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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父親的蹤跡 文 / 流雲飛渡

    關於找到我和晨曦父親消息這事兒,其實這這樣的:

    其實早在她還未曾來到中國的時候,已經在英國聘請了兩家私人偵探社幫助尋找自己父親的下落,後來親臨中國之後,又在國內找了一家尋找其他丈海族人的消息,共計三家。

    國內這家不說,英國那兩家之中,有一家名叫史丹佛偵探社的,和昔日東南亞的英國殖民地有著良好關係,於是就常年駐守在新加波等地尋找線索;而另一家名叫倫道夫偵探社的,則是通過英國遠洋公司搭上了線,在太平洋、大西洋和中國海這幾個地方拜訪當年的船隻,尋找端木豈當初出海的蛛絲馬跡——兩人這幾年消息真真假假找了不少,只不過往往都有偏差,等晨曦到了驗證才發現並不相符。

    不過即便這樣,晨曦依舊每年支付大筆的費用,讓兩個偵探社繼續,始終不放棄。

    就在我們今年去尋找龍脈沉船的時候,那倫道夫偵探社傳回消息,說是打聽到了六二年的時候,曾經艘越南漁船在近中國海的位置撈到了個木匣,裡面有把精美的中國古劍和幾本書籍筆記,於是便動身前往追查,希望印證那古劍是不是端木豈帶在身上之物。

    這種消息最近幾年聽得很多,晨曦也沒有了當初那種一聽就激動得直哆嗦的勁兒,只是告訴他盡力尋找,要是有什麼發現暫時聯繫不到她的話,就直接和英國家裡通話,讓他們轉述給自己。

    當時晨曦正在準備和我們出海,這樣吩咐並無不妥,只是沒想到的是在東海來來去去的時間一長,事兒一多,這回子事情回頭就給忘了,等我們返程四九城給家裡通電話的時候只顧著詢問弟弟的情況,倫道夫偵探社那邊的事是點都沒有記起來。

    當年四九城和現在可不一樣,往國外打電話不是你說打就能打的,別說很多地方的線路根本打不過去,就算是特殊機構能和國外通話的,也得有嚴格的審查和申請程序,端木晨曦也是靠著英國考古博士的身份和徐弘鳴大師的幫助,這才能使用中國考古總局的電話給家裡打過去。

    就算能打可也不能長打啊,不然別人說不定就懷疑你的身份了,晨曦回來之處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去忙乎著尋找丈海族人的線索了,找來找去雖然沒得到可靠的消息,不過反倒是把這事兒給記起來了。

    當時她也沒著急,等到一個月差不多完了,回到四九城的時候這才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結果一問,家裡真還收到了個包裹,她連忙就叫母親給拆開來看了——這一看還真不得了,那包裹裡面的照片,還真的就是自己父親失蹤之前隨身攜帶的那把匕首,和自己這把一模一樣。

    看到這匕首,晨曦的母親當時就哭了,她連忙安慰,好不容易等收了眼淚,母親又才看到了那包裹中的書信,於是立刻拆了讀給她。信裡面倫道夫說得很簡單,只說那木匣中有古劍、書籍和個筆記本,但是古劍賣掉無法查找,剩下的書籍和筆記本他已經花了高價買到,現在他準備從河內前往雲南昆名,到時候會在昆名舊日的天主教堂暫住,等待晨曦的到來。

    (ps:因為淨網行動,所以無法通過審核的地名全部用同音字代替,不然無法上傳,請諸位讀者見諒。)

    「不過…」說到這裡的時候晨曦話鋒一轉:「我昨天已經打電話給了他說的那家舊天主教堂,裡面的牧師也承認他認識倫道夫,但是他告訴我說倫道夫雖然說過會去暫住,不過卻一直沒有來。」

    「什麼意思?」我一下子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倫道夫換了地方?」

    「未必,」晨曦略略搖頭,「我想更大的一個可能,是他說不定出事了。」見我不明白,她便解釋:「越南最近幾年一直在戰爭,這你們是知道,所以整個國家都很亂,雖然六八年開始美軍已經停止了軍事行動,但南越北越的戰爭一直不斷,雙方都派出了很多特工在對方的領地展開破壞和暗殺行動。倫道夫是英國人,又是準備來中國,所以被南越特工盯上的可能很大。」

    說到這,晨曦不再接著往下說,只是直直的盯著我,眼神閃爍不定,像是在等待…我腦中一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吃驚道:「晨曦,你的意思不會是我們去趟越南吧?」

    這一說鐵勇也明白了,嘴裡倒抽涼氣嘖嘖有聲:「姐們你膽子真大,我算是見識了。」

    晨曦微微一笑,臉上露出種說不出的神情,也不知道是譏諷還是嘲弄,或者是種無所謂:「你們說對了,我確實是想親自走一趟,把倫道夫找到——怎麼樣?敢不敢跟我去?」

    我腦中快速的轉動起來,要說去那越南是真危險,這槍林彈雨打仗的地方可比不得其他,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給葬了,雖說北越和我們國家關係不錯,中國人聽說在那邊也還是受待見,不過你沒聽晨曦說嘛,那偵探倫道夫都是被特務暗殺的,我們這種平頭百姓去了還不是送菜上門啊?

