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太歲 第五十七章 神秘的血太歲 文 / 嗷嗷愛燕子
蘇小虎蹲到那東西跟前,覺得剛才的失態很沒有面子。就用手去按了按那東西,軟軟的。他用手一按,有傷口的地方就出血更多。我們幾個誰也不認得這是什麼東西。
李海南大著膽子,用手指沾沾圓球上面的血,放鼻孔那兒聞了聞,驚訝地說,沒有有腥味兒,真是個神物。
李海南這傢伙更神,竟然把手指放嘴唇上舔舔,然後吧咂著嘴說,甜的。
他這動作,好像有傳染性,我們幾個人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都好奇地照他的動作學了一遍。
我直接把頭轉向一邊大嘔。又腥又臭。
他們三個都奇怪地看著我。李海南不可置信地問:「咋了?不是甜甜的嗎?這可能是個神物,我們弄不好會長命百歲,或者直接升仙呢。」
我還在盡力往外吐著唾沫,想把嘴裡的腥味吐盡。一邊吐一邊伸著舌頭,叫著腥,腥死了。
這三個傢伙,像看著火星人一樣看著我,眼神裡是徹底的不信任。最讓我噁心的,他們三個人又重新用手指沾著血品嚐了一次,對我說不可能啊,甜的,真是,你再嘗嘗?
我連連擺手,一邊轉過頭去再作嘔吐狀。張偉說我沒有神仙緣。我們的舉動惹來了打沙子的人。一個平頭,一個光頭,都是村裡大勞力,三十來歲,正壯年。
兩人到跟前一看,奇怪的不得了。平頭望了一會兒說,這傢伙,不會是太歲吧,你看還會一動一動的,聽人說太歲就是個圓不溜溜的肉球。
光頭一摸鼻子,吸了兩大口氣,問我們幾個:「從哪兒挖出來的?」
我用下巴指指那塊地兒。
光頭說那可是我家的地,這東西得歸我們。來,拿來給我。
李海南一聽不幹了。這地兒就是河道拐個彎,公家的。
我心說就那一破東西,爭個什麼勁兒。誰知道蘇小虎和張偉也不幹,非要把那東西帶回學校去。光頭和平頭兩個人不讓。
我對光頭和平頭說,你說這地兒是你們的,那把村支書找來好了,要是你們的,就給你們。你這樣說也沒有憑據呀大哥。
爭吵聲還引來了其他同學。體育老師這會兒回學校裡去了。同班同學肯定是一心的。最主要的還有幾個學生就和光頭平頭一個村的,直接叫著哥說這地兒啥時候成你家的了?
光頭和平頭說,那也是咱們村的地,也得歸咱們村有。
和他們同村的幾個學生說,可拉倒吧,就這麼個破東西,還值得上綱上線呢。走走,李海南,你要就拿走,站這兒吵個啥。
這時候下課鈴響了,一群學生一窩蜂的爬出窪地往學校走去。光頭和平頭也沒法陰止。
李海南抱著那肉球,我和蘇小虎拿了鐵鍬還到看門老頭那兒去。然後和張偉幾個人一起回了宿舍。李海南找了他自己臉盆打半盆水,就把那肉球放了進去。
我以為那水會全部染紅,沒想到放進去後還是清的。我動了一下那個肉球,把它翻個身,下面竟然不流血了,而且傷口也沒了,和原來好好的一個樣。這東西還會自己長好。仔細看起來它還在那裡一點一點兒蠕動。
顧不得管它,我們先拿了碗筷去食堂排隊打飯。吃過飯後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然後才是下午課。我們雖然是住宿,但也不是那種封閉式的學校,有一部分鎮上的學生中間還是都回家的。
我心裡一直放不下一件事兒,就是他們三個人嘗著都是甜的血液,為什麼我嘗起血腥味道那麼重。聽平頭說這東西可能是太歲,看他那樣子,太歲這東西一定老值錢,要不然他不能那麼想據為己有。
我決定去網吧查一查,這太歲到底是何方神聖。
太歲,又名肉靈芝,是粘菌復合體,為自然界中,非植物,非動物和非菌類的第四種生命形式。生活於土壤中,生命力極強,處於生命演化的一個岔道口上,左拐就會發展到植物界,右拐就會向動物界發展,原地不動就變成了像蘑菇靈芝一樣的真菌類。屬於「特大型罕見多菌種復合體」,既有原生生物的特點,也有真菌的特點,是活的生物體,世界罕見。
這個說法當然不能滿足我的需要,如果單單是一種生物,那還有什麼可怕的。那我和他們幾個人品嚐所得不一樣的感覺就沒法解釋。
接著搜,《續文線通考郊社考卷一百九》:『太歲者,十二辰之神。木星一歲行一次,歷十二辰而一周天,若步然也。自子至已為陽,自午至亥為陰,所謂太歲十二神也。』古人將周天分成十二段,每段對應一個地支,稱為一次。而木星每十二年繞太陽一周,大致上就是每歲行一次。」
