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9.079浪漫：送兩盆仙人掌 文 / 五分之二
楠歆陪著喬念雨逛街，在一家咖啡廳歇腳，喝著咖啡，喬念雨開始盤問楠歆了，「我給你的東西，你用了沒有？」
楠歆手中端著的咖啡還沒送到嘴邊，趕緊放下來匯報情況，「沒用成，第一天晚上用的時候就被叔叔嫌棄了，他說他不想吃一嘴的化合物。這幾天我沒有主動，叔叔也撲上來。你沒看我走路腿的發虛麼？牙」
面對楠歆說這種話，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喬念雨是有些架不住。故意模糊重點，「我送你的都是純天然的，最多是混合物，沒有化和物質在裡面。」
楠歆喝咖啡，垂著眼瞼，「總之叔叔不給用。」
遠處走來柳絮，她手攙著然然，走過來。走到她們桌前坐下，笑著說道：「真的太巧了，能在這裡遇到你們。不介意我坐下吧。」溫柔的對然然笑著，「然然，快叫阿姨。」
然然板著臉，臉蛋上氣呼呼的，「媽媽，怎麼又帶然然來見這個壞姐姐？」
楠歆聽著這話沒有生氣，反而臉上露出笑容，「這孩子都稱呼我為姐姐，所以你就不要想冒充年輕了。」
她現在對柳絮的敵意是十足的，特別是聽到然然叫柳絮媽媽叫喬慕北爸爸之後。
喬念雨面對這個不請自來的柳絮有幾分防備。
柳絮覺得楠歆真是小孩子心性，對她淺淺微笑，然後溫柔的教然然，「孩子不可以這麼沒禮貌的。你不聽媽媽的話，不懂禮貌，就不是好孩子。酢」
喬念雨看著楠歆起身，「你休息好沒？我們繼續去逛街。」
坐在一旁的喬念雨給楠歆和柳絮兩人作了一下對比，貌似都是柳絮完勝。認為楠歆無絲毫勝算，所以打算帶著楠歆走人。
柳絮看著喬念雨，眸子劃過一絲涼意，「念雨，我們不能再和以前一樣做好朋友了麼？」
「不能。我從來跟心機婊做不成朋友。」喬念雨揚起塗滿蜜色唇彩的唇，高傲的斜睨著她。
原來小姑子是這麼會罵人的……
「我以為你是最理解我的人，當年我離開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是知道的，從始至終我都是受害者，我是被逼走的。那個時候我們家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喬家就是冷眼旁觀。我還有媽媽，我媽媽這輩子沒過過低聲下氣的日子，那年別人的冷眼，我媽受著，我看在眼裡。所以，離開，為了所有人都好。」柳絮眸子泫然欲泣，聲音微微哽咽。
喬念雨看著她說話時都有意避開她和大哥有過一段的事情，所以對她稍稍放下戒備，聲音很輕，眼底透出漫不經心，「所以呢？你現在回來是做什麼？」
「我出國，嫁了人，這麼多年過的日子並不幸福，所以只能帶我媽回國了。想著這麼多年過去了，關於我們家的那點事也該被淡忘了，我和我媽回來，能好好的生活。而且，我媽媽也想回來看看我爸的墓。」柳絮將然然放到旁邊的座椅上，抬眸看著喬念雨。
然然伸出小手幫柳絮擦著眼淚，「媽媽，別哭，媽媽哭，然然痛痛。」
柳絮露出安心的笑容，「媽媽沒哭。」
她是沒哭，只不過眼眶氤氳。
喬念雨面色慢慢的緩和下來，「這是你的孩子？」
這個孩子有六七歲的模樣，說話的語氣，似乎不該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不是，他是你大哥基金會救濟的自閉症兒童之一。我前段時間去基金會當志願者的時候認識的然然，他一直都想要見你大哥。他喊你大哥，『爸爸』。每一個自閉症的孩子都是天使，這些小天使經歷過很大的痛苦。然然是兩年前被送進醫院治療的，他是c城的人，他是親眼看到他爸爸媽媽在雲州酒店被人活活的打死。」柳絮回憶著說的這些話，一會露出笑容，一會垂著眼眸，無限感傷。
原本安靜的然然聽到了柳絮說這些話，離開開始變得狂躁不安，將桌子上的咖啡杯都給打落在地上。
