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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八十五章 失而復得的U盤 (為鑽石加更麼麼噠!) 文 / 桑榆未晚

    陸景重在臨走的時候問了我一句:「佳茵,你是回學校住還是回我那兒?」

    我一勾唇笑了:「我先回學校收拾收拾東西,去你那兒住。」

    這一次去雲南,一走走了大半個月。回到寢室的時候,只有雪兒一個人,她看見我的時候還被震驚了一下:「佳茵!你回來啦?!」

    我點了點頭:「嗯,回來了。」

    我看得出來,雪兒眼眶有點紅血絲,也有點腫,像是哭了的樣子。

    不過我沒問直接開始收拾東西,反正雪兒這人跟溫溫不一樣,對於溫溫來說,你想知道什麼都需要套話,一點一點地把話套出來,還不一定會全盤托出,但是雪兒就不一樣了,你什麼都不用問。雪兒就會主動告訴你一些事情,甚至連你不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雪兒湊過來,坐到我床邊:「佳茵,你知道那個謝准佳住哪裡麼?」

    雪兒這一句開場白倒是讓我愣了兩秒鐘。我回憶的一瞬間。先是想了想謝准佳是哪一位,想必是時間太久了,我一時間竟然沒有想出來這個人是何許人也。

    雪兒說:「就是你那個班的同學,磊子說她是同學的那個女生。」

    我「噢」了一聲。搖了搖頭:「不知道。」

    雪兒聽了這個回答,忽然就嗷嗚了一聲,然後跟身上生了跳蚤是的,手舞足蹈了一番,跟一個蔫兒了的氣球一樣一下子摔在了床上,聲音從被子裡悶悶地傳出來:「我真想殺了她!」

    聽了這句話我忽然猛的一個激靈,上前一步拉住雪兒:「你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麼?!」

    雪兒說:「我就是隨便說說。」

    我說:「這種話不要亂說知道麼?」

    雪兒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我就意識到,其實顧雪真的跟我不一樣,現在她只是發現相戀從高中到現在的男友劈腿了,就好像天都塌了,是因為她從小到大真的沒有受過什麼挫折。就以為這種事情大過天了,倘若她如我一般這樣一路走來,也就不會在寢室裡只這麼折騰自己了。

    不過,雪兒性格比較直,和磊子又是一貫的吵吵鬧鬧,指不定今天還揚言要分手,明天就一起去麥當勞了。

    收拾了東西,我給雪兒說出去住一段時間,雪兒點了點頭。

    「溫溫呢?」

    雪兒說:「溫溫回家了,桑桑出去了吧,最近她也有點不正常。」

    跟一個現在情緒不穩定的人,總是會變得情緒不穩定,所以我就給雪兒倒了一杯熱水,拎著一個大包出寢室門的時候,給桑桑打了個電話,不過桑桑沒有接通。

    我皺了皺眉,難道是出去的這半個月裡發生了什麼嗎?

    確實是發生了什麼,只不過桑桑沒有告訴我,這是我從黃靜雅口中知道的。

    給李崢科的鋼琴課本意是想要辭掉,但是李崢科偏偏說一個星期就只有週六週日兩次,一定要上,我也就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說來也奇怪,黃靜雅的丈夫虞澤端,自從我來到這個別墅裡給李崢科上課,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好像從那個時候開始,黃靜雅和虞澤端就已經開始分居了。

    說到底,也是一段不幸的婚姻,順帶連累了一個不幸的人。

    黃靜雅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他求婚了。」

    我反應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就是她自己的丈夫虞澤端,至於向誰求婚,反正不應該是桑桑。

    「向誰?」我問。

    黃靜雅說:「一個女學生,不是桑柯。」

    我總算是明白了桑桑那種刻入骨髓的悲痛是怎麼回事了,不是因為不可以有,而是因為有的這個人不是她自己。

    「你和虞澤端離婚了麼?」

    黃靜雅搖頭。

    我問:「那不是重婚了麼?」

    黃靜雅:「放心,在這個節骨眼,他看過法律,還不算是,只是走了一個擦邊球。」

    這一刻,我看著這個已經三十多的女人,恍然間覺得,婚姻真的是一座圍城,如果只有一個人愛著,那就太可悲了點兒。

    因為知道了桑桑的事情,我也就沒有再給她打電話了。

    現在再打電話說這件事兒,無非就是給人在傷口上撒鹽,這個時候沒法雪中送炭,還不如讓時間慢慢撫平傷痕。

    其實,李崢科的鋼琴課完全可以暫停了,因為再向上學,李崢科明顯吃不消,學了幾首名曲等到上流圈子裡聚會的時候裝裝門面綽綽有餘了,但是他還偏偏就想讓我過來,說是一個星期好不容易有休息的兩個小時,就別把這唯一的一點樂趣給剝奪了。

    我是真的沒看出來李崢科對鋼琴有什麼興趣的,相反,他倒是對我和陸景重的事情很感興趣了,還知道在下周xx體育場有陸景重的一場演唱會,說讓我近水樓台一下,拿兩張貴賓票來,他有一個哥們想去看。

    「什麼演唱會?」

    「你不知道?」李崢科比我還驚訝,「重哥沒跟你說過麼?」

    確實沒說過,最近陸景重特別忙,而且很累,晚上都是十二點多才回到家,有時候來不及去洗澡就直接栽倒在床上睡覺了,第二天早上又是五六點起床,行程排的相當緊湊,就連平時跟我說話的機會都很少了,偶有時候我支撐不住了就先躺下睡了,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只能感受到身邊床墊的微微凹陷。

