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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一百二十七章 璞言:金玉良言 文 / 桑榆未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個顧家大小姐,顧青城的妹妹。

    可是,她現在來這裡找我算是怎麼一回事?不是顧青城說我的身份並沒有告訴其他人麼?

    我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微微垂下了眼瞼,在搞不清楚狀況之前,還是不要妄下論斷。

    我沒說話,可是一直在病房門口的那兩個黑衣保鏢絕對不能不說話,一個人拿著手機給顧青城,一個過來拉這個女人,「大小姐,老闆已經快過來了,醫院裡面還是注意一點。」

    這個女人直接一把甩開了保鏢的手,揚手就是一個巴掌:「以為我是來鬧場了是麼?我只是想要找可能是我未來的嫂子的人說說話。」

    聽了「未來嫂子」這四個字,我覺得我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不過可以確認,顧青城確實是沒有騙我,我的身份現在還隱瞞著,不光顧家這個大小姐不知道。恐怕我那個爸爸顧振宇也不知道。

    畢竟是顧家的大小姐,做事還是有一些魄力的,只是幾句話幾個動作,就把這兩個保鏢給趕到了門外。自己坐在沙發上。

    我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只好說:「顧小姐,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她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姓名:「我叫顧青涼。」

    「嗯。」

    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和顧青城是一個家族裡出來的。

    顧青涼坐直了身子,說:「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聽說你是結了婚生了孩子的。你背著老公跟我哥搞在一起,就算是你覺得臉上沒什麼,我們顧家可是丟不起這個人,聽說你家裡也沒什麼錢,還住在破舊的筒子樓裡,你現在開個價,別再纏著我哥。」

    我真的是被顧青涼這些話給雷焦了。

    平常大戶人家出來趕人,不都是當媽的或者是正室出來麼,現在當媽的不管了,顧青城也還沒有結婚,就輪到姐姐妹妹出來了?

    況且,我還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落了個這種下場,雖然我本來就不是那種跟人逞口舌之快的人,但是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我也斷然不會承認,任由別人欺負到我的頭上來。

    我說:「顧小姐,你說話應該講究點證據的好不好?我是結了婚了,但是我和我的老公的感情很好,我和你哥哥顧青城認識,也只是因為他和我老公之間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平常有過照面,至於你說的其他事情,全部都是子虛烏有的。」

    顧青涼笑了一聲:「那你說,他為什麼要從s市來到這種縣級市?最近比較忙,全都是通過電腦遠程會議的,三天兩天坐飛機往返,再說這個小城市也沒個機場,還要到省會在轉車。」

    「那我怎麼知道,也許就是他願意呢。」

    「你……」

    我一向不認為自己是伶牙俐齒,相比溫溫的那種口才和喬初的爽直,我根本就是提不上檯面的狗肉,但是現在,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污蔑,特別是這種毫無根據的污蔑。

    我接著說:「如果你想要跟我對峙,不應該是一個人在這裡,而應該找到你哥哥,一起站在這裡,跟我說清楚。」

    「是啊,你應該先找到我。」病房門從外面打開了,顧青城走了進來,「誰讓你自己先來的?」

    顧青涼站起來,一跺腳,「哥,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妹妹啊……」

    「不知道,」顧青城打斷她的話,「我都不知道我有顧振宇那個爸爸,又怎麼會知道我有個妹妹呢。」

    這話說的好像若有所指,我看了顧青城一眼,他沒有看我,一雙略微陰鶩的眸子閃著光,卻是那種狠厲的光。

    顧青涼向後退了一步,坐在了沙發上。

    能看得出,顧青涼對顧青城這個哥哥還是有所忌憚的,只不過也許是因為在家被嬌慣慣了,所以就算是走出來也是無法無天的。

    我覺得接下來的對話我就沒有必要參與進來了,就下了床:「我去看看我女兒。」

    「你不許走!」顧青涼大聲說。

    我微微頓了一下腳步,看見顧青城若無其事地看了顧青涼一眼,顧青涼就啞口無言了。

    出了門,正好遇上了買了東西上來的李崢科。

    李崢科驚奇:「姐,你怎麼出來了?」

    我說:「裡面來了人,咱們到你重哥病房裡吃。」

    在病房裡,有一張圓桌,李崢科把在外面買的飯菜放在桌上,我們三人一起坐在桌邊。

    陸景重已經好很多了,就等著再過幾天拆石膏,額上的刀傷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了,只不過好像蜈蚣一樣的縫針,無論如何還是掩藏不了,我有時候用手指摸著他額上的傷疤,心裡都莫名的難受,陸景重倒是無所謂,說:「男人嘛,誰身上不帶著點小傷小疤的。」

