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偷懶小助手 文 / 北禾刀
11月3日
不知不覺一年又快過完了。
辦公室幾個女人正嘰嘰喳喳的聊著剛買的衣服。年底總是讓人容易興奮，好像錢包也在激動的跳躍著，跟過往告別。
彭大師說古街轉角的地方有一家老裁縫鋪，做工很不錯。如果買膩了街上的新衣，不妨去那裡訂做一件，價格也實惠。
今天我就晃到了這裡。
這裡離繁華街道有些距離，轉角都是一些老店。老煙酒店，老五金店，老飯店，還有，老理髮店。年長的人應該看著很親切吧。我們這些年輕點的又怎麼能看清這些記憶呢？
這會正是傍晚，我一個人背著包沿著古街晃蕩。街兩旁是清幽的樹木和老房子，看起來很讓人心靜的感覺。只是，忽然還是會嗖嗖的跑幾輛車過去，打破這安靜的空間。
紅葉裁縫店。
應該就是這家了。我轉頭打量，這附近似乎只這一家裁縫店。難怪彭大師說很好找。
店招牌看起來用了很多年了。門口一個模特穿著件紅色套裝。
門店裡，兩個女人正在翻看著牆上掛的衣服。店中央，一個寬敞板台，鋪著白布，上面摞著幾疊各式衣料。
我抬腳走了進去。
板台前一個短髮女人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她放下手裡的尺子，拿起筆在一個本子上記著什麼。
老闆？我看著她們，茫然的問一句。
幾個女人同時向我看來——誰是老闆？我不確定的看著她們。
你好！短髮女人說道，我是。
哦，我想做件外套。我說著走過去。
好的，麻煩稍等下。她說完問旁邊的女人說，你把料子選一下吧。
看來要等一會了。我看著她們走到旁邊去選料子去了。
我打量著店裡，牆上掛的應該都是樣衣吧，樣式看起來都很普通。不過好像有一些是很經典的款式。
滴滴—一輛電動車停在了外面。接著，一個看起來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匆匆跑進來。她披散著一頭卷髮，打扮時髦。
紅姐！她一進門便喊道。
小琴，你怎麼現在才來。短髮女人扭頭嗔怪道。
不好意思，有點事耽誤了。卷髮女孩哈哈笑道。
你呀。哦，這位美女等著呢，你幫她把尺寸量一下吧。短髮女人指著我說。她又跟顧客聊起來。你看這料子怎麼樣——哦好。卷髮女孩說完放下包，脫下外套走到板台前。
你好！她對我說，請問你要做什麼衣服？
哦，我要做一件外套。我看著她。這麼年輕，是助手吧？我還是想讓資深的老闆給我量呢，萬一她量的不准怎麼辦？我不樂意的看著她。
那我先幫你把尺寸量一下哈。她笑笑，熱情的拿起尺子。
哦，好吧。我看了眼短髮女人，她還在跟顧客聊著什麼。
卷髮女孩利落的拿起尺子給我量了起來。肩膀，胸圍，腰圍……
她做事的樣子看起來好像還挺像那麼回事。
尺寸量完了，她嗖嗖的在本子上寫下一串數字。
好好，那我們下週一過來取啊。看衣服的兩個女人看起來要走了。
慢走哈。短髮女人把她們送到了門口。
紅姐，尺寸我記下了。麻煩你給她選下料子吧，我突然想起，我還要去下郵局。卷髮女孩忽然說。
暈，這什麼助手，剛來就要走。我要是老闆，肯定要不高興了。
沒事沒事，這有我，你去吧。短髮女人居然一口答應。
嘿嘿。我馬上回來啊。卷髮女孩說完把本子遞給她，匆匆跑了出去。
老闆，你這助手比你還忙呢。我取笑道。
哈哈，你搞錯了，她才是老闆。短髮女人笑道。
什麼？我大吃一驚。真的假的？可是—你想說她看起來很年輕吧？我才是她的助手。這家店是她媽媽開的，她媽媽去年病了，後來她就放棄自己的工作回來接班了。可好了這姑娘。別看她年輕，她的手藝可是不比她媽媽差呢。短髮女人說。
哇——我敬佩的看著門口。人不可貌相啊。
料子很快選好了。我把隨身帶的一件衣服掏出來，讓她幫我改一下。
她拿去縫紉機上忙碌了。
我坐在凳子上無聊的等著。
快快快！
匆忙的催促聲。
耳邊是人走來走去的聲音。還有布料扯動的聲音，剪刀揮舞的聲音。
快點。陛下等久了會生氣的。一個男聲說。
馬上好，馬上好。一個聽起來年紀很大的男聲說。
萊恩，萊恩!—年紀大的男聲似乎在叫誰。
萊恩？我的肩膀猛的被誰拍了一掌。
啊？我一下睜開眼。什麼？
眼前是一個繫著白色圍裙的男人。他看著我說，你怎麼睡著了？貝塔師傅在叫你。
叫、我？我疑惑的看著他。
萊恩！年紀大的男聲再次響起。
快去啊，被他發現又要訓你了。男人說道。
哦，哦。我迷茫的站起來。
萊恩！萊——我推開那扇小門。年紀大的男聲嘎然而止。
萊恩，你去哪了，我叫你半天。一個同樣繫著白圍裙，卻長著白鬍子的老頭看到我斥責道。他的鼻子上，架著一幅圓圓的眼鏡。
哦，我，我沒去哪，我。我吞吞吐吐。原來我叫萊恩。這老頭是誰？
他看著我，手裡卻忙碌的把一件滾金邊的男式上衣疊了起來。
好了，別解釋了，趕緊把金紐扣拿來。他催促道。
金紐扣？那是什麼？我問。
什麼？白鬍子睜大眼睛生氣的看著我。你是第一天來這嗎？你剛才是不是又偷懶去睡覺了？他說。
我，我——我暈。可是金紐扣是什麼？
貝塔師傅，就不要跟他計較了。旁邊一個管家模樣的大叔開口道，陛下等久了可要發脾氣的。你叫萊恩是吧，你不會忘了陛下每件衣服都要綴金紐扣的吧。他看著我。
哦，哦，我，我知道。我知道。我忙不迭的說。
我知道個鬼。
還不快去。就是你偷懶睡覺的地方，第二個屜子裡。快去取！白鬍子猛瞪眼嘰裡呱啦的說。
暈。我睡懶覺的地方。難道我每次都在同一個地方睡懶覺嗎？
我拉開小門，又走到剛才打盹的地方。把我叫醒的男子正在一個檯子上熨著襯衫。
這是一間稍小點的加工衣服的地方吧。我剛才靠的地方是一張籐椅。旁邊一個籐木桌。我拉開第二個屜子。裡面有個小金盒。應該是這個吧，我啪的打開盒子。
裡面一盒滿滿的金紐扣。金光閃閃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