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紅樓之薛家貴妃

正文 第12章 酒樓傳言 文 / 絕世神狐

    「嬤嬤,她們怎樣,我們也管不了,往後少來往,不要讓他們咬上來,就一切好說。」薛寶林絲毫不在意那些人的想法,「那些人不都是小孩子麼?有什麼好計較的。」

    王嬤嬤:……

    姑娘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這裡最小的孩子不就是姑娘麼?姑娘這樣睜眼說瞎話,老奴迫切擔心你嫁不出去!

    「姑娘,酒樓的王掌櫃剛剛來求見了姑娘,說是有重要的情報要告訴姑娘,人現在還沒走,老奴著人安排他在客房裡休息著。」

    王嬤嬤突然正正經經講話,薛寶林臉色也凝重起來,「可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讓他進來吧。」

    「老奴這就讓他進來。」

    算算時日,王掌櫃掌管京城的妙味軒也快有二十個年頭了,樓子裡的大廚做出來的新菜每每都讓不少人惦記著,薛家大老爺能放心把酒樓交給他,說到底,他也有幾分門道。

    要說薛家是皇商,背後站著的是寧榮二府和深簡帝心的王子騰,壓得住許多人,但壓不住的也多,若真的得罪了什麼人,想要干倒你不過分分鐘的事兒。

    可這個酒樓一直都沒出事,可見掌櫃的會做人,把貴人們都伺候好了,而且,遇事也知道該如何處理。

    相對而言,另外一家知味軒的掌櫃,明顯就要差上許多,這二十年來,掌櫃的來來去去換了三四個,如今的林掌櫃還是三年前才上任的。

    王掌櫃來的匆匆,身上的雪花都還沒抖落,人已經站到薛寶林身前,「姑娘,小的近日得知了個重要的消息,需要東家盡快決定,否則就過時不候啊。」

    「哦?王掌櫃這樣玲瓏心的人,還需要本東家決定什麼?」

    王掌櫃面色一變,當即就跪了下來,「東家,小的知錯,可是東家也聽一聽小的說得的消息,若事情辦成,定然能重新攀附一個顯赫之家,東家的煩惱,也就迎刃而解了。」

    「這樣啊!那王掌櫃就說一說。」

    王掌櫃也不介意這麼一個小女童如此說話,急匆匆就開始匯報,那張老臉已經成菊花狀,滿臉的褶子。

    「說起這個事兒,還與府上有關。姑娘也許不知,賈二老爺喜歡在妙味軒擺酒慶祝,就是平日入了府衙,也要讓妙味軒的夥計送飯菜過去,也就是在幾天前,賈二老爺似乎很高興,還賞了小的一個銀元寶。」

    「說重點吧王掌櫃,不是十萬火急嗎?」

    「是是是,小的這就說重點。那邊二老爺請了幾個清客一起喝酒,夥計聽了一耳朵,說是賈府的大姑娘封了嬪位。按理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不知為何,小的探知好幾個大人都在談論囤積石材木材之類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最近要大興土木?」

    「可不是,那些大人們都說,聖上的決定已經下來了,會讓嬪位以上的娘娘回家省親,但必須建造符合皇家威儀的省親別墅。」

    王掌櫃不愧是做掌櫃的,繪聲繪色一描述,薛寶林就知道這個機會從何而來,難怪王掌櫃會如此激動。

    但,薛寶林面上一絲一毫的笑意都沒有,反而眉頭微蹙。

    賈府二老爺!賈府二太太!太太!這樣的人透漏出來的消息,她怎麼都不放心。

    再說,還從來沒聽說過娘娘歸家需要建省親別墅,自古以來的開恩哪裡有這樣開恩的,這不是要人強行破產嘛?

