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伴魂之活見鬼

《》第三卷 :小偷道士 第一百四十九章 潘阿姨的喪事 文 / 嗷嗷愛燕子

    外面,忽然響起了警報聲。我拉開窗戶朝下面看去。那個瘦弱之人站在那兒身子微微有些顫抖。毛江那兒,雪狼變成了血狼,一個個瞪著血絲的眼睛。身上帶著血,不要命地朝毛江撲咬。右邊剛才那個房間的窗戶上,那些蝙蝠一個個朝地上栽去。

    肯定是那個瘦弱之人,在法術中加入了他自己的血。使得這些血狼玩命地攻擊毛江。而對於這些蝙蝠,那人卻無力控制了。很明顯,只要毛江不在了,即使他被抓,也會有辦法逃脫制裁。

    他的腦袋上流著血,那是我瞎貓撞上死耗子的結果。毛江被狼群蓋上,幾乎看不見了。

    兩邊警察下了車,衝到兩人跟前,那個瘦弱之人也沒什麼力量反抗。乖乖被抓了。毛江也在那些警察衝到他跟前的時候倒了下去。因為好幾個持槍警察衝到毛江的近身。那些雪花血狼狂風什麼的一忽爾消失不見。

    當幾個人抬毛江上車的時候,我清楚地看見了他身上的咬傷。這事兒真怪,在別人看來。毛江就是在那自個兒拳打腳踢。可是他身上的傷,卻是實實在在的憑空增加。那個瘦弱之人的法術,還不是一般的高。

    我跑下樓去,跑到醫院的前診樓前,警車也從大門口開了進來。幾個警察把毛江抬下車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衣服都被撕爛了。身上有不少傷口流著血。不過也不是我想像的被撕的血肉模糊的那麼嚴重。我鬆了一口氣。

    王開心也在一邊跟著。毛江被送去檢查包紮的時候,我對王開心說:「與毛江相鬥的那個人呢?那個人可千萬要小心著。他會法術。」

    王開心點點頭:「毛江說了。一定不能打開他的手銬。他空不出手來就無法做法。還有他身上的符紙,全部給他搜了出來。」

    「毛江不是倒下去了嗎?還能說話,那太好了,不是很嚴重。」我手舞足蹈。如果毛江昏迷兩天醒不來,或都醒來了連路都不能走。那我會內疚的。本來毛江也不認識王開心。他做這些事兒,就像他說的,是為了幫我了卻心願。我是為潘阿姨和王開心。生活真是奇妙。就因為我突然來到這個城市,卻捲入了一場與我毫不相關的事件裡。

    毛江只是太累了。很快就包紮完畢安排進了住院病房,養兩天就可以出去。

    毛江被安排進了被他和王開心抓來的那兩個人的房間。那三個警察,都還在。那兩個被黑線攻擊過的警察。也都從驚呆中醒悟過來。被看不見的東西捆上,一般人都不能理解和接受。

    那個差點兒被我擠掉腦袋的警察,見我回來,對我伸出大拇指說:「你準頭真好。不過你應該先報警叫人來,要不然你朋友能撐多久。這次是我叫人來的。」

    我白他一眼:「還好意思說,你自己不就是警察嗎?也不知道幫忙?」

    那警察愣了愣:「幫忙?幫誰呀?那個瘦子也沒做什麼啊?我沒接到指示。再說我一個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他那是鬥法,我又不懂。我沒阻止你砸人家就已經很幫忙了。」

    我一時還真無話反駁他。一般人看來,那個老頭,確實什麼也沒有做。而這個警察,又不認識我和毛江,也就不可能完全相信我們。陣莊記號。

    李局從門外進來,問了問毛江的情況。毛江說不礙事,皮外傷,歇兩天就好。

    李局叫毛江安心養傷,說很感謝他對公安幹警工作的大力支持。有什麼事找小王提。然後李局安排病房裡的三個警察照看好他們。腆著肚子走了。

    王開心坐了一會兒,對毛江說:「先走了,有事打電話,現在是正忙的時候,魚翁就要收網了。」

    毛江擺著手笑罵:「你大爺的,過河拆橋,趕緊去忙你的。」

    我坐在毛江病床上,打了個哈欠問:「毛哥,這事兒該結束了吧?」

    毛江學著我打哈欠:「啊,差不多了。」

    毛江盯著我的手看了一會兒,問:「你的手怎麼了?」

    「蛻皮,每年都有,也不知道為什麼,蛻一層就好了。好像是血熱吧,也沒到醫院看過。」

    毛江哦了一聲,鬆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

    你大爺的,我心說,要不是看你這會兒躺在病床上的份兒上,我一定會罵出來。我手上每年蛻一層皮他還說那就好,腦袋被驢踢了。

    「毛哥,那人本事,好像比你大多了,你和他鬥起來可是毫無還手之力啊。」我找話挖苦他。我讓他說那就好。我很快就明白,如果我手上只是蛻皮,還真的就好了。毛江說那就好,是真心的。

    毛江苦笑一下:「當然,比我強那麼一點點。」

    一邊那個差點兒被我擠了腦袋的警察說:「我覺得你比他強,你打了那麼長時間拳給他看,他連一下子都不會打。還給這小兄弟砸了兩瓶子。」

    我嘿嘿笑出聲來,毛江哭笑不得。

    天快亮的時候,我爬到毛江病床上,躺另外一頭睡著了。一覺醒來,屋裡只有我和毛江兩個人。看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陽,我還沒睡夠,頭還暈暈的。問毛江:「毛哥,人呢?」

