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1章 離開 文 / 懶語
皇后心裡委屈、焦急,可是她也明白,皇上既然說過雲朵很重要,就說明他心裡對雲朵是有安排的,所以,不管她如何厭惡雲朵,還就不能真的在背後對雲朵出手。
「哀家想擇日將花弄影那孩子叫來叮囑幾句。」太后慈眉善目地說,如果太子不能納側妃的主意是花弄影出的,她作為長輩和後宮的統治者,就必須要對花弄影敲打一下。
喜歡那孩子是一回事,但是那孩子想要惑亂後宮,那就不能容忍了。
皇上察言觀色,猜到了太后打得主意。如果不知道雲朵就是花弄影,或者說沒有看到花弄影那份兒企劃的話,他或許也會像太后這樣做。
可是在和雲破月促膝長談過後,皇上這份心思就徹底消失了,甚至他還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花弄影,不允許任何人去破壞她要做的事情。
「母后,花弄影身子骨不好,就不要讓她進宮了,省的打擾了那孩子休養。太子做事有分寸,母后不用操心。」說完皇上微笑著看著太后。
皇后和太后看到皇上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生氣的跡象,心裡都微微一驚。再細想,心裡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後宮自古是女人的天下,太后還是皇上的母親。太后讓花弄影進宮來肯定是為了敲打她,可皇上不禁沒給太后的面子,還特別強調了不要去打擾她,這樣做就值得耐人尋味了。
「既然皇上都說那孩子身體不好,哀家就放過她,不讓她來回奔波了。」太后點點頭,算是揭過了這章書。
「太子看上了那丫頭,皇后,你作為太子的母后也不能給他拖後腿,找個機會派人送一些補品過去吧。那丫頭身體是虛弱了一些。」皇上對皇后示意。
皇后有苦難言,雖然說心裡對皇上和兒子十分信任,可是花弄影實在不是她所滿意的媳婦,聽到皇上的叮囑,她只是淡淡答應一聲,卻沒有滿懷欣喜去做。
皇上看到她的反應,暗自歎息一聲。心裡暗想,要是皇后真的知道了花弄影那丫頭的古靈精怪,或許會打心底喜歡上吧。
「阿桃,等會兒帶人送一些補品到相府給花弄影那個丫頭。怎麼說,那丫頭也是因為當年救了皇上的緣故才導致身體這麼虛弱的。」太后沉住氣,低聲吩咐身邊的王嬤嬤。
王嬤嬤是她進宮時帶進來的丫頭,所以太后對她十分信任,做什麼事情也從來沒有瞞著她的。
而王嬤嬤也從來沒有讓太后失望過。
聽到太后的吩咐,王嬤嬤微笑著站過來行了一禮,「太后放心,老奴待會兒就將事情給辦妥了。」
太后放心了,也不管皇后心裡是否滿意,拉著皇上就說起了一些母子之間的閒話。
下午,相府還沒有從太子送禮的風波中緩過勁來,緊接著又迎來了宮裡兩撥人的賞賜。
「這是太后娘娘私下裡賞賜的補品,希望花小姐的身體能盡快好起來。」王嬤嬤親耳聽到皇上慎重的語氣,和看到對待花弄影的態度以後,她到府裡自然不敢托大,說話的語氣十分和藹,態度也顯得很恭敬。
「臣謝過太后。」相爺對著禮單行了禮以後,才安排人將禮物送進了倉庫中保管起來。
「嬤嬤辛苦了,給嬤嬤上茶。」上官妍八面玲瓏招呼起她。
「太后娘娘聽說花小姐的身體很虛弱,心裡一直在惦記著。不知道花小姐的身體可好一些呢?」王嬤嬤微笑著問,眼睛餘光看到上首的花老夫人,婉言推辭了相爺的賜座。她在太后身邊多年,看人做事都有她自己的一套。
「影子只是嗜睡了一些,聽太醫說,過了一些時候慢慢就會好轉。嬤嬤回去轉告太后一聲,讓娘娘也放心一些。」花老夫人笑瞇瞇地囑咐。
「老奴自然會將老夫人的話帶到。」嬤嬤客氣地答應了。
不大一會兒,皇后派來的人也送來了賞賜。
相府裡的人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過去謝恩了。
