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6章 她是人還是鬼？ 文 / 過客
按理來說，這白衣男子已死，並且被送進了太平間，身上不會再有其它的東西了，為什麼還有一個手機？所以，我感到非常好奇，也想從手機裡找到有關白衣男子的信息，以此聯繫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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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機是蘋果牌的，真他瑪的太高級了，我的眼睛澀澀地，眼角很疼，擦掉墨鏡鏡片上血再次戴上。因為是觸屏，不經意點開了他的相策，一張美女照片立即映入眼簾，當我看清這照片時，大吃一驚，這張照片，竟然是小美的！
這人的手機裡怎麼會有小美的照片？難道他認識小美？或許他見過小美？我現在很後悔殺了他，就算他是只吸血鬼，我也可以問問他是從哪兒拍到小美的照片的，可是，他現在已灰飛煙滅，我要問他已經不可能，不由後悔莫及。
回到家裡，我躺在床上，按照白衣男子手機上的號碼一個一個撥打。奇怪的是，那些號碼竟然無一能打得通。當打到最後一個時，我心裡暗暗祈禱，上天保佑，一定要打通啊，哪怕對方不是小美……
突然，對方傳來一陣鈴聲，竟然打通了！
響了很久對方才接。
「喂——」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感覺跟小美的有點像，我迫不及待問：「你是小美嗎？」
「呃——我是，你是誰？」對方回答得非常冷淡。
我驚喜不已，忙不迭說：「我是小樓啊！」
「小樓？不認識，你打錯電話了！」她說完就掛了手機。
我不由一怔，剛才那人的聲音的確跟小美的很像，而且她也叫小美，難道真的是小美？可是她為什麼掛我電話？我照著那號碼再次撥了過去。
「喂！」語氣不善，像是非常生氣。
我十分友好地問：「請問是小美姑娘嗎？你現在在哪兒？」
她氣沖沖地問：「你誰啊！」我說，我有一件神秘的禮物要送給你，你告訴我住址，我馬上給你送來。她頓了頓，快速地說道：「梅彎路67號。」說完就掛了手機。我從床上一躍而起，梅彎路，就離我們這兒不遠處！
走出客廳，郁靈兒也正巧從她房間裡出來，這丫頭，像是夢遊一般，迷迷糊糊地朝我撞了過來，我站在那兒不動，她一頭撞在我的身上。
「啊——」她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呼。
我怔道：「你——怎麼了？」
郁靈兒弄了弄額前的秀髮說：「沒什麼，只是眼睛有點模糊。」我忙問：「你的眼睛怎麼了？」
定睛一看，她的眼睛竟然有些紅，雖然睜得大大地，卻顯得非常迷茫。我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她毫無反應。我大吃一驚，趕緊問：「你的眼睛——看不到了？」郁靈兒沒有說話，我急了，又問：「你的眼睛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看不到了？」
郁靈兒淡淡地說：「沒什麼。」然後轉身朝她房間的方向走去。我見她方向走得不對，忙上去扶她，她卻將我推開了，摸索著走進了她房間裡面，「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我站在她房間外，站了半晌。無緣無故地，她的眼睛怎麼突然看不見了呢？
「郁靈兒——」我叫了兩聲，她沒有應我，我說，我現在要出去，需要我帶夜宵回來給你嗎？裡面依然沒有反應，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想著還要去找小美，轉身朝門外走了出去。
來到梅彎路67號房前，我發現這是一座小平房，而這條街道，都是這種房子，像是一座貧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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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很激動，這房裡住著的，不會真的是小美吧？我輕輕地敲響了一門，半晌，門開了，裡面光線比較灰暗，只見一名染著金髮的女子站在門口，一臉冰冷地望著我。
而她頭髮散亂，雙目略浮，像是睡眠不足。
我略感失望，這女子並不是小美。我問：「你叫小美？」她反問：「你是誰？」我想，既然這姑娘跟白衣男子認識，我何不從她這兒去打聽白衣男子，或許還可以打聽到有關小美的信息，便笑容可掬地說：「我——可以進來嗎？」
這姑娘轉身走了進去，算是默許了，我趕緊跟上。