    若真是皇帝的主意,這心思也太壞了些,不過她看得出,旁人應該也看得出,上當受騙的想必不多。

    「姑娘,還猶豫什麼?趕緊下決定吧,聽聞姑娘在金陵的產業中,就有做石料木材的,姑娘先讓他們運過來吧,這一來一回,利潤絕對翻翻。」王掌櫃看她那樣,都已經開始著急了,心裡全都在叫囂頭髮長見識短。

    「王掌櫃,不妨仔細去打聽一下,會有多少個娘娘歸家,一般人家,可不會如此露富,別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被人一併給收拾了。」

    王掌櫃全身一顫,臉瞬間就白了。

    「再則,王掌櫃又不是不知道我與太太的關係,這樣的不死不休,那邊的消息,可靠嗎?王掌櫃做掌櫃的也該有二十年了,怎地如此莽撞?是不是已經被銀元寶瞇了眼了!」

    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好大的聲響,王掌櫃性感而一顫,立刻躬下身請罪。

    「王掌櫃,莫不是把我當成了太太?別人家的賬冊就算有問題,還知道稍微抹平一下,可王掌櫃的賬冊,前前後後差距過半,當本姑娘是傻子不成!!」

    「東家恕罪。」王掌櫃伸手抹了下腦袋,可心底依仗還在。

    「莫想著跟我鬥,你不可能贏得了,酒樓就歸在我名下,你不過是個掌櫃的,想要換隨時的事。再怎麼說,也不會有半數只差,等過個一年半載,想必利潤就上去了。」

    王掌櫃抬頭看了眼面色平淡的東家,又看了下平靜依舊的王嬤嬤和兩個小丫頭,視線最終落在了王嬤嬤身上,只不過,停留時間也不算多。

    「東家,小的會盡心竭力把酒樓管好的。」

    「若是這帳能平了八成,我就放過你,看在你勞苦功高的份上,剩餘的兩層,就當是給你的獎勵,往後,若是酒樓依舊開的紅紅火火,本姑娘也不會虧待你,這一層的利潤,就送給掌櫃的了。」

    王掌櫃瞬間就張大了嘴,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東家,薛寶林微微一笑,「覺得不可思議?

    若不是看在王掌櫃平日裡有幾分本事,本姑娘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東家,姓王的一定竭盡全力,把妙味軒好好開下去。」

    「開下去是必然,只是能開到什麼份上,就看後台有多硬,最近,就收斂點,別礙了別人的道,如今的妙味軒,莫說王子騰,連皇商的頭銜都沒了。」

    「這個小的知道,只是最近,金陵薛家總是來探問東家的消息,似乎不大相信這鋪子已經不是薛家所有。」

    「那些人倒也乖覺,只要不鬧事,就別管他,他們這些人不足掛齒,王掌櫃在京城二十多年,想必這點商人不在話下。」

    王掌櫃點點頭,不再說話,這一次見到姑娘,總覺得就跟見到昔日的薛家大爺一樣,可惜真正應該是這樣的薛蟠,卻成了十足的紈褲。

    「下去吧,我只給你五天時間。」

    「小的明白。」王掌櫃身上的雪已經完全融化,身上也感覺有些陰濕,風一吹,涼到心底。

    「姑娘,這王掌櫃怕了。」王嬤嬤樂開了花,「剛剛他過來的時候,還頗為神氣呢,小丫頭給他倒水,他還瞧不起人了。」

    「這個暫且不提,嬤嬤給我做的那身衣裳可做好了?真的需要出去看看了。」待在這裡,總覺得會被人欺騙。

    這會子天色已晚,正院裡頭鬧騰個沒完,歡聲笑語很久都沒聽,賈寶玉和林黛玉自然是在正院喝酒了,薛寶林一點湊熱鬧的心情都沒有。

    匆匆用過飯,準備好厚禮,就朝著璉二奶奶的住所前去,想必這位璉二奶奶,能給她不少線索——

    這是男主出來的分割線——

    養心殿內,身穿龍袍的冷面少年手中捏著一張小小的紙片,上頭密密麻麻寫了不少米粒大的小字。

    「一年多不見,跟著她爹倒學了不少,當初連字都寫的跟什麼似地。」

    水徹微微一笑,冷峻的臉上難得見到溫情。

    蘇公公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內心深處也是有幾分震撼的。不過一個小丫頭,能把陛下迷成這個樣子,往後飛黃騰達,只是時間問題。

