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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小偷道士 第一百四十一章 棲身拜師廟 文 / 嗷嗷愛燕子

    跑下樓到了小區裡面,我跟著毛江急走。()我不解地問毛江:「毛哥,你這一會兒跑一會兒不跑的,什麼個意思?就算是有點兒誤會。你也不能把人家老公碰暈就扔那不管了吧,見過不厚道的,沒見過你這麼不厚道的。」

    毛江頭也不回地說:「你大爺的少說兩句能憋死人啊。什麼就人家老公了,好像我認識那家女主人似的。」

    我瞪大著兩眼跟在毛江後頭出了小區。靠,聽這廝的意思竟然不認識那家女主人,男主人才打個照面就給干趴下了,更不可能認識,不知道這朋友是從何說起。

    到門口攔的士,毛江說去南站。在車上我想問毛江什麼,毛江都用眼神制止了我。這一路把我給憋屈得,差點兒沒憋出前列腺炎來。毛江一說往南站去,我自然就想到了那個破廟,這傢伙又搞那樣,拜師都拜過了。不可能再從頭拜一次吧。

    到南站附近,我和毛江下了車。先找個地方把飯給吃了,毛江說沒地方去了,到那破廟裡過夜,那裡沒得吃。吃完飯往那條通往破廟的破路上岔的時候,沒有打的。兩個人走著過去。毛江拿著一個從人家飯店裡順來的牙籤剔著牙笑著說:「高揚,有什麼問題現在你好問了。」

    我撇撇嘴:「你丫的還是我師傅。跟著你都覺得特沒面子,你這也太不厚道了,怎麼著要走也得給人家打個招呼吧。你想想那男的回過神來,和那女主人,那不得生一場大氣啊。」

    毛江得意地笑著:「那關我什麼事,反正我誰也不認識。」

    我暈死,不知道毛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那你怎麼知道女主人叫梅梅?」

    毛江勾起中指在我腦袋上當地敲了一下:「你怎麼這麼不開竅,那男的是不是問過你,問你是不是梅梅的表弟?連這個彎都轉不過來你怎麼跟我混?唉,看著一個圓圓的腦袋怎麼就不開竅呢。」

    媽呀。我再笨也回過神來了:「毛大師,你是隨機找一戶人家借錢花去了?」

    毛江笑著點點頭,說:「終於開竅了,哥什麼時候把開鎖的本事也教給你,藝多不壓身。」

    我大為光火。不客氣地罵道:「你大爺的,你想死別拉著老子。還給我倒上紅酒讓我在那兒品。哎呀媽呀,不是我運氣好,被別人打的滿地找牙最後還得去蹲號子。差點兒給你害死了。」

    毛江搖搖頭:「一回生二回熟,次數多了你就習以為常了。我給你說道說道,這些都是經驗,出來混,沒有經驗是最可悲的。一般來說,二樓三樓,這多少都是有些閒錢的人家。這個跟舒適度和房價有關。我們進去,很少空手而歸的。咱就拿點兒錢花,別的東西不要亂動人家的,還有不要太貪,那些卡啊首飾啊什麼的,咱不能要,做人要厚道不是。還有,心理素質一定要好,當然了,身體素質也要過硬。咱們只管穩住拿錢,就當成咱自家一樣,你說就是回來一個兩個人,那也抓不到咱不是。咱也不能害人。讓他們休息一會兒,咱們能好好跑路就成。」

    「那,要是人家報了警,咱們被抓了一次,以後在警察那兒可就有了案底,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我始終認為,這條路不能走,只要被逮一次,那可是一生的污點兒。

    毛江不置可否地一笑。不和我爭辯這事兒。

    我看看毛江,直言不諱地說:「毛哥,等這邊事兒一完,我就回家,我不想跟你混了。」

    毛江深感意外:「為什麼?」

    「不為什麼,其實你做小偷,我也覺得沒什麼,只是我自己做不來,更不想在你行竊時與你一起被抓。雖然你做的,也沒給社會造成多大危害,但想想萬一被逮一次現行,這一輩子,怕都得背個小偷的罵名,我承受不起。我爸媽也承受不起。」我很認真地說。我認真想過了,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被當個小偷抓起來的那種情況。陣池估巴。

    毛江想了想,也很認真地問我說:「你是不是以為那個男主人很恨我們?」

    我白了毛江一眼:「你這意思,他應該感謝我們才對?」

    毛江點點頭,一幅當仁不讓的樣子:「當然,我也不是隨便拿別人錢的人。」

    切,哄鬼去吧這話。

    毛江見我一幅不屑的表情,自顧自說:「你不信是吧,總有一天你會信的。咱們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三四天了吧,你得相信你毛哥的人品,那絕對不是蓋的。」