傳說太歲是古代民間對木星的別稱,木星每12年要圍繞太陽轉一圈,它每一年有一個位置,地下相對應就有一個太歲出現。過去民間蓋房子興土木的時候門不能對著它在天上的星位,不然地上的太歲就會動怒,久而久之就有了「太歲頭上不能動土」的說法。否則,就會帶來血光之災。
這個說法有點兒意思了。我接著鍵入血太歲這幾個字。
據《異物誌》的白話記載,太歲之中,流血的僅有一例,被記錄為血太歲。清初,一山裡人得一太歲,流血,嘗後感覺甜爽可口,告之於家人,而後此人獨居一室,幻想升天,夜夜守著太歲。家人夜間只覺他屋中異常,拍門去問,卻吼叫著讓家人滾開。天亮見此人有些異常,又說不出異常之處。沒幾日,此人死,狀極恐怖。家人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不久,山村裡屢發生死人事件。朝廷派人前往調查,一整村人連同前往調查官員,無一人生還。後來朝廷派兵封了那一帶地方,設立無人區。竟然有數十士兵被不明生物咬死。朝廷正苦無良策時,電閃雷鳴之夜,一場山火燒掉大片山林。這一帶地方終於歸於平靜。
我看得冷汗直冒。血太歲,不就是我們招惹的這個嗎?一輩子沒見過這東西,一惹就惹上個大傢伙,還是很陰毒的主兒。再搜,果然沒別的地方有關於血太歲的介紹。
我下機出了網吧,往學校走去。一路上還在想,那個山裡人嘗過,是甜的。結果那個人死了。蘇小虎他們三個,也都說是甜的。那他們會不會有事呢?我嘗起來是血腥的,我又會會怎麼樣?還有後來,一個村子的人都死了。我不敢往下想,那是山村,我們這是平原,學校在一個鎮上,而且周圍村子,也都不遠。真有那樣的情況發生,後果不堪設想。
我走進教室時已經打預備鈴了。陳麗麗坐在前面,看見我進來,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才安下心來坐在位子上。蘇小虎問我幹嘛去了,陳麗麗一會兒就往這邊看,要是不知道你倆走的近我還以為在看我呢。
那個太歲,扔掉了嗎?我問。
蘇小虎說扔個屁,和幾個同學聊過了,有聽老年人講起過的,這東西大補,碰見靈性足的,能成仙也說不定。像這個流血的,而且是甜血,就很特別。能捨得扔嗎你說。
我苦笑了一下,那不是個好東西,還會給我們帶來災難。
蘇小虎瞪著我,然後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扯了你,就你吃著難吃,看來沒有仙緣,不過你別自卑,也不要太難過,我高昇以後,會罩著你的。
蘇小虎那意思,完全是在安慰我。好像最不幸的,全世界就數我一個。我原原本本對他說了我去網上搜索的事兒。他也是吃了一驚。問我真的假的?
我說騙你幹啥,一樣東西,四個人嘗味道就會有兩樣,而且截然相反的兩樣,你覺得正常嗎?還有就是,當李海南嘗那血液時,你不覺得噁心嗎?為什麼我們三個人,還跟著去學,每個人都嘗嘗。我覺得這東西,絕對不簡單。
蘇小虎聽過後點點頭,聽你一說還真是這回事兒,可是現在咋辦,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幾個在中午,又用刀子劃開口子品味了一下,確實太美了。
我也不知道,我建議說,要不把那東西,還埋回去吧。
蘇小虎有些可惜地說,打沙子那兩個傢伙,巴不得這樣。李海南和張偉,也不一定同意啊。
咱們宿舍其他人,還有人嘗過這個嗎?
蘇小虎說都嘗過了,和上午一樣,開始看我們嘗那血液,那兩個傢伙臉都綠了,可是我們三個人才一嘗過,兩個傢伙就急著想嘗嘗。李海南故意不答應,他兩個說了一大堆好的才嘗上一點兒。李海南忽然想起你的表現,問他兩個是甜的還是苦的。他兩個吧咂著嘴,不過癮的樣子,連連說甜的,當然是甜的,好吃,夠味。
我的臉才真被他的話給嚇綠了。這個血太歲,明顯具有迷惑性,或者叫誘惑性。只要有人一開頭上了它的當,其他人都會下意識地跟著學。也許,這才是初露端睨。我們不知道的,還很多。就像《異物誌》上記載的一樣。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心裡非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