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水徹登場 文 / 絕世神狐
薛寶釵出來迎人，卻沒有迅速把人帶進去，反而相當反常的拉扯著薛寶林，站在一旁交代些注意事項。
若薛寶釵平日裡能對她和顏悅色一點，暗地裡能不一口一個賤人罵她，她未必會懷疑她的動機，甚至沒準還會感動，覺得自己到這裡來也算有個姐姐照應著。
可事到如今，薛寶釵如此作為，薛寶林只會猜測，她的心思不純！
古代庶出和嫡出完全勢同水火，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薛寶林一點也不覺得薛寶釵做的過分，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若她是個嫡出姑娘，那必須的，所有庶出全都分分鐘滾蛋。
可沒辦法啊，她現在就是個沒人喜歡的庶出丫頭，上頭主母容不下人，她若不強勢點，連命都怕保不住，再則，她這個現代人，她這個爬到高位的現代人，腦袋裡就沒有被人掌控命運的愛好。
因為身份問題，薛寶林暫時不能離開薛府，也不能光明正大對付嫡出，介於各種不利因素，薛寶林就算瞧出她意有所指，也只能不動聲色，任由她拖延時間。
兩人一個說一個聽，外人瞧著還頗為和諧。
等過了半響，薛寶釵自覺說得有點口乾舌燥，瞅著裡頭該說的應該都已經說了，才笑瞇瞇帶著薛寶林進入了內屋。
簾子挑開的時候，大傢伙兒全都下意識望了過去，除了見過面的，各個臉色都不太一樣。
這樣好的一張臉，讓人印象深刻，也讓人不由自主想到她的身世。
在金陵那樣的地方能做花魁，可以想像她姨娘當初年輕的時候是何等風華。
賈母年紀大，見得世面多了，也就分外淡定，眼皮都沒挑一下，她這輩子經歷的太多，見過的美人也多了去了，尤其是在後宮之中。
作為一家身份最高的存在，賈母根本不用為了個小輩動彈，能給那小輩一個眼神，就不錯了。
仔細瞧著，這丫頭一點都不像老薛家的人，跟薛家那位死了多時的大爺也沒一丁點兒相似之處。
想到此處，賈母還是頗有感慨，說起來，四大家族都是老親，長久的聯姻之下，孩子們長相都差不多，全是珠圓玉潤有福氣的模樣。
不單說寶玉和元春，就是探春她們幾個，也更加顯得端莊，少了幾分江南女孩子的柔美，也就敏兒和玉兒例外，如今，又多了一個。
林黛玉還是非常喜歡這個庶出妹子的，不僅對於她的尊重更加欣喜，更多的，就如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不捨得放手。
賈母並不知道裡頭的事情，只是瞧見了黛玉臉上的笑，對這個丫頭的感覺，倒是好了不少。
今兒個鳳丫頭突然發難，沒有人作祟，那必定不可能由她出面，哼！都算計到她面前來了，不敲打一番還真對不起她了，果然上不得檯面，宮裡出了個娘娘，就囂張跋扈起來，當真以為她老婆子已經老得動彈不了了。
王夫人感覺到了上首投射過來的目光，卻也不著急，宮裡的娘娘是她生的，她就有囂張的本事，當初娘娘可是不想進宮的，蹉跎那麼多年才爬出來，必定對老太太不甚喜歡。
再說，當初對老太太的喜歡，還是她多次勸慰的結果，到了宮裡，那死老婆子總共才給了多少銀子，她可是是不是就撈錢貼補的，這親疏，宮裡的娘娘還能不知道？
莫說這是她家親戚，老太太不好管，就是賈府的人，林黛玉本人，她要算計也就算計了，老太太太還能怎麼著？總不過幾句刻薄話，還不出自他口，那死老婆子能抓著她什麼把柄。
