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扛上妖孽太子爺

正文 第89章 另類的考核 文 / 懶語

    不過今天的花弄影注定讓他們失望了,她上到檯子後根本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太子爺和兩位王爺。

    等著看熱鬧的學子們、夫子們頓時失望不已,在場的名門小姐們更是氣憤不已。

    花弄影這個草包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攤了一個相爺做老爹,書院裡哪裡還輪到她進來?現在更是狂妄的連太子爺和王爺都不放在眼中了。

    「開始。」夫子發呆過後立刻宣佈。

    「花妹妹真有趣。」楊柳風腦袋湊近花雨落笑著說。原來他也擔心花弄影不能承受眾人的嘲笑,可是顯然他們幾個的擔心是多餘的。瞧瞧,花妹妹的臉色再正常不過了,不僅如此,她這種淡然的樣子分明就是給了太子、成王和情王一記響亮的耳光。

    「花妹妹會彈什麼曲子呢?」白映雪好奇地問。

    他的語音未落,就聽到場上比拚的琴聲中夾雜著一些雜亂無章的噪音,那刺耳的聲音比彈棉花的聲音要難聽多了。

    「誰彈的,難聽死了。」

    「下場,趕緊下場。」

    「娘呀,簡直要人命。」

    ……

    圍觀的學子們摀住耳朵大叫,台上的夫子們和台下的夫子臉色也很難看,花弄影能不能再丟人一些呢?

    「太子殿下、成王、情王,你們看?」院長黑著臉問幾個皇子們。

    「既然是比賽,花弄影又沒有主動提出退出,自然不好叫停。院長對不對?」雲破月邪笑著回答,雖然他很給面子是用詢問的語氣回答的,可是院長卻不敢違抗他的意思。

    「除非花弄影自己退下去。」雲傾城的聲音更冷。

    「太子和二皇兄說得對,既然是比賽,總不能強制學子主動退出的。」雲桑情皺著眉頭捏著鼻子附和。

    雲桑情愛惜人才,最厭惡的就是胸無點墨的人。按照他原來的個性,他早就將花弄影趕下台了。不過,他聰明,見到雲破月這個老狐狸和雲傾城那個大冰塊都沒有異議,他才不會當出頭鳥。

    而且他還想通過花弄影的事情,到雲朵面前討一個好。

    於是,在三位最尊貴的人堅持下,花弄影得以繼續留在台上表演。

    胡飛蝶耳邊聽到花弄影弄出的殺雞聲音,恨不得上去給花弄影幾個耳光。和這個草包同台本身就夠倒霉的了,沒想到還要受到她的連累。

    其餘的小姐們也不敢怠慢,拼了命集中精神演奏。可惜,她們到底是低估了花弄影的殺傷力。

    半炷香過後,場上只剩下花弄影一個人還在「陶醉」的演奏著,其餘的選手全都主動放棄了。

    「這個?」聽到殺雞聲還在,院長卻為難起來,就花弄影這種演奏,難不成真的要給了這一輪的頭籌?

    「留下來的自然是勝者。」雲破月饒有興趣地看著場上陶醉的人回答了院長。

    「本王也是這樣想的。」鐵定給雲朵面子的雲傾城也堅持。

    兩個人都答案,雲桑情自然也會跟著附和。

    「獲勝者花弄影。」得了吩咐的院長頂著學子們鄙夷的目光小聲宣佈了結果。

    「不公平。」

    「就那樣殺雞的聲音還能得了頭籌?」

    「對,不公平。」

    ……院長的聲音一落,下面學生就像炸了鍋一樣吼起來。

    落選的姑娘更是忍不住流下了熱淚。

    「謝謝院長。頭籌還是算了。」花弄影很大度的大聲拒絕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清楚的,要不是為了不給老師丟臉,我根本就堅持不下去。」

    聞言,教琴藝的老師頓時接收到眾多學子們的怒視,他都快被逼哭了。

    實在搞不懂,他什麼時候得罪了花弄影,讓她這時候記掛自己。難道是因為平時上課的時候對她要求太嚴格呢?琴藝老師沉痛地開始自責開始反思。

    花弄影看到腦袋都要掛到肚子那兒的琴藝老師,心裡痛快了許多。叫你丫的剛才用鄙視的目光盯著自己,報應來了吧?