    「不是說了一會兒去你房間裡去吃的麼?」

    我說:「去不了了,房間借人家了,顧青城的妹妹來了。」

    陸景重挑眉看了我一眼,對上他的眼神,我微微點了點頭,不過我並沒有注意到李崢科瞬間的僵硬。

    這頓飯,算是給李崢科的送行飯。

    不管怎麼說,他這樣的大好時光,還是不應該浪費在醫院裡,給我端茶倒水下去買飯上面,終於,在我一天天的嘮叨下,他終於鬆了口,在網上買了回c市的高鐵票。

    因為陸景重之前傷到了右手,現在右手雖然已經拆了線,但是拿東西的時候還是用不上力,會不自然地就發抖,索性,陸景重現在就開始用左手拿筷子,用左手吃飯,不過說真的,他真是我見過的最有學習能力的人了,幾乎不需要過度,他已經學會了用左手拿筷子吃飯,偶爾還能用左手寫一些東西,字跡也看得清楚,就連李崢科也特別驚訝:「重哥,你真是神人!」

    李崢科對陸景重的崇拜,是從一開始就有的。

    不過像是陸毛毛這樣的男人,有幾個能不崇拜他呢?單單從之前他的演唱會上天王巨星的范兒就能夠看得出來了。

    在吃飯的時候,陸景重對李崢科說了一些關於高考考試上蒙題的技巧,還一本正經說的煞有介事。

    我說:「怎麼盡說這種投機取巧的事情啊?崢科,別聽你重哥的,回去了好好複習,等考上大學了,姐給你一份大禮。」

    李崢科用筷子敲了敲碗邊沿,立即揭我的短:「去年你說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送我一份大禮的,那個諾言還沒兌現,現在就又是一份大禮啊?」

    李崢科不說,我都忘了還有這回事了。

    「前提你要考上大學,考得好,」我說,「不是你爸媽托關係給你找後門,直接空降過去名牌大學的。這次我保證,連上你十八歲的大禮,一塊兒送你。」

    「這一次有重哥作證,你可賴不掉哦。」

    正在說著,病房門忽然像征性的敲了幾下。

    緊接著,顧青城就轉動門把進來了。

    在看到顧青城的那一瞬間,我明顯是看到李崢科的脊背僵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開始不自然起來,兩條秀氣的眉不知不覺已經擰了起來,或許他對他這些細微的動作都沒有在意,但是我都看在眼裡,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問號,難道顧青城跟李崢科中間也有過過節?

    顧青城說:「喲,吃著呢啊,能不能加一雙筷子?」

    我一句話說的毫不客氣,「都是一次性筷子,買了幾個人的飯就只有幾雙筷子。」

    不過,不管我說不說這句話,顧青城總歸是把自己不當外人的厚臉皮,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陸景重卻說:「我這裡多留了一雙筷子,你搬把椅子過來坐。」

    我聽了這話,立即沖陸景重擠眉弄眼,眼神裡明明白白地就寫著:幹嘛讓他坐下來啊?

    陸景重只是對我笑了笑,略微一頷首。()

    不過,顧青城這種厚臉皮還是坐了下來,他剛一坐下來,李崢科就把筷子放下,「我吃飽了。」說著就要走。

    我攔住他:「才吃了這麼幾口就飽了?你胃口什麼時候這麼小了,來,把這個雞腿吃了。」

    李崢科現在對我的話是百分之百的順從,於是,一時間,吃飯的氛圍有點詭異了,好像各自都心懷鬼胎一樣。

    我問顧青城:「你妹妹走了?」

    顧青城一笑:「我妹妹只有你一個人啊。」

    李崢科手裡的雞腿啪的掉在了桌子上,可能是表皮太油,又滑到了地上。

    我又夾了一個雞腿給李崢科,他卻忽然轉身出去了,說:「我出去透透氣。」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倒是顧青城,直接接過我手裡的雞腿,「謝謝了。」