一進裡面，全身竟然壓抑起來，總感覺這屋子裡怪怪地。屋裡只亮著一盞五瓦的燈泡，因此光線非常灰暗，傢俱不多，也就一個衣櫃，一隻櫥櫃，奇怪的是，竟然全都是黑色，搞得跟棺材似的！牆上貼著幾副畫，畫的竟然全是鬼怪之類的，其中一副畫竟然還是一具骷髏。房中有一張桌子，桌子上的一樣東西吸引了我，是一根類似手指骨一樣的東西，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麼，總之很滲人。
桌子上面還有一個信封，上面寫著：張小梅收。
我抬起頭，驟然發現，她竟然在直勾勾地盯著我。我不由一怔，正想問話，她突然冷冷地問：「你看夠了沒有？」我皺著眉問：「你叫張小梅？」她沒有回答我，只是一臉冷酷地望著我，跟我有仇似的。我說你不是說你叫小美嗎？她說：「我叫張小梅，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鬱悶了，原來是小梅，不是小美。我說不好意思啊，我認錯人了。她本來想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的，聽我這麼說立即停了下來，然後就朝我怒目而視。我強笑道：「我……我是從一名帥哥那兒發現你手機號碼的，那人……死了，我……」我伸手比劃了一下說：「我在找一個小美的姑娘。」
她抬起頭朝天花板望了望，像是在沉思著什麼，過了五秒鐘，她又望著我說：「你是找一個叫小美的姑娘，是吧？」
我說是的，你認識她？她在桌前坐下了，沒有再理會兒，開始吃飯。一看她的飯，我就怔住了，這丫的吃的是什麼飯啊？開水泡冷飯。我的心猛然往下沉，這不是陰陽飯嗎？我又將屋子掃了一遍，這才發現，這屋裡無處不透露著詭異的氣息，甚至這個長得還頗有一番姿色的——張小梅，竟然也非常怪異。
她表情冰冷，臉色蒼白，還吃著陰陽飯，我猛然驚悟：她不會是隻鬼吧？
說實話，我現在並不怕鬼，我只是很驚訝，也很狐疑，面前的這個姑娘，到底是人還是鬼，正想問她，她突然抬起頭，極不客氣地問：「你怎麼還不走？想在我這兒過夜嗎？」
竟然下逐客令了，我哪還好意思繼續呆在這兒？朝她強笑了一聲說：「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便極失落地走了出去，回頭一望，那姑娘還在扒著飯，突然，她抬起了頭朝我也望了過來，目光與我相撞，我的心動了一下，她的眼神中，好像透露著一絲悲涼，又好像是寂寞？我朝她笑了笑，順手幫她將門帶上了。
張小美，石小美，王小虎，鍾小樓……全是小字輩！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有趣。
想起郁靈兒的眼睛，我去藥店買了一瓶眼藥水。
回到家，差不多已是十一點了。見郁靈兒房門關著，我輕輕敲了敲她的門，半晌，門開了，她站在門口，略顯疲憊，我問：「你的眼睛好些了嗎？」她反問：「有什麼事？」我將眼藥水遞給她說：「你試一試這眼藥水行不行？」
郁靈兒摸索著接過我的眼藥水，當碰到她的手時，我發現她的手冰涼冰涼。我感覺不對勁了，忙問：「你到底怎麼了？」郁靈兒偏過臉去，沉思了半晌說：「我也弄不明白，你去給我準備一些東西回來。」我忙問準備什麼，郁靈兒說：「一張桌子，一副觀音神像，一副香案一張硃砂紙及一些供品，還要一把香。」我怔道：「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郁靈兒說：「你給我弄來就是了。」
我見郁靈兒神色嚴肅，感覺到事情的嚴重，忙對她說：「我現在就去！」
因為是晚上，很多東西不太好弄，當我湊齊她需要的東西時，已近凌晨兩點了。我回到屋裡時，郁靈兒正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微閉秀目，我慢慢地朝她走過去，快到她身邊時，她突然張開了眼睛問：「都準備好了嗎？」
我說準備好了。郁靈兒說：「將神像貼在牆上，桌子擺在牆下，香案與供品放在桌上，插上香，點上。」我按她所說的弄好了，邊點香邊說：「還有一張硃砂紙。」郁靈兒說：「放在桌上。」
一切準備妥當，郁靈兒站了起來，摸索著朝我這方走來。我忙過去扶她，她這一回並沒有拒絕。我剛接近她，從她身上立即傳來了一陣怡人的芳香，我真想說你身上好香啊，但怕她不高興，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到了桌前，我放開了郁靈兒。郁靈兒說：「站到一邊去。」我乖乖地站到了她的身後。郁靈兒突然唱起歌來，邊唱邊搖晃著身子，如醉如癡的模樣，就像古代中國兒童在私塾裡背三字經百家姓時的樣子，唱出來的全是押韻的詩句，唱的時候很流暢，不打頓，似乎已經倒背如流。我正驚詫，突然，她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齊吐在那張硃砂紙上。
「郁靈兒！」我忙跳了上去扶她，她去輕輕地推開了我。她問：「硃砂紙上是什麼字？」
我朝朱紗紙上望去，驚異不已，郁靈兒吐在上面的血竟然動了起來，很快流成了八個字：洩露天機，十二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