王夫人和賈老太太這對婆媳，也算是斗了大半輩子，昔日的一邊倒，隨著宮裡娘娘的崛起，慢慢開始變成兩頭鼎力，所以，王夫人臉色沒有泛白，依舊安安靜靜坐著用餐。
第一次正眼瞧薛寶林這丫頭，王夫人也驚了一下，原先還想著讓她做妾，如今一看，卻是個小妖精，跟那些勾著爺們兒不學好的賤丫頭一個模樣刻出來的，這樣的狐媚子可不能嫁給她的寶玉。
可王夫人轉念一想，眼神從薛寶釵身上轉移到林黛玉身上，眉頭微微一皺，這寶丫頭的面容的確比不上林丫頭，也就那股子書香氣和端莊模樣，能完勝林黛玉，但這些東西，寶玉並不喜歡。
林黛玉這個小狐媚子是休想進她們家的門，寶釵能勸著點寶玉也是個好的，身後的薛家如此多的銀子，當真對寶玉的仕途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就是對宮裡的娘娘，都是有用的，這年頭，就沒有銀子辦不成的事。
若寶丫頭手裡有個絕色丫頭拿捏著，寶玉必然是不會在意林黛玉那刁鑽丫頭的，這老婆子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由著寶玉跟她瘋玩，書都不讀，完全被帶壞了。
如今也就指望著寶丫頭能立起來，拿捏住這庶出丫頭。
王夫人心思轉了好幾個彎，眼神在三個年輕丫頭身上轉來轉去，心裡的想法，三個丫頭自然是看得出來的。
不同於林黛玉和寶丫頭的不悅，薛寶林是各種不爽。
庶出就是不好，大戶人家都想讓她做妾，薛寶林非常想吐王夫人一臉鹽汽水，什麼東西！！！你們家寶二爺就那挫樣，要本事沒本事，要銀子沒銀子，還天仙般的人物，直接笑死人了。
坐在一旁的大太太倒是沒旁人那麼多心眼子，只覺著這丫頭好看，比她們府裡後院的姨娘們都要好看，若她年輕時候能有這麼一張臉，賈赦那老混蛋還不巴結著來，就算沒孩子又怎麼樣。
這些年，她越發老了，賈赦
那老混蛋就更加不知節制，往日裡，什麼髒的臭的不往府裡帶，樓子裡出來的也不少。
如今比一比，也就薛家大爺那樣有錢的人，才能夠把花魁那樣的人物帶回家，生出的孩子，也美得驚心動魄，完全不愁嫁，他們家老爺，也就玩弄些把個窯姐兒而已。
薛寶林掃視屋中眾人，臉上堆出燦爛又天真的童真笑容，視線完全就定格在最上首的賈母身上。
在古代，抱大腿是個費心思的活計，女孩子大多用女紅刺繡之類的討好長輩，可惜，她薛寶林沒那本事，作為現代人的她，連十字繡都不耐煩繡，更不要說古代的刺繡了。
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上頭有人管著，繡也就繡了，卻不會盡心，但即使繡的不多，卻把手指給扎腫了，她手指受到這樣的虐待，薛寶林絕對不會忍受。
作為一個醫生，作為一個年紀輕輕就醫術牛逼的醫生，手指多重要大家都知道，誰說到這裡後只救過一個人，薛寶林還是下意識的保養自己的雙手。
還好她年紀小，是個可以撒嬌抱大腿的年紀，雖然恥度大一點，但一睜眼一閉眼，也就過去了。
「哎喲，您就是賈府的老太太，初次見面，丫頭給您磕頭了，您且不用動，讓丫頭我好好磕幾個頭，也沾沾老太太的福氣貴氣。」
年紀小小的丫頭屁顛屁顛跑到賈母面前，指著她的嬤嬤接來個蒲團，脆生生跪下磕頭，賈母看著這一切，感覺這丫頭還算不錯，挺靈巧的。
「是個好丫頭，模樣也齊整，不愧是你姨娘生的。」
