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046 這也是你能碰的嗎? 文 / 木瓷枔
齊玥想要摀住自己的耳朵,他不要聽那些聲音,他的臉上一片的癲狂和痛苦……
窗外的寒風不斷的吹拂著,而屋內。滿是暖氣的房間裡面,卻是一片的天寒地凍……
我死了嗎?是死了吧,這樣的自己還活著幹什麼?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尹夏初,你要是敢死,我立馬就去醫院,親手解決了齊玥,你信不信?」
好吵,是誰,是誰不斷的在她的耳邊怒吼……
「尹夏初,有本事你就死,你死了,我要全部人給你陪葬,你不是最擔心那個廢物嗎?我馬上讓人把他送進地獄。」
「你想要擺脫我,我告訴你。就算是到了地獄,老子也要把你從閻王那裡給拽回來,想要離開我?我告訴你,生生世世,我都會和你永遠的糾纏在一起。」
好吵。好吵,究竟是誰,是誰……為什麼這麼的生氣,你是誰?
「水……」
嘴裡無意識的叫著。聽著尹夏初那微弱的彷彿沒有開口說話一般的呢喃。在一旁侍候的吳媽。耳尖的聽到了,她頓時開心的看著站在床頭的厲澤軒說道:「少爺,小姐醒了。」
吳媽開心的立馬端起桌上的開水,便小心翼翼的餵給尹夏初喝下。
尹夏初像是飢渴的旅人一般,又像是乾渴了許久一般,有些急切的喝著。
看著尹夏初如此急切的樣子,吳媽頓時慈愛的拍著尹夏初的背部說道:「小姐,被著急,慢慢來,還有,還有……」
像是終於喝夠了一般,尹夏初再次的躺回去,她微微的睜開有些酸澀的眸子,印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擺設,而厲澤軒,則是黑著一張臉,目光有些冷冽的看著尹夏初。巨向每血。
她動了動嘴唇,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厲澤軒已經快步的走到了尹夏初的面前,捏著尹夏初的下巴,冷聲道:「尹夏初,你要是敢自殺,老子絕對讓所有人陪葬。」
說完,便重重的鬆開手,尹夏初的身體原本就有些虛弱,如今被厲澤軒這個樣子,頓時便摔在了枕頭上,不斷的乾咳著。
「咳咳……」
「咳咳咳……」
像是要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一般,吳媽看著心底那是一個心疼啊。
她溫柔的拍著尹夏初的背部,然後有些責怪的看著厲澤軒說道:「少爺,小姐剛醒過來。」
厲澤軒,冷哼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看著男人冷漠的背影,尹夏初的腦海中終於想起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她竟然……
那般的屈辱,那般的下賤,想著這個樣子,尹夏初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臉面活下去了。
吳媽不知道厲澤軒和尹夏初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三天前,厲澤軒一臉煞氣的抱著早已經昏迷的尹夏初,她的臉上有著早已經凝固了的鮮血,那樣的狼狽,吳媽嚇得手腳都有些冰冷。
立馬打電話給林錦過來。
而她打完電話便上樓,便看到了被被單包裹住了女人渾身上下,竟然血跡斑斑,那些傷痕,像是被誰給虐待一般,下身也是一片的狼藉,吳媽看著那是一個心疼啊……
她不知道,究竟是誰,這般的狠毒,後來她才知道,是少爺,少爺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這般的對待小姐……
「吳媽,我昏迷了多久?」
尹夏初的聲音有些乾啞,她的話,頓時便打斷了吳媽的出神,吳媽拍著尹夏初的手臂,
「三天了,小姐,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這幾天你高燒不退,我真的很擔心你就……」
說到這裡,吳媽的眼底頓時滿是濕潤,眼底的淚珠不斷的滾動著,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一般。
