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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08章 原來他早就愛上了她 文 / 一點燭光

    就在我留在別墅的期間,家裡那邊開始著急了。(』小『說』)

    奶奶韓紅英一晚上都是在擔著心,擔心我是否可以應付得了那個孫行長,是否可以將貸款拿到。

    她的眼睛雖然看著電視。但心思根本就沒有在電視節目上。

    李欣宜感覺到氣氛的壓抑,便領著兩個孩子上了樓,說是給他們輔導英語。

    兩個孩子雖然對李欣宜不那麼喜歡,但對她會說那麼流利的英語也是佩服,這些天都在纏著她和她做著口語練習。

    馮子珍以為韓紅英是因為貸款的事而不高興,便坐在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說話想給她解悶。

    門口傳來腳步聲,唐鈺風面色高興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媽,資金的問題有著落了。」

    韓紅英一愣,心裡納悶,按理說,這事情不應該這麼快,怎麼地也得再拖個兩三天才對。

    但聽唐鈺風這樣說了,她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銀行同意給貸款了?」

    「不是銀行,是國外的一家投資公司。」唐鈺風解釋道,「今天,我去了公司,想和軒北一起商討怎樣去應付孫行長,把貸款批下來,但沒有想到,軒北已經找到了資金的來源。」

    韓紅英立刻迫不及待地說道:「你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唐鈺風坐下,喝了口茶,然後說道:「軒北將雲水需要注資的消息通過一些渠道放了出去,很快就有公司回應了。」

    對於這個。韓紅英不意外:「那些人還不是貪圖雲水的股份,否則,他們才不會出資呢。」

    唐鈺風點頭:「是的,但是。有一家外國投資公司開出的條件卻是不一樣的。」

    韓紅英聽得心急:「你快點說,挑重點。」

    「他們答應首先注資一億五千萬給雲水,是屬於無償注資,只是為了幫助雲水度過難關。」

    韓紅英質疑:「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沒有理由的。」

    「他們想和我們一起聯合成立一家新的合資公司,利用我們在國內的人脈資源,為他們的投資尋求出路。」唐鈺風解釋道。

    「這個可以接受。」韓紅英立刻表示贊同,「只要不動雲水,其它怎麼做,我沒意見。」然後她又擔心:「這是個什麼公司?為什麼會找上我們?」

    「軒北已經對那個公司進行的調查,認為很可靠。而且,那個公司派過來的代表還是軒北的老同學。在這個合作項目中。我們不會有什麼損失。」

    韓紅英想了一下,覺得也是這個理,於是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

    突然,她想起了我,心裡有些著急,立刻說道:「那是好事。我回我的屋休息了,這些天我都沒有睡好覺,吃好飯。現在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說完,她按動輪椅的電鈕,匆匆離去。

    唐鈺風和馮子珍都覺得奶奶的行為很奇怪,但也不好多問。

    「軒北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馮子珍問道。

    「他接了個電話,然後就走了。」唐鈺風語氣淡淡地說道。

    「他沒有說什麼事?」馮子珍追問道。

    唐鈺風覺得她問得多餘:「他什麼時候有事會對我直接說?」

    馮子珍歎了口氣:「這個彆扭的孩子,怎麼到現在也改不了個性。」

    韓紅英回到自己的屋裡,立刻撥打我的手機,但聽到的回答是:「用戶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幹什麼,有事怎麼聯繫。」韓紅英不滿地說道。

    想起齊敏是跟我一起出去的,便去找齊敏的電話,卻一時找不到。

    她想,唐軒北應該有齊敏的電話,於是,便撥打他的手機,卻不想,唐軒北也是關機。

    她真的有些急了。

    猶豫了一會兒,覺得這事不可以再拖,必須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前加以阻止,於是便叫來了唐鈺風。

    唐鈺風聽她說完情況,從來都很少變顏變色的他禁不住責備道:「媽,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糊塗事?以後,你還要晚晚怎麼做人?讓別人怎麼看唐家?您平時都是要面子的,怎麼在這件事上就不講究這些了?」

