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記憶的碎片 文 / 北禾刀
哦，親愛的，你在叫我嗎？狼嗷的叫了一聲，很興奮的樣子。再叫一聲吧，你叫的真好聽。它說。
詹妮，你剛才說什麼？詹妮媽媽大吃一驚。
外、外婆。小詹妮的童聲脆脆的很好聽。
哈哈哈哈。這真是緣分。狼高興的說。好吧，謝謝你們，我今天真開心。既然你們沒事了，我就先走了。免得你們以為我很危險。它說著咬起草筐要走。
等、等一下。詹妮媽媽忽然喊道。她的臉色很複雜。
怎麼了親愛的？狼放下草筐說。
你，你可不可以當詹妮的、外婆？詹妮媽媽小聲的說。
什麼？哈哈哈哈。親愛的，我沒聽錯吧？狼問。
是的，我請問你願不願意當詹妮的外婆？詹妮媽媽重複道。
好吧，我當然願意。狼前走幾步說，我一見這孩子就覺得我跟她有緣。不過，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請求呢？狼問。
詹妮的外婆之前出意外去世了。我一直騙她說，外婆還活著。可是，我怕她知道真相會難過。如果你能答應做她的外婆，我想起碼她會覺得多一個親人。詹妮媽媽說。
原來是這樣。我很樂意幫這個忙。狼說。
謝謝您。那，我們怎麼才能見到您呢？詹妮媽媽問。
這個嘛，我們生活的地方恐怕你們不適合去。狼說，這樣好了，每到年末的時候，你帶詹妮來吧。到時候我的孩子們會有一次一年一度的冬眠。等他們睡著了，你們再來見我。其他時間就不要來找我了，我怕我的孩子們會知道我當了人類的外婆。
好的，我知道了。詹妮媽媽說，謝謝您。
再見，親愛的。很高興認識你們。狼說著咬起草筐離去了。
詹妮媽媽呆呆的看著狼的背影。她的表情耐人尋味。
眼前的世界旋轉起來。時針擦擦的響了起來。
我知道，那些記憶的碎片又要開始展現了。
我向前跑去。
啊——好痛——哇哇——哇哇——恩？我停了下來。
這——這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片陌生的森林？
詹妮媽媽虛弱的坐起來。她的身下好多血。一個幼小的嬰孩躺在地上哇哇的哭著。
她們的旁邊，戴紅頭巾的胖女人，詹妮的親外婆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哦，親愛的，詹妮媽媽有氣無力的扯下身上的圍裙給嬰孩包了起來。親愛的，你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出生。媽媽很難過。媽媽剛失去了最親的人你知道嗎？
哇哇——嬰孩不明所以的哭著。
看，這是你的外婆。我最愛的媽媽。詹妮媽媽說著又流下眼淚。她為了給我們找水喝，竟然被狼襲擊了。哦，上帝。我不應該讓她去給我們找水喝的對嗎？詹妮媽媽哭著說。
哇哇——嬰孩哭的很厲害。
哦，親愛的，別哭了。媽媽很傷心，所以別哭了。求你了。詹妮媽媽抱著小詹妮說。孩子，就叫你詹妮吧，外婆說過，如果是女孩就叫詹妮呢。哦，我親愛的。詹妮媽媽說著抱著小詹妮又哭起來。
畫面消失了。
眼前又是新的景象。
詹妮媽媽背著小詹妮正在一座小山坡上走著。
詹妮，親愛的，今天我要多採點蘑菇，晚上給你做香噴噴的蘑菇粥。好嗎？詹妮媽媽邊走邊拍拍背上的小詹妮。
她不時的彎下腰去採旁邊樹下的蘑菇。
嗷——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狼的喊叫聲。
啊！詹妮媽媽嚇的連忙站起身。狼！她驚慌的用手扶住背上的小詹妮，轉身準備下山。
嗷——又一聲狼叫。
詹妮媽媽忽然停住腳步，她又轉身輕手輕腳的向山坡上走去。
山坡那邊，一隻大灰狼正搖著尾巴，咬著一個草筐踱著步。它時而停下腳步，將草筐放在地上，用爪子扒拉一下跟前的蘑菇，用嘴將蘑菇叼到草筐裡。筐裡已經有些大大小小的蘑菇了。
采蘑菇的大灰狼？？
我跟詹妮媽媽一起愣住了。
這隻狼看起來很面熟啊。我細細打量起來。莫非它、它是、狼外婆？
詹妮媽媽看到它似乎很生氣，她的身體似乎在劇烈的、發抖？她緊緊攥住一隻拳頭。
狼並沒發現她的存在，依然悠閒的晃蕩著。詹妮媽媽站了一會，四下張望了下，又輕輕的退了下去。
眼前的畫面淡去。
原來詹妮媽媽在落水之前見過狼外婆啊。
我恍然大悟的想。
時針擦擦的響著。我的腳步後退的更快了。
詹妮，詹妮？親愛的，你跑哪裡去了？
是詹妮媽媽的聲音。
我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小草屋。
詹妮媽媽端著一碗粥從這間草屋轉到那間草屋，她不停的喊著。她走到院子裡，臉色開始驚慌起來。詹妮——親愛的，你到哪去了？詹妮——她著急的放下
下碗，衝出院欄。
河邊。
一個小女孩正和一隻小狼追著蝴蝶嬉戲。
我看呆了。
那、那隻小狼？蘇莓扎？
我沒看錯吧？那不是喜歡吃素的小狼蘇莓扎？？！！
怎麼回事？
小女孩似乎還很小的樣子，她嘻嘻哈哈的跟著小狼嬉戲著。
詹妮！——詹妮媽媽不知何時來到了河邊。她看到了這一幕。詹妮！不！——她狂奔過去！
媽、媽。小詹妮轉過身看到了媽媽。她甜甜的笑著。
詹妮！詹妮媽媽衝到她面前，一把將小詹妮抱進懷裡。她激動而緊張的撫摸著小詹妮的頭髮。親愛的，你沒受傷吧？！
確認小詹妮沒事後，她抱住小詹妮站起身向回跑去。
小狼看到小詹妮離開，下意識的跟了過來。
走開！你走開！詹妮媽媽回過頭怒喝道。可惡的狼！滾開！
小狼一下子站住了。它呆呆的看著她們離去。
詹妮媽媽一口氣抱著小詹妮跑進了院子。她將院門緊緊的鎖了起來。確認沒有狼跟著後，她將小詹妮急忙抱進草屋。
門啪嗒一聲關上了。
詹妮，親愛的，你嚇壞了吧？詹妮媽媽放下詹妮關切的說。
小詹妮的臉上紅撲撲的，一點也不明白情況。
你嚇死媽媽了，親愛的！那是狼！狼你知道嗎？詹妮媽媽激動起來。你怎麼能和一隻狼在一起玩呢？！
媽、媽？小詹妮撲閃著眼睛喃喃的叫道。
哦，上帝！親愛的，以後不能突然跑出去了。媽媽不能失去你！詹妮媽媽緊張的抱住詹妮。
媽、媽。小詹妮只會說這一句。
親愛的，你還小，不知道狼有多可怕。詹妮媽媽鬆開小詹妮說，你最親愛的外婆就是被狼咬死的！我不會原諒它們的！詹妮媽媽說著又激動起來，她的眼淚淌了下來。
外、婆？小詹妮重複道。
是啊，外婆，詹妮媽媽點點頭，它們奪走了你最親愛的外婆。我的媽媽。哦，上帝。她又抱住詹妮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