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4.第144章 背後之人 文 / 聽禪
皇后離開了,帶著被打了一個耳光的炎邵軒。
「他肯定又被打了。」知道炎邵軒被皇后帶回去,墨修澤膩歪在鳳亦禪的懷裡不以為意的說著。
「他每次偷溜出來回去都會被他母后打,我還偷偷看到他手上有傷疤,好難看。」墨修澤以為鳳亦禪不信,又加了一句。
鳳亦禪想到剛才皇后那一個毫不猶豫的耳光沉了沉眉,那倒不像是恨鐵不成鋼的責打,更像是不喜厭惡的虐打。
鳳亦禪把他抱起來拍了兩下他的小肉臀。「下次再騙我,我可就打重了!」
「寶貝想要見娘親~才說謊的嘛~~娘親親親親親~~」
看著黏在自己身上的小魔頭,鳳亦禪的又愛又恨。這磨人的小妖精!
哄了好一會兒,墨修澤睡著了之後,鳳亦禪退了出去。
玄冥已在門外等著。墨旭陽說過,已經查到了那晚刺殺的人。
「鳳小姐,王爺在書房等你。」
鳳亦禪點點頭跟玄冥到了書房。
「王爺,鳳小姐到了。」
「進來。」
鳳亦禪走了進去,換了件寬大黑袍的墨旭陽坐在窗前的木椅上,手上還拿著一張畫卷看著,就是她走進去,也不曾將視線從畫捲上移開。
「王爺。」
「你過來看看。」
鳳亦禪看向他手上的那張畫,抬步走上前。
墨旭陽把畫卷放到了桌上鋪展開來。
鳳亦禪低眉一看,瞳孔猛的一縮。
畫捲上的畫很簡單,一眼就能夠看出那是一對在熱戀的男女。他們相互依偎的站在一片盛放的牡丹園裡,男的俊美無匹,女的嬌艷如花。畫中之人的眼神無不透露出幸福的訊息還有對未來的期望。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副畫是用碳筆畫成的,而且採用的還是素描畫的形式!
還有就是,畫裡的人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
「不知王爺去哪裡得來這樣一幅畫,畫工算不上極好,但卻勝在傳神。」
墨旭陽的視線從畫上移到她的雙眸。「這幅畫是一個本王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人所做。」
「那人……可還在?」
「在,又不在……」
墨旭陽的眼神變得深遠,可視線卻始終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
「她離本王太遠,在跟不在又有何區別。」
「……」
「不過,本王就算是傾盡所有也會將她找回來。」
鳳亦禪沉默的聽著,墨旭陽口中的那個人,要麼就是他很重要的親人朋友,要麼就是他所愛之人。
既是如此,鳳亦禪也沒有了要探尋的心思。
「王爺說已經查到了宮宴那晚行刺的人了?」
「你跟本王來。」墨旭陽一個飛身坐到了輪椅上,不見他有任何動作,輪椅就自行往門外的方向走去。
鳳亦禪跟上前。
墨旭陽帶著她到了王府後院的一間小屋子裡。
玄冥走上前,在燈台上輕輕一旋。只聽見「卡嚓」一聲響,整個眼前的一面牆開始移動起來,漸漸的出現一個暗室。
玄冥點上火把,當先走了進去,將裡面的燈台點亮。
鳳亦禪跟在墨旭陽的身後走進去,剛走進去是一段平整的通道,一路下去有一道石門。玄冥將石門打開,鳳亦禪聞見一股濃重的濕腐和血腥味鋪面而來。
石門內是一個刑室,有兩個滿身是傷的男人被鐵鏈綁在石柱上。
玄冥將水往兩人的身上倒了上去。
「嘩啦」一聲,兩人漸漸的醒了過來。
「青衣衛在追查中抓到這兩人,就是跟當晚被禁衛軍找到的三具屍體是一夥的。」墨旭陽看著那兩人道。
「他們是蠻夷部族那邊的人?」鳳亦禪看著那些人袒露出來的後背問道。
「蠻夷部族的人在五歲之前就會被紋上刺青。那些刺青由著身體張開顏色就會變淡,而這些人的刺青顏色很濃,證明是剛紋上去沒多久的。」
聽墨旭陽這麼說,鳳亦禪上前看得更仔細了些。果然發現那些顏色都很濃。
「墨旭陽,你不用再審了我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吐露一個字的!」被綁在石柱上的男人吃力的抬起頭眸光帶著恨意的瞪著墨旭陽咬牙道。
「你們是皇家的死士。」鳳亦禪看向男子的耳郭,那裡有一個並不明顯的黑點。那黑點看似簡單,但卻是用一種熬製程序複雜的藥汁點上去的。
她之所以知道,也是拜屁桃兒所賜。
聞聲,那男人身體一震,眼神陰冷的轉向鳳亦禪。
「哼,隨便你怎麼說!大不了就是一死!」
「那晚在宮宴上射出暗器的人是你們?」
「是又怎麼樣!墨旭陽,你兒子是不是死了,那暗器就是我射出的哈哈哈哈……能得漢江王世子陪葬,我死的值了呃……呃……」男人話還沒說完,便雙眼凸爆瞪著前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呃……你,你……」下一秒,男人的臉就痛苦的扭曲到了一塊兒,那樣的痛苦遠遠超過了用刑帶來的疼痛十倍不止。
鳳亦禪抖了抖自己的手,將剩餘的藥粉抖落,神色平靜的看著眼前痛苦扭曲的男人。
「原來是你啊,我可盼著見你好些時候了。王爺可不能讓他們死了,不然多可惜……」那可是她新弄出來專程折磨人的藥粉。剛好找到了一個實驗成功的人!
