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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小偷道士 第一百三十章 屍皮人偶的毀滅 文 / 嗷嗷愛燕子

    王開心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要了毛江的手機號碼,訕笑著說,有事還少不得你幫忙。毛江笑著說:「只要不是我主動上門。你求著我的必須要付錢才行。」

    王開心丟給他一句:「你就鑽錢眼裡吧,信不信我把你搭襠給拆了。」然後轉身就下樓了。都是熟人,方小奇說那不送你了。王開心懶得回這句話。

    王開心走後,方小奇惴惴不安地說:「毛大師,你這次可千萬不能再放那屍皮人偶走了,這次再讓它逃脫,不知道以後會怎麼禍害我家。」

    毛江一笑,成竹在胸地說:「放心,本大師的能耐絕不是蓋的。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當著我這徒,呃,搭檔的面,我給你保證今天必將它滅了。」

    方小奇雙手交叉握著說:「那就好,那就好。我老爸老媽都怕你們搞不定,還不如擺供上香求那孩子走。」

    聽方小奇這意思,還是生怕毛江幹不過這個屍皮人偶,反而遭到更為厲害的報復。毛江有些不樂意,但仍拍著胸脯說:「火車不是推的,飛機不是吹的,野外的露水那不是噴的。我今天是不滅此妖誓不返。」

    其實這也不怪方小奇。這事兒擱誰身上,都有些擔心。畢竟這東西不是自己能對付的,請別人來,萬一對付不了,拍拍屁股人家走了。剩下自己遭罪去吧。

    我對方小奇說:「方哥放心好了。昨夜你又不是沒看見,就我毛哥伸手放了個氣,那屍皮人偶不就沒脾氣了。」

    方小奇點點頭,不過他沒見識過毛江的本事,說:「我相信毛大師的,不過放氣那事兒。能做一次肯定做不得第二次。」

    毛江瞪我一眼叫道:「老子的本事不是只會放氣,大爺你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我笑著說:「沒有沒有,實話實說。對了毛哥,我聽說人家當道士的為了積陰德都是超度,你怎麼上來就說要滅了這玩意兒。蠻幹可不大好吧。」

    方小奇看看毛江:「我也聽過這種說法。」

    毛江說:「你們知道個屁。這屍皮人偶,說白了就是凶靈。根本不能超度的。還有,就是他本身除了凶狠,連自主意識都沒有,他的行動完本是受別人支配的懂嗎?」

    當下毛江也不再廢話,從褲兜裡掏出幾張符,叫方小奇去貼到門窗之處,首先確保屋裡的安全。然後帶著我來到一樓客廳,打開屋門,在院落子和客廳之間進出幾回,觀察幾次後點了點頭。

    毛江從褲兜裡掏出七個核桃,他這核桃,與別的核桃不同,上面畫著亂七八糟的符紋。毛江若知道我把它這寶貝上的符號,看作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道心裡會怎麼想。每個核桃上面,還有鑽孔,上面用紅繩繫著。

    毛江按方位在院裡踱起步子,一邊走一邊叫我看仔細了,說這是七星列陣,對一切邪氣有用。殺傷力和驅動陣法的人的能緊相關聯。同樣的陣法,不同的人使出來就有不同的威力。

    毛江一邊做一邊給我講解,怎麼定下陣眼,從陣眼往各個方位各走多少步。在他停下來的地方,各放一個核桃。毛江說用來佈陣的東西,因人而異,道術高的,隨便拿幾塊石頭,在石頭上加持自己的念力,也可以布成此陣。但威力比不上特意準備的佈陣法寶布成的陣勢。

    七個核桃擺完,見毛江手上已經沒有東西。我看著他問:「毛哥,你陣眼呢?」

    毛江一笑,望著我說:「你就是陣眼。我所以把三個核桃放屋裡,四個放外面,就是把陣眼確定在了屋門這裡。到時候你只須打開門,站在門口,我說殺的時候,你就咬破食指,保管叫那妖物逃無可逃。」

    我有點兒不樂意地對毛江說:「為什麼用我做陣眼呢?不行,人家說陣眼空無一物,不用壓陣眼,要不你用方小奇也行。咬自己手指,我怕下不了口。」

    毛江嘿嘿一笑說:「不行,你做陣眼,比他威力大多了去了。你放心,門上有符,你不會有事的。況且還有我在院子裡,那是萬無一失。」

    毛江這麼說,我也不好再推辭。

    方小奇把樓上樓下的門窗上都粘好符,下來問毛江:「那需要我做什麼?」

    毛江一擺手說:「不用你做什麼,只管在屋裡看好戲就是,讓你爸媽只管睡覺,今夜一過,保證平安無事。」

    準備完畢,三個人仍回方小奇屋裡歪在床上聊天哈屁。我問方小奇是不是和王開心在一個地方上班。方小奇說不是。方小奇比王開心高一階,所以也早畢業一年。這次王開心實習的機會,是方小奇給推薦的。方小奇家也沒啥背景,還是死纏硬磨自己的領導才在別處為王開心找到個實習機會。

    方小奇問毛江這些本事的來歷。毛江一帶而過,說自己是自學成材,關上門自己想出來的。見毛江不願意說,方小奇也不再問。轉而問我。

    我大概說了自己的情況。毛江問我想家不?我說:「想,想的不能行。王開心說等這事兒一過。就送我回去。我還不知道我那幾個同學到底好了沒有。如果好了,他們可能都正常上課了。也不知道回去後,我落下這麼多天的課,還能補回來不能。」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過了十二點,才聽到一聲孩子的哭聲響起。哇一聲,沒有任何徵兆地就在院子裡響起。起步音調就高的驚人。