屋子裡的主子奴婢哪個聽不懂老太太的話，明裡暗裡偷著笑。
薛寶林眼皮都沒挑一下，揚起臉露出天真又羞澀的小臉，「丫頭長得好看，還不都是托了老太太的福氣，往日裡哪有今日精神啊。」
「還有還有，莫說我好看，這府上的幾位姑娘哥兒哪個不好看，各個都氣質非凡，尤其是林姐姐和寶二爺，當真天仙般的人物。老太太，你瞧她們都在呢，丫頭哪裡敢說自己長得好，羞都要羞死人了。」
賈母慣來喜歡嘴巧的，薛寶林這話說得熨帖，賈母笑著點點頭，「就你這丫頭嘴貧，你看你林姐姐從頭笑到尾。」
「林姐姐笑話我呢，老太太，丫頭不依，丫頭不依……」
年紀小小的人兒抓著賈母的手各種撒嬌，小嘴兒嘟著，在賈母的衣服上蹭來蹭去，愣是把賈母那顆年紀已然大了的心直接給蹭化了。
「好好好，不依就不依，玉兒還不快收收笑，你這妹妹都要羞愧到衣服裡頭去咯。」賈母說的揶揄，黛玉笑得更歡實了。
薛寶林雙手捂臉，怎麼都不願意抬頭了，這模樣，讓賈母實實在在笑了個開心，「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幾歲了？可有讀過什麼書？」
「回老太太的話，寶林今年8歲了，只讀了開蒙的書。」四書五經神馬的，都是浮雲，咱是理科生好伐。
「8歲啦，比你林姐姐要小1歲，府上的姐姐妹妹們都識得了？」
薛寶林搖搖頭，「寶林很少出門，只認得林姐姐和寶二爺，她們去過梨香院。」
賈母點點頭，揉著薛寶林指著幾個丫頭，「這幾位依次是你迎春姐姐、探春姐姐和惜春妹妹，那邊穿金戴銀的是你璉二奶奶，她身前那兩位是你二舅母和大舅母，快去給她們磕頭。」
「好的。」薛寶林乖巧無比點點頭，王嬤嬤拿著蒲團走到大太太跟前。
按理說，王嬤嬤的行為沒錯，可王夫人看不順眼，眼皮拉攏著沒有說話，老婆子嘲諷一彎嘴角，若不是她老婆子喜愛政兒，她王夫人在大太太面前，能算個什麼東西。
王夫人慣來會做表面功夫，心中不喜，依舊給了薛寶林一個不錯的金鐲子，面上帶著笑，似乎多喜歡這丫頭一樣。
給兩位太太磕了頭，得了兩位的見面禮，老太太就吩咐她入席，從頭到尾，除了第一句外，賈母就再沒表現得多麼不喜，這樣的行為，倒是讓薛寶釵和王熙鳳有些驚訝。
兩人面面相覷，半響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原本想要讓賈府眾人都瞧不上薛寶林的，如今，卻適得其反了。
王熙鳳自然知道，今天她這番作為又會惹惱了老太太，早就想要退路的她笑瞇瞇站起身，端起碗燕窩走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今日的席面可好？鳳丫頭可是花了大心思的，瞧瞧，這極品燕窩都是鳳丫頭親手做的，老太太就賞他個臉面吧。」鳳丫頭手上的燕窩一瞧就不錯。
老太太喝了一口，抬眸瞪了眼鳳丫頭，「就你這丫頭嘴貧，還你自己親手做的，你那手藝能做出這東西來？平白讓人家廚娘受了委屈。」
「哎喲喲，鳳丫頭冤枉啊，這可真是鳳丫頭親自做的，別的鳳丫頭還真不敢說，就這燕窩，鳳丫頭在廚房裡蹲了幾天幾夜，總算是做出來了，老太太還不相信，鳳丫頭都要傷心死了。」
王熙鳳表情有點誇張，把老太太直接給逗樂了，氣氛一時大好，賈探春覺得氛圍不錯，當即站起來，「老祖宗，我們來傳花令吧，正好有個新姐妹加入。」
