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章 打臉 文 / 逍劍
修仙強者都市行
王鶴瞬間從座位彈起，身體快如奔雷一般，兩個閃身便來到了沈寒的面前。他一手負在背後，一隻手握著兩顆鐵珠放在身前。
剛剛坐在那裡聽沈寒大放厥詞，對方言語中的無禮早已讓他不止一次想上去拍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小子的腦袋。霍錦華發令讓下人將這小子綁進刑罰堂，王鶴就暫時不出手了，免得丟了身份。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能打。而且無一例外地踢碎了這些人的膝蓋骨，跪到在他面前。這是打臉，**裸地打臉。
「真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高手。這樣也好，我全力出手也沒什麼顧忌。你兩條腿我要了，你的命，我也一起收了。」鶴叔像是在宣判一個人的死刑一般喃喃說道。
「玩鐵珠子的，你可以試試。」沈寒笑著說道。
「老大，這個人太裝**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放一道電劈死他得了。」吉吉的聲音忽然在沈寒腦海裡響了起來。
沈寒沒有去理會那只臭鼠，他注視著面前這個年近半百的高手身上。他能確定，這個王鶴一定是個某個古武宗派的高手。古武雖然不如修仙那般玄妙，可吸納游離於天地之間的靈氣，練功者卻也是要打通活絡全身的筋脈，運通氣血。真正的古武高手，都是將功夫練到骨髓裡的。易筋洗髓一說，大致便是如此。不過即使如此，沈寒依然不把王鶴放在眼裡。
馬車再快，能快的過法拉利？
王鶴突然雙手齊出，以彈指之力將手中的鐵球彈向沈寒的腦門與胸口，他的指力驚人，兩個鐵球如同微型炮彈一般撞向沈寒的腦袋與胸口。
沈寒凝立不動，就在兩顆鐵球要打中他的時候，他腦袋微微向右一偏，恰如其分地與鐵球錯開，同時右手向胸前一抓，將另一顆鐵球抓在手中。
王鶴兩顆鐵球出手後，手裡突然間多出了一條黑色的長鞭，那鞭子在空中發出尖銳的聲響如一條長蛇般向沈寒的胸腹處撕咬過來。在這道鞭子距離沈寒腰腹三寸之處時，沈寒雙腳立定，整個身體就像是漂浮的浮萍一般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向後傾斜，完全違背了物理原理，讓那鞭子堪堪從頭頂上橫掃而過。
王鶴詫異道：「你這是什麼身法，如此詭異？」
沈寒嘴角勾起邪笑道：「制得住你就是好身法，哪那麼多廢話。」
「彫蟲小技，看鞭！」
這一次，王鶴的攻勢就如同海嘯一般翻捲過來。那無數的疊疊鞭影就如同被結成了一道密集的蜘蛛網一般，帶著無上的壓迫感翻天蓋地打了過來，任何人對上這樣的鞭網，別說躲了，看都看不清楚。
可是他遇上的是修仙者，沈寒甚至都不用去看，神識外放之下，這狂風暴雨一般的鞭網每一條都清晰可見，無處遁形。
沈寒在這鞭網的縫隙中以極其細微的角度距離騰挪，每一次移動，都恰到好處地閃避了開去。
王鶴一連打出一百多鞭，他不再托大，已經用盡了全力，可是當這一番攻擊停下來的時候，竟是連沈寒的半個衣角都沒有摸到。他喘著大氣，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沈寒，自己威震天下的鞭法，在這年輕人眼裡就如同耍猴戲一般，驚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寒從始至終，雙手都是插在口袋裡沒有拔出來。他一臉平靜地望著王鶴緩緩說道：「鞭法耍的不錯，你已達到內勁外放的程度，一般高手被你打上一鞭子，不僅要皮開肉綻，還要被你鞭子上的內勁擊出內傷。只可惜，你跟不上我的速度。」
王鶴望著沈寒的雙眼閃爍不定，他可不認為沈寒年紀輕輕就比他幾十年的功力還要深厚，不過是佔著那詭異的身法恰好克制住自己的鞭影而已。這小子果然邪乎，把他擒下了再要出這功法，自己的功力說不定還能再上一層。
王鶴一下子便起了貪意，對沈寒道：「我也不用鞭，你敢不敢別躲，和我實對實地打一場。」
「你太弱了，我沒興趣再陪你玩。你那兩條腿，我這就過來收。」
「氣煞我也，你這猖狂的小子，給老夫去死！」王鶴被沈寒語言攻擊得失去了心智，棄了長鞭，向前邁出一腳，全身氣勁集中到了雙拳之上翻然轟出，在空氣中打出「啪啦」一聲巨大的聲響，如一頭奔騰的凶獸一般撞擊向沈寒的胸口。赫然是他的殺招「天神拱月」。
「既然手賤，那手也不要留了。」沈寒兩手探出，輕鬆寫意地將對方的兩個拳頭抓在手心，然後抬起膝蓋，踢在了王鶴的左手肘關節處！
「啊……」王鶴淒慘地叫了起來，左手無力垂下，嚴重變形，骨節交錯處露出了一節森森白骨。沈寒這一腳，便直接將他左手踢斷了。
沈寒並沒就此停手，他再一次抬腳，準備對著王鶴的右手再來一次，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霍小玲的哭喊：「不要啊！沈寒，你饒了他，好不好。」
