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太歲 第六十九章 又死一個 文 / 嗷嗷愛燕子
我對平頭的防禦法子覺得又贊又好笑,對他說以後隨身提著一小桶尿還是比較安全的。
平頭哭笑不不得,很認真地說:「如果被光頭一下子撲到,提著尿也用不上。現在怎麼能找到光頭,把他處理好了才能從老根兒上解決問題。」
問題的難點就在於,到哪裡去找光頭。
葉朝說從已知條件只能大概推算,光頭和太歲有點關係,弄清楚太歲的動向,應該能發現光頭的蛛絲馬跡。高揚,太歲還回你們那裡嗎?
我搖搖頭,太歲從昨天晚上你引開我們宿舍的人派人專門去過那一趟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葉朝說這個太歲不簡單啊,怎麼會有著自己的意識?揚子,你有什麼想法沒?
有,我看不到這人太歲回宿舍,不代表它就不回宿舍,它可趁我不在的時候回去。我們宿舍李海南,跟這個太歲的關係不一般,當初是他抱回來的,光頭他們把太歲要走的時候,李海南說過,太歲在哪,他就能找到哪兒。所以我覺得,李海南有辦法找到太歲的去向。但他一定不會配合我們。我懷疑他,還有我們宿舍的人,都慢慢受到太歲的控制。
葉朝直對我豎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高揚的高。
我擺著手對葉朝說,總覺得對你說這些,是在出賣我的同學。可是我不這麼做,怕他們越陷越深,直到事情一發而不可收拾。
葉朝點著頭,你要朝好處想,你是在幫他們。弄不好,這個邪門兒的太歲,真會要了他們的命。光頭就是個先例。
平頭怯怯地問,那能找到光頭嗎?最好能連那個太歲一起處理了,不然的話,我想我躲不過去,也可能他們,都躲不過去。
平頭突然想起什麼,對葉朝說,對了,他們,他們有什麼事嗎?
聽了平頭的話,葉朝看向我,我說我的同學都好好的,現在有點兒情況,就是白天看不清東西,黑夜裡看的更清楚。
葉朝哦了一聲,說了一句,厲害。
平頭咳了兩聲,我說的不是那個,我是說跟我們一起去學校騙太歲的那兩個人。
「那兩個穿西裝的?還有一個戴著眼睛?」我問,心想還真是騙的。
平頭說是,當時光頭說太歲就是個寶,很值錢的,所以我們就想把那東西搞到手,倒弄出去換些錢來,在你們幾個學生手裡,也沒啥大用,弄到最後還不得給扔了。只我們兩個人去,你們也不一定願意給,我們也不好在學校和你們搶。就找了鄰鎮上的兩個朋友來冒充文物局的人。
平頭的老爸在一邊直跺腳,嚷嚷著不義不財不貪,我說過多少次了不義之財不要貪,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幹嘛要去騙別人的東西。
葉朝打斷平頭老爸的話,問平頭可能聯繫上他們?看看他們有事兒沒。平頭就掏出手機撥打眼睛男的電話,直接稱呼他為眼睛,問眼睛那邊有啥事兒沒有。
眼睛那邊說沒啥事兒,昨夜喝醉酒了,吐的一塌糊塗。對了,醉眼醒松的好像看見光頭那廝了。從門縫裡擠進了屋子,看看又退出去了。
眼睛那貨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還和平頭開玩笑說,昨天喝多了,要不得和光頭喝兩杯,這傢伙挺仗義,死了還想著咱。
平頭對著電話喊,眼睛,你別扯,光頭真要找你,那是要小命的,西服那傢伙有事兒沒?
眼睛男那邊頓了頓說,不知道啊,還沒見著人呢,這大清早的,你這話啥意思?