王嬤嬤也沒有在這兒多耽擱時間,等老夫人謝恩過後,就提出了告辭。
「嬤嬤辛苦了。」上官妍不動聲色塞了一個荷包給她。
王嬤嬤是人精,看到花老夫人笑瞇瞇的眼神,也不拒絕,笑著接過了。「老奴謝過老夫人的打賞。」
看到王嬤嬤和皇后身邊的人全都離開了了,相爺和老夫人對視一眼,全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即使皇上頒下了聖旨,可是今天太子、太后和皇后接二連三的禮物送進府裡來,聰明人誰還敢上門來求娶花弄影呀。
「父親,帖子還要不要發出去?」花雨庭擔憂地問。
「發,怎麼不發?」花夫人皺著眉頭說,「總有合適的人選對不對?」
只能這樣了,反正相府此舉也不算有過錯。
於是,上官妍繼續絞盡腦汁繼續張羅給各府遞帖子的事情了。
晚上的時候,雲府那邊也來了消息,說雲朵有事外出,根本就不在府裡。
「義父請放心,阿朵讓我轉告一聲,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太子奈何不了她。」夜龍吟到了相府這邊,渾身都不自在。
「她有信心自然好。」相爺沉吟一下回答,心裡的擔憂少了一半。在他的心目中,雲朵就是一個很有主見也有能力的人,她如此一說必然有後手準備。
「你們一個兩個每天都忙的不見影子,人在
隔壁,怎麼也不知道過來看看?」對於這個顯得有些冷酷的義子,花夫人還是比較喜歡他的。
「外面莊子裡多了一些工廠,正忙著招收工人。因為怕魚龍混雜,我們都不敢大意了。」夜龍吟有些緊張地回答。
他是適合在黑暗中生活的人,相府的人太乾淨,讓他很不習慣。要不是因為這邊都是花弄影的親人,而花弄影也有心讓他多接觸,夜龍吟並不想主動過來示好。
「太子是個十分固執的人,你還是讓雲兄弟離他遠一些。」花雨落很不待見雲破月。
「嗯。」夜龍吟答應著,眼神卻在偷瞄著花弄影。
花弄影低眉順眼做好孩子!
夜龍吟得不到回應,終於收回了目光。
「你們兄弟難得過來一趟,今天就留下來一起吃晚飯。」相爺可能看到了他的拘謹,因為雲朵,他認下了夜龍吟這個義子。儘管這樣,相爺在背後也查了夜龍吟的過往,畢竟相府不比別處,不是什麼人都能攀親帶故的。
說實話,夜龍吟曾經的身份讓相爺十分不喜。暗門可是一個亦邪亦正的門派,做事情向來只看心情,沒有道義和情意,在江湖上的口碑也不是十分好。
不過,接下裡的查證加上人是雲朵推薦的,相爺也就勉為其難忍下了夜龍吟這個義子。
「多謝。」夜龍吟接收到花弄影點頭的肯定,他淡淡地答應了。
「讓廚房多加幾個菜。」花雨庭叮囑上官妍。
上官妍早就笑著過去安排了。
義子也算是一家人,所以,這一晚上凡是是相府主子的人全都到了。
何姨娘和柳姨娘規規矩矩坐在,也不敢看夜龍吟。
小包子花滿溪對夜龍吟卻十分好奇,一直拉著他問東問西的,也不懼怕他身上帶著的煞氣。
夜龍吟清楚花弄影對花滿溪的寵溺,所以雖然渾身不自在,可還是用心一一滿足了小包子的好奇心。
或許是同齡人有話可講,也可能是花雨庭幾個想和這個義弟打好關係,所以一頓飯大家還算是比較盡興。
「多謝,府裡事情多,我現走一步。」吃完飯,夜龍吟也不想在這兒待得太久,直接提出了告辭。
相爺他們也明白夜龍吟的性子是比較孤僻的,叮囑了他幾句也就讓他離開了。
「賤人。」驛館中,齊紫怡將屋子裡的瓷器又打碎了。
丫頭們看到她陷入了瘋狂,一個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都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死人嗎,怎麼沒有一個說話?」齊紫怡見到丫頭們惶恐的樣子,心裡的火氣更旺了。
她拿起一個花瓶對準伺候的一個丫頭就丟了過去。
小丫頭不敢躲,可那花瓶又大,要是真的砸到了腦袋上她會丟命的。她為了保命,所以就用胳膊搪塞了一下。
