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怪老頭 文 / 北禾刀
怎麼了，親愛的，這可是我尊貴的客人。公爵撫摸一下它的頭，總算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公爵的寵物都不喜歡我。我納悶的看著它。
你不要太驚訝。艾瑞走到我的身邊說，伊萬是個烈性子，公爵當初也是用了半個月才把它馴服的。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這麼不討人喜歡呢。我吐吐舌頭。
哈哈哈哈。公爵笑道。
怎麼會，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姑娘了。艾瑞說。
我突然覺得臉燙燙的。
來吧，麥爾芙，會騎馬嗎？要不要騎一圈？
跟它嗎？我指指伊萬。不不不，我連忙擺手。
哈哈哈，那可不行，老夥計恐怕會讓你摔跤的。艾瑞，你把斯裡奇牽過來。公爵說著已經拿住了伊萬的韁繩。不要擔心，斯裡奇是整個馬場裡最乖的馬。希望你們玩的開心。公爵說著牽出伊萬，翻身上馬。老夥計，我們來一圈怎麼樣？艾瑞，我把麥爾芙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可不能讓她摔跤啊。
是的，公爵。
謝謝您。祝您玩的開心。我連忙施禮。
駕——公爵轉眼和伊萬向遠處奔去。
麥爾芙小姐，我扭頭，請這邊來。艾瑞說著將我帶到一匹棕色的馬前。
斯裡奇，這位是麥爾芙小姐，你可要好好表現哦。艾瑞說著拍拍它，將韁繩遞給我。
需要我幫忙嗎？艾瑞說。
額，不用，我想先自己來。我看著艾瑞有些慌亂的說。
好吧。
我以前曾經在公園騎馬拍過照呢，應該沒問題吧。我想。
我踩著馬蹬坐上去。駕——我學著公爵雙腿輕輕的拍了拍馬肚子。
斯裡奇嘶鳴一聲，邁開腿向前走去。艾瑞在旁邊跟著我們。
馬背上的視野好敞亮。我突然好想奔跑起來。斯裡奇看起來真的很溫順。
我又加重了點力度拍拍它。豈料它突然像受驚一般衝了出去。啊——我急忙緊抓住韁繩。
慢下來！喂！斯裡奇！——我喊道。可是馬兒狂奔起來。
麥爾芙！——艾瑞在身後緊張的喊。麥爾芙，抓緊韁繩。哦上帝！
我聽到風在耳邊呼呼的響。嗚嗚，慢下來啊！怎麼才能讓它停下來。我的心臟快要蹦出來了。艾瑞！我大聲喊道。啊——一個不留神，我從馬背上被甩了出來。
麥爾芙！！！——我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失去了意識……
嘩——嘩——放我出去！我喊道。四周密集的堵著一些珊瑚，閃著綠光。這是哪？有沒有人啊？我喊道。
顯然沒人。
我叫的嗓子啞了。我看著那些珊瑚沮喪至極。
算了，稍安勿躁吧。
我扭頭向反方向游去。
一些小魚跟著我一起游動。
游了很久都沒看到人。只看到低低矮矮的珊瑚。咦？前面那個角落好奇怪呢。是什麼？
一座上鎖的海草門出現在眼前。
我游近看著裡面。似乎有道光在遠處。很好奇呢。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上鎖？我晃著海草。
裡面傳來大大小小的水泡。
喂！——我喊道。
你是誰？一個黯啞的聲音傳來。
我、我是麥爾芙。你是誰？我嚇一跳。喊道。
麥爾芙，你是人魚嗎？你怎麼會來這裡？黯啞的聲音沒回答我。
我，我來這裡玩的。我撒謊。
哈哈哈哈。黯啞的聲音笑道。玩？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黯啞的聲音忽然凶起來。水泡密集的冒出來。
我……
你去過好玩的地方嗎？黯啞的聲音忽然問我。