    真是難以想像,顧青城這種黑幫大哥卻啃著一個油滋滋的雞腿的模樣,如果被他的手下看見了,肯定是私底下要八卦死了,不管男人女人,都有一顆始終不變的八卦心。

    就比如說現在,顧青城啃完一個雞腿,也說出去透透氣,桌邊就只剩下了我和陸景重兩人。

    我問:「他們兩個人不會有什麼衝突吧?」

    陸景重挑了挑眉:「你覺得呢?」

    我說:「我要不出去看看吧?」

    顧青城那個腹黑狼,我擔心李崢科會吃虧。

    陸景重拍了拍我的手背:「肯定沒事兒,你別把李崢科當成是一個孩子,他現在已經長成一個男人了,真正的男人,如果總是讓女人在前後左後,就連他自己都會不好意思的。」

    也是,該是讓李崢科自己獨當一面的時候了。

    ………………

    只不過,當夜,顧青城和李崢科兩人都沒有回來了,我給李崢科發的短信都如同石沉大海,打電話也是關機。

    陸景重說:「他已經十九歲了,足夠自己照顧好自己,你有那閒工夫還不如關心關心我。」

    我笑倒在陸景重身上:「陸毛毛,我會以為你在吃醋的。」

    陸景重挑眉,說:「我就是吃醋了啊。」

    雖然知道陸景重是在開玩笑,我還是說:「我一直把李崢科當自己的弟弟看。」

    陸景重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

    不知不覺間,我覺得我對李崢科的關心,已經完全超過了對親人的認定,似乎潛意識裡,我就認定了他就是我的弟弟,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把自己的這種感覺告訴了陸景重之後,他很久都沒有說話,等到我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他說:「那就把他當成是自己的親弟弟看吧。」

    ………………

    第二天早上,李崢科給我打了個電話:「姐,我現在已經在高鐵站了。不用你來送我,我們約定好,等高考結束後,把雪糕和小不點兒都留給重哥,就你和我倆人,你陪著我去一趟拉薩布達拉宮,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那是距離天堂最近的地方,說的話在天上都會聽得到。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就這麼愉快地約定了。」

    我看著這條短信忍不住笑出聲來,搖了搖頭,回復過去一條短信:「好,路上小心,回到家幫我向你媽媽問好。」

    李崢科走之後,感覺整個病房都空蕩蕩的了,因為之前,李崢科為了讓整個病房不顯得太沉悶,特地從網上找了很多段子給我說,基本上只要有他在身邊,就不會寂寞了。

    不過,現在我也完全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常常陪著陸景重下去走走,等到再過兩天,一拆石膏就可以回去了。

    再說我自己的小女兒,陸景重給小女兒起的名字叫璞言,璞意為璞玉,言寓為良言——金玉良言。

    其實,陸景重早在很久以前,甚至醫生還沒有診斷孩子的性別的時候,就已經給孩子起了名字。

    「璞言,陸璞言,言言,」我在口中喃喃,越念越覺得這個名字好聽,「那要是後來生下來是男孩兒呢?」

    陸景重說:「我有預感,一定是女兒。」

    言言恢復的不錯,等到滿月之後,從保溫箱裡抱出來,開始給他餵母乳,不過還是瘦小,比起其他嬰兒,都要小一號,小的我抱著她的時候都覺得手在顫抖,好像是瓷娃娃一樣,一不小心就會碎掉,真的好像是手中的珍寶璞玉。

    我沒有帶孩子的經驗,生雪糕之後,是直接給我表叔表嬸帶了,陸景重也沒有帶孩子的經驗,經常我倆被折騰的精疲力盡,卻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岔子,直到陸景重的媽媽打電話過來,說是要過來幫忙帶言言,陸景重說:「媽,你別來回跑了,再過兩天,我和佳茵就回去了。」

    午後,我會抱著小言言在陽台上曬太陽,而陸景重就在一邊看書,三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下的感覺,異常美好。

    可是,我知道,現在的安然,也只是養精蓄銳,還有一場苦戰在等著我們。

    這一次鄭嬈所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涉及到我自己的性命,我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一旦威脅到我孩子的性命,我就一定要討回來。

    但是,不管榮凌對鄭嬈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有榮家在,這條路就注定不會走的順暢。

    因為我和陸景重都涉及到這一次綁架事件的主要當事人,等我們都恢復的差不多了,警察也來人,幫我簡單的做了一些口供,因為我不方便去警局,所以警察就拿了照片讓我辨認了一下這些人。

    我一一辨認,問:「查出這些人是什麼人了麼?」

    警察說:「販毒團伙的漏網之魚,但是,他們矢口否認從鄭嬈那裡得到了線索和情報。」

    我頓時有點心驚,因為聽說之前這幾個人的口供裡是有關於鄭嬈的,但是由於榮家的干涉,所以才沒有把鄭嬈逮捕。

    可是,現在在口供裡索性也沒了她這個人了,難道……又是榮家在中間做了手腳。

    我看向警察,警察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說破,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這種事情都是暗箱操作,不能放在明面上來的。

    陸景重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也才一個多月,他算是恢復的比較快的了,但是走起來還是有一些跛,右手始終用不上力氣。

    有一次,我從外面走進來,竟然看見陸景重蹲在地上,漠然的盯著一個角落,一動不動。

    我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扶著他站起來:「毛毛,別嚇我啊。」

    我餵了陸景重喝了一些水,撫著他的背,他才緩緩地回過神來,叫了我一聲:「佳茵。」

    我點了點頭:「我在。」

    陸景重說:「如果因為這件事,我的腿傷好不了……」

    我頓時猜到了他想要說什麼,抬手就摀住他的嘴:「瞎說什麼!好了,我跟你,退一萬步,萬一你的腿好不了,我也跟你,陸景重,這輩子我就賴定你了,你別想甩掉我。」

    陸景重撫了撫我的眉梢:「看你激動的,我說什麼了麼?你是我兩個孩子的媽媽,我怎麼捨得放開你,好不容易抓到手心裡的。」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漸漸溢出了眼淚。