破碎的咖啡杯，濺起，碎步濺到了楠歆，手背上有一點點小口子。
柳絮急忙安撫然然，「然然乖，媽媽不說了，然然乖，有媽媽在。」
喬念雨蹙眉「你知道他聽到這些會這樣，為什麼還要說？」
一旁的楠歆看著地上的碎片，她此刻的心情也是如同這碎片一般，c城，雲州酒店，是她家的，她爸爸開的酒店。
看到楠歆手上的傷口，喬念雨翻找著包，拿了創可貼出來，「疼麼？」
柳絮向楠歆至上歉意，「對不起。」
楠歆盯著柳絮，壓抑住情緒，面上平靜如水，「然然的爸爸媽媽為什麼會被殺？我怎麼不知道，完全沒有看到過有關報道。」
「不知道當時這件事為什麼沒被報道出來。不過最近好像有報道，關於c城的雲州酒店，那家酒店是供應販?毒團伙住的。雲州酒店幫販?毒團伙遮掩，是販?毒團伙交易的地點。」柳絮冥想著，緩緩說道。
這些事情，楠歆都不知道，到底她爸爸犯了什麼罪，這些事情會給喬家帶來怎樣的禍端？
柳絮淺笑，「不過幸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犯罪的都被抓了，只是，似乎聽說這案子至今才被抓獲，是因為有高官幫著打掩護，不過到現在還沒有查到那位高官到底是誰。」
聽著柳絮每說一句話，楠歆的心就亂一些，最後纏著麻線，連帶著腦袋也變得混沌。
看著楠歆一副失魂的樣
子，喬念雨趕緊拉著她的手，關心的問道：「你哪裡不舒服麼？」
「沒有不舒服，就是有些累了。」楠歆聲音很輕，有些漂浮。
喬念雨挽著楠歆，「累了，我們就回去。看來我不應該叫你出來逛街，怎麼感覺我們喬家人都在虐待你似的。我哥讓你晚上睡不好，我白天還纏著你逛街。」
這話喬念雨說時是無心的，只是柳絮聽在了心上，眼底露出痛苦的神色。
喬念雨邊走邊說著，「家裡除疤的藥膏沒了，我得打電?話給景煜，讓他送點過來。本來我們家這種藥膏幾乎都用不上，結果你總是受傷，我哥偏偏連你的腳，也讓用藥膏。」
楠歆還是處於失魂狀態，喬慕北不告訴她，她至少要知道，她要知道，她不想這樣，每次聽到誰說個一句半句的就膽戰心驚。
「喂，你是不是嫌棄我嘮叨了。」喬念雨駐足，盯著楠歆。
楠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不是嫌棄你煩，而是叔叔對我這麼好，我要是在你面前沾沾自喜，我怕你會吃醋。」
「我要是吃醋，我還不得醋死，我家誰對你不比對我好？我的地位在你到我們家之後，明顯下降。」喬念雨失笑。
「那就好。」
喬念雨繼續東拉西扯的有一句沒一句說著，「你不是和那個阿九一起去法國的麼？每次你回國，他怎麼辦？」
楠歆有什麼話都會喬念雨說，也經常提到阿九。
「他家的條件不是太好，所以他放假都會去打工。他比我努力多了，每次考試總是第一。」楠歆回道。
頓了頓，楠歆提醒了喬念雨一句，「小姑子，我知道你沒男人，可是阿九，最近性取向不明。」
「我被束縛的太緊了，也想做一兩件刺激的事情。既然阿九性取向不明，我就正好幫他變成正常人。」
聽了喬念雨這麼回答，楠歆愕然的看著她，「你確定？」
不是喜歡，只是單純的想做一兩件刺激的事情，這種想法，反正她是不理解。
「當然，前提是先不能讓我家人知道。等到事情有定數了，並且結果是好的，才能說出來。」喬念雨手拉了一下包包，挽起楠歆的手臂，眼睛瞇著，帶著壞壞的笑，「保密哦。」
回到家裡，沒看到叔叔，聽喬母說，叔叔晚上會回來吃飯的。
景煜雖然是很厲害的醫生，平時很忙，但是只要喬家人一通電?話，哪怕就是有人小感冒，需要感冒藥，他也得立馬給送過來。
「喬大美人，你要的藥我給你送來了。」景煜一進門就和喬念雨調笑。
喬念雨揚了揚下顎，稍稍動了動一下腳，鞋跟摩擦地面的聲音，真是殺氣騰騰，「我看你是皮癢癢了，這麼長的時間才給我送過來。」
景煜笑著，「得了，你這喬大美人真不好伺候。用一種花來比喻你，你就是那帶刺的玫瑰。」
