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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血太歲 第五十九章 不尋常的群架 文 / 嗷嗷愛燕子

    我一下子坐起來,大聲地問:「誰?」

    床頭那個影子,嗖地一下就不見了。我聽見四下裡床鋪亂晃亂響,知道他們幾個也都醒來了。張偉說靠,還叫睡覺不,高揚你鬼叫個啥?

    我被鬼壓床了,我說,好像有東西進了咱們屋,我聽見有動靜。

    李海南在上鋪動了動,大概是在往外探身子。然後直接從上鋪就跳下來了,比我問那一聲誰都激動的多:「可有不東西進屋咋的,太歲回來了,太歲回來了。」

    敢情剛才進屋那東西是太歲。為毛我動都不能動一下,這麼厲害。還有站在我床頭的那影子,是跟在我身邊的那個東西嗎?太歲怎麼出去的,又怎麼能自己進來?我帶著一肚子疑問啪地一下就把燈打開了。李海南哇哇一聲叫喚一屁股坐回到張偉床上。

    張偉媽呀一聲叫,我的腳哎。哎呀媽呀,李海南你這狗日的真要命。

    李海南說高揚才要命,你能不能別一聲不吭地就把燈打開?

    蘇小虎說,得了,不開燈我們都看不見,開了燈就你自己看不見,少數服從多數。你認命吧,誰讓你有特異功能,就算這會兒不開燈,天亮了你還能把太陽遮住啊。

    張偉下床,看了看那個太歲,疑惑地自言自語:「它藏哪兒了,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王開也踢拉著鞋圍到太歲跟前,然後扭過頭來問我:「高揚不是說有東西從屋外進來嗎?可能就是這太歲。」

    徐向鋒從上鋪爬下來,馬上到門和窗處仔細地看,然後抱起太歲走到門前在門縫裡比劃了幾下,又兩手用力擠壓著試了試說:「無論怎樣,都是不可能通過屋門的。」

    王開大睜著兩眼想了想說:「有一種可能,就是太歲會縮骨功,在我們看不見時變小或者變得很薄,它就很容易出出這個房間。」

    蘇小虎反駁王開:「你扯什麼大蛋,我看是隱身了還差不多。它要是縮骨跑出去了,還回來弄啥,等著我們喝它的汁液?」

    李海南鬆開了捂著眼睛的手,他這會兒適應了光亮,卻仍舊看不清東西,因為他的眼睛,看起來不聚光。李海南接過蘇小虎的話說:「它當然得回來,它來就是渡我們升天的,再不濟也能給予我們一種特異功能。」

    張偉說咱們幾個,以後的前途就指著這太歲了。所以,我們得想辦法保護好它。要不我們輪流值班看著它。

    徐向鋒說這樣不好,反正它出去了還會回來,既然它在我們睡著了才出去,那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它幹啥去了,這東西是有靈性的,我們得順著它,不能和它作對。

    王開點著頭,很贊成地說,對,對,我們和它得互相信任。

    這幾個人,真是走火入魔了都。我心裡說。

    李海南好像對喝那汁液上了癮,兩眼迷糊地起身到桌子前,把張偉和王開推讓開一些,從下面盆子裡抱出那個太歲放到桌子上,從抽屜裡拿出刀子,又劃開一個口子。

    因為這東西是李海南抱回來的,所以默認是他的。()但宿舍這幾個哥兒,也沒把自己當外人。所以一見他劃開,都坐在兩邊下鋪上等著,反正見者有份兒。

    李海南的視力真有問題,他一隻手去按太歲時按到桌子上,身子往前一趴,一刀下去差點兒把太歲劈成了兩半。兩邊下鋪上幾個傢伙同時啊了一聲,心痛得跟割自己的肉似的。

    那幾乎要裂成兩半的太歲,刷地一下自己又合上了。而且那被劃開的口子,以飛一般的速度合嚴,等幾個人睜大眼睛回過神來,只有一個小口子。

    神奇,真神奇,簡直是太神奇了。幾個傢伙流著口水由衷地讚歎。我看著他們幾個人的眼神,感到非常可怕。他們的眼神,一樣地流露著野性的貪婪。

    更主要地是,在太歲裂開的瞬間,我看見裡面好像有個尖尖的腦袋。只不過李海南一動擋住了,我沒看真切。李海南捧起太歲就要小囁一口,我叫他等等。

    咋了?高揚,你想先來?那行,你嘗的最少,先讓給你。李海南把那圓球捧到我跟前來。他的態度很熱情,熱情得有點兒像誘惑我。

    我連連擺手,不,不,不是這意思。

    我指著他手裡的圓球:「你再劃開看看,這裡面,好像有東西。」

    李海南轉身走回去,捧著圓球吸了點兒紅水。我怎麼看那都是血液。不過不親自嘗聞不到。李海南吸過之後遞給張偉。然後才有工夫對我說:「高揚你不喜歡不要緊,你別勸我毀這寶貝。劃個口子是能長好,那也捨不得傷害它,金貴著哪。」

