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章 你很不錯 文 / 逍劍
修仙強者都市行
那青年先走到林雪碩面前，咧開大嘴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對林雪碩道：「表姐，有架打你也不跟我說一聲，這傢伙是來踢館的嗎？還說只要一招，你的這些武師看起來不太行呀，要不讓我來幫你搞定？」
「程少，這人可不是來踢館的。他是你姐找來的護館武師，現在正在進行考核。」方偉知道這個年輕人的來頭，搶先解釋道，言語之中還有幾分討好。
那個被稱作程少的青年瞅了方偉一眼，皺著眉頭道：「你這死胖子怎麼也在這裡，是不是又想泡我表姐？」
方偉尷尬地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說道：「程少開玩笑了，我和林總是知心論交。」
「好了，你閃邊去，看了你就煩。」青年將方偉打發掉，然後對林雪碩笑道：「表姐，舅媽讓你晚上回家吃飯。嘿嘿，這個人想當護館武師？那我幫你考核考核。」
林雪碩拉住這個青年小聲提醒道：「小飛，他有點兒古怪，明明沒有練到內勁卻是個高手，關凱被他一招打敗。你要小心一些。」
程飛向沈寒望去，確實如林雪碩所說的，這個男人並沒有練出內勁。程飛走到沈寒的面前，伸出一隻手笑道：「我叫程飛，偶爾來這裡玩耍打醬油的，你怎麼稱呼。」
「我叫沈寒。」沈寒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本以為對方會是個惡少，沒想到會這麼溫文爾雅。
「我很奇怪，你明明連內勁都沒有練出來，怎麼能有這麼好的身手？」程飛說出了心中疑惑的事情。
「高手一定得練出內勁嗎？」沈寒笑著反問，他是修仙者，體內運轉是從天地間吸納進來的靈氣。
「這不廢話嘛。能不能以內氣運轉週身是古武修煉的第一個門檻，能練出內勁的人，放外面就是一個武林高手了。」
「那內勁之上又是什麼境界？」沈寒接著追問。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練武的？內勁往上自然是凝丹高手了，不過要將內氣於丹田之中凝結成形，那實在太難了。說實話我練了那麼多年，連那道門檻的邊都沒摸到過。」說到這裡，這個男人顯然有點兒沮喪。有點天賦的人，練出內勁並不難。可是想將內氣凝結成丹，需要的不僅僅只是努力和天賦了。如果內勁的層次師傅還可以手把手教的話，那凝丹就完全需要個人的領悟與摸索。就算成功凝丹的高手，也很難用語言說出其中的玄妙。
「那凝丹之上呢？」沈寒索性將古武的等級一次性瞭解個完整，免得以後遇上高手了，連對方什麼層次都不知道。
「凝丹之上時天級高手，天級又有先天和後天之分，先天再往上就是神級高手了。不過神級高手恐怕已經不存在了，那是一個傳說。咦？難道你不是修煉古武，那你怎麼又會功夫？」程飛解說到最後，這才感覺到不大對勁。
沈寒摸著鼻子苦笑道：「我的功法有點不同。你是來考核我的嗎？」
那大鬍子武師搶先道：「程少，不用您出馬，對付這傢伙我來就夠了。」
「我說大鬍子，我平時來這裡你們都不跟我打架。現在好不容易找著機會和人好好打一場，你又要掃我的興？」程飛不滿地說道。
「不敢不敢。」大鬍子連連搖手，然後對沈寒說道，「小子，程少有興趣和你交手，是你的福氣。」
大鬍子說完就往後退了兩步，將場地完全讓給這兩個人。
「請指教。」程飛擺出了個起手勢，然後微微向前邁出了半個弓步。而他整個人的氣勢，隨著這簡單的一步邁出，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就如同一條盤龍突然施展開它那巨大的龍身，張牙舞爪，遨騰宇內。
沈寒感受著對方瞬間產生的這一變化，心裡暗驚。這程飛果然不是草包少爺，肯定是從無數次的實戰中成長起來的高手。而且他目光如火如炬，面帶殺氣，很可能手底下結束過不少的人命。
新來的護館武師一招將關凱踹飛，這個消息不脛而走。不少其他其他訓練場裡的貴賓會員以及教練武師飛快地湧向了這個練武場。好在練武場足夠大，一下子聚集了百來號人，也顯得並不那麼擁擠。