    韓紅英後悔道:「這事是我糊塗,但現在我們得把她趕緊找回來。」

    「她去了哪家酒店,我這就去找她。」唐鈺風說道。

    馮子珍也和唐鈺風一起去找我,路上她擔心地說道:「找到晚晚,趕緊把她帶回來,這事可不能張揚,說出去,讓邵家知道,她和邵宇桓的婚事就無法成了。」

    「你也不要讓軒北知道,他那個人年齡年輕,思想守舊得很,晚晚再婚的事他都是滿心的不願意,如果他知道晚晚去做這樣的事,還不得大發雷霆。」馮子珍又擔心地說道。

    唐鈺風卻是臉色陰鬱:「只怕他已經知道。」

    馮子珍臉色突變:「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現在懷疑,他說的有事,大概就是去找晚晚了。」

    馮子珍鬆了口氣:「那也好,至少晚晚不會有事。」

    她停了一下,「媽真的是有些老糊塗了,怎麼可以讓晚晚去做那樣的事。也怨我,太粗心,晚晚出去的時候,我應該察覺出來才對。」

    唐鈺風冷冷地說道:「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你會阻止她們嗎?」

    馮子珍很確定地說道:「會,你以為我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嗎?」

    說到這兒,她的臉上現出一抹落寞,聲音低低的:「這麼多年,你仍然不肯瞭解我的心。」

    唐鈺風沒有說話。

    車到了酒店門口,兩個人下了車,走了進去,立刻有人迎了出來:「請問,你們預訂座位了嗎?」

    「我們是來找人的。」唐鈺風說道。

    「請問是找哪位客人,我們可以事先替您看一下,看客人在不在。」服務員很客氣地說道。

    「桑晚。」

    「您等一下,我幫您看一看,您先坐下。」服務員態度極好地指著沙發,讓兩個人坐下,然後自己進了服務台的裡面,查看客人目錄。

    很快她就走了過來:「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這個客人的記錄。」

    唐鈺風和馮子珍一愣:「她走了?」

    「不是,她不是我們的客人,我們這裡沒有她來的記錄。」

    「那孫文立行長在不在?」唐鈺風又問了一句。

    「您等一下。」服務員說完,轉身回去繼續查看,過了一會兒,她走了過來,滿臉的歉意:「他今天也沒來過我們這裡。」

    原來,在唐軒北帶我離開後,龐學文便回到酒店,將所有的相關記錄全都抹掉了。

    而他能做這些,原因是這個酒店名義上一個獨立的實體,和雲水沒有任何關係,而事實上,它的幕後老闆就是唐軒北。

    唐軒北因為不想讓雲水的整體實力太顯眼,故意將一些可以獨立經營的生意與雲水脫開,成了他隱秘的企業,這些都是一些外面人所不知道的。

    唐鈺風以為韓紅英記錯了酒店名,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韓紅英很肯定地說道:「我沒有記錯,就是那裡。」

    韓紅英放下電話,心裡卻是不悅起來,心說,晚晚為什麼要對我撒謊?

    唐鈺風夫婦回到了家,見我還是沒有回來,也是著急,卻一時想不出辦法,給唐軒北打電話,可他一直都是在關著機!

    兩孩子與李欣宜練習了好長時間的英語,見媽媽一直沒有回來,便呆不住了,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看見馮子珍和唐鈺風都坐在客廳,便走了過去:「奶奶,爺爺,我媽媽去了哪裡?怎麼還不回來?」唐昊天先開口問道。

    「媽媽和邵叔叔出去的時候,這個時候都是會回來的,她今天不是和邵叔叔在一起,邵叔叔沒有來接她。」唐舒好說得更詳細,並做著推理。

    「你媽媽今天有事情要做,會回來晚一些,你們先去睡吧。走,奶奶陪你們。」馮子珍不想讓孩子們知道真像,於是便想先把他們哄睡了。

    兩個孩子雖然仍然疑惑,但還是聽了話:「我們不用你陪,我們自己就可以了。」兩個孩子說著上了樓。

    「姐,你有沒有發現奶奶和爺爺似乎有事在瞞著我們?」唐昊天問道。

    「我當然看出來了,可他們不想告訴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唐舒好說道,「我們先睡覺吧,等明天問媽媽。」

