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0四分五裂 文 / 彌月

    「小穎，小穎？」蔣天航輕聲叫著我的名字，我完全沒有反應，他伸手將我從地上抱起來，半拖半抱的弄上沙發，「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還是沒有說話，現在說追究錯誤和責任，完全沒有任何意義，陳一誤會了，他不肯聽我解釋，如果我不能讓他相信我，我們可能就完了。

    我忽然站起來，嚇了蔣天航一跳，然後我迅速衝進臥室，打算拿了東西就去找陳一。凌赫的事情是很重要，可遠不如陳一的事情迫在眉睫。我可以先拖延他一下，但我不能忍受讓陳一多誤會我一天。

    我臉上的妝早就哭花，睫毛膏混合著眼線液在臉上淌出兩條黑印。臥室的門沒有關，蔣天航站在那裡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十分抱歉。

    好在拿來的行李之前還沒來得及打開，我很快做好了準備，洗個臉就能出發。走到門口打算撥開蔣天航，他卻正正站在我面前，不肯動彈。

    「要你去哪兒？去c市找陳一嗎？」蔣天航眉心緊蹙，「小穎，現在不是回去的好時候。」

    「我知道，可我必須回去，凌赫的事情可以推遲，你就當我沒準備好。」我面無表情的看著蔣天航。

    蔣天航不說話，依然只是定定看著我，許久，他才垂下眼簾，「你在怪我，對不對。」

    雖然這看起來是個疑問，不過蔣天航用的是陳述句，我怪他嗎，我也不知道，雖然我覺得他有些過火，這演習可是我提出來的，也是我堅持的，他給過我反悔的機會。

    我理了理情緒，深吸一口氣，「蔣天航，我現在趕時間，這些事情咱們回來了再說好嗎？」我盡量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平靜而自然。

    陳一現在肯定在去長途車站的路上，如果我速度夠快，或許可以在他回到家之前在半路上截住他，我不想在浪費時間。

    「那好吧。」蔣天航退開兩步，我立刻小跑著進了洗手間。

    我提著東西從臥室出來的時候，蔣天航坐在客廳吸煙，看見我之後，他立刻按滅了煙頭，站起來看著我，語氣很認真：「我跟你一起去。」

    我怔了怔，覺得這似乎不算個好主意，但是又想他跟我一起去找陳一解釋，或許效果會更好呢？

    「那就走吧。」我咬了下嘴唇，快步走出房間，蔣天航跟著我一起出來。電梯裡，他接過我手中的行李，我沒拒絕，我腦子裡還亂著。

    果然在長途車站沒有看到陳一，我想他應該已經走了，我們乘下一班車回c市，一路上蔣天航都沒有說話，我也沉默著。

    我一直在試圖撥通陳一的手機，聽到的永遠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我心裡又悔又急，除了持續的給他發短信，想不到其他辦法。

    終於到達c市，我想陳一現在肯定不會回家，於是我開始尋找每一處他可能會去的地方，我們從前常去的小吃店，我們一起逛過的街心花園，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我找到了他。

    可是我找到的，卻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長髮及腰，皮膚白皙的女孩，他們在離我家最近的那個電影院樓下，緊緊擁抱著。

    我的手一抖，手機直直落在地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