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回眸四：老夫人口中吐秘聞 文 / 璃雨汐繡

    早上，華傾雲一如既往的去宗慈院請安。

    華傾雲穿著常服，撥開木珠簾子就走進去。

    華傾云：『傾雲給祖母請安。』既然父親不喜、嫡母不愛。唯一華傾雲只好進攻就是連她的父親華蒲逸也要尊敬的祖母也就是老夫人夏侯氏了。老夫人見傾雲來了：『乖孩子起來吧！今兒你是最早的。來，陪祖母聊聊。』華傾云：『是。』老夫人命傾雲在她身旁坐下，仔細打量這位一直養在外頭的孩子。發現這孩子大方有禮、不卑不亢、溫柔恬靜、清秀如荷。不是養在山上的孩子嗎？怎麼會這樣？還以為過的是野丫頭不懂規矩的日子，本來以為回來要好好調教一番，可是現在…唉…是自己多心了。

    華傾雲微微一笑：『祖母望著傾雲，在想什麼？』老夫人一怔，隨即微笑：『沒有什麼…只是…』還沒有說完，華傾雲就望出門外走前的翩翩美人。不是華仙茹還有誰？

    華仙茹見到這老夫人身旁的低下頭的華傾雲，笑容一僵，低下頭行禮：『仙茹來給祖母請安。』老夫人擺擺手；『嗯。』

    華傾雲的美目在華仙茹身上流連。華仙茹今日穿得依然是嫵媚生嬌。身上的深玫瑰色帔紗裙配合橙黃色的長裙隨風飄揚。頭上的金步搖玉簪子搖搖生姿讓人轉不過眼睛。到底前生嚴謹生和華仙茹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漸漸的，人都到齊了。

    老夫人：『好啦！今天沒有什麼特別事。就回去吧！』眾人：『是。』老夫人掃了一眼傾雲；『雲兒留下吧。』華仙茹一愣。老夫人叫她「雲兒」？一直以來，只有白慕蓉那個不知好歹的賤人才會這樣叫的…難道…

    不單是華仙茹，就是九姨娘白慕蓉也愣住了。

    華傾雲沒有理會各人異樣的眼神，只是微微低下首：『是。』就一步步向老夫人行去。

    丫鬟奴才們開始碎碎細語了起來：『原來那個二小姐還會寵掠人心。不是山上下來的嗎？』『對啊，平時看她斯斯的不像啊。』『你們懂什麼，人不可以貌相。你們都不是不知道的。這二小姐在府裡是最沒有地位的，老爺也不看她一眼。當然要努力謀一些地位啦！』

    華傾雲聽到這些，也是沒有了感覺。前世，華傾雲一定會把這些嚼舌根的奴才罵得滿地開花，可是現在…不需要了。因為這些對華傾雲來說，是比細菌還要小的事情。

    華傾雲身邊的貼身婢女雨馨卻狠狠的盯了那些多舌婦一眼。丫頭們看到雨馨的眼神，心虛地低下頭不說話了。雨馨心中暗喜：哼！還不是一群奴才！說什麼小姐的壞話。華傾雲掃了一眼，沒有說話。

    老夫人：『在山上的日子，不好過吧！』華傾雲垂下眼眸：『多不好過，也不是過來了嗎？』老夫人一怔，隨即心感欣慰的微笑：『嗯。你不會怨恨你的父親吧！』華傾雲身體微微一震抖，她沒有料到老夫人會問這樣的問題：『當然不會。傾雲哪裡有這個資格呢？』

    老夫人長歎了一口氣：『那怎麼可以怪你…明明就是二姨娘她…』老夫人留意了下華傾雲的臉色。發現華傾雲臉色如常，沒有變化。便怯怯地繼續說下去：『二姨娘你娘她堅決要把你生下來。然後你順利出生。只是不過沒有三天，二姨娘她終究是體弱，熬不過來。你父親找來了個道士，來給你看看你的命數。怎麼知道那個道士說你命數太硬，剋死了你娘。所以你才會送到山上的！』

    華傾雲咬著牙，極力不讓眼淚流下：『嗯。』老夫人拍拍華傾雲瘦小、冰冷的小手：『是我們待薄了你啊孩子…』華傾雲苦笑：『祖母，傾雲這不是好好的嗎？祖母不用擔心傾雲。』

    老夫人：『唉…華府就三個孩子啊！不過勝在都是伶俐的…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小娃子的聲音了。』華傾雲微微一笑，口不對心地說道：『祖母這話應該和母親和姨娘們說啊。』老夫人：『唉…本來三姨娘她有個孩子。可是啊…如果順利出生，現在應該會叫娘了。』華傾雲不解：『如果現在出生？』老夫人點點頭，萬分惋惜地說：『是啊…本來是說她有了五個月孩子的。可見她腹部依然是平坦。有天大夫說是斷錯症了。後來一個月，三姨娘突然暈倒見紅。才知道她說真的有孩子，不過早在三個月前就胎死腹中了。因為死胎發現的太遲了，三姨娘不能再孕了。』

    華傾雲愣了一愣：『怎麼會這樣？』老夫人：『大夫說不清楚，不過這樣的事件經常有發生。只是…胎兒死了三個月也沒有發現那裡就奇了，連大夫也解釋不到。』

    華傾雲與大夫人寒暄了一會兒，華傾雲就回去了。

    ——題外話——

    本章是增加華仙茹母女給大家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