    「總有一天是哪一天?」我沒好氣地反問他一句。

    「明天」毛江的回答讓我倍感意外。他說的胸有成竹。我幾乎相信了他,問他為什麼?別人為什麼會感謝一個小偷。

    毛江優哉游哉地說:「天機不可洩露,到時自見分曉。」

    我們走到那兩邊靠水,長滿一人高的荒草的小路上時,天已經黑了。冷冷的有一點風吹過,平添幾分淒涼。我總覺得,這種地方,特不適合用來晚上睡覺的。要不是有毛江在,我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本來幾面環水就夠糝人的了。現在又加上是個破廟,破廟裡還有我們遇見過的鬼魂。只有瘋子才會選到這地方來過夜。

    毛江在那小路口上擺了幾塊石頭,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我:「高揚,是不特別害怕?」

    我不承認:「沒有,只是不明白,你這麼聰明的人會想到這兒來過夜。」

    毛江說:「你不用損我,你還沒發現嗎?不管我們住哪兒,那東西總能找到我們。還有那個賀朋,我看那東西明顯就是跟賀朋一夥的。所以我們只有來這裡,會相對安全些。」

    我不以為然:「這裡荒無人煙,只怕他們更容易找到和對付我們,恐怕到時候我們叫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

    毛江笑了笑:「你把你師傅說的也太不堪了,你回頭看看。」

    我回過頭去,看著那條小路,沒看見別的什麼東西。不解地望向毛江。毛江說你走出去,再走進來試試。我站那不動,以為毛江耍我,閒的蛋疼就是讓我在那兒走個來回。

    「試試,你試試就知道了。」毛江慫恿我。

    試試就試試,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三步五步就走了出去。然後又從外面往裡走。因為草高而密,我竟然看不到毛江了。竟直對著小路往前走。走三五步後我感覺不對勁,原來那條不太明顯的小路也不見了。

    我停了停,反正兩邊都是水,只要朝著不是水的地方走,那肯定就是往裡面通的路。正欲邁步,被一個人拉住。一看正是毛江。不由地到:「我靠,你讓我試試你別躲起來啊。」

    毛江依舊笑著:「哪個躲了,我就在你前面,可是你瞪著兩眼愣是看不見。你看看你走的路,自己看看。」

    我一看真嚇了一跳,再往前走,我就直接跳到水裡,原來怎麼沒察覺到,就這麼三五步,已經走到水邊上。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朝著不是水的方向走的。因為這是一條兩邊是水的狹長的路。這太容易人辯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竟然衝著河水來了。南方的河,水位應該不淺,這大冷天的,掉進去真有的罪受。

    毛江把我拉到正路上,往前走了兩步,再叫我回頭看。一條不太顯眼的小路明明白白就在那兒。我沿著那條小路慢慢往外走,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裡面和外面的差別。直到毛東丟的那幾塊石頭的正中間,外面東西依然清楚,裡面卻已經模糊起來。我往裡面邁了一步,裡外都變得清楚起來。顯然這是個障眼陣法。如果從外面進來,只憑眼睛分辯小路,很容易被這個陣法迷住。

    我回到毛江身邊,一邊同他往裡走一邊問他:「毛哥,你這是什麼陣法?」

    毛江說也不是什麼厲害的陣法,就是一個鬼打牆陣。

    我靠,鬼打牆陣還不算什麼厲害的陣法,謙虛,這傢伙絕對是故作謙虛。

    我估計我羨慕的都露出了崇拜的眼神,毛江拍拍我背說:「別著急,我會的,你慢慢都能學會」

    走到破廟的院子裡,毛江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手電。這傢伙想的太周到了,連這種東西都隨身帶著。毛江見我看著他的手電,猜到了我的意思:「別把我看那麼神,這是從那個小區的梅梅家裡順來的。」

    打著手電,被他推倒泥塑的那個正殿裡照了一圈,如我所想的一樣,沒有地方可供睡覺。兩邊還有偏殿,我們上次沒有去看。不過毛江應該來過不止一次。他應該對那裡面的情況熟悉。

    我說毛哥,上次拜師的時候你就該知道這裡沒地方可睡覺的,還來這殿裡做什麼。毛江臭美地說:「我得找找你當時給磕頭的那感覺。」

    我覺得好笑,當時不就是按著給死人磕的二十四拜來的嗎,說裝死人的感覺有什麼好找的。

    毛江說什麼?

    我想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那麼透吧,就說上次那幾個死去的人的靈魂怎麼不見了。

    毛江說閒的蛋疼,操那麼多心。

    然後毛江領我來到西邊偏殿。推開屋門,在手電的照射下,裡面果真有草蓆草堆和一些破被子。一堆草上有個草蓆,草蓆上有一卷被子,被子裡好像裹著個人。手電光定格在那人臉部。那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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