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八夜 笑顏她是 文 / 季年文宇

    「笑顏她，是我的家人，我有責任照顧她。」

    「她從來都不是你的責任。」零分在前方一個漂亮的720度旋轉，垂直俯衝，少梵緊隨其後。「鳳升是個極可怕的人，這點我是聽老爺子無意中露出來的，所以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白白在野浪費的。」

    「你的意思是？」

    「她早晚會有一天嫁給一個對鳳升來說有利的人物。但是這個人顯然不會是你我。」

    走出滑翔機，零分重重拍了拍少梵的肩膀，「今天晚上老爺子請客，鳳升和鳳小姐都會出席。你就留下一起吧。」

    席間海杜表現出的莫名友善讓少梵確信自己成為了這老爺子的入幕之賓，鳳升的神情卻是複雜難猜的，或許又再好理解不過，他希望顧少梵得到老爺子的青睞同時又不希望失去顧少梵的忠誠。

    雙胞胎坐在少梵的兩邊，她們嘰嘰喳喳的吵鬧不休，偶爾間或將少梵視作爭奪的目標，以取悅他為樂，笑顏靜靜的坐在他的對面，莞爾不語的進著食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想起零分在滑翔機耳麥中的話，總有一天，她會成為鳳升的籌碼嫁給一個對她父親更有利的人物，那麼現在的她是更忠於她自己還是更忠於她的未來。

    不知不覺中少梵與零分和華特分別培養出一種默契，他清晰的分出華特是鳳升一邊的，零分是海杜一邊的，兩位大人表面上是志同道合的，然而心底真實的想法卻猶如無底深淵難以揣測，他感覺出零分試圖在拉攏他，卻猜不透這是零分自己的意思還是老爺子的意思，可是華特卻是個很妙的尤物，他服從於鳳升又**於鳳升。

    「不簡單呢，居然有這樣的覺悟，但也是事實，官家富家子弟的婚姻很多時候是極傳統的，跟古代的聯姻相去不遠，這或許也證明了祖制傳承的優勝法則，有用的東西才會有未來嘛。」華特一邊說的時候一邊騎在他的越野摩托車上，一臉期待的瞪著身上綁了三隻橡膠輪胎努力徒步追趕他的顧少梵。「不過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跟那個凌封這麼親熱了，都開始談婚論嫁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小子可不簡單了，我私下查過他的入伍記錄，考核成績驚為天人。什麼零分魔王都是扯淡的吧！」

    看到少梵終於精疲力盡的撲倒在地，華特才露出得意的笑容，「來，幫你拉伸一下。最近發現你很閒啊，鳳大將軍也不用你出任務。」

    少梵躺在地上歎了口氣，「那是因為還要教別人滑雪。」

    「哦，就是那兩個鬼娃子吧。」華特收不住嘲諷的調調，「你要麼就此改行做私教也不錯。」

    少梵想起了那幾次任務，忍不住皺眉，「讓我做任何事都好，只要——」

    「打住。」華特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然後來回的搓揉，「他不可能讓你一直這麼教下去的吧？」

    「等丁丁和欣欣開學出國後。」

    作為最後一節告別禮滑雪課，少梵帶著丁丁和欣欣去了雪友甚少的北坡，那裡的雪山更陡峭也更壯觀，這裡也是曾經華特訓練他的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