    毛江對我一招手:「走吧,高揚。該咱倆出場了。」

    毛江拉開屋門就衝到院子裡,我按照毛江的吩咐,站在屋門中間。院子裡很暗,我還是能看得見東西。不過沒有先前那麼清楚。在那個破廟裡,回到那幾排房的拆遷現場,那時候眼前的東西都是黑咚咚的,我曾以為,我因為血太歲而形成的夜視眼的功能消失了。今夜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消失,不過也受了影響。

    那個孩子,這次沒有飄著,而是和正常人一樣,就站在地上,看著毛江哇哇大哭。毛江一皺眉罵道:「你大爺的,想哭死老子啊。」陣討諷亡。

    毛江往前跨開兩步,到孩子跟前,一彎腰伸手就去擰孩子的肚臍。我不由一樂,這傢伙又想去放氣。沒想到毛江的手剛伸出去,馬上又縮了回來,啊地一聲大叫。

    我心裡一緊,喊道:「咋了毛哥?沒事兒吧?」

    毛江回道:「你千萬別動,我中招了,被什麼東西咬了。」

    我靠,敢情人家知道毛江要來這招,早做好準備在那等他了。毛江一見中招,當下大喝一聲,飛起一腳朝屍皮人偶踢去。屍皮人偶砰地一聲被他踢起,飄飄忽忽升高了去。然後在高處飛撲下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毛江閃身避開去。這個屍皮人偶就圍著毛江在空中打轉。毛東拳來腳往,倒也能應付過來。我心下疑惑,既然有陣法在,毛江為何還不讓我發動陣法。

    正在我思索間,圍著毛江打轉的屍皮人偶身上忽然掉下來很多紙片。看仔細了是黃紙裁成的小人兒。那些東西揚揚灑灑朝地上落來,一到地面就化成一個小孩兒。和屍皮人偶差不多。

    只一轉眼工夫,圍繞著毛江的小孩兒就有一二十個之多。先前那個屍皮人偶也落回地面,這一下分不清哪個是真,哪些是假。不過不管真的假的,都展開行動攻擊毛江。還有幾個朝門和窗子撞來。只不過撞上之後就化作一團火燒了起來,然後無聲地落回地上。

    毛江突然一躍而起,高喊一聲,殺。

    我本來還想著自己怕疼會下不了手。可看這會兒情形我單等毛江這一句話。他話音一落。我就把右手食指送進嘴裡狠狠咬了一口。疼的我大叫一聲,當場血珠子就滾了出來,我嘴裡已經嘗到了鹹味兒。把手指從嘴裡拿出來往外一灑。

    院子裡忽然吹起大風,空中閃電一道道劃下來。那些圍著毛江的孩子紛紛倒地。我正擔心這一地死人天亮了怎麼處理,卻發現他們倒地後又都化成了一張張的紙片。

    瞬間就只剩下一個人皮屍偶,它突然躥在半空就想開溜,被毛江一把扯住腳脖拉了下來。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毛江一伸手摸出一張符朝那孩子臉上貼去。

    就在毛江跨步彎腰的工夫,突然風停電止。就在毛江的符紙貼上孩子的額頭之前,一道黑煙從孩子頭頂鑽出,貼著地面溜走了。毛東右手符紙貼上孩子額頭,左手甩出另一張符紙。符紙打在離地而起的那股黑煙上,黑煙頓了一頓,散了一下又聚作一束嗖地不見。

    那張符紙燃起火苗掉落地上。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屍皮人偶雖然逮到了,但還是有東西逃跑了。毛江帶著努氣望著我。我靠,不是吧,你自己沒本事想往我身上推卸責任是吧。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我感覺身邊有個人,把目光從院子裡收回我就看到了方小奇。方小奇看不清黑暗中毛江的表情,見風停電止院子裡沒了動靜以為大功告成,情不自禁地說:「高,真高啊。」

    毛江二十分的不滿:「高個屁。」

    方小奇不明所以:「毛大師,你不要緊吧,這屍皮人偶不是制服了嗎?」

    「誰讓你出來的?你不是好好的在樓上看著的嗎?」毛江語氣生硬,沒有一點兒緩和。

    方小奇訕訕地說:「我這不是看你法力無邊,比較興奮嗎,所以就下樓來靠近了看,反正妖也捉了,我過來又沒有影響到你。」

    見方小奇這麼說,我也勸毛江說:「毛哥,別人又不懂你的意思。你事前也沒跟方哥說明白,所以就別抓著不放了。」又對方小奇說:「方哥,你也別怪毛哥說你,說好了你只管呆在屋裡。我也不知道你出來有什麼影響,只知道你一出來,陣法突然就停止運轉。還是有東西,逃掉了。」

    方小奇一愣:「為什麼?我沒做什麼啊?」

    毛江歎了口氣:「你大爺的你是沒做什麼,高揚站那兒就是個陣眼,你往那一站就是把陣眼給堵上了,你想想堵了陣眼會是什麼結果?」

    方小奇啊了一聲驚問:「跑掉的是什麼東西?還有的補救嗎?」

    毛江踢了踢屍皮人偶:「人形氣球是抓住了,跑掉的那個,應該是控制人形氣球的東西,它才是真正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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