    唐昊天心情很不好地說道:「其實,我真想讓媽媽現在就帶我們離開這裡,你沒發現,媽媽現在一點都不開心?」

    「我們沒有爸爸,二叔也不會管我們了,媽媽怎麼會開心?」唐舒好歎息道。

    「你說,邵叔叔以後對我們會好嗎?」

    「不知道,你們男的說話沒有算數的。」唐舒好的語氣帶著鄙視。

    唐昊天不願意了:「我們男的怎麼說話不算數了?我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

    「唉。」唐舒好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就是不明白,二叔為什麼就不願意和媽媽結婚?」

    唐昊天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她:「我不是和你說過了?我問過別人,一家人不能結婚,就像你和我不能結婚一樣。」

    「哼,就是能結婚我也不和你結婚。」唐舒好冷哼道。

    畢竟是孩子,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跑了話題,然後各回自己的屋,洗浴完畢就躺下睡著了。

    但對於唐家的大人們來說,這一夜卻成了無眠之夜。

    李欣宜從馮子珍那裡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裡也是著急。

    但她對我這樣做卻是不那麼驚訝。

    做為好朋友,她當然知道我的個性。

    我上學時,男同學都會離她很遠,但和女同學的關係都很好,其中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我總是喜歡幫助人。

    我的個性上有些男孩子氣,做事願意講義氣。如果你對我好一點,我就會全心地對你好。而這樣的人在她們這些養尊處優的有錢人家子女當中很難找得到。

    唐家對我的好,我是記得的。

    私下兩個人說話時,我總會這麼說,無法報答唐家的恩情。

    現在唐家出了狀況,而且還是因為我,我肯定不會不在意,以這樣的方式去幫助,李欣宜不吃驚。

    但以她對我的瞭解,我也不是一個可以讓別人隨便就能欺負到的人,也許會脫身的。

    但現在,李欣宜也是開始擔心:擔心我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她在想,難道,桑晚真的和那個孫行長……

    李欣宜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唐軒北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到唐宅,面色及其難看。

    一看他的這個樣子,所有的人就都明白了,他已經知道了我的事。

    知道他的脾氣不好,沒有人敢上前去問他,就連韓紅英也是不敢主動開口問。

    唐軒北進了客廳,黑著臉看著他們:「你們都在?在等誰呢?」

    屋裡的人都沒有回答他的話。

    媽媽沒有回來,兩個孩子也是擔心,竟是早早醒了,聽到下面有動靜,都跑了出來。

    看到唐軒北以後,立刻問道:「二叔,你知道媽媽去哪兒了嗎?她怎麼還沒回來?」

    看到兩個孩子,唐軒北的語氣變了:「媽媽有病,我送她去一個地方休養去了,過幾天就會回來。」

    「真的?」舒好首先發出了質疑。

    唐軒北現在的聲譽在孩子們的心中還真是不一般地差。

    「是真的?」昊天也問。

    唐軒北有天大脾氣,就是無法對這兩個孩子發,被孩子們質問,他語氣仍然還是很溫和地說道:「是真的,過幾天她就會回來了。」

    其實,他說的要禁錮我也是氣話,我被他傷成那樣,他是想等我的傷好一點,最起碼也要等臉上的腫消失了再讓我回來。

    「媽媽走的時候很好的,都沒有說要去休養啊。」舒好還是懷疑。

    唐軒北被孩子問得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一肚子氣地回來,本來是想對家裡人興師問罪的,可當著孩子們的面,他卻無法立刻發脾氣。

    其他人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我回來,擔心我可能是出了事,更加擔心。

    韓紅英自然是很後悔,唐軒北不只一次告訴她,他會有辦法解決資金的事,可她卻是不相信他,逼著我去找孫行長。

    她心裡說:如果晚晚真的因為這個而有什麼事,那可真的對不起死去的軒南,也對不起這兩個孩子。

    「晚晚還好嗎?」她很擔心地問道。

    「不好。」唐軒北立刻回答道。

    韓紅英真的後悔了:看來晚晚是出了事,應該是那個孫行長對她……,因為她的逼迫,讓晚晚白白地做了犧牲。

    「那她現在在哪裡?你怎麼不讓她回家?」馮子珍問道。

    「你們別管。」

    韓紅英有些急:「那怎麼行,如果她要是想不開的話怎麼辦?」

    唐軒北冷笑地看著所有的人:「你們現在擔心她還有用嗎?當初你們讓她去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她現在還是唐家人,你們這個時候就不想她這樣做會敗壞唐家的名譽?」

