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地獄之門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看墳戲 文 / 嗷嗷愛燕子
王子洛指著下邊問:「這裡怎麼辦?下面的人不斷增多,總有一天會把這坑填滿,他們會走出來的。如果這麼多大頭強走出死亡谷,走向我們生活的社會。這將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卻又可以各自做不同的事兒。」
毛江看看王開心說:「這裡只有國家來想辦法把它封上。只要一顆導彈就可以搞定。」
王開心擺擺手說:「說的簡單,國家的導彈是隨便能動的嗎?誰來說服國家做這件事?誰又能說服國家來做這件事?」
毛江笑笑:「你以為國家會不知道嗎?我想很快國家就會有動作的。」
幾個人看著毛江,覺得不可思議,國家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兒。毛江也沒有進一步解釋。
往回走的路上我們又聽見那種啪啪啪的聲音。我們心裡一陣緊張,又是那種看不見的怪物。而我們現在的人數,卻少很多。正當我們四面戒備不知所措的時候,忽忽啦啦一陣聲音傳來。一隻大蝙蝠出現在我們身邊。
阿離和石小碟見狀就要開槍。我和毛江分別攔住她們兩個。王子洛說:「你兩個別激動。是高揚的寵物。」
石小碟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服了你高揚,沒見過養這麼變態的寵物的。」
我忙解釋說,不是養的,是半路上遇到的,碰巧就賴上我了。
毛江叫我們注意看,我們很快就看出了門道。那些看不見的怪物,大蝙蝠卻感覺得到。因為它不靠視力。靠的是聲波。只要那東西往我們這邊靠近,大蝙蝠就會奮力阻止。雖然它阻止不了,但也起到了一個緩衝的作用。給我們指明了目標。
隨著槍響,地上不斷會莫名其妙地多出一灘水來。還好這些東西,並沒有變成白霧。這說明寄生在這東西裡面的微生物,還沒有成熟。因為有了大蝙蝠,這種看不見的東西對我們的威脅大大降低。
一仗幹完。石小碟不得不承認:「高揚,你這個大蝙蝠真是個寶貝。送給我吧。」
開玩笑,你以為我說送人就送人呢。我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離開。從來都沒有和我打過招呼。我對石小碟說:「這個你和它商量,我和它只是互幫互助的關係,好像不完全聽我的。」
石小碟切了一聲說:「小樣,看把你嚇得,我就那麼一說,還能真要啊。」
一天以後,我們走出了死亡谷。在走出死亡谷之前,把槍也扔在那了。我們不想因此再惹到什麼麻煩。來到死亡谷外面的世界。我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在谷裡所遇到的一切,彷彿就是一個夢。我們在路上攔到了軍隊的正在返回的給養車,我們坐在帆布蒙著的後車廂,一路坐到格爾木。
到那家旅店取車時,老闆瞪著一雙大眼睛愣不相信我們活著回來了。甚至上前拉住我們的手摸摸。看看有沒有溫度。我懷疑他把我們當成鬼了。
後來確定我們是人,連存車費和夥計的費用都沒有收。在格爾木住了一晚。毛江到外面買些草藥給王開心療傷。第二天就返程了。半路上與阿離,石小碟她們分開。阿離和毛江他們互留了電話,說去著廣東,有什麼事兒可以找他。我們應承著。心裡想著用著她們的可能性不大,我們都正經老百姓,不會平白無故惹上什麼事情。
石小碟對我說:「高揚,有空去廣州,我帶你玩兒。」
我說好的好的,有空一定去。
我有點兒捨不得和石小碟分開。可是好像也沒有不分開的理由。她有她的事兒,我也有我的生活。
在三門峽王子洛那兒住又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下午便到家了。
王開心把我們送到家,當天連夜就趕回去了。()他說離開局裡這麼久,他得回去交差。有事兒電話聯繫。
我回到家裡時,把我爸媽給激動的又哭了一場。說是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原來我走以後,他們找不到人就報了警。警察牽著警犬走到那個十字路口那裡就失去了方向。把那兒的地都翻了起來,也沿把我挖出來。他們哪裡能料到,我從那裡,直接跨入了另一個世界。
激動過後,我給我爸媽說了我這一段時間遇到事兒。並把毛江介紹給他們。說這是我師傅,是個學道的,有點兒半吊子本事,不是很大,也還過的去。
我爸就訓我怎麼說話呢?