你說的是哪裡呢？我好奇的問。
有一個地方，跟這裡絕對不一樣，你會感覺非常自由，你會忘記一切煩惱，你會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他說。
真的嗎？我被他的語言感染著，自由？忘記煩惱？想要的生活？
我怎麼才能去那裡呢？我問。
哈哈哈哈。那可不是隨便就能去的。不過，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可以幫你。黯啞的聲音說。
我猶豫起來。
怎麼樣？如果你不想見識一下的話，那就算了。他賣個關子。
等一下。你確定那裡很好玩嗎？我忍不住誘惑。
當然。
那，你不會讓我去幹壞事吧？我緊張的問。
不會，你放心，只要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你就能去好好的玩啦。他信誓旦旦的說。
那，好吧。什麼忙，你說。我喊道。
看到這個鎖了吧。只要你把它打開就可以了。他說。
可是……我猶豫道。這個門為什麼上鎖我還不知道呢，能隨便開嗎？
親愛的，你不開鎖，我怎麼幫你啊？黯啞的聲音說道。你放心，這可不是幹壞事，我可是你的長輩呢。你一定沒見過我，我們都是人魚家族的一員，只是，我在這裡睡的久了，他們以為沒人就把這裡鎖住了。
真的嗎？我怎麼信你呢？
你知道，我們人魚家族有一個使命吧？我們世世代代要守護的是白玉珍珠，我說的沒錯吧？這可是我們人魚家族的秘密，其他種類是不會知道的。他說。
想想也是的。那我怎麼開鎖呢？我問道。
只要你伸手握住鎖，默念一句，火焰奔騰，就可以了。他急切的說道。
我忐忑的伸出手。這個咒語可真夠奇怪的。火焰奔騰。我念道。
上帝。海草之門忽然變成燃燒的火焰，瞬間消失無蹤。
哈哈哈哈。可愛的孩子！黯啞的聲音狂笑起來。水泡更密集的冒出來。它們湧到我身上一圈一圈的把我繞住，接著我像被一道繩索拉了進去。啊——水泡消失了。我看著這陰涼的環境。到處都是黑色頹廢的海草，一座黑色珊瑚後面游過來一個大鬍子怪物。他的耳朵一隻像大扇子，一隻又很小，他的身體只抹了一半魚鱗。他的尾巴也只有一半。啊！我驚叫一聲往後退。
噓！老頭伸手堵住嘴巴，你想讓他們都知道你要去好玩的地方嗎？老頭說。嚇著你了吧？哈哈哈。我只是受了點傷而已。他扭扭身體。
我定定神，看著他。我怎麼去呢。我問他。
整個海洋只有我可以辦的到。他驕傲的說。
不過，你知道，那裡很特別。你這樣去是不行的。他指著我的身體。
我又不自覺的往後退。你說什麼？
我是說，那是個特別的世界，你這樣去是不好玩的。他說。
那我該怎麼做？我問。
交給我。交給我就好。你放心，我不會騙你的。他說著拿出一碗黑色汁液。
喝了它，你就能實現自己的夢想。他鼓動著。相信我，你一定不會後悔的。
夢想？自由？好玩？這海底世界待久了確實挺煩人的。要是我偷偷去玩一趟再回來應該沒問題吧。我接過碗。
可是，我要怎麼回來呢？我突然問。
哈哈，這可是個奇怪的問題。說不定你去了就不想回來了呢。老頭看著我笑瞇瞇的說。
可我是必須要回來的。首領不是說不能離開嗎？上次我就是說了想出去玩就被首領關到了這裡，萬一他要知道我這回自作主張出去玩，肯定要重重的責罰我了。我想。但是，這裡沒別人，首領一定不會知道的，只要我偷偷出去散散心，再偷偷跑回來，他們不會知道的。我暗暗盤算著。
如果你想回來的話，也可以，老頭狡黠的眨眨眼，轉轉身體，說，那你只要到海邊喊一聲海亞，我就會來帶你回來的。
真的嗎？我問。
人魚是不會撒謊的。老頭晃了晃大鬍子。
我看著他，腦海裡想像著那自由的時空，低頭把汁液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