還玫瑰，所有花中，楠歆對玫瑰最反感，原因是李陌送過她很多玫瑰，一看到玫瑰，她就想起李陌。
「你們感情好像很好，也沒擦出愛的火花麼？」楠歆狐疑的問了這麼一句。
都怪小姑子說的那句想要掰直阿九，她心裡還在惴惴不安，如果不是她，小姑子就不會認識阿九，這要是小姑子真的跟阿九在一起了，一定會氣昏喬父的，她不想當罪人。
所以，趕緊讓小姑子發現眼前大有黃金單身漢。
景煜失笑，翩然落座在沙發上，「我跟喬大美人，那是小時候經常打架的，她還扒過我的褲子。她比我小一歲，小時候長的卻比我高，被喬爺爺慣著，在我們那大院裡，就是徹頭徹尾的假小子。她的黑歷史太多，除了扒過我的褲子，還在穆二哥的褲子上塗過辣椒水，除了大哥，她沒敢造次，誰都怕她。」
聽著景煜說的這些，楠歆是笑的前仰後合。如果她的童年要認識喬念雨，估計她們兩個就可以組隊成惡魔二人組了。
「我現在不是完全成了淑女麼？不要破壞我的形象。」挑眉，拿烏黑的雙眼瞪著景煜。轉身看著楠歆，「景煜提的那個大院，現在已經被拆了，不然我就帶你去大院看看。」
楠歆也想看看喬念雨口中說的大院。看著景煜，「你們都是男孩子還怕一個女孩子？」
問到這個，喬念有些得意，「不是他們怕我，是因為我大哥最大，他們都稱呼我哥為一聲大哥。因為穆勻和景煜的存在，我得喊我哥為大哥，穆勻為二哥，景煜為三哥。不過喊景煜三哥，得看我心情了。」
原來她喊喬慕北大哥是因為這個，一般人家有兄妹兩個
都是直接稱呼『哥』都可以了。
楠歆聽懂了朝喬念雨點了點頭，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樣的神情有些太過誇張，讓景煜『噗嗤』笑出了聲，「小嫂子，是不是大哥都不和你講這些事情？」
的確，喬慕北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種事。平時他話少，也說不了幾句。最近他們之間說的最多的話，都是在床上說的。
喬母端了一盤水果出來，笑瞇瞇的看著景煜，「你這回國了之後也不經常來我們家玩，老爺子經常叨念著，說小景子怎麼不來我們家玩？今天趕巧你來了，老爺子還出去釣魚了。」
「我哪裡有不來，不過是最近一段時間太忙了而已。」景煜一副他很冤枉的樣子。
&n
bsp;聽著他們說話就覺得很有趣，喬家真的是很幸福的大家，她以前也覺得她的家也很幸福，只是現在……
景煜環顧了四周，興致缺缺，「怎麼，大哥也不在家？」
「你留在這吃晚飯，晚飯的時候老爺子，你喬伯父和慕北都會回來的。」喬母遞了一塊蘋果給楠歆。
楠歆啃著蘋果，繼續看著他們，聽他們說有趣的事情。
喬念雨歎氣，「真是長大了一點都不好玩，住在這裡那裡有住大院方便。以前大院裡誰家做飯，我都可以去蹭飯，小時候我最愛喝景奶奶做的辣湯。」
喬母嗔了喬念雨一眼，「你住這裡才能收住性子，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了。」頓了頓，聲音輕柔，「景煜，你現在回來了，就別想著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你可以經常過來看你喬爺爺。你愛聽他講打戰的故事，你喬爺爺也愛跟你說道這些。」
喬念雨臉上的神色也沉了下來，「喬奶奶都去世了，我就再也沒喝到那個味道的辣湯了。」
說著說著就這麼煽情，楠歆本來想聽他們說一些高興的事情，可以讓她笑一笑，現在她聽著，心裡也有點酸漲漲的。
「我晚上還有一台手術要做，今天就不留在這吃晚飯了。過幾天等我不忙了，再找這找喬爺爺一起去釣魚。」景煜起身。
喬母眼眶也有些微紅，「那你去吧，路上小心一點。」
楠歆還是第一覺得她和喬家這麼親近，都是今天他們說了很多關於過去的往事。
喬念雨將藥膏拆開，給楠歆的脖頸上摸了點，又將藥膏放回盒子，「傷口沒癒合結痂是不能用這藥膏的，你手上的傷，過兩天在塗。」
