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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校園幽靈 第二十五章 誰在搞鬼 文 / 嗷嗷愛燕子

    剛子帶著我和三彪,一直跑到河邊一口井邊,這裡離我們那兒,已經有七八里路。

    剛子都沒猶豫一下,說了聲下面有個暗室,最安全,就跳了下去。

    我在三彪後面,三彪也要跟著往下跳。

    我說完了,因為我緊跟在三彪後面。

    追趕我們的人影,雖說很近了,但無論怎麼樣,都來不及救我們了。何況,我也不知道,追過來的是誰。

    剛子才一跳下去,一個人影就攔在了三彪前面。然後伸手,不,是伸出爪子,很瘦很長的手指,一下子撕開了三彪的衣服,從三彪胸前,把那紙符抓了出來。

    三彪一頓的工夫,我已經超過了三彪。三彪被救了,我是完了,那井就在腳下。只要跳進去,等後面的人找繩子來拉我,門都沒有。因為下面,還有一個不是剛子的剛子在等著我。

    我一步已經跨進井裡的時候,被一個人提了起來,直接把我朝後甩到地上。我仰面朝天的就倒在了那兒。

    然後一隻手,卡地一下,就把我衣服撕開。那道符被來人抓走。

    兩道抓到紙符的人影,直接把符就扔到了井裡。

    我站起來,看見兩個人影是白嬸和花姑。

    她兩個什麼都沒說,看起來也比較害怕,只在我們面前呆了呆,然後就消失了。

    後面的人,已經追到跟前。

    夏落跑的氣喘噓噓的,捂著胸口說:「好險,虧我追得急。」

    葉朝也累得不輕,問我這是幹嘛,跑得和飛一樣,什麼時候長這麼大本事?

    三彪急急地答道:「我們被假剛子騙了,每人弄了一張符貼切身放著,想不跑都做不了主。」

    假剛子?說不定是真的剛子。人變成了鬼,你以為還和活著的時候一樣啊?夏落不以為然。

    我不同意夏落的觀點,反駁他說:「白嬸和花姑不也是鬼嗎?這次不是多虧她倆救了我們?」

    葉朝說,不管哪種情況,你兩個都不要輕信死去的人。

    我奇怪地問他倆,怎麼趕來的這麼及時?

    葉朝摸摸我的頭,我一直關注著你們。夏落也是。不過要不是你村裡一個老頭,我們來的晚了些,真還找不到你兩個。

    老頭?誰呀?他大半夜的怎麼也不睡覺。

    這個,我沒來得及問,不過就一普通老頭兒。幸好你們走的是麥田,能一望大遠,要是在村裡,還真就找不到。

    我突然想起來,對葉朝說,剛才帶我們來的剛子,就跳到了這口井裡。

    夏落說別傻了揚子,你見過鬼有帶符的嗎?這明顯是有人支使。那個剛子,不可能在這井裡,早跑沒影兒了。

    回吧,葉朝說,看這一夜夜折騰的。

    三彪說夏落,你和我們一起住就好了。

    夏落說我不能和你們住一起,那不是被別人一鍋端了嗎?

    往回走的路上,碰見我爸媽還有三爺。我一看明白了,葉朝說的老頭兒,就是三爺。

    我說三爺你怎麼沒睡?

    三爺說我想看看,是誰封了我兒媳的墳。走到十字街口那就看見幾個人往南走,我就懷疑是你,怕你出事兒。叫醒了你爸媽。我們走出你家才追幾步,他們兩個人就過來了。

    三爺說到這兒指指葉朝和夏落。

    我爸媽忙著對他們兩個人表示感謝。

    回到家叫葉朝和夏落到我家喝杯茶歇歇,他兩個不肯。三爺也回家了。

    經過這次的事,能確定下來,確實有人在作怪。像夏落說的,鬼是不可能畫符的。

    我想不通,這次事件是從我們平整學校後園開始的,按說就是一場普通的鬧鬼事件,不應該會有這麼凶。後來人為跡象越來越明顯,這人和鬼怎麼還勾結起來了?這個人怎麼這麼厲害,能驅動鬼為他做事?