尹夏初苦笑一聲,眼睛有些失神的看著天花板,聲音也有些空洞的說道:「死了也好,我這個樣子,活著究竟是幹什麼?」
「小姐,你還年輕,吳媽我這麼大的年紀都想要繼續活下去,小姐你這是說什麼死不死的?」
吳媽一聽尹夏初竟然已經對生活一點也不留戀的樣子,頓時便急了。
尹夏初的眼淚從眼眶留下來,浸濕了被子。
「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少爺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你知道嗎?你這幾天高燒不退,少爺心底其實也是非常的擔心和難過的。」
吳媽的話,尹夏初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她聲音淡淡的說道:「吳媽,我累了,想要在休息一會。」
聽尹夏初這個樣子說,吳媽擦乾了眼角的淚水。立馬說道:「好,你休息,我去給你做點吃的補身體。」
尹夏初沒有回答吳媽的話,像是真的睡著了一般,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吳媽歎息的看著尹夏初這個樣子,她是不知何地,明明剛開始還是甜甜蜜蜜的兩個人,為什麼轉眼,一下子,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聽著輕輕的關門聲,尹夏初不由得痛哭出來,沒有人的時候,她只想要好好的發洩自己內心的痛苦。
吳媽背對著門,聽著裡面的哭聲,她的心底滿是難過,一下樓,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厲澤軒,厲澤軒在看到了吳媽之後,立馬放下手中的報紙,聲音冷冽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少爺,小姐她,心裡也很難受。」
「哼,她難受?還有,她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暖床工具罷了,以後她的待遇就和傭人差不多,不是什麼小姐了。」
「少爺……」
吳媽不可置信的看著這般冷漠無情的厲澤軒,像是完全不相信,這個話,是從厲澤軒的口中說出來一般。
「怎麼?對我的話有異議?」
厲澤軒冷冷的看了看一臉不滿的吳媽問道。
「沒有……」
吳媽低垂著腦袋,而厲澤軒冷哼一聲,便離開了別墅。
「媽,這次這貼藥下的真的很猛。」
歐陽柔和鍾彎坐在客廳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的說道。
「呵呵,澤軒的性格我會不知道嗎?男人啊,哪裡剋忍受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而且還是當場抓獲。」
鍾彎冷笑一聲的看著歐陽柔。
「那是,還是媽媽你技高一籌。」
歐陽柔柔美的笑道。
可是心底卻有些不屑,這些還是她告訴另一個人,然後那個人告訴鍾彎的呢。
「小柔啊,記住,要抓住男人,就一定要抓住他的心,要是那個男人的心在別的女人身上,你也要想辦法,給抓回來。」
鍾彎看著歐陽柔,眼底帶著一絲算計的說道。
「是,我知道了。」
歐陽柔乖巧的點點頭,可是,心底卻是另一番景象,她歐陽柔,會不知道嗎?
「還有,你要乘著這個時候,不能在讓那個賤人有翻身的可能了。」
說到這裡,鍾彎的眸子頓時恨厲的瞇起,那個賤人,一直都是她的心腹大患,她絕對不能夠在讓厲澤軒的心底在對那個女人起了憐惜之情。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歐陽柔抿唇的笑了笑,兩個人的眼睛相互對視著,裡面滿滿都是算計的意思。
窗外,一片片的雪花落下來,看起來是那般的晶瑩剔透,落在那白色的薔薇上,顯得格外的好看。
女人就坐在陽台上,任由冷風一陣陣的吹過來,她的身上也就是穿著一件單薄的羊毛衫,她的臉色如同窗外的雪花一般,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而她的唇瓣,也是白的有些透明。
「小姐,你又站在這裡吹風了?」
