你朋友要出來了,還是個女的,怪不得你不肯打招呼,她漂亮嗎?
我點點頭,很自然地說,嗯,漂亮,真的漂亮。
胡素素驚訝了一下,把手往我襠裡一放,揪住那地方問:「漂亮?有我漂亮嗎?」
我回過神來,連忙搖著頭說:「不不不,漂亮是漂亮,但沒有你漂亮。」
那笑聲更響亮起來,悅耳動聽。我和胡素素這才從地上站起來。一個青青純純的女孩兒就出現在我們面前。長髮,大眼,小嘴兒,笑顏如花。
「青青,你一直都在這兒嗎?」三年時間,我和青青也只見過一面,實際上我認不准青青的,但是在這特定的地方,除了青青,我想不出還會是別的誰。所以又有著一些淡淡的印像。
胡素素拉了我一把說:「別激動,激動容易衝動,衝動必將受到懲罰。」說到懲罰,胡素素又有意無意地威脅了我那兒一下。
青青衝過來一把抱住我,也不管一邊的胡素素:「高揚哥哥,你還記得我啊,三年前就是你一句話,才使我有了人形的,所以我很感謝你啊。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等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胡素素聽的。三年前是我使青青從一個蛤蟆精能夠擁有了人形,不過我什麼也沒做,就說了一句話而已。動物修煉到一定程度,要想成人形的時候,都得有人說一句把它當成人的話。沒有人類說這句話,動物就永遠修不成人形。
胡素素在一邊叫道:「哎哎,我還在這兒看著哪。」
青青松開我,看著胡素素對我說:「喲,這女孩兒有點兒漂亮,你妹妹嗎高揚哥哥?」
胡素素仰著頭說:「不是妹妹啊,是女朋友,正在同居的女朋友。」陣麗宏才。
青青一撇嘴:「同居有什麼了不起。說白了,咱們又不是人類,反正也沒那麼多條條框框的約束。至於年齡嘛,反正比高揚的爺爺的爺爺都大。」
我鬱悶死。青青說的是實話,這兩個看起來和我年齒相仿的女孩兒,真論起年紀的話,都比我大上很多很多。
胡素素反問青青:「聽你那意思,不是人類就可以水性楊花了?」
青青不鹹不淡地說:「我沒那麼說,我是說愛上一個人,冒著天懲的危險同居也值。」
什麼?我吃驚地問青青,同居也會受天懲的嗎?
青青說是啊。我們修煉成人形不容易,即便有了人形,也還是和人不平等的。雖然我們有些法力,但我們還不是真正的人,所以是不能和人同床的。
啊,那胡素素。我連忙拉住胡素素的手問胡素素:「素素,那你有危險嗎?」
胡素素搖搖頭說:「沒事兒,我家要發生的事兒,比這個還危險,所以這點兒危險,不算什麼。」
青青突然插話問道:「你們家,是要渡劫嗎?」
胡素素愣了愣,然後點點頭。
青青不解地說:「渡劫是好事兒啊,那是要成仙了,你應該高興才是。聽你說話這意思,怎麼注定要失敗的一樣。」
胡素素歎口氣說:「我家在地下,被封了一千年。所以,所以對於我們,是一場大劫。」
青青呃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