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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過往 文 / 思玄

    趙巖機械的接過本子,心神一陣恍惚,這個明明在夢裡出現的本子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他感覺自己好像身在冰窖發自內心的一種寒冷。他覺得四周變得不真實,有一種想逃的衝動。

    就在他下意識的想跑時,「老師、老師」小胖的聲音喚醒了茫然的自己,趙巖心裡很害怕,那種感覺差一點讓他沉淪了下去迷失方向不能自拔。

    趙巖低頭看了看手裡厚厚的筆記本,雙手用力捏了捏放到了胸前「也許這是解開所有迷題的關健」想到這心裡到是有了一種坦然。

    「走吧,去見那幾個家長」說完邁步走了出去。小胖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趙巖怎麼了,從認識這個新老師第一天起就感覺那裡怪怪的,總是情緒波動很大,總像是怕什麼,又好像是在躲著什麼,總會神情恍惚。小胖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趙巖不知道小胖會這麼想他,要是知道也會印證心中想法,自從他走進英才高中之後這怪事與他沒有分開過,而在怪事一件一件發生的情況下他自身有些地方也在慢慢的改變著。

    趙巖和小胖坐著在回學校公交車的最後一排,這一路車一直就很少有人,現在車上除了前面兩排有幾個學生之外,偌大的一個公交車上就只有他們兩個做在那裡,現在不只趙巖眉頭緊鎖,就是小胖也心事重重。

    剛才他們兩人見到家長,趙巖沒有按著小胖說的告訴他們,不是隱瞞而是覺得這些話他不知要怎麼說,只會讓事情更複雜不會對解決問題有一點幫助。他還在擔心如何安撫那幾個醒來的孩子,結果見到一問,三個孩子竟然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一起吃飯之後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問了醫生,醫生也沒說出什麼來,只是說可能是驚嚇過度養養就好了。趙巖給了他們幾天假後連繫了孫東東家長就先帶著小胖離開了。

    一路上小胖一直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看到趙巖一臉的沉重張了幾次嘴又都閉上了。

    「小胖你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點誇張麼?」趙巖先打破了沉默。

    「老師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幾個醒來會什麼都不記得,對了還有孫東東,等他醒來你問下他不就知道是不是我說慌了。」小胖有些激動的急忙辯解道。

    趙巖沒有看小胖一直看著窗外,他不是不相信小胖相反很相信孩子主的這些,因為此時他手中就拿著那個筆記本,此時他心情異常沉重。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樣的路途,也許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恐慌但是他只祈求不要在對他的孩子下手了。一種從沒有的無力感從心低升起。

    回到學校趙巖先讓小胖回家洗個澡歇一天,一晚上沒睡了得先讓孩子養養精神,小胖本要訓練但在趙巖的堅持下還是回家去了。趙巖一個人走進了教學樓,外面艷陽似火,走廊裡卻陰風陣陣,還沒有正式開學,高二高三的孩子沒有來,高一的學生又在軍訓,樓裡特別的冷清。趙巖想先找下於校長和他談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最後看看能不能找出解決的辦法,因為這些以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可是校長室沒人,他和熊老師還有王老師走了個碰頭,本想打個招呼,可是熊老師用鼻子哼了一下就走開了,王老師表情更誇張就像見到瘟神一樣溜著邊就躲開了。趙巖真的很納悶到底這兩個娘們是不是老師,轉身用力的向牆錘了一拳發洩心中的鬱悶。

    這時那個教導主任坐著輪椅慢慢的來到了走巖的身後。

    趙巖轉過身忙問了句:「你有事麼?」

    胖劉看了下趙巖,因為這幾天一直沒有睡好趙巖眼圈是黑的,臉色有些蒼白,本來很清瘦的他這一陣子下來更顯單薄。

    「像、真的太像了。」胖劉一個人盯著趙巖嘀咕著。

    趙巖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感覺什麼不對勁,被胖劉看的有些發毛就問道:「你說像、像什麼啊,我沒明白還有我找於校長請問他現在不在麼?」

    胖劉沒有回答趙巖的話反到是看到趙巖手中的筆記本,眼睛直直的盯著看,嘴張的大大的,一幅吃驚的表情。

    趙巖後退了一步,他真怕眼前這個人忍不住上來搶這個本子。趙巖剛想開口,胖劉急切的問到:「你這個本子是那來的?」

    趙巖不知要怎麼說,總不能說從夢裡帶出來的,那別人不把他當成瘋子才怪,他想了想說道:「您是說這個本子啊,他是我在班裡收拾東西時撿到的,我看挺好的就拿著準備寫點什麼」趙巖說了個小慌。

    胖劉就那麼直盯著那個筆記本,就在趙巖不知所措時,胖劉長歎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愣在一旁的趙巖,那眼神明顯帶著不信。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低下頭扶著輪椅離開了。

    「你真的回來了,一切都將開始,一將也將結束。只是現在的你還是當初的你麼?」走廊裡迴盪著胖劉嘀咕聲。漸漸的遠去了,趙巖有一種想要追上去的衝動,他想問胖劉都知道些什麼,可是想了想他把腿又收了回來,要說他早就說了,不說就是追上去也沒有什麼意義。趙巖轉身向班級走去,學生都在外面軍訓,他一個人來到班級,和那天剛進來一個樣,只是少了一些人氣。