    韓紅英說道:「這個事情怨我,我是因為替公司著急,就把事情對晚晚說了,她便自告奮勇地要去。我以為她會有辦法的,哪知道她會這麼傻?看情況不好就趕緊離開啊。」

    「她能離開嗎?她不懂這些,你們難道也不懂?你們就沒有一個想著要去阻止她?」唐軒北質問道。

    唐鈺風見唐軒北對韓紅英說話很不禮貌,有些太咄咄逼人,於是說道:「奶奶的目的也是為了幫助你。再說,事情已經發生,我們還需要好好地安撫下晚晚,你不讓她回家是什麼原因?你沒看家裡人都在擔心嗎?」

    馮子珍也開了口:「你快告訴我們你把晚晚送去了哪裡?在這個時候,你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呆著,她需要人照顧。如果她現在不想回家,那我去看看她,陪陪她。」

    「我們也去,媽媽有病的時候,最需要我們。」舒好基本聽明白了大人的話,於是在這時插了嘴。

    韓紅英見全家人還是站在她這邊的,心中的底氣多少強了一點,說話的語氣又恢復了以往的威嚴:「不要再發你那驢脾氣,趕緊把晚晚給我帶回來。」

    李欣宜一直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也開始勸唐軒北:「你把嫂子帶回來,讓我們大家照顧她,安慰她。人在這個時候是需要家裡人溫暖的。」

    唐軒北那被壓抑的怒火終於爆發:「以後誰也不許在我的面前提起她!」說完,他怒氣沖沖地甩門走了出去。

    「這個混小子,混勁又上來了。」韓紅英衝著唐軒北的背影氣哼哼地說道。

    馮子珍卻是擔心著桑晚:「也不知道晚晚現在在哪裡,他把她藏起來幹什麼,要是她有什麼事怎麼辦,真叫人著急。」

    韓紅英卻是沒有那麼擔心了:「你聽那個小子窮叫喚,他會好好地照顧她的。當初晚晚得憂鬱症總是想自殺的時候,他看得多緊。他脾氣壞,可對晚晚不壞,那是他的嫂子。」

    「但這次和以前不一樣。」馮子珍擔心道,「他對晚晚好是因為他的哥哥,本來他就不喜歡晚晚改嫁,現在她出這樣的事,我真的擔心他會對晚晚做出什麼。這小子做事我是從來都猜不透的。」

    唐軒北重新開車離開了家,車子在市區裡毫無目標地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了海邊。即使冰冷海風吹來,還是無法讓他去掉心頭的鬱悶,便上了車,向我住的別墅的地方開了回去。

