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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055 刺殺 文 / 木瓷枔

    「吳瑞,你幹什麼呢?」

    吳瑞沒有說話,只是沉沉的瞥了鍾嫂一眼,被吳瑞這般忽視的徹底。鍾嫂的面色頓時閃過一絲的尷尬,有些無措的在圍裙上擦拭著自己的手掌,然後便訕笑的再次的回到了廚房。

    吳瑞似乎是有些輕蔑的看了看在廚房的鍾嫂,再次不耐煩的敲打著房門。

    尹夏初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便拉開了門,在看到了站在自己門口,一臉陰鬱的看著自己的少年之後,尹夏初的心底頓時有些不安的問道:「怎麼?」

    吳瑞沒有說話,只是推開了尹夏初半掩住的房門,然後便狠狠的甩上。

    尹夏初目瞪口呆的看著朝著房間裡面唯一額一張椅子坐下的少年,嘴角微微的一陣的抽搐著。

    「說吧,你是誰。」

    吳瑞淡淡的掃了尹夏初一眼,他說話,直白而坦率的看著尹夏初。

    尹夏初的面色頓時微微的一陣的僵硬。似乎是還沒有消化剛才吳瑞說的話一般。

    「吳瑞,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吳瑞似笑非笑的看著尹夏初,然後淡漠的說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他要找的又是誰?這些你不知道嗎?」

    不是吳瑞很好奇,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從第一天看到尹夏初的那一瞬間,吳瑞便在心底閃過這樣的想法,她的確也是很奇怪。

    「我不知道。」

    尹夏初矢口否認,她已經決定了。要離開這個地方。她不能夠放任齊玥不管。厲澤軒是什麼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她,不願意在連累一些無辜的人。

    吳瑞站起身子,有些陰鬱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尹夏初,被吳瑞這個樣子盯著,尹夏初頓時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來一般。

    她剛想要開口問吳瑞,這個有哪個字看著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吳瑞卻從她的身邊擦身而過,然後徑直的打開房門,離開了,尹夏初看著吳瑞離去的背影,一臉的莫名其妙。

    「別著急,很快,她便會回來了,怎麼樣?激動嗎?」

    昏暗的房間裡面,鎖著一個男人,而坐在男人不遠處,則是厲澤軒,他看著有些痛苦掙扎的齊玥,不由得冷笑。

    「厲澤軒……你卑鄙,你無恥……」

    齊玥不斷的掙扎著,可是卻怎麼也無法靠近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因為他的雙腳被一條鐵鏈給牢牢的鎖住了,他只能在這個房間的角落裡面活動。

    「叫吧,叫吧,很快我就讓你叫不出來。」

    厲澤軒的眸子微微一閃的看著齊玥,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就像是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的一般的有趣而無情。

    「少爺……」

    吳媽進來的時候,看著那不斷睜著和痛苦的齊玥,她的心頓時狠狠的一顫,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怎麼?吳媽也心疼了?」

    厲澤軒勾起唇瓣,有些陰陽怪氣的問道。

    「不……」

    吳媽被厲澤軒這個樣子一看,頓時嚇得手腳冰冷,這些天,吳媽失常的感覺心底一陣的愧疚,她不由得反思自己那個時候做的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當時的自己幫助尹夏初,是不是不錯的,看著如今的厲澤軒,她的心底深深的自責。

    「既然不是,那麼你來幹什麼?」

    厲澤軒有些冷然的掃了吳媽一眼,語氣無比的冷漠。

    「是有人找你,她說她是齊氏集團的董事長。」

    「哦?是嗎?」

    厲澤軒滿是深意的看著齊玥,齊玥一聽吳媽說是董婉蓉來找自己,掙扎的更加的厲害了起來,他以掙扎,鐵鏈也跟著晃動著,然後便緊緊的勒住了齊玥的雙腳,頓時便被勒出了血跡,看起來有些恐怖的感覺。

    「你便好好的享受著吧。」

    厲澤軒朝著齊玥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然後便吩咐站在兩旁的黑衣人說道:「不要打死了。」

    「是。」

    沉穩的嗓音在房間裡面響起,厲澤軒半瞇著鳳目的看著齊玥蒼白的臉頰,陰陰的笑了笑,便離開了房間。

    聽著房間裡再次響起淒厲的叫喊聲,吳媽的身子頓時微微一抖。

    走在前面的厲澤軒像是感應到了一般,他冷笑的朝著身後的吳媽說道:「吳媽,看看,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誰也不能例外。」