    按照常人來說,這事兒是鐵定拒絕了,但到了哥們面前這卻有兩個理由,讓我不得不好好掂量一下:首先是這是為了尋找我爸的下落,哥們即使沒有百善孝為先那種認識度,可也好歹是個人,你說自己爸有危險都不管了還算人嘛;其二,端木晨曦就一妞兒,她都敢,我要是說不去的話,這份兒可算是跌到褲襠裡了,哥們以後還怎麼見人?

    我當年才二十五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歲月,加上滿腦子的激昂革命思想信念,那裡還管得了那麼多,當時頭一昂就嚷開了:「喲,哥們這叫虛懷若谷,你還真就得瑟上來了——這點破事兒,也就你,還找咱們問問,換哥們和鐵勇怕是直接幫他把衣服都收拾了,怎麼不去啊,多大事兒!」

    晨曦顯然沒料到我這麼痛快就答應了,瞅我的眼神有一剎那的吃驚,這讓我心裡很受用,立馬換一苦口婆心的架勢繼續貧:「晨曦,你真是太不瞭解我了,我這也就是沒趕上打仗,要是換抗戰那會兒,

    哥們至少也得混一將軍!什麼叫英雄肝膽,哥們就是了!」

    我這一鼓吹旁邊鐵勇也來勁了,在旁邊嚷嚷:「那是啊!敢叫日月換新天,這就等於是我倆內心真實的寫照了,沒別的,就一壯懷激烈心存天下。你也別羨慕,這學不來的,革命氣質天生天養,娘胎裡我們就受這革命鼓舞憂國憂民了。」

    聽我倆貧晨曦也樂了:「算了算了,你倆也別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給我吹了,這事兒還沒到你們說那步,我們這次去的是北越,不會到前線去,還未必碰得著打仗。還有,宗大叔已經提前走了,通過朋友在越南那邊找了幾個認識的傭兵,到時候陪我們一塊兒,不會出多大事的。」

    原來她早有準備了啊,咳,叫哥們白白心潮澎湃了一回,鬧半天這麼個結果。

    第二天,我們輕裝上陣,乘著轟隆隆的火車南下,抵達昆名,在這裡沒有任何的耽擱,除了仨過橋米線之外嘛都沒撈著就換成了汽車,然後一路抵達了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的蒙至縣,在這裡找了個小旅館足足住了一周。

    這一周裡面,我們做了三件事。第一是晨曦帶我們去了趟南湖旁邊的小街,這裡有個專門買賣槍支的黑市,在裡面花了二百塊給我和鐵勇一人弄了把五四手槍,然後每人兩百百發子彈,沉甸甸的包了一大口袋;第二件事就是帶我倆去了個靶場,讓我們練槍——不過說實話,我和鐵勇似乎對這玩意兒都不怎麼喜歡,雖然練習的時候準頭不錯,但我們內心深處還是很明白,要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估計都是抽刀子,而不是拔槍。

    多少年習慣了,那有那麼容易改的?

    晨曦在黑市裡買了槍之後還轉悠,好不容易才買了顆美式香瓜手雷,臉上直到這時候才露出了笑,我立刻就明白了,搞半天上次海底爆炸的是這玩意兒啊,怪不得把整個隧洞都給震得塌了。

    第三件事就是晨曦去買了堆各種藥品,關乎於毒蟲毒蛇、止血縫針、青黴素破傷風針什麼都有,然後分兩包給我和鐵勇裝上,晨曦告訴我們說,雲南到越南這一段路儘是深山老林,毒蟲毒蛇無數,就連中國到越南的公路也是在山林間穿行的,有時候遇到公路被飛機炸毀就得步行,所以有備無患。

    還有,越南那邊食物雖然匱乏,但最近這幾年中國的支援充足,國內也有很多機構在北越支援,很容易找到從中國人那邊得到幫助;至於說槍支彈藥就更簡單了,明買明賣,這些東西都很容易補充,但獨獨就是藥品一直不夠,萬不得已的時候,藥品甚至比美金還管用。

    在這一周時間中,宗大叔一直沒有出現,出現的時候已經是週末了,來的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大叔,宗大叔介紹說這是他以前在英國海軍的朋友,現在帶了幫人在東南亞做傭兵,這次正是找他來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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