吳媽看著有些空洞的尹夏初,不由得心疼的拿著一件貂皮大衣,便披在了尹夏初的身上。
「吳媽,不要叫我小姐了,我比你們還要低賤。」
尹夏初微微的扭頭,臉上的笑意顯得是那般的蒼白和脆弱。
「不,在吳媽的心裡,你一直都是小姐,而且整個別墅的人,也不覺得你低賤,小姐你又何必這般的自賤自己?」
聽了吳媽的話,尹夏初的臉上頓時滿是苦澀,自賤嗎?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和厲澤軒為什麼會走上這一步,這一個月以來,厲澤軒真的把自己當成是暖床工具,只要他要,她就必須的配合,她的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舊的沒有消掉,新的又出現了。
她的生活一片的絕望。
「吳媽,你說我自賤,可是你看,現在的自己,連我都覺得看不下去了。」
尹夏初有些淒厲的笑了笑,她扯開自己的衣襟,可以看到她原本白皙的脖子上,那裡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吻痕,還有別的痕跡,一路蜿蜒,爬滿整個身體。
「小姐……」
吳媽有些難過的看著尹夏初,這一個多月來,厲澤軒是怎麼對待尹夏初的,她也是看在眼裡,有的時候,厲澤軒一進房間便是三天,這三天,除了吃飯,他們根本就不出門,只能聽到尹夏初淒厲的慘叫聲。
看著尹夏初越來越壓抑的情緒,吳媽真的怕,擔心下一秒,尹夏初便受不了,而走上絕望的道路。
「嘔……」
就在吳媽還想要勸說尹夏初的時候,尹夏初又一陣的反胃,這個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了。
吳媽知道,最近尹夏初都沒有什麼胃口吃飯,厭食症很明顯,她原本是想要告訴厲澤軒的,可是尹夏初說不需要,她就是吃不下,如果告訴了厲澤軒的話,按照厲澤軒的脾氣,只怕會硬逼著尹夏初吃下。
吳媽心疼的跟著尹夏初進了衛生間,便看到了尹夏初趴在馬桶上,嘔的眼淚都出來了,卻什麼也嘔不出來。
吳媽走過去,拍著尹夏初的背部說道:「小姐,還是請林少過來看看吧?」
「不,我沒事,不過是有些反胃罷了。」
尹夏初的臉色有些蒼白的搖搖頭,如果請了林錦,厲澤軒肯定也是知道的,她不想要被逼著吃飯,而且她什麼也吃不下,真的吃不下,看到那些東西,她都想要吐。
吳媽看尹夏初這個樣子,只能無奈的點點頭便離開了陽台。
尹夏初呆呆的看著窗外,神色有些茫然和出神,眼底帶著一絲淺淡的哀傷。
冷唇,林錦看著厲澤軒不要命的喝酒的樣子,心底滿是擔憂,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厲澤軒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過來喝酒,而且喝的特別的蒙。
林錦伸出手,拿掉了厲澤軒手中的酒杯,終於問出了他前幾天就想要問出的問題。
「澤軒,你又和你家小情人吵架了?」
誰知道,林錦不說還好,一說,厲澤軒的火氣便上來了,他把杯子朝著牆壁上扔過去,頓時響徹整個包廂。
「是朋友的就不要給我提這個賤人的名字。」
厲澤軒雙目通紅,臉上帶著一絲煞氣的看著林錦,林錦幾乎是想都沒有想,便點點頭。
他不知道厲澤軒和尹夏初之間又出了什麼問題,只知道在兩個月之前,厲澤軒抱著尹夏初渾身傷痕纍纍的身體,把自己請進了別墅,那個時候的厲澤軒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
林錦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好奇的看著厲澤軒,他實在是不知道,愛情真的會把人變成這幅鬼樣子嗎?如果愛情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他林錦可不要變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林錦看了看發了一通脾氣,又繼續的坐下了喝酒的厲澤軒,便親自去開門,打開門,便看到穿著得體,一臉諂媚笑意的經理看著自己,而他的身邊則是兩三個長相清純或妖嬈的女人,一臉羞澀或大膽的看著他。