    吳媽的身體頓時僵直了,她現在的心裡很不安,如果,尹小姐真的回來了,少爺恐怕真的會殺了她……

    「齊夫人怎麼那麼有空?」

    厲澤軒下樓,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姿勢優雅的董婉蓉,可是眼底卻帶著深深的擔心。

    在聽到了厲澤軒的聲音的時候,董婉蓉立馬便站了起來,朝著厲澤軒說道:「厲總,不知我的兒子現在如何了?」

    「很好。」

    厲澤軒淡淡的丟出兩個字,董婉蓉的心底頓時微微一緊,很好?可是,她卻不敢問厲澤軒,是怎麼樣的好。

    她掙扎了一下,還是掀起唇瓣的看著厲澤軒問道:「不知道,厲總可以讓我見見玥兒嗎?」

    「齊夫人準備好了嗎?」

    董婉蓉的身子頓時一僵,眼底帶著一絲的茫然的看著厲澤軒。

    厲澤軒勾起唇瓣,狹長的眸子透著一股寒霜的問道:「齊夫人準備好了,找到了那個女人了嗎?」

    董婉蓉的手指頓時微微一緊,她沒有說話,倒是她身邊的魏子傑,俊朗穩重的臉上帶著一絲暗沉的看著一直威脅董婉蓉的厲澤軒。

    「我們已經初步有了一些的線索,相信,很快便可以找到厲總你要的女人了。」

    「是嗎?等齊夫人什麼時候把人給我帶過來,我便什麼時候,把你的兒子還給你。」

    厲澤軒漠然的說道,然後便站起身子,看也不看董婉蓉和魏子傑一眼,便離開了客廳,逕直的走向了樓梯。

    董婉蓉看著厲澤軒這樣一幅目空一切的態度,氣的咬牙切齒,可是卻還是無可奈何,她一定會給厲澤軒一個很好的禮物,絕對的……

    「還沒有找到?」

    厲澤軒走進自己的書房的時候,拿著手機和羅剎通話,聽著羅剎說沒有找到尹夏初的下落,他頓時氣的要把手機都砸掉了。

    「是啊,要找的都找了,不過我看你在新聞和報紙的信息,我想,快了,那個女人說不定很快便會自己出現了。」

    羅剎在那邊無所謂的說道。

    「最好是這個樣子,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把齊玥給殺了,掛起來。」

    厲澤軒捏著手機的手頓時微微的一緊,他的聲音冷冽而無情,身上凝聚著絲絲的寒氣。

    「不是說董婉蓉已經知道了下落了嗎?」

    羅剎漫不經心的問道。

    「她?估計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孩子亂說的罷了,不過她要是能夠找到也是更好,省的我這邊麻煩。」

    厲澤軒半瞇著眸子,微微仰頭的說道。

    他就不相信了,尹夏初可以躲一輩子,就算是現在找不到,看到自己大肆宣揚的新聞,如果她真的狠心不理齊玥的話,那麼他就和她耗上一輩子的時間。

    其實,在厲澤軒的心底也是有著深深的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尹夏初出現,因為他要狠狠的報復著這個虛偽的女人,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要看到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會出現,很大的原因是因為為了齊玥這個男人。

    齊玥就像是一根刺,在厲澤軒的心頭,可是卻擺不掉。

    「子傑,讓那邊的人馬上動手,我一刻也不想要那個賤人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回到了齊家別墅,董婉蓉立馬把傭人都趕了出去,便朝著魏子傑吩咐。