    昨晚,他離開我之後,給龐學文打了電話,讓他在酒店等著。

    他返回了酒店,調閱了所有有關孫行長在酒店的記錄。當然,他首先將孫行長和我在一起的錄像給徹底刪除和銷毀,連具體的內容都沒有去看。

    然後他對龐學文做了吩咐,告訴他該怎麼做。

    他人不在官場,但對官場的運作也是很清楚的,他不會刻意去管那些人是不是好官,只希望別找他的麻煩。

    但是,這個孫行長的官應該是到頭了,他不允許一個對他存在威脅的人留在那裡。

    處理完這件事,他回到了家,目的是告訴家人我的去向。雖然他沒有直接說,但他們應該是知道我被他帶走了。

    一路飆車,他很快就回到了別墅,然後直接來到的房間。

    ……

    唐軒北離開後,我就將秀雲嫂叫了進去,開始瞭解這個別墅的情況。

    經過秀雲嫂的介紹,我知道她是在這個別墅建好後就開始在這裡做事,並且被告知,她服務的主人就是我。換句話說,這個別墅是我的。

    瞭解完情況,我準備洗個澡,遭到秀雲嫂的極力反對。「你頭上有傷,還流了很多的血,不能洗澡。」

    「不要緊的,我用淋浴沖一下就可以,要不我無法睡著。」我堅持道,「別擔心,我有分寸,我是醫生。」

    想到自己的身上都被那個噁心人的孫行長摸過,碰過,我只覺得自己全身都髒死了。

    「那您小心。」秀雲嫂叮囑著,人便留在了屋裡,看樣子她還是不放心。

    我明白了她的心事,便默許了她。

    「你的衣服都在衣櫃裡,您自己看看喜歡哪件就拿哪件。」秀雲嫂介紹道。

    「哦。」聽了她的話,我走到衣櫃的旁邊,打開了衣櫃,眼睛所看見的一點都不讓我吃驚。

    衣櫃裡面掛滿了為我準備的衣服,外衣,內衣都有,就和原來的衣櫃一個樣。

    他對我是不是太有心了?

    如果剛才唐軒北臨走的時候,我還多少有些懷疑他,那現在,就是唐軒北當著我的面再三地告訴我,他沒有愛上我,我都不會相信了。

    只有愛上了,才會如此地在意,如此默默地為我做這一切。

    因為這一切是無法用因為我是他的嫂子,因為他是替他的哥哥來照顧我做解釋的。

    心在這一霎那,敞開了所有關閉的窗戶,屋裡的燈光都如白天耀眼的太陽般的明亮起來。

    我心情極好地選了一套內衣,拿到了洗浴間,很快地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後扔進了垃圾桶裡。

    這身帶著血跡的衣服骯髒得我不想再看第二眼。

    我手拿著花灑將身上沖洗乾淨,但是沒有去洗頭髮,因為額頭上的傷口是不適宜被水澆濕的。

    等穿好了衣服,我將鏡子上的水蒸氣擦去,想看看自己額頭上的傷,然後我自己倒吸了一口氣。

    天啊,這是怎樣糟糕的一張臉,簡直快成了豬頭。

    我怎麼都丑成這個樣子了。

    我的眉擰到了一起。

    該死的唐軒北!

    他從來都是這樣,對我哪裡有過憐香惜玉。

    我心裡這個恨這個氣啊。

    但是,這個恨自然不是以前的那個恨。

    可心頭的氣卻是讓我感覺到了餓。

    一碗秀雲嫂為我做的白粥,佐著兩個小鹹菜,我吃起來蠻可口的,特別地香甜。

    秀雲嫂的家就住在附近,她要求回家,我同意了。

    別墅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四周的環境感覺很熟悉,就像我的那個住了多年的房間,一點都沒有在陌生的地方睡覺的感覺,心裡有著一份安寧。

    我躺下眼睛閉上便睡著了。

    可是,睡著覺怎麼就感覺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了呢?

    身邊出現熟悉的氣息,然後身體靠上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上。

    是唐軒北!

    我的心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黑暗中,唐軒北感覺到了我身體變化,問了句:「我弄醒你了。」

    「嗯。」我簡單地答應了。

    「那,我想要你。」唐軒北說完,也不等我的回答,人已經欺身伏在了我的身上。

    「呃……!」

    我被唐軒北的舉動弄得睡意全無,「你要幹什麼?」

    都睡了這麼長時間的覺,也沒有去洗,他竟然要……那得有多髒啊。

    我不由得用手也去推他的腦袋,表示著拒絕。

    但我的這個動作,卻是激惱了他!

    ……唐軒北獨白……

    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更是鬱悶。

    我的腦子裡如同過電影一樣,閃著她的各種笑顏和神情。

    她對哥哥的燦爛的笑容。

    和邵宇桓在大庭廣眾下的激吻。

    對孫行長的主動獻媚。

    她可以對任何一個男人都能主動,就是對他不可以?

    為什麼?!

    為什麼?!

    我很想對她大聲吼,對她大聲質問!

    我必須對她做點兒什麼,否則,我會憋得爆炸!

    ……

    疼痛讓我冷汗淋淋,眼淚都流了出來。不是什麼生氣委屈,就是痛的。

    他怎麼還在生氣啊!

