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夢中夢 文 / 思玄

    夜靜悄悄，月光如流水一般透過玻璃門瀉到四方的正廳，就像是打碎了一地的銀盤。趙巖不知怎麼又來到了教學樓的大廳，外面被月光映的宛如白晝，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可是十四的月亮也格外的明亮，天空飄著幾躲浮雲，校園在月光的洗禮中格外的靜謐。

    四周什麼也沒有，只有著光與暗交織的籠罩，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就想是在大街上遇見昔日的戀人，有些期待，有些悔恨，更有些彷徨。

    抬起頭看著教學樓正廳牆上的表已經半夜十一點多，四周還是那些名人的頭像，一雙雙眼睛就那麼直直的注視著他，每個嘴角都透著一種諷刺的微笑。趙巖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麼昏暗的樓道裡會那麼清晰的看到每一張畫的表情，也許他什麼也沒看到只是一種感覺，可是這種感覺那麼的真實，讓他一陣陣的心慌。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理，這時他不自覺得向著一樓左邊的樓道走去，幽深、昏暗，一點聲音也沒有，他走的很慢，可是明明他還是能感覺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這時又走到了那扇門前，還是那把舊的銅鎖掛在門邊，門沒有鎖，屋子裡的燈光從門縫邊上漏了出來，突然他感覺到後面在走廊的深處又走來一個人，正在一點一點向他靠近，越來越近，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向上翻湧，一種從心底升起的恐懼，也不知那裡來的勇氣猛然一推衝進了教室，隨手關上了教室的門，後背就靠在了門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汗水打濕了身上的衣服，漸漸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這時才注意到班級裡的樣子，一切都如白天看到的幻象一樣，就像家一樣的溫馨，突然趙巖的眼光被靠窗最後一排那個座位上的女孩吸引住了，還是長長的頭髮，看到不臉的樣子，寬大的校服擋不住玲瓏的曲線，怎麼看都是一個美女，正在那裡寫著什麼，趙巖緩緩的移動腳步向那邊走去，突然眼角的餘光看到牆上多了一張大大的白紙，在那裡很不協調，在那上面用紅字清晰的寫著「班規第一條：破壞班級公物，死！」

    不知為什麼當看到這一條紅字時心猛的一跳，一種緊張的好像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一樣的預感從心底慢慢的出現。這時耳邊又一次的出現那個優美，愛戀的聲音「老師，你來了。」

    「光」的一聲，不知什麼時候趙巖睡了過去，夜晚起風吹著窗子把他從夢中一下子驚醒。

    動了動脖子，因為倚在床上有些落枕，伸了個懶腰抬頭看了下牆上的表，正好是半夜12點正。活動了一下身子，站起身走向窗子，伸手就要關上時，猛然間他看到教學樓的32班的窗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最後的那個窗子邊上正有一個人影爬在那裡寫著什麼，趙巖嚇了一跳，用手摀住了嘴，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在看去什麼也沒有。

    快速的關上窗子，猛的回頭看到身後就站著那個女孩，嚇的他大叫一聲，「啊」猛然驚醒，身上大汗淋漓，原來是個夢中夢，他大口喘著粗氣，外面天已經亮了，走到桌邊拿起雪碧猛喝了幾口，感覺清爽了很多，抬頭看看表才早上4點多，本可以在睡一會，可是想想今天是第一天見新同學，總還是很忐忑，這夢也一陣一陣讓他發寒，拿出洗漱東西就向水房走去。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吃完飯，一個人來到*場開始圍著*場跑起步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幾圈下來感覺心情舒暢了很多。

    這時*場上漸漸的人多了起來，有背書包的學生，也有匆匆而來的老師。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轉身回去準備拿好東西就去班級。

    這時班裡己經來了很多的人，大家那裡互相的聊著天，有的在相互打著招呼，有的在低著看著書預習著今天的課程，還有的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談論著新的學校新的班級猜想著新的老師，到是真的讓這個學校從死人一樣的氣氛中得到了一種釋放。

    趙巖背著書包走進教室，看著大家在那裡大聲的談論心裡一陣感慨，幾個月之前還是學生的他，今天成了老師，時間真的是太快了，這些就是三年他要陪伴的學生麼，一個個臉上都彰顯著青春的活力。

    「鈴，同學們上課時間到了，請同學們坐好準備上課。」隨著廣播聲音的響起，學生們各自找了個坐位坐了下來。這時只有他自己還站在教室的前面，所有的目光一下子看向了趙巖。

    「咳、咳」趙巖清了清嗓子，然後定下神，走上講台，放下書包，然後微笑的看著下面那一雙雙驚奇的眼睛。

    這時下面有人在小聲的議論「不會吧，他是老師啊，怎麼看都像是個學生啊！」

    「是啊，我還以為在咱班同學呢」

    「多虧我沒有說他壞話，不然死定了！「

    聽著下面的竊竊私語趙巖心裡特別的開心，終於他的夢想實現了，走上了這個講台，其實他之所以不說話，就是想給這些孩子們一個驚喜，不過顯然他達到了要的出場效果。

    站到那裡用手撐著桌子看著下面：「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叫趙巖，以後我將和你們一起共同生活三年，我真心希望和你們每一個人能成為朋友，不，我更想成為哥們，如果可能我真得很想成為你們的哥哥。」看著下面有些吃驚還有些不以為然的眼睛，趙巖知道自己的這個開場白太過於老套。

    「我知道大家會感覺我年輕，其實我真的也不比你們大幾歲，可是我有熱情，我喜歡這個職業，我沒有經驗，但是我會努力和你們一起進步，一起學習，我不用你們叫我老師，你們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會用我的真心一點一點的感動你們，直到你們成才畢業。」下面人還是那樣的表情，不是麻木而是不信任。

    看到這些不知從那裡來的豪情這時站直了身子好像有另一個人從身體裡走了出來，突然感覺一陣的眩暈然後大聲的說道：「我給你們三個保證，如果我做不到，我從這個班級滾出去，如果我做到了，到時我要求你們的，

    你們也一定要做到，第一，三年之內我不請假，就是病死我也死在這個屋子裡；第二，你們到班級我到班級，你們走我在走，時時陪在你們身邊，做你們的一個保姆；第三，我三年之內不處對象，一心和你們在一起。說完猛的一個冷顫，感覺後背一陣發冷，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這時到是看到下面的孩子的眼光看向他時有些不同。

    正當他環視班級有一種無限豪情時，猛然間看到班級最後靠窗子的那個位置是空的，大家都沒有人坐到那個位置，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像到了三九天，心涼到了底，昨晚的夢在一次的出現在腦海中，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麼，不尤的心中升起了太多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