花瓶甩在身上很痛,可是腦袋保住了。小丫頭心裡暗自慶幸著。
這個舉動卻讓齊紫怡怒不可遏。
「膽子倒是大了不少,連主子都敢反抗了。是不是覺得本郡主脾氣變好,這兒又不是在西奇的地盤上,你就有所依仗呢?」齊紫怡那張明艷的臉蛋,在燭光下竟然顯得是那麼寒磣人。
小丫頭看到她忽然冷靜下來的冷笑,渾身更是嚇得不住打顫。「郡主,奴婢再也不敢了。」
作為攝政王府的人,小丫頭心裡很清楚,齊紫怡是不打算留她了。
死或許讓人害怕,可是齊紫怡下毒的手段比起死來,才更讓人害怕了。
小丫頭就曾經無數次看到過府裡的丫頭小廝在得罪了這位郡主後,那痛不欲生的樣子。
「郡主,饒命呀,奴婢再也不敢了。」她顫抖著求饒。
其餘的丫頭們對她都很同情,可是她們現在也自身難保,沒有一個丫頭敢過來給同伴求情的。
「好了,下去吧。」就在小丫頭絕望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動人的聲音。
「二哥。」齊紫怡怒火還在,又看到齊御墨竟然管到她房裡的事情,心裡就更加不痛快了。
「下去。」看到地上的丫頭還在偷偷打量著齊紫怡,齊御墨皺起了眉頭,「不想死就趕緊走。」
「多謝郡主,多謝公子。」小丫頭心裡一驚,察覺到齊御墨也不高興了。她連忙連滾帶爬地謝恩過後,然後離開了。
「你們將屋子裡的碎片收拾乾淨,再找來相同的換上了。」齊御墨吩咐其餘的人。
「是。」屋子裡的丫頭們也鬆了一口氣,大家分工合作,用最快的速度將屋子裡打掃乾淨了。
「誰又惹上了你?」齊御墨自己找了椅子坐下來問。
「哼!花弄影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齊紫怡怒氣沖沖地問。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雲破月那個人不是你所能惹上的。還有,你已經和懷王府世子定下了親事,你還管花弄影幹什麼?」齊御墨搖著頭看著自己的妹妹,真是個不省心的丫頭呀。
「我不管。」齊紫怡咬牙切齒地說,「我得不到的,憑什麼要讓花弄影那樣一個草包得到呢?」
齊御墨看到她又開始犯糊塗,任性起來,急得直歎氣。「父王那邊已經和懷
王府商量好,等開春就會讓你和雲翳桓大婚。雲破月已經對我們產生了懷疑,在這多事之秋,實在是不適宜再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我會和太子商量好,三天後我們啟程就回西奇去。」
「怎麼這麼快?」齊紫怡皺著眉頭問,她還有計劃沒有實現了。
「越快越好,這也是父王和母妃的意思。」齊御墨知道她不會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所以為了打消她的念頭,乾脆直接將自己父母給搬出來了。「這兩天你也別出去了,趕緊讓身邊的丫頭們將東西收拾一下,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齊紫怡沉默不語。
齊御墨長歎一聲,也不想將她給逼緊了,從而惹出什麼事情來。
「我是你親哥,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齊紫怡終於點點頭,「我累了想早點兒休息。」
「好。」齊御墨點點頭,「好好伺候郡主。」
「是。」進來的丫頭們都恭敬地點點頭答應了。
「你出去,將這這瓶藥給花府的那兩個笨蛋送去,當然不要被她們給發現了。」等齊御墨出去以後,齊紫怡讓屋子裡的丫頭都走了以後,她才招呼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是她的暗衛,打小就跟在她身邊的暗衛。
這個暗衛只聽齊紫怡一個人的吩咐,就是齊御墨也指揮不了他。