    我就想著,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問清楚陸景重到底怎麼一回事了。

    晚上回到家,我就先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以免自己又困了,撐不到陸景重回來,結果相反,這一次陸景重回來的很早,不到九點就回來了,回來了就直喊餓,問有什麼吃的沒有。

    我就囧了,因為下午去李崢科家裡教琴了,所以晚上回來的時候順便在外面吃的。

    所以,我就從冰箱裡拿了兩個雞蛋,給陸景重下了一晚雞蛋番茄面,陸景重直誇我手藝好,吃起來有他媽媽以前做飯時候的味道。

    我就湊過去,趴在桌上,撐著兩個手臂看著他:「什麼時候帶我去看你媽媽呢?」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展示出手指上的鉑金指環,前兩天怕人看見,我一直是穿在他給我戴上的項鏈上的,今天晚上為了提醒他,特意取了下來重新戴在手指上。

    陸景重揚起眼角掃了我一眼:「下個星期吧,等演唱會完了。」

    我故意誇張地張大嘴:「你什麼時候有了演唱會?!」

    陸景重正好吃完麵,目光牢牢地盯著我:「嘴巴張的太大,眼光太撲朔,臉部肌肉笑的有點僵硬。」

    我:「……」

    果真跟天王在一起,就是沒辦法拼演技。

    陸景重的演唱會是定在下週六晚上八點,最近因為恰逢期末複習階段,除了需要背的文化課之外,專業課基本上不用擔心,所以,隔天醒來之後,我就開始正式跟著陸景重去公司了。

    我原本打算穿一套合身的職業裝的,但是陸景重說我不適合穿這種衣服,我照了照鏡子,好像確實是,所以就換上了牛仔褲和女式的白襯衫,把襯衫下擺收進褲腰裡,配上短髮,也是挺幹練的。

    我在鏡子前照了照,覺得自己的頭髮在這兩個月里長長了不少,已經能蓋住耳朵了。

    陸景重從後面抱住我的腰,向下沿著我的臀線挨著大腿,說:「你穿緊身褲很好看。」

    我嘿嘿一笑,扭過去就在陸景重臉頰上吻了一下:「是吧,我腿型好看,而且直。」

    陸景重直接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自戀。」

    到公司,高明看見我的第一個反應動作就是向上推了推眼鏡,第二個動作就是把眼鏡摘下來擦了擦。

    我:「……」

    因為剛剛來,還不熟悉業務,一整天我就跟在高明身後,他做什麼我都在旁邊跟著,學著,其實也沒有太難,我有時候還走走神,盯著陸景重的臉發一會兒花癡,不過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我需要學車。

    跟著陸景重如果還需要去駕校的話,那就太low了,陸景重答應等我放了暑假,他正好通告安排的不那麼緊,可以教我開車。

    這一段時間,過的太愜意了一些,讓我幾乎以為,我的生活本就該這樣,就算沒有大起大伏,只要是跟著陸景重在身邊,我也會很開心。

    只可惜,我真的已經忘記了,陸景重既然生在陸家這個環境裡,就不可能沒有大起大伏,現在的生活忽然安逸下來,倒讓我幾乎已經忘記了,陸正宇那一張銀魂不散的臉。

    我以為,事情會來的更晚一點,等到我跟著陸景重回到陸家去見他媽媽的時候,才會來臨,讓我做好充分的準備,但是,只可惜,今晚就來臨了。

    因為李崢科拜託讓我給他拿兩張演唱會的入場券,還特意交待了在場地裡要是絕好的位置才行,本來是想要李崢科跟著一起去後台的,但是他說他還帶了有別人,眼神有點躲閃的意思。

    我就笑了笑湊過去問他:「是誰啊?」

    李崢科說:「沒誰,就是一個哥們。」

    「喲。」

    李崢科說:「佳茵姐,我說了,我喜歡你至死不渝,現在因為有重哥在,我才會退出的,要不然我會繼續跟著你,反正過了七月份我就成年了。」

    李崢科這麼一說我算是沒了話,只拿出來兩張票來給了他。

    李崢科家裡這個時候沒有人,那個特別善解人意的媽媽也不在家,只有李崢科一個人,我就多呆了一會兒。

    李崢科忽然聊起來他電腦裡一些珍藏版的電影,還有一些因為某些鏡頭被刪減的全版電影,我就想要拷回去,放到自己的電腦上去看。

    正巧這個時候喬初給我打了電話,我就讓李崢科自己去我包裡拿u盤幫我拷:「一個銀色的u盤,在外面的小兜裡,前兩天剛買的。」

    只不過,我這邊轉頭還不過一分鐘的工夫,李崢科那邊忽然「啊」的叫了一聲。

    我沒有在意,還是慢條斯理地和喬初把話說完,喬初說這個暑假想要留c市,問我有沒有知道出租的房子,畢竟陸景重的路子比較廣,到時候她和一個同學想合租。

    我說:「我晚上回去問問他。」

    其實這種事兒問陸景重也是一問三不知,還不如問高明,現在我就覺得高明是一個萬能機器貓,什麼事情都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

    等到我接了電話回過身走向李崢科的房間的時候,進去的時候,他還在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腦袋把電腦屏幕擋住了,就問:「在看什麼?」女休冬圾。

    李崢科手中鼠標一動,啪的一下就點了右上角的叉。

    這下我有點奇怪了,走過去看見李崢科的臉色發白,是那種血色褪盡的慘白,一雙眼睛裡寫滿了驚恐。

    「怎麼了?看恐怖片了?」

    我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低頭看見電腦主機上插著的那個u盤,上年貼著一個蝴蝶結貼畫的u盤,從陸正宇手中失而復得的u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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