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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三百零五章 同父異母的兄長 文 / 商璃

    太后看著靜語被拖走,她剛才說的那個字她卻聽得很清楚,她是在喚她『娘』!

    太后站著的身子有些虛。頹然的坐在身後的椅子上,但是面色卻怎麼也好不起來了,這麼多年,不是第一次聽到,可是現在聽到,更讓她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太后,找到馬忠義的屍體了。」太后還在這般想著的時候,外面忽然來了人,是太后身邊的黑衣人。縱肝大血。

    「如何?」太后迅速從方纔的情緒中撤離出來,一心只關心起自己的事。

    「的確是被人一劍封喉,不過在之前。他應該不是清醒的。」黑衣人對太后道。

    「說清楚!」太后顯然猜到了什麼,馬忠義的突然出現並不是出自他自願,而是也被人設計了。

    「屬下找了仵作去查看他的屍體,發現他的體內有大量的迷藥殘存。該是被下藥不久,就被人綁在馬背上放出來了,之後便便被人殺了,連讓我們看清楚情況的時候都沒有。」黑衣人回稟道。

    太后的面色已經不止是難看了,

    「給哀家查,查出到底是設了這個局陷害哀家。哀家定教他萬劫不復!」太后惱怒道,她自己回想起種種,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時進入了圈套內,這一次的敗仗讓她輸的毫無預兆,便是現在,她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魏靖衡?靜語?還是其他人?

    「是。」黑衣人說完轉身便消失在了房間內。整個房間內便只剩下了太后一人。

    太后看著房間中幽幽亮著的幾支燭火,昏黃的燭光下。她的面色慢慢變得猙獰,殺意也正一點點的浮現。

    靜語被芳草一頓折磨完,看著她離開了,才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卻沒想還不等她站起來,便又狠狠的跌倒在了地上,腿骨那處鑽心的疼。

    靜語看著離自己房間還遠的路程,咬咬牙,用胳膊把自己撐起來,看到不遠處有一棵樹,邊想著先過去扶著樹,可是才站起來,踉蹌著還未走兩步,便聽到腿骨處傳來一道斷裂的聲音,靜語面色刷的變得雪白,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便暈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便是意識失去的最後一刻,她也還在期待著,期待著那個女人最後的一句『留她一命』,可是這次她卻沒能等到,直到半夜時,她覺得身上忽然涼得很,這才睜開了眼睛,只不過她依然還躺在原來的地方。

    冰涼的雨無情的落下,打在她孱弱的身上,地面也變得泥濘,靜語看著這一切,忽然往事一幕幕湧上了心頭,許多年前,也是這般,她被打得動彈不了,卻又一個同樣渾身是傷的男孩走過來,問她住在哪兒,將她送回了她的房間。那一次,是她唯一一次得到的關愛,她便是憑著這一次,一直撐著活到了現在,後來她才知道,那個人是自己的兄長,同母異父的兄長,只是他卻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她這樣一個無能軟弱的妹妹。

    靜語想起魏靖衡,開始在地上爬了起來,她還不能死,她不能看著唯一給過她溫暖的哥哥被那個已經瘋了的母親害死,她要活著,活著,她總能幫上忙的。

    靜語一邊爬一邊哭,努力壓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不想當一個只喜歡哭哭啼啼的小妹妹,讓兄長擔心,雖然兄長從來不知道有她。

    靜語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房間的,泥濘的路上,全憑她一路靠著雙手爬過來,身上已經髒污不堪,因為在路上摸著,斷了的腿早已經沒了直覺,身後也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之後卻被雨水沖刷了乾淨,沒人看到她的痛苦和淒慘,因為黑夜和雨水掩蓋住了她的所有傷痛。

    終於到了房間前,可是房間裡面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

    靜語看著已經被磨破的手掌,猛然擦去臉上的淚水和雨水,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廢了的腿,淒涼的笑出來,撐著手慢慢爬進了房間,將房門關上,避開世間所有對她傷口的窺探。

    魏靖衡是在半夜醒來的,不知為何,總覺得心中煩悶,似有什麼事發生一般,但是他所知道的事實是,什麼事也沒有。

    「怎麼了?」魏靖衡一動,連襲玉便醒來了,她總是這樣,沒有魏靖衡的時候她便自己警覺地很,現在有了魏靖衡,魏靖衡有個什麼,她便一下子察覺了。

    魏靖衡溫柔的看著連襲玉,拂開她面上垂著的幾縷髮絲

    「吵醒你了?」

    連襲玉微微搖頭

    「我擔心你。」連襲玉直接道,她與魏靖衡說話,不需要藏著掖著的。

    魏靖衡的手一頓,面上卻露出幾分笑意

    「今夜有些心緒不寧,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魏靖衡對連襲玉道,他很少有這種感覺,可是今夜卻忽然有了。筆更新快

    連襲玉坐起身來,直接喚了外面候著的人

    「去查查京城的情況,關於太后的不論大小事都來回稟。」連襲玉聽著外面的動靜,知道外面候著的人知道了,這才又縮進了被窩圈住了魏靖衡的腰,其實她也擔心,譬如太后,譬如太后那個女兒,魏靖衡的那個妹妹。

    「玉兒。」魏靖衡感激連襲玉的體貼,若是他,他定然不會喚人去查,既然決定離開,便不想再在這裡留下羈絆,但是心中終歸有些不放心,卻不知是為什麼。

    連襲玉聽著魏靖衡的聲音,還是決定問出來

    「靖衡,你的妹妹,可還活著?」她覺得,這件事她沒有問魏靖衡還是有欠考慮,畢竟魏靖衡才是當事人,縱然他會傷會痛,但是流膿的疤,總要忍著痛把膿擠出來了傷口才會好,不過奇怪的是,魏靖衡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妹妹,或許說,他從來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便也未曾在意也未曾調查。

    「玉兒,你在說什麼?」魏靖衡不解。

    連襲玉愕然抬頭,看著魏靖衡眼裡的疑惑,一下子便明白了,魏靖衡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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