所以齊紫怡對這個人很放心。
果然,暗衛拿到藥瓶也不問幹什麼用的,靜靜地聽了齊紫怡的吩咐後,就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殿下,臣打算三天後啟程回國,可行?」齊御墨從齊紫怡房間裡走出去以後,直接到了奇齊御斌院子裡。
「你心裡已經有了打算,還過來裝模作樣問本宮幹什麼?」齊御斌的舌頭一向很毒,說出來的話也向來不留情面。這一點兒尤其是體現在對攝政王府一家上。
不過,這樣直白的諷刺,齊御墨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只有弱者才會瘋狂地咬人。齊御斌什麼話都敢說,正說明了他就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
這樣的太子佔著位置,他們才會放心了。
「太子殿下說笑了,要是太子不願意的話,我們也可以多留幾天。只是郡主的親事已經定下了,父王也來信說,等開春就會讓她和懷王府世子大婚。現在已經到了晚秋,離開春的時間並不長,要準備的東西又多,所以我才急了一些。」齊御墨好脾氣的解釋。
說出的話更是滴水不漏。
齊御斌冷笑著,「不用等了,省的到時候出岔子嫁不出去,又怪罪到本宮的頭上。」
齊御墨拱手謝過,「多謝太子體諒,我這就吩咐下去,讓大家準備一下。」
「我的東西你不許動。」齊御斌冷笑著看著他,「那是本宮準備開舖子用得商品,雲朵看不上你們,所以,你最好打消了不該有的念頭。要是本宮的貨物有一點兒損失,可不是你能擔當得起的。」
「我這會特意叮囑下人,讓他們離太子殿下的貨源遠一些。」齊御墨攥緊了拳頭,才沒有上去給齊御斌一個老拳。
太子殿下果然越來越過分了。
不過能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齊御墨想到這兒總算是克制主自己情緒。
「齊紫怡那麼醜的女人能有人要,你們會心急了一些,本宮也能理解。明日放假一日,讓所有的人休憩一日,好到街上去採購一些土特產。」齊御斌前半截的話實在有些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後半截話卻又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齊御墨不想和一個神經病計較,所以趕緊答應一聲離開了。
「齊御墨和懷王走的越來越近了。」侍衛黑三低聲稟報。
「兩府聯姻,走近了一些是在情理之中。」齊御斌冷笑著回答,「雲破月和雲傾城也不是好惹的主,他們不知死活非要在大慶的土地上鬧,想找死我們也不用攔阻,儘管等著看笑話就是了。」
「是,殿下。」黑三恭敬地回答。
西奇這邊忙著整裝待發,其餘的國家和部落的使者得到消息,也有心回去了。
「雲破月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飛燕公主笑著對楚藍楓說,「一國太子不僅看上了相府的女人,竟然連人家義子都不放過。花相爺應該很頭痛才對。」
「雲破月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楚藍楓微笑著回答,「他死纏住花弄影,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且今天上午連皇后和太后都派了人到相府來送了禮物,花弄影這個太子妃的頭銜似乎跑不掉了。」
楚藍楓端起杯子,心裡卻是也在納悶,因為他也是看過花弄影幾面的。
相府嫡女固然長的不錯,可在他看來實在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為什麼就讓雲破月死皮賴臉要結了這門親事呢?