    魏子傑在聽到董婉蓉眼底殺氣之後,點點頭,低沉的說道:「好,我這就去吩咐。」

    看著魏子傑高大的身影離開了書房,董婉蓉拿過放在桌上的照片,這張照片是齊玥還是高中的時候照的,這個時候的齊玥,溫文爾雅,渾身都透著一股儒雅的氣息。

    董婉蓉看著齊玥的照片,眼淚便流了出來,她的兒子啊,被那個女人給毀了,都是她不好,要是七年前的自己,可以阻止齊玥不要娶那個女人就好了。

    她記得,當時齊玥和自己說要娶尹夏初的時候,她剛開始還不知道尹夏初的身份,就是因為尹夏初想要嫁給齊玥,她才派人去調查的,卻不想,看到調查結果,這個女人竟然是……

    難怪在尹夏初第一次來的時候,董婉蓉一直覺得尹夏初很面熟,可是卻一直想不起來尹夏初是誰……

    尹夏初不能夠活著,這是她七年前一直以來的想法,可是因為怕齊玥傷心,她一直忍著沒有對這個女人動手,可是看看,現在這個女人把齊玥害成了什麼樣子,如果沒有她,齊玥會過的很好,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尹夏初……

    「尹夏初,你還是陪你的死鬼老媽一起下地獄吧,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是下賤的狐狸精,害人精……呵呵……二五年前,我可以幹掉你的媽媽,二五年後,我也依舊可以幹掉你。」

    女人的眼底充滿著陰狠和毒辣,她的笑聲,有點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什麼?尹小姐,你要離開?」

    鍾嫂拿著衣服的手頓時微微一頓,她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這麼大的金主突然要離開的消息。

    「嗯,是啊,鍾嫂,這段時間,真是要謝謝你的照顧,因為我回京都有事情,所以……」

    尹夏初溫和的看著鍾嫂,雖然鍾嫂這個人很勢力,可是,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鍾嫂也沒有虧待她。

    鍾嫂把衣服放進衣架掛起來,眸子微微一閃的說道:「咳咳,也好,不過尹小姐,這個,你在我們家住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也是一天也沒有虧待你,好吃好喝的我都留給你,還有我們這的房子雖然比不上大城市的繁華,可是卻也是能夠遮風擋雨,還有夜間的電費……」巨反余圾。

    「鍾嫂,這是五千塊錢,算是這段時間我的所有的費用。」

    尹夏初抿唇的看著鍾嫂,從自己的包裡把最後的錢遞給了鍾嫂。

    鍾嫂看到尹夏初給的那些錢,頓時眼睛直冒光,她剛想要接過來的時候,突然被一隻大手給拿走了,鍾嫂心底一火,便想著好好的教訓這個敢拿自己錢的人,便看到了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的吳瑞。

    看著吳瑞,鍾嫂的臉色頓時微微一沉的說道:「吳瑞,你這個兔崽子,想要幹什麼?」

    吳瑞冷笑的看著鍾嫂,這個女人是什麼樣子的,他是最清楚不過了,不過他是沒有見過這般不要臉的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呦,真是沉甸甸的感覺,這可比你每晚侍候男人拿的多了吧?難怪最近沒見你出去找男人。」

    聽著吳瑞這般陰陽怪氣的話語,鍾嫂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紅一陣的,她像是氣的渾身發顫一般,拿著衣架的手都在顫抖著,一旁的尹夏初不知道吳瑞為什麼像是很仇視自己的母親一般,她看著兩母子有些箭弩拔張的樣子,便立馬上前打圓場。

    「吳瑞,你把錢給你媽媽,算是我這段時間的住宿費和別的費用。」

    「你是傻子嗎?」

    吳瑞像是沒有聽到尹夏初的話一般,他只是捏著手中的鈔票,一臉輕蔑的看著尹夏初說道。

    尹夏初被吳瑞這般毫不客氣的侮辱,頓時也被氣到了,她剛想要說話,便看到吳瑞搖晃著自己手中的錢,一臉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給了這個蕩婦這麼多錢,你自己身上還有錢嗎?」

    尹夏初像是被嚇到了,或許是被吳瑞竟然知道自己給了這五千塊錢,她的身上真的什麼錢也沒有了,也或許是被吳瑞那句,蕩婦給嚇到了,她從不知道,吳瑞竟然這般的憎恨自己的母親嗎?

