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9章 你瞭解鬼嗎? 文 / 過客
我以為郁靈兒說的是我得罪了劉姓醫生，恐怕會遭到他的報復，不屑一顧地說：「我才不怕。」郁靈兒並沒有說什麼，提步朝小美的病房走去。
小美正躺在病床上，臉色不怎麼好，她媽也來了，這時要給我錢，我知道小美家今年在修房子，正需要用錢，便說：「不用了，小美是為了我才受傷的，若不是因為她，現在躺在床上的可能就是我，這錢應該由我來付。」小美的媽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一個勁地誇我是好孩子，看她這樣，有想要把小美嫁給我的意思。
這房間裡還有一個病人，是一位大媽，大媽的老公走進來說：「剛才見鬼了，一個醫生自個兒爬到牆頂上去了，我看絕對是鬼掐他。」
大媽問是怎麼回事，那男人說：「一個孩子跟那個醫生吵了起來，那孩子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隻鬼……」他朝我看了一眼，當看清我時，呀地一聲，趕緊住嘴了。
小美好奇地問怎麼回事，我說沒事沒事，剛才我跟一個醫生吵架了，結果他一時衝動，自個兒跳到牆上去了。小美與她爸媽面面相覷。
有兩名警察走了進來，跟小美的爸詢問了與小美有關的事，我將當時發生的事如實說了，這時，劉靜走了進來，她對我說：「是鍾小樓——同學吧？」我說是的。劉靜說：「我們院長請你去一趟。」我說好，朝小美他們看了一眼就跟著劉靜了去了。小美他們還沒愣過神來，小美的爸趕緊跟了出來，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沒事，我去叫院長早一點給小美動手術。
我跟著劉靜來到一間會議室，裡面有一張方形會議桌，會議桌那頭坐著一名男子，四十來歲，微胖，方臉寸頭，看起來相當有氣魄，想必他就是院長了。方桌兩旁坐著幾個人，其中有一人是剛才我見過的吳主任。
院長見我們進來了，伸手說：「過來坐。」
我在一張椅子上大大方方地坐下了。院長開門見山地說：「你說劉醫生打電話給你，向你索要紅包？」我說是的，院長問：「這事有證據嗎？」我說有，然後放了我剛才跟劉姓醫生通話的錄音。院長聽完後問：「就這個？」我說是的，這是我在舉報了他後，他打電話給我威脅我的話。
院長點了點頭，又說：「剛才你跟他打了起來，他升到牆上去了，是怎麼回事？」我把剛才發生的事如實說了，而且將劉姓醫生的話也一字不露地說了出來，並且毫不忌諱地說：「我聽了他的話非常生氣，所以詛咒他說，希望他被鬼掐死，結果，好像真的有鬼掐他了。」
在場的人齊面面相覷，院長的臉也突然變得非常難看。我相信他們醫院出現這種醫生，又出現這種事，他也覺得臉上無光。
一名女子突然問：「那隻鬼——不是你叫出來的？」
那女子的話一說完，會議室裡人齊朝我望來，看來他們也都想知道這個答案。我心裡在想，你們都是醫生，你們怎麼也相信有鬼神之說？
「那鬼不是我叫出來的，」我說：「我根本不知道鬼是怎麼來的。或許某個病人沒給劉醫生紅包，沒被醫好，死了後化成鬼來找劉醫生算帳了吧。」
大家聽了都沉默不語，院長的臉色更難看了。我趁機說：「請院長馬上給我同學安排手術，手術費我全部已交清了。」
院長說：「我已安排醫生去了，你先出去吧，這一件事希望你能替我們醫院保密。」
回到小美所在的病房，小美他們已不在這兒，只看見郁靈兒站在病房外，不時朝走廊的那頭望一眼。我問小美呢，她說去動手術了。
我來到手術房外，小美的爸媽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小美的爸說：「小樓，時間不早了，你回學校吧。」我說我給我的班主任打過電話了，今晚不去學校了。