別問啥意思,你先問問,我和他不熟,光頭的事兒不簡單,趕緊的,當回事兒辦,我等你信兒呢。平頭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平頭的電話剛掛斷,葉朝的電話就響了。葉朝接了一會兒電話,神色變得沉重起來,說好,好,我馬上趕過去。
我們幾個人都盯著葉朝,看樣子事態很嚴重,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葉朝問平頭:「你說的西服男是不是叫李二平?」
平頭說不大清楚,好像是這麼個名字,眼鏡和我熟些,那天好像聽著眼鏡喊西服男二哥來著。
葉朝說西服男死了。
平頭怔了一下,下意識地說,又一個,又一個。
然後平頭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那邊眼鏡男就吃驚地說,西服死了。我懷疑光頭昨夜真找過我。
葉朝對平頭和他的老爸說,你們的情況我已經瞭解,李二平那邊的事情,與這個關係很大,我得馬上去去看看。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們。
葉朝說完,拉著我就往外走。平頭的老爸連忙跟在後面往外送送我們。我一邊被葉朝拉著走一邊問他:「葉叔,你不會拉著我去西服家吧,我還得上課呢。」
葉朝特淡定特不負責任地說,你上什麼課,你現在就是我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懂嗎?再說就是差個兩三天課,回去好好看看書不就趕過來了嗎?
不上就不上,差個兩三天的課趕過來還真的沒多困難。跟著葉朝多見識見識也沒啥不好。反正又不用我擔什麼責任。我在想的是,我們宿舍那幾個人會是什麼結果。多瞭解一些就能多幫他們一些,還有我自己,雖然太歲水是腥的,但我也嘗了不是。
和葉朝出了平頭家的院子,上了停在外面的車。葉朝對平頭的老爸擺擺手。車子調了個頭,就開走了。
葉朝往靠背上用力靠了靠,頭在上面輕輕碰了兩下,好像在努力使他自己清醒些,然後轉向我說:「揚子,我考考你,你說,光頭去找眼鏡男了沒?」
去了,我說,這是眼鏡男自己講的,他以為是他喝醉看花了眼,實際上是真的。若不是平頭講過光頭的這些事兒,任誰喝多了酒再醒過來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那我再問你」葉朝點著頭,「光頭為什麼沒把眼鏡男怎麼樣反而去了西服李二平家?眼鏡男喝醉了酒,不是更好對付嗎?」
我說髒,太髒。他吐的一塌糊塗,又是酒氣沖天的,你想那味道,肯定難聞的很,光頭嫌他髒。
嫌它髒?葉朝重複了一句我的話,把他當食物了?
葉朝的手,在座位上輕輕扣著。我說話時沒想那麼多。如果真是嫌他髒的話,把他當食物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且還很大。問題是光頭已經死了,一具屍體,它需要吃東西嗎?如果不是它吃,那是太歲?問題是太歲就是個介於植物和動物之間的東西,它吃葷嗎?它有什麼力量能殺死人,而且能控制死人再去害人。這事兒越想越不可信。
西服的家,就在與我們鎮相鄰的鎮上,路程也不遠,十來里路。開車一會兒就到了。西服家裡開著一間超市,住的就是臨街的房子。三層小樓,最下面是門面房,做超市用。二樓三樓都住人。
因為有超市牌子,所以找到他們家一點兒也不費事。因為李二平的死,超市沒有營業。因為在一個十字街口處,一邊還有門口,我和葉朝下了車直接從那兒上二樓。
那兒有警察守著,葉朝掏出一個本本給他看了看,說是市裡來的葉朝。那警察二話沒說就放他進去。我跟在葉朝後面,那警察以為我是來看熱鬧的,就把我給攔住了。葉朝一擺手說,跟我一起的。那警察就退到一邊。
我跟著葉朝來到二樓客廳,有人介紹了一下大概情況。說是李二平的老爸老媽吃過飯要進城走一趟親戚,這天又正好逢集,就喊李二平起來照看著超市生意。喊了老半天都沒答應。李二平的老爸,拿個掃把就去拍門。一股火氣的要等著免崽子開了門收拾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