    「人帶走受審了。你可真能睡,下午三點了。」毛江說。

    我劃拉一把口水,說:「反正也沒咱倆什麼事兒了。不睡覺還能幹什麼。對了,昨夜尋破廟裡死人沒?你打電話給王開心問問。這些人可真捨得,那裡面不得有科學家啊?就我們被關那個地下室再往裡面肯定得有。」

    毛江說:「當然有,王開心中午來的時候說,挖出來十來具屍體呢。估計在裡面的人,一個都沒出來。就那兩個被我和王開心打傷的,才幸運地活了下來。不過要不是夜晚,也得被他們領頭的打死。你沒見當時他們領頭的撤時見他兩個受傷,對著他倆把子彈都打光了。」

    我想起那個差點兒被我擠了腦袋的警察的話,對毛江說:「毛哥,我覺得那個瘦子,可能受不到懲罰。他做過的事兒,可是一點兒證據都沒留下。」

    毛江笑笑說:「沒有證據可以給他找到證據,法術之類的雖然沒法證實,但給他安個其他罪名還不是小菜一碟。馬大猴是個老刑警了,這個根本不在話下。況且上面對這事兒會默認的。他肯定是死刑。放了他的話更是沒法制約。」

    我問毛江吃飯了沒有?

    毛江沒好氣地說:「吃個屁啊,屋裡一個人都沒有,你又睡得這麼死,誰給買飯去?要不是你,我都出院了你知道不,就等著你醒來出院呢?人家王開心把手續都辦過了。」

    「住院誰花錢?」我問。

    「公費,我這還是頭一次公費住院。」毛江得意地說。

    我撇撇嘴:「不要錢你就多住些日了唄。」

    毛江呸了一口:「你以為這是度假村啊,走了。」

    毛江下了床,依依不捨地看看這房間說:「下一次再來,就不一定能花公家的錢了。」

    我嚴重鄙視他一回。

    我們在醫院對面的飯店裡吃完飯出來,我對毛江說:「這邊事兒快完了吧,我想去潘阿姨家看看。然後我就回家了。」

    毛江點了點頭說:「我打個電話給王開心問問情況。」

    掛了電話,毛江說:「王開心說賀朋自殺了。一大批幹部都會受到百計集團的牽連。這事兒很快就結束了。剩下的那些受賄官員的事兒,先交給紀委。」

    「王開心說過,這事兒完了要請我吃大餐的,他電話裡提都沒提?」我有些不甘心地問。

    毛江笑笑:「他說了,吃完大餐再送你回家。他說和李局商量,弄個警車專程送你回去。」

    我興高采烈:「那一定很拉風啊。」

    我和毛江來到潘阿姨的家。走進這熟悉的小胡同,心裡有些溫暖,也有些失落。我來的前後,潘阿姨家的兩口人都不在了。她家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原來老孟的侄子正在給潘阿姨辦喪事。也是,琦琦姐沒了,孟叔叔又失蹤了。這裡當家的就是他侄子了。

    這院裡的人,我大都不認識。到靈堂看看潘阿姨的遺像,我無所事事,又回到二樓我住的房間。毛江跟在我後面,笑著問我:「高揚,我怎麼感覺你渾身不自在呢。」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說:「我自在個啥,我來這院裡,是潘阿姨招呼的。如今換了人,我也沒交錢,這兒好像與我無關了。也不好意思住下去。」

    正說著一個胖胖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進來說:「你好,你是住這屋的對吧?我是老孟的侄子叫孟建寶的。以後這裡就歸我管了,下個月的房租就由我來收。價錢不變。」

    我對他有些反感,潘阿姨剛死,這還辦著喪事,房租的事兒下個月才交,那就下個月再說,還早呢,現在還有心情扯這個。明擺著就是對房子上心。我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過兩天我就回家了。」

    孟建寶尷尬地一笑:「啊,這樣啊,你隨便,你隨便,我就是先告知一聲。」

    孟建寶走後,毛江說:「這人對這次喪事還是下了本錢的,你看該扎的紙樓紙人紙車電視什麼的全都扎齊了,還有吹嗩吶的就請了兩班。」

    我不以為然地說:「如果有人把這麼一套房子給你,你也會捨得這一點小錢的。」

    正說著話聽見下面嚷嚷:「吹什麼吹,吹什麼吹,都別吹了,別吹了。」

    聽聲音是孟建寶的。這傢伙怎麼了,請嗩吶班來不就是讓他們吹的嗎?不吹還能白給他們錢啊。吹的越起勁兒才越好。正想著下面又傳來孟建寶的叫聲,好像很惱火:「散了散了,你們都走,錢照給。」

    這傢伙瘋了還是傻了。

    我和毛江下樓一看,我見到一個見過一面的人,就是那晚在這個院子裡出現過一次然後又不見的那個人,老孟。孟叔叔回來了。想想潘阿姨說過,老孟沒死,只要那個人沒了,他就可以回來。那個人就是賀朋吧,現在賀朋沒了,所以孟叔叔就回來了。

    孟叔叔回來了,所以孟建寶就不高興了。本來他應該高興的,可是現在,這院子這房子又不是他的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