「好！」沈寒點點頭，卻是義無反顧地用膝蓋踢斷了王鶴的另外一隻手，這才對霍小玲道，「我就要他兩隻手。這老匹夫想要我兩條腿，還想要我的命，斷他兩手，我不過分。」
霍小玲咬了咬嘴唇，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她連忙跑過去，將地上悶哼的鶴叔扶了起來。
沈寒沒再看廳裡的這些人，他邁開步子，向裡面的刑罰堂走去。
「沈寒，不要……」霍小玲嚇得再一次尖叫了起來。
「放心吧小玲，我不殺他，只是和你二哥談一談。」
……
霍家刑罰堂，正中之位供奉著忠義之神關二爺的牌位，兩側放著各種刑具，也有各式刀劍武器。霍錦華負手在堂內來回踱步，對身旁的一個手下道：「辦事效率太慢了，怎麼半天還不把人帶進來。你出去看一看，是不是又是小姐阻擾了？」
「霍小姐確實阻擾了，要不是她求情的話，我非殺個十個八個不可。霍先生你急著讓我進來，想做什麼呀？」沈寒踱著緩慢的步伐，一步步走了進來。
霍錦華霍然轉身，望著隻身一人進來的沈寒，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一絲不妙的預感從他心間縈繞，問道：「王鶴他們呢？」
「那個為老不尊的傢伙，被我弄斷了兩隻手，現在乖乖躺著呢！」沈寒隨意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得到面前這個年輕人的確認，霍錦華忍不住驚叫出聲。
也難怪他震驚，王鶴有多厲害他心裡再清楚不過。這個世外高手為報當年老爺子的知遇之恩，這些年鞍前馬後為霍家打下半壁江山，出道以來鮮有對手，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卻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一出現，這個無敵就不敵了，還被打斷了兩隻手。霍錦華一時半會有點兒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半天不見王鶴和其他人的身影，他心裡知道，沈寒說的話多半便是真的了。
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物啊！
霍錦華望著沈寒那雙冰寒的眼神，心底忍不住開始打顫，剛剛他放了狠話要對這小子下殺手，現在一轉眼，變成自己的小命握在了人家的手心裡。他此刻後悔得要死，如果重新再來一次的話，他絕不會去惹這個煞星。
「霍先生，我剛剛跟你說過我不是軟柿子，你非要捏，現在有何感想？」沈寒淡淡地說道。
「沈先生，這次是我霍某人有眼不識泰山，請你看在小玲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霍錦華卑躬屈膝道，現在身家性命掌握在人家手上，也顧不得臉面了。別看沈寒這一臉平靜，這種狠人越是平靜，動起手來就越是可怕。
「進來的時候我答應過霍小姐不殺你。我是信佛信仙之人，只要人不惹我，我也不想多做殺孽。」沈寒說著，將手裡從鶴叔那兒奪下的鐵珠彈出，那鐵珠就如同大口徑子彈一般，打在了霍錦華的大腿處，響起了一聲脆響。
霍錦華被這一下打得直接跪到了地上，疼得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翻滾而下，卻也是一條硬漢，嘴裡硬生生忍住不吭一聲。
「你剛剛想殺我，什麼都不做的話倒不符合我沈寒的個性，但這一下也算是今日的教訓。你修養一兩個月那條腿應該還可以用。如果你想報仇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過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相與了。也勸你不要把氣撒在霍小姐的身上，她是我朋友，如果我朋友受到了傷害，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說完這句話，沈寒轉身向外走去。再次經過大廳的時候，已經不見王鶴的身影，想來是被人帶去療傷了。霍小玲焦急地坐在那裡，見沈寒出來，焦急地跑上去，卻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好。
沈寒走到她面前說道：「霍小姐，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變成這樣不是我所希望的。如果你還願意和我繼續做朋友的話，可以保持聯繫。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怪你。」
霍小玲黯然神傷道：「我沒有怪你。我二哥怎麼樣了？」
「我給了他一點教訓，過一陣子應該就沒事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說完也不再理會霍小玲的表情，直接離開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