「三國之中,大慶有雲破月、雲傾城,兩個人都是武雙全,他們最佔優勢。西奇局勢最不穩當,可那攝政王府也不是好惹的,特別是齊御墨這個人陰險狡詐,行事手段更是毒辣,想一想咱們大楚國還真得小心翼翼才是呀。」飛燕公主雙手托著下巴說。
「大慶和西奇暫時不會聯手,所以,你大可放心好了。」楚藍楓笑意盈盈地看著她,雖然說這個妹妹不是同母,可是他們感情一向很好,所以,楚藍楓對她十分疼愛。
有什麼知心話,他也願意和飛燕公主一起分享。「無論發生什麼事情
,你只管靜觀其變看戲就好。」
「也對,我們大楚國也不差,還有五皇兄你了。」飛燕公主是個開朗的人,那麼嚴肅的話題,她竟然是用調侃的語氣說的。
「比起雲破月和齊御斌,我還是差了一點兒。」楚藍楓微笑著謙虛地說。
「五皇兄才不比他們差了,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最棒的。」飛燕公主在他面前露出了孩子氣的一面。
「不是我妄自菲薄,雲破月和齊御斌兩個旗鼓相當。可是如果按照現在的情形比較的話,雲破月明顯要比齊御斌勝了一籌。」楚藍楓微笑著說,「甚至我們大楚國也可以和西奇一較高下,卻不能主動招惹大慶。」
「為何?」飛燕公主詫異地問。
「大慶的皇子不多,卻很齊心協力。這一點兒是任何其他一國不能想比的了。」楚藍楓作為旁觀者,看的很清楚。
「那也未必,你看雲破月無論在哪裡都沒有好好給雲傾城和雲桑情好臉色看,更別提對懷王父子了。我看呀,他的個性只比齊御斌要好了那麼一點兒。」飛燕公主觀察地也很仔細。
「那只是表面現象而已,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上一次安國寺遇險中,雲傾城明著按兵不動,私下裡卻是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尋找雲破月,找到人以後,一路上他也安排不少人手在暗處護著。這種情意不是一般的深厚,而雲桑情對朝政上的事情雖然不算熱心,但是他卻拉攏了一大批的人為朝廷效力,否則的話,以雲破月那種精明的人,怎麼會放任他和學子們在一起?」楚藍楓分析地頭頭是道。
「醇王、青王幾個老王爺,對當今太子也是十分擁護,可以說,雲破月作為太子,獨佔了天時地利與人和,一點兒也沒有後顧之憂,更何況大慶還有像花相爺、定國公、榮國公等這樣的忠臣在。」說到這兒,楚藍楓想起大楚國的現狀,和大慶一比,簡直是一天一地呀,回去後,他要面對的直接可能就是各種陰謀了。
想想就是一陣心塞。
「難道大慶就沒有一點兒弱點嗎?」飛燕公主在宮裡看盡了各種各樣你死我活的爭鬥,她不相信大慶的後宮和朝廷就這樣風平浪靜,不會起一點兒的波瀾。
「如果要說有意外的話,懷王算得上一個。」楚藍楓笑著回答,「北地地廣人稀,資源缺少。懷王即使想翻身,恐怕也不易。大慶聖上是個聰明人,雲破月也是一個聰明人,兩代皇上都如此英明,你說大慶的實力又怎麼會弱呢?」
低低溫和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飛燕公主聽了也沉默下來了。她同樣想到了大楚國複雜的局勢來。或許,此次回去後,她要好好勸說一下母妃,盡快幫助楚藍楓掌權才行,否則的話,大楚國在太子手中肯定會敗了。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半晌,她輕輕地問。
「盡快吧,我們和西奇使者一起離開。」楚藍楓溫和地看著她,「需要買什麼,快點兒。」
「還有什麼好買的?」飛燕笑了起來,「好東西不全在你的手裡了嗎?」
「除去雲記的東西,大慶其實還有一些好東西,你就不動心?」楚藍楓和她開玩笑。
「只要皇兄以後能將雲記的東西多給一些給我,我就不動心。」飛燕公主開玩笑說。
「少不了你的。」楚藍楓微微頷首。
「你是誰?」深夜中,花巧兒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你聽著。」來人穿著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生怕花巧兒會尖叫,他直接點了她的啞穴。「這是無色無味的慢性藥,能讓中毒者臉上的肉慢慢爛掉,過幾日相府會宴請,難道你就甘心花弄影嫁入東宮?」
花巧兒用手比劃著。
「你也別問我是誰?」來人吃吃地笑著,在寂靜的夜裡是那麼嚇人。「太子妃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女人,花小姐同樣是女人,我想你必定不會甘心對不對?花小姐並不比她差。」
花巧兒眼神一緊,是的,她不甘心,從得知太子殿下往相府送禮物開始,她的心裡就開始不平衡了。
