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守護 文 / 商璃
絮兒目眥欲裂,回頭看著熊熊火海,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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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害死了自家少奶奶。
「少奶奶!」絮兒大喊著想要起身往後海裡衝去,腦後卻一陣鈍痛,瞬間便失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李嬤嬤扔了手裡的木棒,踢了踢絮兒,見她沒了聲響才冷哼一聲
「趙夫人,老奴也是聽命行事,您若是成了惡鬼,只去管那姝意公主索命便是,可莫要找老奴了。」說完也便拍拍手,轉身便想朝山腳下走去。貞貞豐亡。
魏靖衡本已經下山走了一半了。每日總是如此,爬山上來,在暗處悄悄看連襲玉一會,便又悄悄離開,只是今日,他卻心神不寧的很。
「將軍,你說上頭今日找你又是何事?」臨安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魏靖衡微微皺眉,一抬頭,卻看到山頂上有一處亮的很,似乎,是火光。魏靖衡心裡想到火光二字,莫名的胸口一痛,什麼也沒說,轉身便往山頂而去。
臨安木然,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將軍這次再放上頭來的那些人鴿子。只怕要吃苦頭了。
「將軍,等等我。」臨安大吼一聲,也跟著往山頂而去。
李嬤嬤掂著手裡的賞錢,臉上還滿是喜意,不過想起連襲玉又微微覺得有些可惜
「這麼標誌的夫人,卻不知如何招惹到公主了,唉。居然要被活活燒死。」李嬤嬤歎息道。
「你說誰要被活活燒死?」忽然一道沉悶的男子突然響起,李嬤嬤嚇得往後一跳,定睛才看清面前的人,不過這下更慌了
「是,是一個夫人。」李嬤嬤低著頭,眼珠子卻左右亂轉著,這會兒趙陵繹不是該已經隨著太子妃和公主回京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說清楚。是誰!」趙陵繹先前看見越姝意的時候,他便隱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左右詢問也不見與太子妃一道上山的連襲玉,下人也支支吾吾的,太子妃早已經派人送回了京城,他這才察覺到連襲玉可能出了事,卻不知是還在山上還是已經回了京城。
李嬤嬤被趙陵繹一吼。嚇得急忙跪在了地上
「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李嬤嬤嚇得心神都亂了,卻知道現在她什麼也不能說,不然趙陵繹知道是自己使了計策讓連襲玉葬身火海,還不得殺了自己?
趙陵繹看著李嬤嬤,手中的長劍拔出,直接架在了李嬤嬤的脖子上
「說還是不說!」
「不用為難她了,連襲玉現在,可能已經死了。」越姝意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趙陵繹的身後,看著他憤怒的樣子,眼裡的嫉妒如狂。
「她還在山上?」趙陵繹轉身厭惡的看著越姝意。
越姝意將趙陵繹眼中的厭惡看得清晰,身子一僵,卻好不否認的頷首。看著趙陵繹轉身便要上山,越姝意眼裡慢慢溢出晶瑩來
「她遲早是要走的。」越姝意看著趙陵繹道。
「卻不是死!」趙陵繹側眸寒聲說完,便再也不顧越姝意,快速的往山上而去,只是他到的時候,那廂房外滿是屍體,而燃著火的廂房也已經被燒得乾淨,只剩下下斷壁殘垣還在燃著小火。
「玉兒!」趙陵繹只覺得胸口絞痛的厲害,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離了一般,寂靜的天空也開始出現了閃電,雷聲轟隆而過,大雨便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玉兒,玉兒!」趙陵繹似瘋了一般開始去那些廢墟裡翻找連襲玉的身影,便是那搖搖欲墜的梁木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打在他的胳膊上,他也未曾停下,雙手在廢墟裡翻找著,十指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滿是鮮血,縱然十指連心,可是一想到連襲玉可能已經死了,他便徹底的瘋狂了,身體的疼痛再痛,也及不上胸口半分。
「趙陵繹,連襲玉她死了!」越姝意跟著趕上來,看到趙陵繹滿身的髒污,雙手滿是鮮血,心疼的大喊,她只想殺連襲玉,不想趙陵繹如此的。
趙陵繹似乎沒有聽到越姝意的聲音,木然的翻找著,直到大雨將裡面的大火完全熄滅,才看到裡面走出一個黑影來,而黑影手裡還抱著一個女子!
「玉兒!」趙陵繹看清那人手裡的女子,正是連襲玉,只是此時的她緊閉著眼睛,面上滿是痛苦。
趙陵繹接過連襲玉,小心的將她護在懷裡,這才抬眼看著面前冷漠的魏靖衡。
「怎麼是你?」趙陵繹狠聲問道。
魏靖衡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已經到了趙陵繹懷裡的連襲玉
「照顧好她。」
趙陵繹面色微沉,未再說話,轉身便帶著連襲玉往外而去,卻沒有看到在他轉身之際,連襲玉眼角慢慢滑落的淚。
越姝意同樣站在雨中,看著趙陵繹懷抱著連襲玉走出來。
趙陵繹停在越姝意身側,寒聲道百度嫂索妙筆閣世妻
「她若是死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一切!」
「當年容華死了,你不也只是心痛過後,便忘了嗎?」越姝意冷笑,臉上的淚水與雨水她自己也都分不清了。
「不許你提她!」趙陵繹忽然大吼,繼而平靜的看著越姝意
「你沒有資格!」
越姝意看著趙陵繹小心的護著連襲玉離開,這才大笑起來,只不過笑聲過後,她的神情卻變得很平靜,甚至是一種寧靜的感覺,周圍跟著的宮女嬤嬤都不敢出聲,直到離開。
待得所有人都離開,魏靖衡的面色才倏地一下變得雪白,深紅的血從唇邊溢出,臨安跟著出來,看著魏靖衡已經被灼燒的猙獰的後背,滿眼心疼,跟著將軍這麼多年,將軍受過那麼多傷,卻只有這一次是為了救人,而不是殺人。
「將軍。」臨安想問一句,值得嗎,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嚥下,在將軍看來,怕是值得的,畢竟將軍這一生都太過孤寂,能與趙夫人有如此緣分,雖然在他看來是一段孽緣,卻不過是兩個都在黑暗角落裡獨自舔著傷口,卻恰巧又能給彼此帶來溫暖的人罷了,將軍和她,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