    我真是無可奈何。

    剛才見他回來了,還以為他的氣已經消了,可這一會兒,怎麼還是像一頭要吃人的獅子。

    這個人的氣性可是越來越大。

    因為認為他愛我,所以,我倒是不生氣他對我如此地粗魯。

    他生氣是應該的,看到我對那個噁心的孫行長那個樣子,要是不生氣,那就不是愛我了。

    可是,我都是很小心很努力了,那個孫行長並沒有佔到我什麼便宜啊。

    我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的我,也不想去追究這個事。他不肯向我表白,我還是可以理解的。

    我們現在還是叔嫂關係,他和他的哥哥有著那麼親密的關係,現在他還有著李欣宜,無論是他以前就愛我,還是他現在才愛上我,都無法改變我們的這份愛的結局。

    就像我自己,雖然知道自己愛上了他,也期盼著他的愛,可是,真的要我表白,我也是無法做到,甚至對這份感情還有著一些抗拒和無法接受。

    我們都錯了,都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我們不能愛。

    痛苦嗎?

    那是自然。

    可是,卻比沒有回應的愛幸福多了。

    相愛的人無法在一起,這樣的事太多了,又何止是我們兩個人?

    我不會自怨自艾,我已經夠幸運。

    只是,我現在該怎樣消除他的氣啊?

    我真的不會哄他!

    從認識他到現在,我就是不知道該怎樣哄他高興,否則,也不會被他折磨這麼多年了。

    其實,就是在我沒有感覺愛上他之前,我也是很想讓他高興的,更希望他會說我一句好聽的話,可這個臭脾氣的傢伙,嘴也是臭得很。

    從我看到他第一眼,就沒有聽到過他說我一句好聽的話。

    睡覺前,我還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當初他肯對我好一點,我會不會愛上他,而不是愛上軒南?

    雖然事情沒有如果,但現在看來,這個真的不是沒有可能。

    這麼想,心裡就更氣這個傢伙。

    這些年,他和我兩個人都在幹什麼!

    可憐的我,想不出好的方法,於是只好盡量地咬著牙挺著,不讓自己再叫出聲音。本來是想迎合他的,可疼痛卻讓我無法做到。

    這個傢伙又犯病了!

    一場勢如火山爆發的發作之後,唐軒北這才算是安靜下來。

    他趴在了我的身上,頭側枕在我頭的旁邊的枕頭上,劇烈地喘息著。

    我在這個時刻也是放鬆了,但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哪個地方做得不對,又會惹他生氣。

    唐軒北一直都趴在我的身上,漸漸地,他的呼吸平穩了。

    可是,他還是不肯從我的身上起來。

    耳邊聽著唐軒北均勻的呼吸聲,感覺到壓在我身上的身體越發地沉了起來,我的唇角向上拉了拉,眉卻是有些蹙,一臉的苦笑。

    這個混蛋,睡著了!

    我不敢動,生怕弄醒了他。

    本來他的起床氣就大,他的火大概也是沒有消,這個時候弄醒了他,估計還得繼續折騰我。我自己倒是可以忍受,但他的身體會吃不消。巨估協血。

    今天就給他當一次床,就讓他繼續這麼趴著睡吧。

    被他壓著,我自己睡不著。

    腦子裡全是我們兩個人的過往。

    越想越堅信,唐軒北從很早的以前就愛上了我!

    可是,他為什麼不說?

    暮然,我想出了原因。

    因為,唐軒南,他的哥哥也愛我!

    而他,因為這個原因,自己主動退出。

    想通了這個原因,他所有的做法幾乎都有了解釋。

    瞬間,我的心痛得讓我沒有辦法呼吸。

    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他!

    這麼多年來,他是怎麼過來的!

    他為什麼要愛上我這樣一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傻女人!

    想起他結婚前後所做的一件件事,這才明白,他當初是怎樣地在痛苦中掙扎!

    愛的絕望!

    絕望到只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份恨!

    ……記住,一定要恨我!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這一夜之間,我自己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淚,全是為他而流。

    如果他是醒著的,我一定暴打他一頓,把他打聰明了。

    一直認為我自己很傻,卻沒有想到還有比我更傻的人!

    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

    等他醒來後,一定要告訴他……

    我——愛——他!ネ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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