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紅樓之薛家貴妃

正文 第17章 二貨登台 文 / 絕世神狐

    知味軒其實比妙味軒更大更氣派,整整五層樓,在這個時代,可以算得上是非常高的建築,不僅如此,這地段,也比妙味軒好太多。

    可一年下來,賺的銀子的確不少,賠的銀子也夠多,滿打滿一比劃,卻比妙味軒少了整整三層。

    知味軒地處京城最繁華的地段,各種好鋪面應有盡有,不管天南地北的高價商品,只要你想買的,在這條街上就沒有你買不到的。能在這種地方擁有一個鋪面,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當初,薛蟠他老子能在這裡買到一個店舖,完全是托了他家老太爺紫薇舍人的面子,被陛下特意關照過了,否則,一介皇商的他,怎麼搶得過如此眾多的高官子弟皇親國戚。

    也正因為被陛下特意暗中關照過,薛家上下都不認為這鋪子是薛蟠他老子所有,薛寶林才敢公然出手,把鋪子的契約偷到手,那些人沒有找到契約,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要說薛寶林為什麼知道店舖的契約在哪,這還得感謝薛蟠他老子最後那一兩年一直把她帶在身邊。那老傢伙看她不說話,就時不時會跟她說些存在心裡很久的話,自認為她不懂,其實她全都記在心底。

    薛寶林到的時候,正是午膳時間,街上沒什麼人,可路邊的各種酒樓裡,都已經坐滿了客人,門口接客送客的小二連擦擦汗的時間都沒有。

    可一走進知味軒,薛寶林眉頭就微微皺了皺,這裡也不是沒人,而是氣氛非常古怪,整個一樓,從頭到尾都沒有多大吵鬧聲,唯一能聽見的聲音,除了台上戲子的腔調,就是小二們招呼客人的喊話。

    知味軒一樓擺了個非常大的檯子,唱戲的輪番上場,從來不停歇,偶爾日子特殊,還會請隔壁樓子裡的紅牌姑娘們登台表演。

    可這鴉雀無聲的氣氛,也太詭異了些。

    「東家可覺得奇怪?小的也覺得很奇怪,剛開始是二樓的間,後來三樓四樓也變得如此,最後連一樓都沒聲音了,小的做掌櫃的做了那麼多年,都沒看過這種情形。」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從前陣子沒了皇商的名號開始。」林掌櫃帶著薛寶林去了二樓一個長期保留的間裡,等到了裡頭,沒人在左右後,林掌櫃拿出一本看上去還比較新的賬冊。

    「東家,這是近些日子的收支,按理說,咱們沒有皇商的名號,有沒有掛別的名號出去,少不得要被旁的酒樓算計,可這麼長時日下來,旁的酒樓一點茬都沒找,收入還不減反增,尤其是近些日子,都能算得上日進斗金了。」

    也因為這個,林掌櫃從始至終態度都沒有多焦急,也沒有王掌櫃反應那般大。

    薛寶林偏頭看向下面的食客,一個一個自顧自吃著,從始至終都不看台上的表演,「這台上的戲子是哪個戲班子的?」

    「東家,這是最近比較紅火的春暉班,很多富貴人家都想請他們去唱戲。」

    「從那時候起,一直都請他們唱戲?」

    林掌櫃笑著搖頭,「哪能啊,這戲班子價錢高的離譜,也就偶爾請一次過來罷了,因為這氣氛實在奇怪,小的自作主張到處請人來登台,卻收效甚微。」

    「王掌櫃怎麼說?」

    「王掌櫃也知道這個事,可他一樣摸不著頭腦,就是附近的掌櫃的,一個兩個也說不出個屁來。」

    「那我下去是試試看。」薛寶林起身走下去,這麼詭異的事情,好死不死發生在她樓子裡,左不過就兩條,不是來找東家茬的,就是來找她茬的。

    走下樓,在一樓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采青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給她擦座椅,等菜上齊後,乖巧無比給她夾菜斟茶。

    「柳公子,該上台了。」一個清脆的男音透過後台,穿到柳湘蓮的耳朵裡,柳湘蓮一怔,乾淨利落化好妝站起來。

    「這就來了。」

    「快些啊,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那個清脆的聲音依舊,只是聽著,倒像是越走越遠了。柳湘蓮沒管那麼許多,裝扮齊整就走出屋子,朝台下走去。

