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夜 學校決定 文 / 季年文宇

    「學校決定送璃緋學姐出國留學也是為了她的學業進步，怎麼能說不是為她好。」

    「這是你該說的話麼？你懂不懂什麼是真的為她好，你問過她願不願意去留學？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你出賣我們，告訴你們那個組長的？」

    「不關笑顏的事。是我決定去留學的，就像她說的，我是為了自己的前途。」

    「璃緋！」璃緋轉身離開，笑顏一步擋住了欲追上去的凌斬眼神凜冽不避不閃。「閃開！」

    「學長，你又何必為難學姐。」

    「為難她的是你們！」凌斬大怒，在他推開笑顏的前一秒，少梵一把攬住了笑顏把她擋在自己身後。「凌斬，跟我回去。」

    「顧少梵，我把你當朋友，就算知道你要進西陽，我還是對我爸爸說讓他再為我爭取一個名額，我不要用學校的名額。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進西陽，我就是為了璃緋。所以亦天和驍指責我的時候，我什麼解釋都沒有說，因為我確實，有著必須在甲一待下去的理由。那麼現在你們就要毀掉我唯一的理由麼，讓我平白無故背棄了兄弟和夥伴，然後讓我在甲一承受的每一分重壓都變得無足輕重。你真的要這麼做麼？」

    「凌斬！顧少梵！」班級主任氣勢洶洶的衝過來，「進教室！」

    「老師我有急事，請假。」凌斬語速飛快的說完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主任和其他老師，「顧少梵，你應該沒事吧？」

    「老師我先送我妹妹回去，然後再回來上課。」

    「喂，你們！」班主任的臉色已經鐵青，看著走遠的兩個主力學生，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惱怒。

    走到學校門口笑顏突然停下了腳步，「少梵你回去上課吧，我自己回學校。」

    「沒事，剛不是請過假了麼。」

    「我還要陪璃緋學姐去另外一個地方。」

    少梵揉了揉她的頭髮，「辛苦你了。」笑顏霍然抬頭，「你不怪我出賣凌斬和學姐，告密啊？」

    「我知道不是你。我也知道你無能為力。」

    笑顏用力吸了吸鼻子，「少梵，不要進西陽，千萬不要。」

    「怎麼了，跟你一所學校不是很好麼。」

    「不好。」

    「沒事的。」

    「可是我怕我沒有辦法保護你的。你不知道，西陽的勢力分派，西陽的學生背景，都是多麼恐怖。」他柔和的笑了起來，所以他才要進去啊。

    決定好目標以後甲一班的同學又喪心病狂的忙碌起來，因此凌斬的突然消失一如既往的並沒有引起多少關注，只有偶爾大家在呼喚班長的時候才會想起原來那個慷慨又自負的老班長。

    由於校方的強硬規定，顧少梵開始了朝七晚九的坐班補習，鳳鳴看著少梵難得一見的疲態，忍不住刻薄的笑起來，甲等一班果然是個好地方。但是他也不能去國校接笑顏放學了。

    少梵放學到家的時候鳳鳴趴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已經睡著了。笑顏穿著睡衣下來，她指了指廚房裡的燜鍋。鳳鳴替他留了晚餐，少梵卻沒有絲毫胃口。「吃一點吧，餓著睡多難受。」笑顏過去掐他的臉，少梵卻眼眸一豎霍然讓開，笑顏差點跌倒，他趕緊一把扶住他。

    「你又哪裡不正常了！」她氣鼓鼓的瞪他。少梵暗暗深吸一口氣，餓著睡著，對他來說曾經早已習以為常，這幾天他的確累了，所以才會釋放出本能的反應。他放柔了語氣道，「陪我一起吃點吧。」笑顏糾結的撇撇嘴，「我吃飽啦。不過可以再喝一碗湯，今天叔叔的湯倒是不錯。」

    鳳鳴自從那場大病之後開始精細了很多，早睡早起，對飲食也用心多了，但是他眉宇間始終淡淡的惆悵。少梵和笑顏都明白他的心底的鈍痛，但他畢竟是長輩，他們無能為力也無法規勸。

    「璃緋走了吧？」少梵嚼蠟般的嚥著飯，笑顏在他對面津津有味的喝湯。「嗯，她很堅強，一個人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