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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別跟著我 文 / 思玄

    天陰沉沉,那片雲彩使終沒有過去,好像越積越厚,八月的北方正是多雨的季節,趙巖打開了窗子,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教室裡一片昏暗,牆上的鐘錶指針彷彿被捆綁一樣,艱難的每走一下發出一聲「嗒」的聲音。

    轉過身問道:「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叫大貴貴的男孩始終精神十分緊張,聲音沙啞,一個人低著頭坐在陰暗角落裡影子打在後面的牆上,一切顯得不那麼真實。

    停頓了一會大貴貴抬起了頭看著教室天花板,緩緩講述著,好像說給趙巖聽,又好像是說給班級裡的空氣,趙巖靠著窗子,手裡小胖倒來的熱水已經冰涼。

    等我再一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我被一陣嘈雜的做飯聲弄醒的,我發現我好好的躺在床上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聲一樣,我從沒有這麼沉的睡過,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什麼夢也沒做,可是又好像在夢到了好多,總之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看看強上的表已經是早上五點了,難道是媽媽回來了,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灑在床上,透出一種久違的安祥,我總感覺那裡不太對勁,可是卻說不出,我下了地往廚房走去,一個陌生的背景出現在廚房裡,看那樣子也就十七、八歲,穿著校服,上身白色t恤下身到膝蓋的裙子,白皙的雙腿下面一雙紅色小布鞋。一頭長髮如瀑布般披在後背上,身材纖細陽光從陽台大窗子照在他的身上,彷彿沐浴在陽光裡的天使,不知怎麼看著背影我在心裡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正當我愣在那裡不知要說什麼時,女孩一邊忙碌一邊說著話可是卻沒有回頭:「老公,你醒了,昨天不讓你玩那麼晚就是不聽話,睡的好麼?」那聲音甜甜的,我自信從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

    「老公」我心直嘀咕,什麼時候我多出來個女朋友,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很痛,不是在做夢,可是這一切卻一點也想不起來,我用力的敲了敲頭剛要說話,女孩卻又開口了。

    「我做了你愛吃的早餐,快去洗漱一會咱們好去上學,要不就要遲到了,咱們老師那脾氣你還不知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女孩一邊說著一邊關上火把鍋裡的雞蛋倒在盤子裡,把頭髮一甩,用纖細的手錘了錘腰,轉過頭來看著我。

    就在她頭慢慢轉過來時我心猛的提了起來,那張俊俏卻蒼白的臉正是這兩天在網上看到的那個女孩的臉,我腦海中一下子想起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我抬起手指著她一步一步向後退去,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她走了上來握住了我的手拉著我往「衛生間」走,那是一雙冰涼刺骨的手,就在握住我手的那一瞬間,我有一種到了太平間的感覺從心裡往外的冷,一邊走一邊說:「做什麼啊!一副萌萌的傻樣,快去要不真要遲到了。」

    我不知道怎麼身不由已的跟到了「衛生間」她打開了水龍頭然後走出去了,突然我心裡一驚,她剛才進來再出去,可是鏡子裡卻沒有她的影子,我嚇的腿在那裡直哆嗦,我不知如何是好,麻木的洗了下臉,忽然我意識到那裡不對了,從始至終一切都那麼的安靜,是的靜的嚇人,一點聲音也沒有,水流出沒有聲音,四週一切一切都是死一樣的安靜,我恐懼到了極點,我慢慢的把「衛生間」的門開了一條縫隙,她正背對著我坐在餐桌那弄著什麼。

    我一點一點的向門口挪去,我想開門跑出去,跑出這個墳墓一樣的屋子,近了、近了,就差一點點我就可以打開門了,就在我手放到門把手的那一瞬間突然一雙冰冷刺骨的手放握住了我的手,我嚇的一哆嗦,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說道:「老公,你還沒吃飯呢,這是要做什麼去啊,一會人家陪你一起不好麼?」

    說著拉著我一起回到了飯桌前。

    我機械的看著桌上的東西,很豐盛的早餐,可是明明剛才她是從鍋子裡做出來的,現在放到桌子上卻沒有一個帶著熱氣,樣子是熟的卻給人一種冷的感覺,我面前放著幾個煎蛋,一碗粥,她的面前放的幾個饅頭,奇怪的是每個饅頭上面都點了個紅點,就像是過年家裡上供用的一樣,中間放著雞和魚,不過看樣子都是生的只是退了毛和魚鱗。

    她好像特別愛吃生的東西,拿起饅頭用手撕著雞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往嘴裡放,那上面還帶著血絲。

    從始至終她都是那一個表情,臉上白的好像是圖了很厚很厚的粉,只有嘴在動卻聽不到一點聲音,眼睛一直盯著我看,卻透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狡詐。

    我不知道是如何吃完這頓飯的,她站起身收拾東西,我一個人在屋子裡轉動著,這個讓我無比熟悉的家可是今天卻那麼的陌生,我走到了自己的臥室,陽光依舊從窗子照射進來,不對,我猛然發現牆上的表還指在早上五點的位置,可是那表明明在走啊,可是時間卻沒有動過,床上的陽光,屋子裡的一切之所以這麼靜原來一切都是靜止在這裡,我猛然回過頭也就站在了門前,此時的她「哈哈」的笑著,那聲音就像瘋了一樣,突然她停了下來,一字一頓怨恨的說:「你終於發現了,你不是要來陪我麼,那麼我一定會時時的出現在你的身邊,我會跟著你一輩子。」

    說完他的臉乾癟了下去,臉上一塊一塊的肉掉了下來,迅速變黑,身上一下子水份好像全被抽乾了,皮包在骨頭上,頭髮一屢屢的掉了下來露出了血紅的頭皮,那樣子眨眼的工夫就變成了像是在火裡剛剛燒焦了的死屍,張著黑洞一樣的嘴像是要和我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她僵硬的腿邁動著步子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嚇傻了往後一退跌倒在了床上,頭一下子磕到了窗台上,我感覺自己一陣的眩暈,一陣天昏地暗的旋轉,猛的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我大口喘著氣,汗早把衣服濕透了,我發現我還是昏倒是昨天晚上的客廳,牆上的指針指到五點過一分,我腦海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清醒的還是依然在夢裡,我勉強

    強用手支撐著沙發站了起來,走到窗子邊上用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窗子,晨風從外面吹了進來,小區裡開始有人出來晨練,這時我的心才有一些放下,我感覺不是那麼虛幻。

    除了我一個人昏倒在那裡之外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的頭很痛,我不知道一切是不是幻覺,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任淋浴的水噴射而下,彷彿要沖走身體裡的一切,浴室裡霧氣升騰,我用手把鏡子上的水霧抹了一下,鏡子裡的我臉色蒼白,大大的黑眼圈,我用手扶著牆,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眼淚從臉上不自主的劃了下來,就在這時我突然有人在敲「衛生間」的門!

    我神經又蹦了起來,我捲縮在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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