    那邊的鍾嫂也像是被氣到了,她捏著衣架,揮手便要往吳瑞的身上砸去,可是吳瑞好歹也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雖然長得瘦,可是卻並不代表他沒有力氣。

    他比鍾嫂高了一個頭,輕而易舉的便抓住了鍾嫂想要揮過來的衣架,然後狠狠的一推,鍾嫂猝不及防的便被推到了一旁,差點跌到了。

    辛虧被尹夏初給扶住了。

    「吳瑞,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你的媽媽。」

    尹夏初以前只是覺得吳瑞只是性格有些怪異,除了這些,吳瑞其他的還是很好的,可是,看著他今天竟然這般的肆無忌憚的對著自己的母親這個樣子,尹夏初頓時有些氣憤的看著吳瑞。

    「過分?我不覺得,女人,我告訴你,這些錢,你都不知道可以買下我們多少個這個村子的房子了,這個女人以前就收了你這麼多錢,你還給她,你錢多嗎?」

    鍾嫂被吳瑞這個樣子說,頓時氣的滿臉通紅,她梗著脖子,一臉憤怒的看著吳瑞說道:「你這個天殺的,你這是要老娘死了你才甘心嗎?你自己和男人那般噁心的搞在一起,你有什麼資格說老娘,老娘真是命苦,當初懷了你的時候,就應該做掉你,或者掐死你。」

    「和男人搞在一起?這究竟是誰的錯?」

    吳瑞捏著拳頭,一臉陰冷的瞪著鍾嫂,他的目光太過於可怕了,這個樣子看著,尹夏初像是覺得吳瑞會立馬撲上來,狠狠的撕咬著鍾嫂一般。

    鍾嫂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慌張,可是很快,她便仰頭,理直氣壯的說道:「你的事情我不管,我的事情你也別管,把錢還給我。」

    說著,她便要去搶,可是就在她撲過去的時候,鍾嫂突然便瞪大了眸子,吳瑞看著鍾嫂這個樣子,頓時也有些被嚇到了,他有些不耐煩的推了推鍾嫂。

    鍾嫂的身子就像是被下了定術一般,便歪了下去,嘴角慢慢的流出了血跡。

    「啊……」

    尹夏初看著快速蔓延的鮮血,頓時嚇得大叫了起來,她的表情非常的恐怖,像是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一般。

    血……好多血,洗不乾淨,怎麼辦?

    尹夏初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她的眼底什麼也看不清楚,唯有那些不斷流出來的血跡,好多,蔓延開來,鋪滿了整個地面……

    吳瑞也似乎被嚇到了,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扭頭,眼神有些凶狠的看著不遠處跑過來的黑衣人,他有預感,這些人是衝著這個女人來的。

    來不及思考,吳瑞抓起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面的尹夏初,便往反的方向跑,一直跑。

    尹夏初感覺自己的肚子很痛,可是她卻沒有反應,像是木偶一般的任由吳瑞牽引著,她的目光呆滯無神,像是沉浸在一個可怕的夢境裡面醒不來的樣子。

    「喂,女人,你還清醒嗎?」

    吳瑞有些粗聲粗氣的問道,可是尹夏初的嘴裡一路上都在嘀咕著,只不過,她一直說著的都是「血,好多的血,怎麼辦?洗乾淨,媽媽,血,媽媽……」

    她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吳瑞也不知道尹夏初究竟是為社麼變成這個樣子,可是他想,或許是被剛才的射殺給刺激到了。

    「碰」

    「碰」

    吳瑞在想著的時候,裝了消音槍的子彈便衝著他們射過來,辛虧吳瑞敏捷,這才躲過了。

    吳瑞邊跑,便扭頭看著不遠處在追著他們的黑衣人,雖然不知道這些黑衣人是什麼人,不過來者不善。

    吳瑞的眸子閃了閃,剛好這個時候,那個二狗子,也就是尹夏初碰到的那次,和吳瑞糾纏在一起的那個傻子,在看到了吳瑞的時候,一臉興奮的揮手。

    「瑞……阿……瑞……」

    吳瑞有些不耐煩的揮手把二狗子揮到在地上,二狗子一臉委屈的看著吳瑞,後面的男人追上來,二狗子看著他們追著吳瑞,也跟在他們身後,以為他們在玩什麼好玩的。邊跑還傻兮兮的笑著。

    其中一個黑衣人,有些不耐煩的拿起槍,朝著二狗子便射了一下,可憐的二狗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斷氣了。

    「啊……」

    尹夏初剛好回頭,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尖叫了起來。

    吳瑞聽著尹夏初的叫聲,立馬伸出手摀住了女人的嘴巴,他四周看了看,然後便推著女人進了一個高高的草垛,上面滿是寒冰,如果不是農村人,絕對是想不到,這個下面是一個山洞樣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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