當這些人湧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程飛蓄勢待發的這一幕。程飛的內功顯然是走靈巧快疾的路子，因為在他運功蓄勢之下，他週身的空氣好似處於一個風眼中一般輕微地旋動起來。他見沈寒在自己這般蓄勢之下依然站在原地凝然不動，雙目精光一閃道：「你小心了。」
話音剛落，程飛的身體從原地如同奔雷一般急掠而來。這速度令沈寒都吃了一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程飛的功法顯然是注重身體的靈巧與攻擊的速度。
周圍圍觀的人群拍手叫好。程飛好鬥，手癢的時候會經常來這裡找武師切磋比試，不少學員和武師都是認識他的。如果不是他不屑於賺那點錢，護館武師的位子倒是適合他來坐。此刻他頃刻之間展現出來的爆發力，引來了所有圍觀人的歡呼聲。
程飛掠身來到沈寒面前的時候，迅疾無比地打出了三道拳花，呈品字形封堵住沈寒的胸口以及兩腰的位置。
沈寒早已看出，對方這三拳中真正的實拳是攻向右腰處的。他微微向外側挪動了一個腳步，似閒庭信步一般，恰到好處地與程飛的那一記實拳擦過。
被人這麼輕易地躲了過去程飛微感意外。他一條腿猛然間用力踩下，蘊藏在腳底的勁氣打得實木地板飛屑四起，接著，那長腿帶著無比霸道的勢頭向沈寒掃去。
沈寒微微訝異，這小子竟然能將體內的內氣外溢，果然手底下很硬呀。哎，人家先禮後兵，現在又拼得這麼認真，如果自己再不認真一點的話，就顯得不尊重人了。感受著那刮面生疼的氣勁迎頭撲來，沈寒腳一抬，瞬間將對方的攻擊彈開了去。
程飛沒有想到沈寒這舉手投足間又一次將自己蓄勢而發的攻擊化解掉，一下子戰意更勝。此刻他將修煉多年的快拳快腿發揮得淋漓盡致，一通拳風腿影，如快進的武打電影特效一般，朝著沈寒劈天蓋地攻了過去。
沈寒也給了對手充分的尊重，雙手雙腳頻頻打出。不管程飛的動作如何地快，都會被準確無誤地攔了下來，兩人拳腳相向，撞擊之聲如鞭炮般響個不停。
這番精彩的打鬥引得圍觀的學員連連叫好。而那些曾經敗在過程飛手裡的武師們則面面相覷，眼神之中儘是不可思議。最震撼的要屬林雪碩了，這個表弟有多強悍她再清楚不過了。現在局面上雖然是程飛不停進攻，招數猛烈而華麗，卻沒能給沈寒造成絲毫的傷害。而沈寒從頭到尾都只是在一個如八卦圖般大小的圓圈中挪移行走，接招拆招。
程飛的功法走的是敏捷快速的套路，哪怕實力與他同等級的人對上了，應付起來都會感覺吃力。可沈寒卻是特殊的例外，他有神識，程飛任何的變招，他都能提前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於只要他願意，照樣也可以幾招之內將程飛打趴下。
不過他卻沒有這麼做。一則程飛剛剛的態度讓人生出好感，現在這麼多人看著，要是像對付關凱那樣把人家秒殺了，太讓人難堪了。二則這小子可是和自己的老闆沾親帶故的，做得太過的話說不准上司對自己有看法。
程飛越打越快，招數也越來越凌厲。他全身的內氣已經散發至極致，遠遠望去，他們兩人週身的景像似乎開始扭曲。那是因為從程飛體內升騰起來的灼熱內氣造成的。
場面愈發地恐怖，程飛的實力似乎發揮到了極致。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無數攻擊包裹其中的沈寒依舊面色淡定，進退有度，這就顯得有點兒詭異了。
或者說，強得有點兒離譜了。自始至終，沈寒都在他腳下那小八卦圈內騰挪移動，以四兩撥千斤的態勢，化解掉程飛一番又一番的攻勢。
程飛在展開如此連續不斷的攻擊之後，也開始感覺乏力。他停止攻擊並退後了兩步，大口喘氣，抹了一把臉上流淌而下的汗水道：「他奶奶的，竟然遇到你這種**的傢伙。我知道你還沒用全力，不過，嘿嘿，等我脫下來以後，奉勸你接下來最好用全力，不然有你後悔的。」
脫下？沈寒一下子便聯想到了他手腳上的特殊金屬材料。
果然，程飛在說完之後，將雙手的護腕摘下丟掉，那特殊金屬砸在木地板上後便壓裂地板深陷進去。程飛活動了兩下手腕，又坐到地板上將褲腳拉起，將那一對特殊的護膝也脫了下來。
卸下這些束縛之後，程飛感覺全身上下舒適無比。他活動了兩下筋骨對沈寒說道：「你應該也看到了，我的功法走的是速度和靈巧的路子。這一對護腕和護膝，我從十歲開始就戴在身上，只有在遇到特別厲害的高手以後，我才會摘下來。你很不錯，讓我認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