    水徹把紙片燒了個乾淨,面上的淡笑也消失不見。

    「蘇秦,皇后那邊什麼態度?」

    「娘娘很早就回了話,說不願意省親,家中無多餘的銀子建省親別墅。」

    「可是去問過了太后?」

    蘇公公不再說話,水徹也不想再問。

    過了不久,外頭天色已經越發暗淡,站在門口的小公公對蘇公公打了個手勢,蘇公公點點頭。

    陛下不喜歡吵鬧,他們太監能這樣交流,也算是蠻拼的。

    「陛下,賈嬪娘娘正在殿外,說是送了湯過來。」

    「讓她進來。」

    「是。」

    不到片刻,身穿紫衣的賈元春款款而來,剛剛走進,就低首行禮,水徹一眼望去,不是烏青的髮髻就是白皙的脖頸。

    「平身吧,愛妃前來,所為何事?」

    「陛下,如今天涼,陛下又日夜操勞,妾身特地給陛下熬了薏米老鴨湯,陛下嘗嘗。」

    水徹偏頭看了眼已經走到身邊的賈元春,漆黑深邃的雙眸若有似無盯著她下巴打量,即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賈元春大著膽子把湯遞上去,蘇公公接了,也用銀針試過了,才端到桌子上。

    「……賈愛妃既然來了,就磨墨吧。」

    賈元春面上一喜,恭順無比行著禮。

    水徹又看了眼她低垂的下巴,才端起碗喝了口湯。這老鴨湯的確做的不錯。

    「近日可曾聽說回家省親的事?」水徹三兩口喝完一整碗,一邊批奏折一邊詢問。

    賈元春點點頭,「最近宮裡都在傳這件事,各位娘娘都想家了。」

    「你可想回去?」

    水徹把手上的奏折遞給賈元春,賈元春疑惑的接過,打開一看,長長的名單上,都是後宮嬪妃的名字,御筆勾上的,應該就是能夠回家的。

    賈元春的名字在嬪位中是最後一個,陛下並沒有勾上,只是,這樣光耀門楣的事,她怎麼能錯過,再則,她原就是嬪位,家裡也有這個能力,為何不回?

    「陛下,元春入宮近十載,如今陛下隆恩能夠回家,元春確實想回去瞧一瞧老祖母,也不知道祖母如今身體如何。」

    水徹點點頭,也沒多說,御筆一劃,名字就勾上了,「把這折子交給皇后,想回家省親的,朕允了。」

    蘇公公接過奏折,匆匆離開,賈元春面上笑容更甚,只是不敢打攪,安安靜靜在一旁磨墨,抱琴也算有眼色,待蘇公公回來,她就退下了。

    天色漸漸晚了,陛下面前的奏折依舊不少,預想中的侍寢並沒有來,賈元春剛剛瞇了會兒眼,水徹就讓她回去。雖說不甘心,但也只能回去,今日能夠紅袖添香,已經算得上難得的收穫了。

    手上最後一本奏折批完,水徹揉了揉有些困乏的眉心,「蘇秦,你說,有些人總覺得自己聰明,有些人,又太蠢了點。」

    蘇公公不說話,陪著陛下走出大殿來到外頭空曠的平地之上,「陛下,夜已經深了,在此久

    坐,實在傷身。」

    「去端壺酒來。」

    「……是。」

    今日的月亮非常不錯,滿天的雪看上去也算得上一景,別的地方早就積了雪,可養心殿外的空地上依舊乾乾淨淨。

    水徹淡然坐下,面色清冷。一杯酒下肚,熱氣不一會兒就是上來了,蘇公公不敢多言,急的滿頭都是汗。

    「蘇秦,父皇那兒,最近有動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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