    這酒樓也好生奇怪,從頭到尾沒有一聲喝彩,甚至沒一個人會望向台上,真真是奇怪,就是那些戲子們都不愛來這地方唱戲,不僅沒打賞,還沒人追捧,白白辛苦來一趟。

    可春暉班的班主不敢不來啊,那可是關係到他脖子上那物件的生死存亡啊。

    剛剛大喊一聲的傢伙偷著樂走到人群裡,偷偷摸摸打暈一個,自顧自跑去化妝,這會兒裡頭一個人都沒有,他動作也夠迅速,三兩下就畫好了。

    柳湘蓮這會兒站在後台也察覺到不對勁,外頭那齣戲明顯還在半中央,剛剛到底誰啊,這麼搗亂,非得跟他們家班主說道說道。

    這壞傢伙此刻就站在他身邊,偷著樂瞄著他齊了個半死,不僅僅柳湘蓮,其他即將演出的也被他用各種理由打發走,不過這些人都被班主特意招呼過,也就柳湘蓮表現的明顯一些。

    一齣戲說來也不長,沒登上一刻鐘,台上的戲子們迅速就下來了,面對這種氣氛,大傢伙兒都高興不起來,就是興致,都沒往日高。

    「上去了,快點快點。」春暉班的班主對著舞台上的樂師打了個手勢,戲子們按著規定的順序,按部就班得上場。

    等著某個人一開腔,薛寶林撲哧一聲,直接噴了。

    「春蘭,你好恨的心腸!!!」只見這年紀不大但也不算小的戲子捏著蘭花指,滿臉淚痕指著演花旦的那個少年人。

    >那少年人差點沒嚇趴下,整個人突然間就怔住了。

    這……這還算是腔調嗎?這種五音不全的奇葩,怎麼可以出現在春暉班,而且,這句話是這麼說的麼?那少年人都不想再繼續吐槽了。

    可某位「大家」根本就不需要他繼續開口,一個人被男女主角的戲份都給包圓了,「春蘭,小生知道,小生只是秦淮裡的一葉浮萍,沒法給你依靠,可小生保證,定然金榜題名回來娶你。」

    花旦:……

    薛寶林已經聽見各處的噴茶聲了,一個個突然就像點爆了一樣,毫不客氣,整整五層樓,同一時間銀子朝著舞台上狂砸。

    「你個死變態,趕緊死去吧。」

    「你個混蛋白癡,趕緊給我滾下去。」

    「唱得那麼爛還敢上台,小爺我不砸死你!」

    柳湘蓮看著這架勢,直接目瞪口呆,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如此強勢,直接包圓了整個酒樓的賞錢,雖然大家會兒說的都不是什麼好話,可加起來,這些銀子還真能把人給砸死了。

    台上那無恥之人輕輕鬆鬆接過台下小廝扔上來的鐵傘,唱的越□□蕩,「春蘭,不要拋棄爺,爺一定會回來的,爺如此才高八斗,如此美若天仙,不上榜不中探花簡直就是天妒英才。」

    采青:「姑娘……」

    薛寶林又一次無語得噴了,那些罵累了準備喝茶的,一個個都嗆到氣管裡去了。

    「你他媽的去死!!!」

    「班主一鞭子抽死他。」

    「輪了他吧,哪個牛逼點的趕緊輪了他!這貨留在世上就是害人!!!」

    「拖下去!!!店主呢?店主在哪裡?掌櫃的,拖下去給你一百兩金子!!!這什麼破戲!」

    又是一波銀子攻擊,下頭那戲子的鐵傘被打的砰砰作響,可那人臉上依舊帶著完美無缺的笑容,完全就不像一個反派角色。

    沒錯,這傢伙演的就是一個拐帶了富家小姐的反派角色。

    柳湘蓮覺得,自己今天絕對是出門沒看黃歷,一齣戲才剛開場,就被人砸破了腦袋,不想下場都得下場,那個旦角因為靠那小子更進,剛開始就被砸的滿身是傷。

    春暉班的班主看著這一幕,心在滴血啊,那旦角可是他們春暉班的台柱子啊,平日上台只有被人捧著走的,哪有被人如此招呼的,上頭幾個包間裡出手的,還有幾個主顧呢。

    「春蘭,跟小生走吧,小生帶你遠走高飛,等小生飛黃騰達,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說罷,直接扛著那花旦,屁顛屁顛走下檯子,似乎心情頗好。

    「姑娘,那個演書生的,應該是個大人物吧。」采青看了看台上台下那一堆的銀子,忍不住歎道。

    薛寶林扯著嘴一笑,「走,會會那傢伙去。」

    寒邵心情很好,走到後台就放下班主的心頭寶,「班主,你的台柱子完好無損給你帶回來了。」

    花旦:去你媽的,這叫完好無損?看看老子頭上的血!小心老子吐你一臉。

    「謝謝公子庇護。」春暉班的班主上下打量他們家的台柱子,還好還好,只是砸破了腦袋,身上有點點淤青而已,重要的地方都沒事。

    花旦:班主你夠了,有你這麼補刀的嗎?

    寒邵心情更好了,那姿態,要有多蕩漾就有多蕩漾,「沒事沒事,本公子都已經承諾過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台柱子了,難道本公子還會食言麼?呵呵呵~」

    「他那樣子也算是完好無損?」柳湘蓮心情相當不好,冷著臉走下來。

    「喲,他那不叫完好無損?養個大半月就好了,不留疤不留痕,不叫完好無損叫什麼?」寒邵轉頭盯住柳湘蓮,不過因為身高問題,就變成了仰視。

    「你在那兒做什麼呢,沒瞧見你家少爺被人欺負了嗎?」寒邵的好心情瞬間消失無蹤。

    一直跟在他不遠處的小廝瞬間端了個小椅子過來,寒邵立刻站上去,面上帶著挑釁的笑容瞪住柳湘蓮。

    柳湘蓮:「有病!」說罷,都不願跟他繼續交流,這傢伙,從頭到尾都不正常。

    寒邵眉頭一挑,面上奇怪的表情瞬間收斂,雙眸斜瞄著柳湘蓮的背影,嘴角勾出一個邪氣十足的笑,這會兒的神色,與剛才相距甚遠。

    薛寶林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他,第一眼,薛寶林就斷定,此人不一般。

    「啊拉,看了看誰來了!」一轉眼,寒邵又二了,笑的傻乎乎盯著薛寶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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