林錦的面色頓時微微一黑,他單手撐在門上,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們。
「有事?」
那個經理看著面色有些不好的林錦,然後笑道:「林少,你看,這是厲少要的人……」
說著,便看了看自己旁邊的這些女人,林錦心底一沉,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林錦想要扭頭問厲澤軒的時候,厲澤軒的聲音便在林錦的身後響起,語氣中沒有帶著一絲的醉意,反而冷冽的可以。
「林錦,是不是經理帶著妞來了?」
他的聲音冷冽中帶著一絲的輕佻,讓林錦的嘴角微微一抽,他的預感果然沒有錯。
林錦放開手,讓那些人進來,那個經理立馬朝著林錦點頭哈腰,便領著那些嫩妹進去了。
進了包間,經理看到那被摔在牆壁上,早已經成了碎片的杯子,一貫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倒是面色鎮定的很,反而一臉諂媚的看著厲澤軒。
「厲總,你看,這些都是這個月冷唇剛進的,絕對的乾淨。」
經理朝著厲澤軒點頭哈腰的介紹著,然後一個眼色掃過去,三個女人,便立馬圍著厲澤軒,一個倒酒,一個捶腿,一個窩在厲澤軒的懷裡,過的好不逍遙自在的樣子。
厲澤軒抬起眸子,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看著經理,正是這一份帶著絲絲頹廢和性感的樣子,頓時把這三個妞的魂都差點勾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很好,你出去吧。」
聽到厲澤軒滿意的話語,經理再次的掃了那幾個女人一眼,見慣這些場面的人,自然是知道,看到這個樣子,那個經理便滿意的離開了厲澤軒的包廂。
頓時,整個包廂從寂靜到熱鬧,一片的沸騰。
林錦背靠在門上,一臉淡漠的看著厲澤軒和那三個女人嬉戲的樣子,這個樣子的厲澤軒,倒很像是陳翔和杜武那兩個紈褲子弟。
「你喜歡我嗎?」
厲澤軒挑起懷裡畫著淺紫色眼影的女孩,一臉醉眼朦朧的問道。
那個女人眸子微微上挑,儘是妖嬈的色彩,塗滿丹寇的手指,細細的婆娑著厲澤軒的胸膛,聲線也帶著一絲性感道:「厲總,人家自然是喜歡你,要不然人家的小心肝怎麼看到你便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說著,女人還把自己的飽滿不斷的蹭著厲澤軒的手臂,厲澤軒大笑一聲,便把女人摟緊在懷裡。
「是啊,你看,沒有你愛我,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我,愛我的,你算是什麼東西呢?」
三個女人完全是聽不懂厲澤軒的話,可是卻還是個個賠笑的看著厲澤軒。
而林錦聽著那些笑聲,直直的覺得刺耳難當,作為厲澤軒的好友,他是不希望看到厲澤軒如此的墮落的。
「來,林錦,這麼多美女,你一個人站在那裡算什麼?」
厲澤軒晃了晃手中的白酒,便看著一直站在那裡,一點也不想過來的林錦說道。
「你玩吧,我這個樣子就好了。」
聽到林錦這個樣子說,厲澤軒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勾起最近的一個女人,他現在需要發洩,他會告訴尹夏初,這個世界上,不是她一個女人,而他厲澤軒,並不是非她不可的。
那個被厲澤軒撲到的女人,立馬躺在厲澤軒的身下,雙腿便死死的纏住了厲澤軒,塗的嫣紅的唇瓣便想要湊到厲澤軒的唇瓣上吻厲澤軒,卻被厲澤軒給捏住了下巴。
「這個地方也是你能碰的嗎?」
冰冷而帶著一絲詭異的聲音在女人的耳畔響起,頓時打碎了她滿腦子的魅色,她睜大了眼睛,瞳孔印著男人縮小的俊美的臉,可是男人卻如同修羅一般,可怕而嗜血。
女人的身子不可抑止的顫抖著,原本嬌媚的笑容立馬變得害怕,妖嬈的眸子也盛滿驚悚的看著男人冷峻的臉頰。
厲澤軒看著女人一臉的驚恐的看著自己,頓時沒了胃口,他伸出手,便把女人給掀落在地上。
「啊……厲總……」
雖然摔在地上,可是畢竟是幹這一行的,最拿手的便是看顧客的臉色和臉皮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