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夜 海杜 文 / 季年文宇

    海杜沒有繼續浪費口舌，他只是輕輕擊掌，兩個穿著黑衣神情專注的高大男子從一扇隱蔽的門後走出來，一左一右架住了龍虎，然後另一個穿著卡其色夾克衫，戴著耳機，推著輪椅的年輕人慢慢靠近，輪椅上還放了一支高爾夫球棒。年輕人細膩的摩挲著球棒，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你叫龍虎是吧，你是建築師是吧，你愛滑雪是吧，你撞了丁丁公主是吧，你蓄意謀殺吧？」在龍虎驚恐的注視下，年輕人高高的舉起了高爾夫球棒，一高一低的瞄準著，龍虎的膝蓋。

    「老爺子，老爺子您有話好說，這是犯罪啊！」

    「噓——」年輕人放下球棒，耐心的安撫龍虎的情緒。

    「老爺子，就算我是無意傷害罪，可是受害者無礙啊。您這是蓄意傷害，而且我可以預計我的傷會很嚴重，您不是……」

    「噓——不會很嚴重，最多就是膝蓋骨粉碎骨折，永久性創傷，痊癒後可以走路，運氣好的話還不需要枴杖，但是，你再也不能運動了。你就乖乖當你的建築師吧，沒事愛好什麼滑雪呢，你說對不對？」年輕人的語氣極其平和，就像聊家常，但是說出來的每個字都讓龍虎臉色更陰沉一分。

    「零分，說完了。」海杜無語的提醒年輕人道。「是是，說完了，老爺子。」話音落，雙手毫不留情的舉起球棒揮舞而下，隨著一聲淒厲的喊叫，龍虎失去了意識。一左一後的黑衣人把龍虎丟進了輪椅，然後無聲無息的退開了。

    「喏，好人給你做，送他去醫院吧。」零分攤開手對著少梵道。少梵一怔，「去醫院？」

    「去醫院，市立國華醫院，骨外科。就說海老爺子送來的病人，讓好好看著。」

    少梵一言不發的握住輪椅的把手將虛弱不堪的龍虎推了出去。

    背後，門悄無聲息的又關上了。「怎麼樣，零分？」

    「很不錯呢。鳳升哪兒找來的，我剛才那一下下去，他連眼皮都沒跳一下，看他的年紀還小著吧。」

    「所以鳳升打算把他放進莫干山。」

    「莫干山？」年輕人終於難得出現了一次認真的表情，「他的年紀還太小，我恐怕……」

    「怕什麼？」

    「怕他吃不住女人啊。」

    海杜朝天大笑了起來，「這倒確實是個問題，的確早了點。我跟鳳升這激進的傢伙再聊聊。」

    少梵回到家的時候笑顏正趴在沙發上無聊的看實況轉播，聽見他回來猛的關掉電視跳了起來，「去哪兒了？怎麼一聲不吭就不見了。」

    少梵有些煩躁，尤其是他每次執行完鳳升的任務，「我有些事情急著去辦，所以——」

    「是爸爸讓你去的嗎，可是我看他一直都在啊。」

    「嗯，別的一些事情。」

    「顧少梵，」笑顏很少連名帶姓的叫他，往往都是她情緒極不穩定的時候，「你難道不打算告訴我你去了哪裡，還有丁丁一直纏著我要找你，你是不是應該跟她解釋一下？」

    他是真的不打算告訴她去了哪裡，所以只能回答，「我沒有什麼事需要跟她解釋的。」

    「那你就去做她的私人教練啊！該拒絕她的時候你不拒絕，等著我來救你，然後一聲不吭的跑掉，現在她還以為是因為我不同意所以你才不好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