「你們這些丫頭都讀了不少說，人家才剛剛啟蒙，可是要欺負人了。」王夫人搖搖頭，確實不同意。
賈探春一怔，面色有些訕訕坐下去。
「什麼欺負人不欺負人的，頂多不過一個熱鬧勁而已，」老太太不甚高興，大好的氣氛就這樣敗壞，當真沒半點眼力勁，「不如，就從簡單的玩起吧，每人只需要
要說一個成語，第一個字就是上一個人所得最後一個字。」
老太太的提議，自然得到了大家的同意，由於幾人的起哄，薛寶林面前上場，只是內心45°憂鬱中，她是個理科生，她不擅長這些活動。
王熙鳳笑瞇瞇走上前來，「二丫頭快開始吧，大家都等著呢。」
薛寶林點點頭，「一鳴驚人。」這成語，可以說是中規中矩，只是老太太眉頭一挑，這丫頭還想一鳴驚人？一上來就這麼個成語，必定是往日常見的。
薛寶林表示有點無辜，上輩子學了那麼多成語，記得最熟的，就是這麼一個好不。
賈府的女兒們不愧是才女，一個個博學多才，成語說到最後，越來越偏僻，小小的女孩們卻能把裡頭典故給說出來，當真不錯，這要是跑到現代，絕對一個個都是小神童。
才幾輪下來，薛寶林就慘遭淘汰，站在一邊可憐巴巴喝了一大杯酒，賈府的幾個丫頭算是看清楚這位二姑娘的肚中墨水了，只能笑瞇瞇呵呵兩句。
看到這樣的場景，王夫人卻是高興的，她不喜歡胸口有墨水的丫頭，就如同賈敏一樣的丫頭是最討厭的，還是她們王家的丫頭好，只需要知道管家就夠了，學那麼多風花雪月的，勾壞了爺們怎麼辦。
這會兒王夫人對薛寶林卻是有了些許的好感，準備回去就讓周瑞家的打聽下情況，總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
想著自己心中的思量，王夫人覺得，自己對賈府的掌控還不夠嚴，這丫頭的事情，她瞭解的幾乎都來自於她妹子，她妹子嘴裡能有什麼好話，她也是個蠢得，那麼多年，看著丫頭不順眼，竟然都沒能弄死。
老太太跟王夫人相反，她雖然墨水不多，卻也不算少，平素裡還是喜歡詩書厲害的丫頭，薛寶林如此一比，倒是差距甚遠，讓老太太心裡那點好感減弱不少。
姑娘們還在熱鬧，外頭也同樣熱鬧起來，賈寶玉笑瞇瞇披著斗篷進來了，一身的大紅衣服要有多顯眼就有多顯眼，瞧見屋子裡眾多姐姐妹妹，臉上笑容不由自主就出來了。
「姐妹們都在啊，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回來了。」賈寶玉臉上全都是惋惜和後悔，跑到老太太懷裡撒嬌，「老祖宗怎麼不提前跟寶玉打聲招呼呢，弄得寶玉今天跑到別人家裡去玩了。」
「我的心肝啊，你的姐姐妹妹們還能跑到不成？今日跑到誰家裡玩去了？」
「今天北靜王家宴請，寶玉就去了，還喝了幾杯酒回來，北靜王爺真是個君子樣的人。」想起今日見到的北靜王爺，賈寶玉打心底裡就喜歡。
老太太一怔，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北靜王府怎麼會請你過去？以前見著那位王爺了？」
賈寶玉點點頭，「當初在酒樓跟人吃飯的時候見過幾次，這次就把一些世家子弟的孩子都請過去談論詩書，北靜王爺還給了我一個扇子。」賈寶玉從扇套裡拿出來一個精緻的小扇子。
賈母是個識貨的人，這樣溫潤不涼的扇骨，想必是用暖玉做的，不愧是北靜王爺，如此大手筆。
薛寶林就站在王夫人身邊，她到底是薛家的來了，跟王夫人可謂是一夥的，王夫人如今對她還算瞧得上眼，她也就站在了這個位置上。