旁邊的喬母看著，問道：「怎麼受傷的？」
「今天在咖啡廳遇到柳絮，她帶了一個自閉症孩子，那孩子打翻了咖啡杯，碎片濺到了楠歆。還好傷的不嚴重。」喬念雨幾句話把今天的事情概括了一下。
本來那傷口就一點點，破了點一點皮，連血都沒流一點，喬念雨還給她的手貼上創可貼，還特地讓景煜送藥膏來。
楠歆知道，喬家的每個人都是因為喬慕北才對她這麼好的。
喬母蹙眉，「你們怎麼就碰巧遇到了柳絮？你們好長時間才出去逛那麼一次，京城那麼大，怎麼就這麼湊巧？」
這話讓喬念雨心裡是知數了。
楠歆看著喬母，「媽，我有些累了，想上樓休息一會。」
「那趕緊去吧。」
讓楠歆上樓，喬母就盤問喬念雨，今天遇到柳絮，她都說了些什麼。
喬念雨都一一回答了喬母，她今天覺得柳絮說的話都好像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也記不清柳絮到底說了些，什麼，就憑繼續說了個c城，販?毒團伙被抓獲。
楠歆上樓，用電腦搜索了一下關於雲州酒店的事情。看到關於柳絮口中所說的事，只是雲州酒店完全被洗白了，她爸爸是揭發販?毒團伙罪行的重要人證，裡面關於張伯年的說辭是，醒悟及時，懸崖勒馬，幫助警方一舉搗毀犯罪團伙。
看著所有的有關新聞，才知道她爸爸犯的到底是什麼罪。
記得喬慕北在爸爸病床前說的那些話，他說爸爸頂多會做兩年牢。
門不知道何時被打開了，喬慕北走到楠歆的身後，「你在做什麼？」
楠歆下意識將平板電腦翻過來扔在床上，「我沒看什麼。」上前拉著喬慕北的手臂，「叔叔，媽不是說你晚飯的時候才會回來的麼？」
怎麼現在就回來了，沒個防備，讓她嚇一跳。
喬慕北看著楠歆，邁開長腿，伸手去拿床上的平板電腦，他看著楠歆這遮遮掩掩的模樣，更想要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麼。
楠歆直接縱深撲到在床上，壓住平板電腦，只是動作慢了一步，還壓住了喬慕北的手。
「叔叔，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看黃?片，想要學習新的姿勢。」楠歆哭喪著臉，一副知錯了的模樣。
喬慕北挑眉，「這段時間在掃黃，你瀏覽的是哪個網站？」
楠歆忘了一幫警察稱呼他為喬大哥，網站掃黃的這種事情她不知道，他一定會知道。她哪裡知道哪個網站還
有那種片沒被掃的。
「叔叔，我就是隨便點開的，不知道是哪個網站。」楠歆趕緊將平板電腦抱在懷裡。
喬慕北勾著眸子，繞著舌音，「是麼？那你看了還記得多少？」
這是要現在操練麼？
楠歆心一橫，上前去幫叔叔脫衣服。
「今天不做了，怕你累著。」喬慕北按著她的手，將她抱在懷裡。
楠歆瞬間鬆了一口氣，要是真做，她這副身子還真的受不了。
喬慕北親了親她的嘴角，「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能和叔叔過二人世界，不用看到喬父，楠歆當然高興。
「叔叔，我想去巴黎。叔叔法國人都懂的浪漫，你到現在連花都沒有送過我一朵。」楠歆手不安分的在他的心口上畫圈圈。
喬慕北按著她的手，低聲問著，「你想要什麼花？」
她想要什麼花
她自己都不知道，貌似也沒有喜歡的花。思襯了片刻，「叔叔，你送我兩盆仙人掌好了。」
仙人掌不用澆水，放在一旁，能活很久。
沒有聽過有女人要求浪漫，竟然想要仙人掌。
喬慕北失笑，「家裡的花園有仙人掌，你想要仙人掌去後花園去看看就行了。」
這話不等於是在糊弄她麼？楠歆很不滿，咬了喬慕北的脖頸，那力道對於喬慕北來說就是輕輕的撓癢癢，心裡也是浮上微癢。
「乖女孩，你再胡鬧，今天晚上就不讓你休息了。」他的聲音黯啞，眸子卻是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