毛江說沒事兒,我也不是高揚什麼師傅,我倆就是哥們兒。
我爸笑著說,高揚這孩子,和誰都沒大沒小的。
我問我爸我那幾個同學的情況。我爸說差不多都好了,人家都正常上課了。要說血太歲這事兒,就我受傷害最小,就我出的事兒最大,一下子失蹤了這麼久。
我們說話說到半夜,這麼多天頭一回睡了個踏實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毛江不像我那麼睡。他已經在和我爸聊天了。我起床來到堂屋,毛江說高揚你可真能睡,我和叔叔已經到派出所銷過案了。
到派出所銷什麼案?我不解地問。
我爸說就是你失蹤的案,當時不是報警了嗎,也沒找到。現在你回來了,當然得去銷案。
我們吃過飯,我領著毛江在我們村子周圍包括小學校附近轉了一圈兒。覺得這一切現在是這麼真實。只差一點兒,我就和這些東西永別。這次死亡谷之行讓我覺得,平凡地活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兒。
正在路上走著看見一個人急急忙忙騎著自行車從後面追過來:「揚子,揚子,是揚子嗎?」
我回頭看看,一個中年男人正朝我大叫著。我不認識他。但我還是停下來,等他走到跟前對他說:「我是揚子,有事兒嗎?」
他扶著自行車說:「有事兒,當然有事兒,我家你嬸兒出了點兒事,得請你去看一下,去你家幾次了,你都沒回來。」
我不知道他要我看的是什麼事兒,就對他說:「你沒說是什麼事兒,我能看得了嗎?對了,你怎麼認識我?」
那人說:「我又去你家了,你爸說你剛好回來。說他來找你。我等不及,就騎著車子來找你了。」
原來是這樣。我們轉回身,一邊往我家走,我一邊問他:「你先說說看是什麼事兒,我能幫上你的,肯定得幫,都是這一片住著。不過你這麼單獨來找我,我覺得不是平常事兒,怕是不一定能幫上忙啊。」
那人連忙說:「你肯定能幫上忙的。你從小就能看見那些東西,咱這附近都知道這事兒。還有你小學裡發生的邪靈那事兒,和最近的血太歲事件,那麼大的事兒都解決了,我這小事兒你肯定能行的。」
我苦笑了一下說:「叔叔,我能告訴你,其實運氣佔了很大一分的嗎,我自己並沒有出多大力。」
然後我指著毛江說:「如果你的事兒不是很大,我這師傅倒是派得上用場的。」
那中年人連忙遞煙給毛江。毛江接過來表示沒火。中年男人連忙給他點了。我沒見毛江怎麼吸煙,他大爺的這會兒純粹是在擺譜。毛江吐了一口煙說:「高揚,什麼叫事兒不大你這師傅就能派上用場。事兒大事兒小的,你這師傅一般都能派上用場。」
這傢伙還有點兒小虛榮心,生怕人家瞧不上他。我說:「那敢情好,你把事兒給人家解決了也是積德的好事兒。」
那中年人連忙說:「是啊,是啊。我家的事兒鬧得凶呢。我現在實在是沒門路了,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揚子就回來了,還帶一個師傅回來。」
毛江說:「別急,你先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兒?」
中年男子皺了一下眉頭說:「要說這事兒,來得特別蹊蹺。我媳婦兒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不是她本人了,說她是什麼小姐。咱們農村人都聽說過這事兒,知道是鬼上身了。就去找人來看。結果人家過來一看,說事情出在我家小二孩子身上。」
我們一邊說一邊走,回了我家。根據那中年男人說的,就是他的二孩子和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另一個孩子玩了一個遊戲。就是看墳戲。
看墳戲這事兒,可能城裡孩子大都沒玩過。農村孩子調皮的都經歷過。不過那都是在春夏天,在這大冬天的,玩這遊戲的還真不多。
農村田里還都有墳地,有的就在村邊樹林裡。從墳邊劃一道線。大概幾十迷,劃到一個平整乾淨的地方。然後在那地方挖一個小坑,弄點兒花花草草的放進去,算是鋪地毯。
把上面蓋住,一般就是樹枝樹葉什麼的,上面蒙上土。留出一個小口來。做好這一切,人就趴在留出的那個小口處看那坑裡的花花草草,據說能看見鬼的生活。陣以呆巴。
這事兒我小時候也幹過。只不過不知道心不專還是怎麼回事,反正什麼也沒看清。眼睛離開小坑一點兒,進去點兒光線還能模糊看到裡面的花草。眼睛把留出的口兒堵上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後面還有人催著該換人了,所以什麼也沒看到。人家問起來還說看到有人抬花轎,於是後邊看的人都說看到有人抬花轎了。扯蛋呢。
根據中年男人所說,他們這二孩子,後來可能是真看到了。
我說大冬天的哪來的花花草草啊?他們怎麼玩的。
中年男人說我後來問了,孩子就用彩色塑料袋弄的。大人不知道一點影子的事兒,小孩子一玩玩出禍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