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地洞蟲母 第五章 :再回鞋廠 文 / 高爾豹
我們走到哭聲來源地,地上躺著一條大黑狗。這個就是被喚作大黃的大黑狗…大黑狗…黑狗…黑…」李嬸,大黃怎麼了?「明叔關切的問。
「我不知道啊!早上出去還是好好的,剛剛回來就被打成這樣了,沒一會就死了!可憐的大黃啊!」李嬸一把鼻涕一把淚。讓我看著都忍不住抹眼淚。太感人了!」李嬸你節哀順變。狗死不能復生。你打算怎麼辦?「明叔接著問。
「還能怎麼辦!埋了唄。看人家主人傷心的。說不定還惦念幾天。「我在心裡回答明叔。
「今天晚上就燉了。你也來和孩子他爸喝一杯吧!「李嬸哭著揉揉眼睛回答。
好吧,她贏了。
「那怎麼好意思,這樣吧,我把大黃買了,只要狗血,肉就放這裡燉吧。」明叔說。」真的?「李嬸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
「嗯。兩百塊錢可以嗎?」」可以可以!「李嬸興奮的回答。
「那多謝了。你幫我找幾個罐子吧,我裝一下。」明叔說。
李嬸屁顛屁顛的去拿罐子了。」逸文吶,表現的機會來了!「明叔在李嬸走後意味深長的對你說。
「額,我只有150!」」擦,出門不帶錢,好意思當男人嘛!「明叔罵一句,從我手上搶過150。
「我帶銀行卡了。你問李嬸能不能刷卡。」我得意的掏出一張卡,在明叔面前晃了晃。
李嬸幫我們裝好狗血,總共裝了四罐子,還有一個是那種大瓶可樂的罐子。黑黑的狗血被我提著,回了警局。
到警局外面的時候就聽到了裡面汪汪的狗叫聲。我和明叔走了進去。
呂胖子帶著夏荷,總共抓來了三條狗,一條黑狗,一條白狗還有一條雜毛花色小狗。」就找到這些嗎?「明叔問呂胖子。
「根本就找不到。附近沒多少人養狗,特別是黑狗,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倒有些野狗是黑色的,可也抓不到啊!」呂胖子回答。
我一想就知道應該是什麼原因導致黑狗數量的減少了,二十年前的黑狗吃人案那麼轟動,基本上黑狗都被打光了,生怕自己家的狗被妖怪附體。」算了。也沒什麼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吃點晚飯就去。」明叔回答說。
晚上六點多種,我和明叔騎摩托前往順風鞋廠。夏荷作為一個女同志,留在了警局。呂胖子也想跟著留下來,不過找不到借口,開著車,帶著三隻狗跟在我的身後。」麻痺!連狗都坐車,我們還只能吹冷風!」被風吹著全身發抖。嘴裡抱怨著。」哈哈。他們三個,我們就兩個嘛!「明叔倒覺得無所謂。
「靠!我一個人可以抵兩隻狗好不好!」我爭辯道。」好好好,你可以抵兩隻狗!「明叔哈哈大笑說。
「呂局,明叔,你們來了。」剛剛到順風鞋廠門口,發現郭文安靠在大門那,見我們停車了就走了過來。走近了一看,發現他的臉有點通紅。」裡面沒事吧?「明叔問道。
「沒事。這裡都沒人了,就我們幾個。」郭文安打了個嗝回答明叔。」麻痺的,你喝酒了?」呂胖子盯著郭文安說。
郭文安一個酒嗝暴露了自己,低著頭不敢辯解,唯唯諾諾的回答:「喝了一點點。」…
「他們兩個呢?「明叔皺了皺眉頭問。
「他們還在喝酒。」」麻痺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喝酒!馬經理不在嗎?「呂胖子吼道。
「馬經理也在啊,就是他帶來的酒。讓兄弟們壯膽。「郭文安回答說。」快走吧。先進去看看。「明叔催促道。邊說邊往前走。
呂胖子白了郭文安一眼,也跟了上去。我牽著三隻狗,分了郭文安一條。也跟了上去。郭文安踉踉蹌蹌也跟著。看他的樣子我以為是喝得最醉的,但是進去一看,才知道郭文安是最清醒的。
我們走到二樓,馬經理正和魏華坐在那裡喝酒呢。小桌子上擺著兩瓶燒刀子,幾碟小菜。我們來了他們也不知道,直到呂胖子走上前去拍桌子他們才發現。
「呂、呂局,你來了!」魏華結巴中帶著點膽戰心驚。」工作期間你麻痺的坐這喝酒,是不是很瀟灑?「呂胖子怒吼。
「呂局長你、你消消氣、消消氣嘛。這不幾個兄弟坐在這裡嚇得不行嘛,我拿幾瓶酒給大家壓壓驚。」馬經理趕緊支支吾吾的回答。」叫你們幾個在這看著,你們就喝酒,萬一出事誰負責?「
「就我們幾個人會出什麼事。」郭文安小聲嘀咕。酒的力量還真大,平時拍馬屁無比順溜的郭文安都會反駁了。看他們幾個人說著,我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郭敏呢?「我拉了拉旁邊郭文安的胳膊問道。
「剛、剛還在這裡啊。」」對啊。郭敏那小子呢?是不是害怕溜走了?「呂胖子聽到後又大拍一下桌子道。緊張了一整天,所有的神經都蹦著,心裡面又害怕,下午自己還得去抓狗,剛剛下車時後座還被狗拉屎了,這讓平時瀟灑的呂胖子很窩火,現在剛好碰到一個可以瀉火的地方,怎麼能不抓住機會大發雷霆呢!
