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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三百零二章 環環相扣 文 / 商璃

    魏靖衡也不急,待周圍的人說夠了,才悠悠開口

    「我若娶她,願放棄太子之位。只求母后給一塊偏遠的封地,讓我從此遠離京都。」

    魏靖衡話音一落,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那幾個老大臣的眼睛卻亮了,盯著魏靖衡

    「太子真的願意為了此女放棄太子之位?」雖然老大臣們極力克制著內心的高興,面上卻還是裝作憂心的問道。

    魏靖衡學著連襲玉一般,眉梢微挑

    「自然。」說完轉眼看向太后

    「望母后成全。」魏靖衡對太后說道,他已經肯定了太后絕對不會拒絕,因為朝臣們已經將她逼到了絕路,自己離開,便可以打開局面,她不會再被懷疑是殺害新帝的兇手,也不是為了奪南朝江山而做這個太后的,一切只要自己離開。便迎刃而解。

    太后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她這次是被逼到這裡的,心中自然不願答應卻不得不答應,若是答應。當前的僵局可解。她不必再被懷疑,那些大臣自然也不會再為難自己,只要自己再選一個沒有母妃的皇子登基便可,自己照樣能把控住。現在是魏靖衡自己要求離開,天下人只會說她公正,而不是貪權奪勢,再說局勢容不得她再做別的打算,既然如此,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太子深明大義哀家心中清楚,只是委屈你了。」太后歎了口氣,語氣哀傷的說道,但是大家都清楚她的意思,逼走魏靖衡的不是她,而是底下這些頑固不化的老臣。

    老臣們依舊是坦坦蕩蕩的,在他們看來。只要能維護南朝的利益,守住南朝的江山,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們是忠臣,自然至死都要維護先帝的江山社稷。

    魏靖衡卻看著太后

    「兒臣不委屈,能娶連氏女,是兒臣畢生所願。」

    魏靖衡此話一出,當下的大臣們看著他的眼神更加是詫異了,原本以為他只是為了太后而是要娶一個二嫁之婦好離開京城罷了,現在看來,倒真的是與這個二嫁之人有什麼了。

    太后無疑被魏靖衡的話刺激道,面色青紫。

    「好!」太后畢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即便被魏靖衡氣得恨不得上前直接殺了這個人,卻還是保持了溫和的態度和優雅的儀態

    「既然我兒如此,哀家便成全了你,賜你三日後迎她過門,封地璞郡,為靖王,永世不得反朝!」太后對魏靖衡說道,既然他永世不用反朝,自己便也永世不會再看到他,雖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她現在心裡卻沒有絲毫作為母親該有的傷感,她只有恨,恨之入骨!

    魏靖衡看著太后,輕笑

    「多謝母后成全。」

    「不過、、」太后看著魏靖衡面上的笑,冷笑一聲「現在正是新帝喪事期間,婚禮不得操辦,你若要娶,抬進府中便算了。」

    那些頑固的大臣們聽到太后這話,又覺得她當真是站在南朝利益,站在新帝的這邊說話的,不然又怎麼會折損自己的兒子來維護新帝的尊嚴呢?

    「太后英明。」老臣們躬身行禮,態度一下子便轉變了。

    魏靖衡卻絲毫不在意

    「兒臣答應過玉兒,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普天皆知此事,既然母后已經將璞郡封與兒臣,那自然不會礙著新帝之事。」魏靖衡對太后說道,能娶得連襲玉,他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又怎麼會捨得她受一點點的委屈?

    太后看著魏靖衡,還想說什麼,卻見他將手裡的虎符拿了出來

    「既然兒臣已經不是太子,便不能再拿這虎符了,只是不知,這虎符該交給母后,還是朝臣麼?」魏靖衡淡淡笑著對太后道,渾身的白色,讓他面上的笑意也變得涼薄無情。

    太后知道魏靖衡這又是在逼迫自己,難不成背後設局的人是他嗎?為的便是今日這樣的局面,逼迫自己答應他提出的所有要求,便是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

    「這、、」下面的朝臣們也開始猶豫起來,他們想的自然不是將虎符交到太后的手裡。

    「眾卿覺得此事當如何?」太后看著底下的朝臣道。

    太后的人也會意了,忙上前一步

    「回稟太后,微臣覺得,虎符當然是要交到您手裡才好,現在我國無主,新帝又屍骨未寒,這虎符交到您手裡最合適,即便底下某些臣子表現的忠心耿耿,但誰知道會不會手裡捏著虎符便想要動別的心思了?他們可是連太后您也不放在眼裡的人。」

    這話的指向十分清楚,他說的就是這幫老臣。

    老臣們自然不會容許虎符落到太后手裡,既然便又開始爭辯了起來。

    魏靖衡沒有在意這些爭論,只是透過珠簾看著珠簾之後的太后,看著她眼裡的殺意,心早已經涼了,不再管這裡的事,只是轉身便往大殿外走去,現在他已經不是太子了,他有了自己的身份,有了自己的封為,他可以即刻離開京城的紛紛擾擾,不過卻不知此時的連襲玉,已經氣得恨不得一把燒了這皇城,讓太后從高位狠狠跌落塵埃才好,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母親二字!女央尤才。

    院子裡,連襲玉坐在石凳上聽著臨平繼續回稟查到的情況。

    臨平在與連襲玉回報自己查到的情況時,面色也是很難受,因為他原本跟著魏靖衡這麼多年,卻一直認為太后只是愛之深所以責之切而已,卻沒想,她完全是將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恨意全部轉接在了魏靖衡身上罷了。

    「連姑娘,當粗太后因為是青樓出身,所以不被皇家認可,這才被驅逐出京城的,卻不知道當時的皇上為了能將她留下,在宮門前跪了三天三夜,還氣得當時的皇帝差點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卻沒想到今日,太后居然害死了他,還要苦苦折磨他們的兒子!」臨平說著的時候很是氣憤,也替先帝和魏靖衡不值,這樣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完全不問緣由便將恨意發洩在最愛她的人身上,是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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