只是她這個位置太*，剛剛好看見賈寶玉羞澀的笑容。頓時，現代來的某女直接華麗麗石化了，在現代，在女孩子圈中，有個非常頻繁出現的詞語，那就是搞基，很好，她錯了，她不該這樣子懷疑一個不滿10歲的孩子。
只是，你羞澀個毛線球啊，人家送你一把扇子，你誠惶誠恐就夠了，你臉紅個冒險啊。
采寧感覺到自己身邊的姑娘情緒有些變化，臉色微微有些疑惑，姑娘抽風時常見到，但一般不在外人面前，寶二爺的這把扇子，有什麼問題嗎？
采寧下意識扶住了自己姑娘，薛寶林感覺腋下有種不輕的重量，這才從囧囧有神中回過神來，低下頭，再也不看旁人了。
她只想問一句話，賈寶玉，你才多大！太破廉恥了。
賈寶玉感覺到旁邊有個炙熱的視線，轉頭看去，原來是蘭妹妹啊，今天的蘭妹妹好像更加漂亮，嘴上的胭脂格外紅潤，抬起頭，衝著薛寶林，呆呆的笑了起來。
老太太愣了一下，抬眼看了下低頭不說話的薛寶林，眉頭微蹙，薛家的姑娘，還是不要靠近寶玉為好，商人到底逐利，寶玉學到了這樣的想法絕對不利於未來。
王夫人卻是很滿意，總算寶玉也是開竅了，能夠看著別人發呆了，往日裡就只會看著林丫頭發呆，真真氣死人了，林丫頭的爹還在，她又動不了，可薛寶林這丫頭嘛……
薛寶林感覺自己不太美妙，抬頭看向王夫人和老太太，「丫頭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薛寶玉見她抬頭，紅潤的小臉蛋加上迷茫帶著水汽的大眼，更添一份美好，賈寶玉癡癡地笑了，伸手撓了撓臉頰，臉蛋同樣紅了。
坐在那裡作詩的林黛玉回頭一看，頓時撅起嘴，滿臉醋意，薛寶釵面上沒什麼，心裡同樣膩歪得很。
「老太太，她今兒個也喝了不少，讓她回去歇著吧。」王熙鳳笑著衝出姑娘們的包圍，摟著薛寶林走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點點頭，不再說話。
「你嬤嬤可帶了斗篷來？小小的人都喝醉了，仔細別凍著。」王夫人如此說話，讓王熙鳳愣了一下，轉念一想，又笑了起來。
「哎喲喂，這丫頭身邊什麼時候沒帶著嬤嬤和丫頭，只怕她的嬤嬤在外頭都等急了。」
的確
，王嬤嬤並不喜歡薛寶林在這裡多待，尤其是寶二爺回來了的情況下，見著姑娘出來了，親手給她披上大毛斗篷，兩人一齊離開了榮慶堂。
喝的有點多的薛寶林被自己的嬤嬤和姑娘摟著朝梨香院而去，可到了梨香院偏門時，感覺有點奇怪，今天裡頭怎麼這麼安靜，臉走路聲都沒有，至少巡夜的應該還在吧。
推開門走進去，王嬤嬤放下疑惑落下鎖，還沒轉過身，就聽見砰地一聲，隨後，脖子一疼，什麼也不知道了。
喝酒喝得小臉紅彤彤的薛寶林怔怔的看了下倒在地上的兩人，眼中滿是疑惑，這是怎麼了？怎麼大家都倒下去了。
酒勁上來後，薛寶林感覺腦袋越發迷迷糊糊，隱約聽見一聲淡淡的笑聲，可四處看去，卻什麼人都沒瞧見，這是怎麼了？難道她在做夢？
掐了下自己大腿，很好，還真沒感覺。
倒在地上的采寧：姑娘你掐的是我的腿。
既然是做夢，薛寶林就無所顧忌朝前走去，管都沒管地上躺著的兩人，走進內屋，發現屋子裡也躺著幾個丫頭，大傢伙兒都睡著了呢，真好，她也要睡覺了。
走到窗前，感覺她的大床上坐著個身穿白衣的少年，這白色在黑夜裡看著刺目。
「啊拉，你是小賊麼？大半夜的不應該穿夜行衣麼？」
水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