    其他幾個人,一邊點頭,一邊眼饞地盯著那太歲。我感到一陣暈眩,就因為這個,他們好像開始排斥我了。不過還好,他們還沒有打擊我。應該是很正常的暫時觀點一致。

    等他們幾個享受好了,我關了燈,接著睡覺。李海南照樣等一會兒再爬到上鋪去。

    起床鈴響後,李海南也起來了。天還黑著,也不影響他。一進教室,李海南就瞇起了眼睛。往他座位上走時,像摸瞎過去的差不多。

    走過越大嘴身邊時,趙大嘴正彎著腰朝走道厥著屁股在書桌裡翻騰什麼東西。李海南看不清,呱地一下就撞了上去。李海南怕別人看到他瞇著眼睛的樣子,走得還挺快。直接就把趙大嘴撞的一頭拱在了桌子上。桌子斜了一下,上面的書掉在了地上。

    李海南這傢伙知道撞著東西了,書往地上掉嘩啦啦一片響。可是他眼睛是真看不清,對著趙大嘴問:「我撞著誰了?不好意思,自己撿下。」他沒說清自己眼睛看不清楚的事兒,人就回座位上了。要是換了別人,一看他瞇著眼睛的樣子應該就算了,看不見他當時的樣子,頂多就是過去讓他給個解釋。

    趙大嘴不是別人。是學校一霸,家是鎮上的,又有一幫子哥們兒混在一起。他抬起頭時李海南已經走開了。李海南這態度讓他十分惱火。在這學校沒哪個學生敢跟他這樣較勁兒。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到李海南座位上就是兩個耳光。

    李海南本來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人。不過我想著他未必敢跟趙大嘴真幹起來。我和蘇小虎就趕忙過去拉架。哪裡知道李海南真夠有種的,挨兩個耳光後還挺淡定,站起身一彎腰提起凳子卡地就朝趙大嘴掄來。趙大嘴用手去接,倆人就撕扯上了。

    班裡就有幾個跟趙大嘴混的,開始沒料到李海南會還手。坐在那兒看趙大嘴教訓李海南。李海南這一招惹得周圍呼拉拉一片響,好幾個學生都湧了過來。我被別人推一邊去了。

    更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馬上就有幾個凳子高舉了起來,朝著人堆圍過去。蘇小虎,徐向鋒,王飛,張偉,四個傢伙操起凳子衝上去就砸。

    本來趙大嘴的人,這麼多衝過去,不用怎麼樣就能把李海南干趴下。都圍著李海南那邊,根本想不到後面會有這麼幾個傢伙拿凳子砸過來。

    我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我們幾個關係是挺好。他們幾個也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地和趙大嘴為敵。還有,除了張偉,這幾個傢伙根本不是操傢伙打架的人。徐向鋒和王開,更不可能。我之所以沒跟著砸,是因為還有一個更加意外的狀況。張偉本來就是跟著趙大嘴混的。他頂多就是拉架,怎麼會幫著李海南去砸他自己一夥的。

    就是這些意外的情況,導致趙大嘴幾個手下兄弟頃刻間就趴在了地上。趙大嘴經常打架的人,可不會呆在那兒挨死打。一看勢不慌頭,撒腿就跑。他是從講台上跑掉的。跑的時候還挨了張偉一下子,不過沒砸准,凳子腿在他後背上擦了一下。

    不大工夫,趙大嘴就帶著外班十多個人衝進教室。李海南他們五個人,沒有露出一點兒害怕的樣子,一個人操著一把凳子,從講台上過去,迎著趙大嘴的人沖。

    還好副校長來了。他們動靜鬧得太大。副校長就是專管治安的,他家也是鎮上一大家族。趙大嘴一見副校長,頓時先軟了下來。一幫人嘩地就散了。趙大嘴自己也跟一同來的那些人跑別處去了。

    李海南他們,看看自己手裡的凳子,詭異地一笑,若無其事地回到各自座位上。

    那幾個被打倒的學生,自個兒爬起來,看看趙大嘴不在班裡,也回到座位上坐好。有一個頭上流血的,被副校長帶走了。像這樣打架的事兒,都是由副校長來處理。副校長聽說以前在學校也是混混,所以只要後果不是很嚴重。啥事兒都不算事兒。可是那些混子,仍然很怕副校長。

    等副校長走了,我問蘇小虎:「你們這是?」我懷疑他們幾個暗地裡結拜了兄弟。像桃源三結義那樣的。

    沒想到蘇小虎反問我:「高揚,剛才我們和別人打架了嗎?」

    我暈死,這是裝的呢,還是裝的呢。

    我真的和他們,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了。昨夜裡開始,我已被排除在他們之外。我說我是去拉架的,不曾想你們幾個打的那麼猛。

    我好像也砸人了是嗎?蘇小虎問。

    不是好像,是剛剛砸過。我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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