    他走上講台坐了下來,盯著最後那個位置看,真想從中看出些什麼,不過此時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教室裡只有他一個人,他把筆記本放到了桌子上,打開了那是一個外皮黑黑的像字典那麼厚的記本,一看就有些年頭了裡面的紙有些發黃。他隨手翻了一翻,從前到後密密麻麻寫著小字,字體很清秀一看像是女孩的字跡。

    第一頁上寫著幾行字「紅塵一醉,願得一人心。煙火夫妻,白首不相離。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紅顏易逝,伊不離君不棄。相濡以沫,執子之手偕老。青色煙雨,孤影等你歸來。」下面的

    落款是「思玄」。

    趙巖隨手翻開了後面一頁。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繁星點點使得蒼穹更加深邃寂寥。一個人坐在教室仰望星空,尋覓長河兩岸牛郎織女,耳邊響起悠長悠長的「離歌」。飄浮思序搖想過往年華,不敢正視的內心傷痕纍纍滿目蒼夷。

    「摯子之手與子偕老」曾幾何時在這教室的夜色下我們相互依偎,飄揚長髮隨風起舞。期待守候著流星的出現,許下天真誓言,懷揣著夢想不知疲倦的暢想搖溢。

    而今,繁華依舊芳蹤無覓,只有一個孤單身影在獨自感傷!

    也許,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夢,夢裡有一個等著自己的人,他會牽我們的手,漫步在煙雨裡,點點滴滴的曾經,美好總讓人消散,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似水流年,輕輕地在我心間流淌。失去才知真惜,離開方顯可貴。有多少人面對真摯情感只故放縱,醒悟時伊人以遠去只能感歎「真惜眼前人」。可悲!

    我以為,有些事,我可以視而不見。有些情,我可以掩在心口。有些人,我可以視若無睹。有些命,我可以滿不在乎。有些話,我可以漫不經心。

    看著夜幕下閃爍的星空,清風吹起我的衣襟,吹不散慌亂的憂鬱。

    是你走進了我的內心,是你讓我不捨,是你讓我懂得面對。

    夜裡的雨,一滴滴的滑落,那是勞燕分飛的淚水。清晨的風,一陣陣的吹過,那是琴瑟分別的蕭瑟。地上的葉子,一片片的靜躺,那是塵埃落定的滄桑。飄零的花瓣,一瓣瓣的飛逝,那是支離破碎的心靈。落花有意,流水亦有情。可是我要如何讓你明白我內心的痛。

    用心去愛一個不愛你的人是很痛苦很無奈,往往結局也很淒涼。相信每個愛情故事都可以寫成一部驚心動魄小說,吹人淚下、感人肺腑。敢愛的人注定一身傷。

    曾經,覺得自己是個被紅塵遺棄的孩子,也拒絕紅塵。卻依舊無法躲開命運的桃花劫,也依舊無法脫離運命的情花劫。也許,冥冥中自有劫數,難逃。人生總是讓相遇的人相遇,讓一切偶然變成必然。

    紅塵,太紊亂,太混淆,我不想去理會,不想去懂得,不想去融入。

    流星滑過,也想伸出雙手許下心願,可終是沒動,就這麼跟隨著、搖望著,看它一點點消失在天際盡頭直到沒有了痕跡。

    真正投入了才感到自身渺茫。古老的等待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我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也許,只緣於,我寧可一個人躲在自己的角落滿懷心事獨自感傷,不想去和任何人,訴說心中的故事,疼痛,傷痕。

    他們,如此的看著我,笑靨如花,我,也如此的生活,似乎沒心沒肺。也許,因為懂得,所以不說。如此,拈花一笑,佛亦曰,不可說,不可說。

    有人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回眸,如此,千年的思念,千年的戀歌,千年等一回,只為了一個結局:你我今生相遇。

    我慢長的等待化作長風只為守候與你此生在次相見。你可明白,你可知道,你可回來。

    看著娟秀的字趙巖心裡彷彿一種痛一種說不出的痛,他想大叫,他慢慢的拿起筆在那筆記本的後面寫下一段話。

    「曾經有一年春天,我走過一顆樹下,看著那樹上的某一片葉子,我很喜歡。等秋天時,在那秋風起中,我又來到了這顆樹下,但卻找不到那片我喜歡的綠葉,我以為,我找不到它了……

    可是我卻不知道,它還在那裡,只是顏色改變……,等我帶著惘悵轉身離開,秋風中那樹上的一片枯葉被捲起,在我的身邊環繞,伴隨我一路,但我惘悵中還在思念那曾經的綠葉,卻不知,原來我要等的,要找的,在我的身邊……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寫,只是感到一種傷感,不知何時淚水劃過臉膛滴落嘴角打濕衣襟卻渾然未知。

    恍惚中感覺自己變了一個人,自己看到自己就趴在那裡寫著東西,屋子裡的一切都在眼前,而自己卻神魂離竅了。

    這裡出現了兩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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