……
離開地下刑室,墨旭陽一路不語。
「王爺之前就知道那些人不是蠻夷部族的?」回到書房,鳳亦禪看著沉眉不語的墨旭陽道。
「之前本王只是猜測,不想倒還真是那個人派來的。」所以得知那樣的結果也並不覺得奇怪。
「王爺打算如何?」只是殺了幾個死士,她覺得還不夠!
「他既然利用蠻夷部族來替他擋箭,那本王就成全他……」
鳳亦禪看向墨旭陽閃著暗光的金色面具心底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這個男人的魔性,都是被逼出來的!
……
蠻夷部族上京行刺傷了漢江王世子和官員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蠻夷族首領的耳裡。當日蠻夷首領就帶著人馬準備進京澄清此事,還揚言一定要將真兇查出來,證明他們的清白。
泰祥帝知道此事之後忙派人去將人給截下,說是東晉國人會將事情查清楚,絕對不會冤枉蠻夷部族的人。好一頓安撫之後,才將蠻夷首領給勸了下來。
但泰祥帝也暗中給了不少好東西,這情勢地位到像是反過來了。明明蠻夷族才是那要投降的一方。不過這都是後話。
……
再說鳳亦禪從漢江王府離開之後,不曾想到在鳳府又有一番波折在等著她。
她剛到鳳府大門就看見了皇后的駕鸞,按理說皇后這個時候早就該回到了皇宮才是。
「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皇后娘娘可是等了你好好些時候了!」剛一進府門,趙嬤嬤就帶著一隊並不像是鳳府護衛的人走上前攔下她道。
鳳亦禪看著來勢洶洶的趙嬤嬤不動聲色。「可知皇后找我有什麼事?」
「皇后娘娘的事老奴可不敢過問,大小姐還是跟老奴過去吧。」趙嬤嬤一副只要她不同意就馬上要人動手的模樣。
鳳亦禪不語,怕皇后找她沒有什麼好事,但這種情況不去怕是不行。
皇后端坐在鳳府的貴客廳堂的主位上,一旁趙氏和鳳若溪都低眉斂目的陪站在一旁。
「快去看看大小姐到底回來了沒有……」
「夫人,大小姐回來了,回來了……」趙氏的話剛說完,就有人丫鬟稟報道。
鳳亦禪走進門,一眼就看見坐在上位的皇后。
「臣女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手上正拿著一杯茶,聞言二話不說的將手上的茶杯往鳳亦禪身上扔了過去。
「鳳亦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讓本宮等你那麼久!」隨之是怒吼似的爆喝。
鳳亦禪身子微側,躲開了瓷杯,但還是被四濺的茶水給弄濕了衣裙。她低垂的眼眉泛著冷意。「皇后也知臣女在漢江王府,又如何得知皇后在鳳府等著臣女?」
「你,你居然還敢跟本宮頂嘴!本宮問你,你為何要毒害太子?」皇后情緒有些激動,她走上前伸手一把捏住了鳳亦禪的下巴,讓她抬起臉看著自己。她手上金色尖利的護甲幾乎要掐進鳳亦禪的肉裡。
鳳亦禪一把握住皇后的手腕,微微的用力讓她掐著自己的手不得不鬆開。
「皇后,臣女何時毒害了太子。」
「你,你居然敢跟本宮動手!你,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人給本宮拖下去重重的打!」皇后的手腕被鳳亦禪捏得生疼,可又掙脫不開。氣得臉色都變了。
守在門外的禁衛聽命走了進來,要把鳳亦禪給拉下去。
鳳亦禪放開皇后的手站了起來。
「皇后無緣無故上來就要問臣女的罪,臣女為了保住皇后英明公正的名聲,可不能就這麼被處置了!」說著,她躲開兩個要抓她的禁衛,看著皇后冷聲道。
「無緣無故?哼,鳳亦禪,太子在漢江王府吃了你做的飯菜之後,剛回到宮就因中毒病倒了,如今還在昏迷之中,連太醫都束手無策。你說,本宮是不是平白無故冤枉你!」
站在一旁的趙氏跟鳳若溪看鳳亦禪跟皇后針鋒相對的樣子,紛紛在人看不見的時候露出了冷笑。
這不知死活的又惹上了皇后,看她這回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