    這個人不好找出來,因為他支使的,是鬼不是人。想抓著一個順籐摸瓜,比登天還難。

    第二天天亮時,我和三彪困得像豬一樣。他爸媽來叫了幾次,都沒叫起來三彪。直到吃午飯時,三彪才晃蕩著回去。我吃了飯接著睡。聽我爸媽說高老師回來了,至少警察認定,不關他的事兒。

    晚上,高老師來我家,通知我說,明天開始上課了。

    然後高老師問我:「揚子,你是不是懷疑過是我搞的鬼?」

    我點頭承認。

    高老師歎了口氣,張張嘴想說什麼,終於沒有說出來。

    我見過你幾次在西邊村口那兒看白嬸的墳。白嬸的墳被別人封了兩次。我說過之後看高老師的反應。

    高老師坦然說,我是發現那墳上有些不對勁兒。墳頭上有一股煞氣。我也是供著神的,看得出來這個。想過去看個究竟,又怕被施術的人發現。我也不能告訴他家裡人,我是個老師,做這個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幸好你給你三爺講了。

    高老師的解釋完全合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把夜裡被假剛子騙走差點兒跳井的事,說給高老師聽。

    高老師沉默良久,說他懷疑常伯有問題。

    常伯?他一個看門老頭兒做這些幹嘛?

    高老師雙後交叉來回用力握著:「這個,不太清楚,有些邪術,做什麼用的都有。就有些人,喜歡玩這種東西。先前的事兒,都發生在學校。夜裡我進學校這次,他說話針對著我,想把所有事兒栽贓我身上。」

    「再說他一直住在學校,做起這些來最方便。上了年紀的人,睡覺應該很輕。有人在夜裡進出校園,他不能一點兒察覺不到。為什麼每次都睡得那麼死。」

    可是剛子的失蹤和我們這次,都不在學校。我提出自己的疑問。

    高老師放開交叉的雙手,舉起右手揮了一下:「他這是在朝校外誤導我們。」

    我還是有疑問,常伯完全可以一開始就不把事情放在學校做,他如果想栽贓你身上,就不會在你被派出所帶走後還弄走剛子。

    高老師搖搖頭,校園裡挖出骷髏頭,那是給了他一個契機。校園裡鬧鬼,可能一開始真與他無關。而剛子被他這麼急切地抓去,他肯定有什麼事需要急速完成。他沒有選擇的餘地。我現在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一直沒事,而三彪和你在一起也很安全。

    我睜大眼睛,高老師不會懷疑我也有問題吧?

    高老師搖搖頭,苦笑了下說,那倒不能。

    我實話對高老師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劫難我總能逃過去。可這也是,別人幫忙,我自己是無能為力的。每一次總會有人出現幫我。

    高老師說,你白嬸的墳被封,就可能與幫你有關。

    我嗯了一聲,很可能就是這樣。

    高老師提出一個大膽的建議,他說夜裡,再去學校看看常老頭的動靜。

    我心裡一驚,真要是他,那不是主動送上門去。

    高老師說他也是個人。不能時時刻刻都警醒著。還有,經過這許多事,他不認為有人敢主動夜裡再去學校。他不搞鬼的時候,他就認為沒人會去學校注意到他。

    我盯著高老師,又一次對他產生了懷疑,這不會是在引我們上鉤吧。

    高老師苦笑了下說,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也有些怕,總覺得有你在安全些。

    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我覺得這不是一個老師該說出的話。高老師又說了一句:這事兒不解決好,你和三彪隨時都在不安全中。也許還有其他學生,誰也拿不準,會死多少人才能結束。也許,還包括我。

    還包括你?我真沒想到,這怎麼可能?

    這起死亡事件中,都是孩子。怎麼連高老師都會受到死亡威脅。

    你不懂,高老師搖著頭說,別忘了明天上課。

    高老師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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