「沒、沒有,他上廁所去了,剛、剛走。」魏華回答道。他話音剛落,呂胖子正要再次開罵,過道那裡卻傳來一聲慘叫。是郭敏的聲音。」遭了!出事了!「明叔說一句,對著聲音來源地就衝了過去。我也立即跟上。目標直指過道電梯處。
往前跑了一點,拐個彎就看到拉在那裡的警戒線不知道怎麼被人拉了下來。在往前一點,就可以看到過道裡的情況了。
我看到了一個終生都不會忘的情景。
我看到郭敏正掙扎著往我們這邊爬,看動作似乎非常痛苦,但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因為一張嘴已經沒有了,從鼻子下面開始,上下兩張嘴唇已經沒有了,血嘩嘩的直冒,但是他腦袋還是完整的,可能這個就是支撐他往外爬的動力。
我們愣愣的看著郭敏向我們爬來,感覺時間過了好久,實際上也就幾秒。郭敏掙扎了幾秒,脖子那裡突然射出一團血霧,郭敏停止了動作,趴在那裡不會動彈。
「退後!」明叔再一次」享受「了一場視覺盛宴。二十年前也是同樣的場景,自己昔日的同事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那種感覺我現在是提會到了。
心裡面無比難受,配合著明叔說得退後往後面退去。
呂胖子睜大眼睛看著,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在我們走到他身邊時,他腳上一軟,癱坐在地上。
而那三個喝醉酒的人此時是一身冷汗,就像剛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剛剛喝進去的酒精都變成汗給流了出來。
「明叔,怎麼辦?」看著這一幕我問明叔。」你、你小子不錯嘛!就知道最後會是你嚇不倒,看那幾個現在還能動都不錯了!」明叔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言語裡充滿忐忑。看他這個樣子他也是害怕的嘛!但是他說他二十年前的時候卻不知道說得多勇敢,看來吹牛的成分不少!」嘿嘿。那可不!那東西應該從電梯裡出來了吧?「我問明叔。
「差不多。現在應該在郭敏身上,我們不能太接近,你先過去將狗牽過來。」明叔平靜了許多。
一聽吩咐,我趕緊轉身去把狗牽過來,這時候魏華和郭文安兩個人攙扶著,瑟瑟發抖。馬經理和呂胖子兩個人都癱坐在地上,腳根本不聽使喚,爬都爬不起來了。
我沒有心思去管他們,走到剛剛他們喝酒的地方將狗牽著,走到明叔旁邊。
這時候明叔又退後了一點。沒有剛剛那麼靠近了,按他說的,過了二十年誰知道那不知名的東西會不會強悍了一點,萬一這一次不怎麼靠近它也能到你身上去呢?其實我看他就是膽小。二十年前說不定也是這個距離。
三條狗被我牽著,剛剛到過道這邊就開始咆哮了,汪汪的對著郭敏那個方向叫個不停。」鬆開手,看一下它們會不會衝過去。「明叔吩咐到。
我想了想,沒有全部放開,只鬆開了那條白色的狗。只見它吼上兩句,往前走兩步,鼻子嗅了嗅然後想看到什麼無比恐怖的東西一樣,狂叫著轉身就跑,滿屋子亂跑,但就是不敢接近這一角落。
「奇了怪了,難道只能是黑狗?」看著那條白狗很受驚嚇的樣子,我疑惑的問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