半個小時後，手術完成了。小美靜靜地躺在手術室上，我問她疼嗎？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又點了點頭。我想一定很痛，心裡真為她難過，若可以，我寧願替她分擔所有的痛苦。
我看見郁靈兒在醫院裡慢慢地走來走去，雙眼左張右望，像是在尋找什麼。我問她，你在找小黑麼？她點了點頭。我驚訝地問：「小黑還在醫院裡？」郁靈兒說：「不確定。不過以後你在哪兒，我相信它就會出現在哪兒，離你不會太遠。」
「為什麼？」
郁靈兒沒有再說什麼，依然自顧自地往前走，我忙跟了上去，待到了小美的病房前她停了下來，轉過身對我說：「我今晚去你那兒。」
我的心又是一怔，這丫頭，住我那兒住過癮了？當然，其實我也知道，她是為了小黑而去的，便說好的。
走進病房，只見小美的媽坐在前無不愛憐地望著小美，眼中還吟著淚珠，小美則在安慰她說：「媽，您放心，我沒事的。」
我看天已黑，我跟小美說了一聲就跟郁靈兒回去了。
出了醫院，我這才想起因為小美的事我們都沒吃飯呢，便對郁靈兒說：「我們去吃飯吧。」
郁靈兒點了點頭。
進了飯店，我問郁靈兒：「你吃肉不？」郁靈兒白了我一眼，像是我問了一個十分白癡的問題。我覺得郁靈兒非同常人，聽說有些奇人異士是不吃肉的。服務員走過來問我們吃些什麼，我將菜譜遞給了郁靈兒說：「儘管點，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郁靈兒便點了一葷一素一湯。
那葷菜是一份雞肉。我發現她竟然不吃雞皮。我說：「我最愛吃雞皮了，要不以後我倆吃飯，我吃雞皮你吃雞肉吧。」郁靈兒聽了，筷子突然停了下來，秀眉也微微一蹙，不過兩秒鐘後又扒起來飯來，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我不知道，我剛才這一句話在郁靈兒的心中產生了多大的觸動，以致於她心中的某個決定，在瞬間產生了改變。
吃完飯後，我們並肩往我的租房走去。想起白天的事，我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你今天說將那個姓劉的醫生弄到牆上去的是小黑，小黑不過是一隻貓，它當時並沒有出現，它是怎麼將那姓劉的醫生弄到牆上去的？」
郁靈兒說：「一隻鬼附在它的身上，當時是一隻鬼掐住了劉醫生的脖子。」我驚問：「你看到了？」郁靈兒說：「是。」
「怎麼會呢？」我擋在郁靈兒面前問：「你怎麼看到的？」
郁靈兒沒有回答我。我又問：「鬼能在白天出現？這不可能吧！」
郁靈兒冷冷地問：「你瞭解鬼嗎？」
我一時語塞了，對鬼，我也是一知半解，一般是從電影裡獲知的，電影一般稱鬼只能在晚上出現，所以我也一直以為，在白天鬼是不能現身的。不過依郁靈兒這一問看來，鬼也是能在白天出現的。
「就算那隻鬼能在白天出現，可是，她為什麼要幫我？」
郁靈兒說：「你很快會就明白了。」
到了租房處，剛要上樓，突然，「啊——」地一聲驚叫從走廊那頭傳來。
是房東的聲音，還是在洗手間裡！我正想跑過去，突然想起昨晚房東也是這樣叫了一聲，可她啥事也沒有，我若今天再傻乎乎地跑過去，是不是覺得太衝動了點？
我下意識地看了眼郁靈兒，她朝走廊那頭看了看，然後沒事一般朝樓上走去。我正遲疑，房東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沒有一絲受傷的樣子，我想這大姐是不是有什麼怪癖？郁靈兒這時已上了樓，我趕緊跟了上去。
回到租房裡，剛我推開門時，赫然發現床上躺著一隻黑貓。是小黑。
「小黑！」我忙不迭跳了過去，要去抱小黑，突然想到她是一隻鬼，下意識地將手縮了回來。
郁靈兒則站在床前，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