    在之前,我咨詢過醫生,問起醫生關於陸景重的傷,醫生說,腳踝上因為是重物碾軋之後的粉碎性骨折,如果想要完全恢復成本身的樣子,那是不太可能了,所以要做好心理準備,至於右手手指,也是傷到了骨頭,不拿重物就沒有什麼問題,多做一些康復訓練。

    我拜託一聲不要把這些話告訴陸景重,醫生答應了。

    陸景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完全都是因為我,但是我也明白,如果真的有後遺症,那會帶來多大的傷害,畢竟,原來是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

    ………………

    於是,在醫院裡,我陪著陸景重又接受了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專門請來了一個保姆來照顧小言言,然後也學一些帶孩子經驗。

    畢竟,養精蓄銳,才可以回到c市,全身心地開始戰鬥。

    在這些日子裡,最想念的就是雪糕了,出院之後,我們搬到了酒店裡去住,每天晚上,我都會抱著小言言和雪糕視頻,雪糕那個小爪子特別不老實,總是向前抓,想要抓到視頻探頭似的,李媽媽在後面抱著他。

    我問:「雪糕,想爸爸媽媽了沒有?」

    雪糕噘著嘴說:「不想!」

    但是,轉眼問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簡直是一副小可愛的樣子,還想要抱抱妹妹。

    我問李媽媽:「崢科呢?」

    李媽媽說:「把自己關起來了,這一次回來確實是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上次月考成績在全校前進到一百五十名了,佳茵,不瞞你說,我和他爸從小都不是太管著他的,本想著高考結束之後就送出國去學金融,現在看來,這孩子一心想要自己考一個好大學,謝謝你了,佳茵。」

    李媽媽這麼說,倒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我說:「崢科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也一直特別照顧我,我還要感謝阿姨你一直幫我照看雪糕呢。」

    說到這兒,我忽然就想起來上一次,李崢科的爸爸忽然造訪的那件事情,不知道李媽媽知道不知道,但是這事情也不好開口,不過,如果李爸爸知道雪糕是我的孩子,而李媽媽現在就養在家裡……

    李媽媽說:「你什麼都不用多想,我和崢科現在在市區的華苑小區公寓套房裡住,崢科離學校也近,他爸爸跟我女兒還住在別墅裡,平常基本上不照面。」

    聽李媽媽這麼說,看來也是知道李爸爸上次到這裡來的事情了。

    我說:「實在是對不起,如果有我的問題,我會跟叔叔解釋清楚。」

    李媽媽打斷我:「別想那麼多,沒你的事。」

    我轉念想了想,確實也是,別人家裡的事情,我總是一而再的摻和進去,並不是明智之舉。女見東巴。

    自從雪糕知道了還有視頻這個東西之後,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讓李媽媽打開電腦視頻,有時候對著電腦唱個歌,有時候講個笑話,有時候是說起在幼兒園小班裡的一些事情,不得不承認,小孩子的觀察力和大人的切入點就是不同,如果讓現在的我去幼兒園,絕對和他觀察的角度不一樣,沒有這麼童真童趣。

    我發現雪糕對陸景重比對我更依賴,攝像頭裡沒有出現陸景重,卻總是要爸爸。

    或許是當初我們兩個人一起出現的時候,是陸景重第一次抱的他,第一次給他洗了澡。

    雪糕問:「爸爸,你頭上怎麼了?疼不疼?雪糕給你揉揉吧。」

    雪糕這麼乖,相比較來說,言言就特別能折騰了,可能是因為在我肚子裡沒有鬧騰了,從我肚子裡出來之後,在保溫箱裡的時候也不太鬧騰,現在身體完全長起來之後,開始跟人比嗓門,哭的聲音相當響亮,大半夜的剛剛睡著,這邊就又哭了。

    懷孕的時候是我辛苦,所以現在,晚上都是陸景重讓我多睡一會兒,自己去哄言言,畢竟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鄭嬈的電話,我瞇了瞇眼睛,按下了接聽鍵,但是話筒裡卻沒有人說話。

    過了有幾秒鐘的時間,電話忽然掛斷了,只剩下了寂靜深夜裡的滴滴滴忙音。

    我頓時覺得冷汗涔涔的,陸景重把我抱在懷裡:「放心,有我在,誰都動不了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在x市呆了這麼久,等到五月底的時候,我們終於踏上了回c市的歸程。

    接踵而來的,我知道,會有苦會有難,我都要提起百分之百的精力,全力去面對。

    我只希望,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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