「呵呵,想扳倒她就想辦法將這瓶藥給她餵下去。」桀桀的笑聲在午夜裡是那麼難聽。「我將藥瓶放在桌子上,用不用是花小姐自己的事情了。你好好睡一覺,等天亮了,你就可以說話了。」說完,那個黑衣人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花巧兒不能說話,身體卻是能動的。
她走下床從桌子上拿起了小瓶子仔細端詳著。瓶子很精緻,光滑的瓷器握在手中,稍微有些涼意,
花巧兒看著看著,眼神就變得幽深起來:花弄影絕對不能進太子府,否則的話,他們花府將永無出頭之日。
握著瓶子的手忽然緊了起來,她在心裡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轉眼間就過了三日,西奇和大楚國相繼到宮裡謝辭。
雲破月作為大慶的太子,出席了送別的儀式上。
「雲太子,大楚國隨時歡迎你能過去。」楚藍楓抱拳說,語氣很誠懇,「感謝太子這麼多日的盛情款待。」
「有空的話,本宮一定過去看看。」雲破月笑瞇瞇地回答,眼神看著卻是不遠處和齊御斌交涉的雲朵。
「雲公子。」楚藍楓順著他的眼神也看向了雲朵,語氣低低的。
「太子殿下,這是第一批貨物。開春的話,你大可以派車隊過來,不過,我的生意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穿著男裝的花弄影開玩笑說。
「不會
少了你的銀子。」齊御斌冷冷地回答,語氣很沖。
「雲公子雖然選擇了和太子殿下合作,但要是哪一日到了西奇,我們攝政王府還是很歡迎雲公子過去做客的。」齊御墨微笑著發出邀請。
語氣誠懇,態度熱情。讓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要是有機會的話,雲某一定到府上去叨擾,到時候只怕齊公子還要嫌棄我麻煩了。」花弄影微笑著回答,「雲某的代理商一般來說三年重新簽訂,希望齊公子到時候能中。」
「哼!」齊御斌聽了冷冷哼了一聲。
在外人聽來,花弄影有挑撥攝政王府和他這個太子關係的嫌棄,難怪齊御斌臉色會這麼難看。
「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齊紫怡腦袋伸出馬車的窗子,看著花弄影有些挑釁。
雖然雲破月選擇的是花弄影,可這個叫雲朵的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膽敢三番五次拒絕她,諷刺她。她絕對不能饒了雲朵。
「不好意思,齊公子,雲某只是一個商人。」雲朵笑瞇瞇地解釋。
「家妹性子倔強了一些,雲公子別和她一般計較。」齊御墨好脾氣地和她嘮嗑,比起齊御斌,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更加融洽了一些。
「本宮還沒死了,雲朵你就這麼急著找下家嗎?」齊御斌的臉色非常黑。
「在商言商,阿朵作為商人當然要和任何人打好關係了。」沒等雲朵解釋,和楚藍楓一直說話的雲破月倒是接過去了。
「沒錯,對我來說,齊太子是合作者,而齊公子是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出路,再說,哪一天雲記說不准就能和齊公子也成為合作者。太子是知道的,雲記一向不參與朝廷內務中去。」雲朵一絲沒有對齊御斌作出退讓。
這個解釋讓齊御墨很高興,很好,有了雲朵這句話足夠了。他也聽出來了,雲朵是在對他示好,看樣子,那小子是真的在為她自己找退路。
雲朵這一手倒是讓齊御墨的想法稍稍發生了一點兒改變,或許,他可以放任一下雲朵,哪一日兩個人或許就成了合作者了。
被冷落的齊紫怡氣的用牙咬住了嘴唇,心裡將雲朵又恨上了。該死的雲朵,要是真的到了西奇,她齊紫怡一定要這個狐狸精好看。
「就是那個勾人的郡主。」
「一點兒臉面都不要,還好意思伸出腦袋來。」
「看她的眼神,還在直勾勾看著太子爺了,也不看看她那德行配不配的上太子殿下。」
……。
雲翳桓過來的時候,正是百姓議論最熱烈的時候,當然他也親眼看到了馬車上的齊紫怡對雲破月那曖昧的眼神。
不要臉!雲翳桓心裡一陣煩躁,齊紫怡固然漂亮,卻不是他想要的。為了權利,他才放下自尊和她定了親事,沒想到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還在大慶的地盤上就明目張膽勾搭別的男人。
敢給他雲翳桓戴綠帽子!簡直就是找死!此刻的雲翳桓心裡已經是翻江倒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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