    「花弄影,好好。」院長一聽她願意主動放棄名次,差點兒當場感動得痛哭流涕起來。作為學院的院長,他可不想出門就被罵。可是太子和成王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這兩位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主呀。

    看樣子花弄影也不是一點兒優點沒有,最起碼那丫頭還知道什麼叫自知之明。心花怒放的院長看著花弄影的眼神都帶著絲絲溫柔來。

    「謝謝院長的厚愛,那我下去了。」花弄影笑瞇瞇地說,模樣相當乖巧。

    「好好。」院長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花妹妹的心胸真夠寬廣的。」楊柳風哥倆好的摟著花雨落的肩膀說。

    「那是。」花雨落自豪的回答,一點兒沒有覺得丟臉的意思。

    「恐怕此舉會引起太子殿下的好奇。」白映雪關鍵時刻很掃興,他一直都在盯著雲破月看。雲破月眼中的好奇都落在他的眼中。

    「太子就是好奇也無用,反正妹妹已經放棄了他。」花雨落很放心地說。

    楊柳風和白映雪見到他護短的樣子,都偷偷搖搖頭。相府的公子果然是怪胎,只要涉及到花弄影,聽話根本

    就不在重點上。

    得了表揚的花弄影在眾人殺人般的目光中,喜滋滋回到了位子上坐下。「我今天表現不錯吧?」

    花心蕊面不改色回答了她,「妹妹表現很好,一直堅持到了最後。」

    她是相府的人,自然也有相府的怪癖,在她看來,花弄影的琴藝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有倒下,這就是花弄影最大的進步。

    「對喲,花弄影你真厲害,你不知道胡飛蝶的臉色白得像刷了一層白米分似的。」晏嬰笑瞇瞇地對著她豎起大拇指。

    花弄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交的朋友果然很強悍。因為喜歡自己,所以才不在乎自己的缺點。

    「下面是考女紅,你準備好了嗎?」晏嬰小聲問,「女紅我也不是很拿手。」

    花弄影見到她羞羞答答的樣子,忍住了才沒有伸出手捏她圓潤的臉。

    「你是不拿手,而我比你差遠了。放心吧,有我在,你肯定不是倒數第一。」

    「啊?」晏嬰聽得一愣一愣的,糟了,好像她又說錯話了。

    「下面是刺繡,時間為一炷香。」台上的夫子又開始宣佈了規則。

    隨即就看到有奴僕送來準備好的針線和竹圈,當然花弄影面前也放了整齊的工具。

    由於這一項考核可以在座位上完成,所以不分批,所有的姑娘一起比試。

    別看晏嬰大大咧咧的,做起事情還挺靠譜的。花弄影偷空瞄了一眼她,見到她正全神貫注拿著針在繡,看模樣好像是在繡一隻蝴蝶。

    而另一邊的花心蕊神態卻要輕鬆很多,她的繡品已經成型,那是一隻清秀淡的青竹。

    別人的繡品好看,動作也很飄逸輕鬆,再低頭頭看看自己的,花弄影自己的忍不住笑起來,她期待等會兒白夫子的反應。

    一炷香的時間不長不短,沒等學子們放下手裡的繡品,那邊夫子就宣佈時間到了。接著就是院長帶著台上的評委過來巡查。

    每到一個人面前,就會有一個下人將選手的繡品舉起來給大家觀看。

    花弄影無所謂地聽著周圍發出的嘖嘖讚歎聲,她將自己繡品掩蓋住了。

    「將我的換給你。」花心蕊心急如焚,小聲和她說。

    晏嬰聽了詫異一下,但沒有說什麼。

    「不用,我自己繡得挺好的。」花弄影很樂觀地回答。

    花心蕊其實已經看過了她的作品,生怕她等會兒又被人恥笑。可是花弄影性子固執,她也沒有辦法,只能忐忑不安等著。

    「好好,青竹挺拔,卓爾不群,針法細膩,是難得一見的繡品。花心蕊你的女工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院長笑瞇瞇地評價。

    「院長大人盛讚了,心蕊能有如此成就,都是夫子教得好。」花心蕊站起來謙虛地說。

    一旁跟過來的白夫子聽了,滿臉紅光,臉上也倍有面子,她看著花心蕊的眼神都帶著喜愛,「花心蕊是班上十分用心,也最有慧根的學生。」

    雲破月對這種相互間的恭維不感興趣,他邪笑著正斜睨著花弄影的繡品。他很好奇,花弄影這一次能出什麼ど蛾子,可惜繡品被布料遮蓋住了看不清楚呀。

    「花小姐,該你了。」越是看不清越是好奇,雲破月乾脆直接問花弄影要了。

    雲桑情皺著眉頭看著,花弄影這個草包可千萬不要暈過去呀。

    哈,這一次他還真想岔了,花弄影相當給力,就是大慶第一美男子雲破月站到她面前,她愣是面不改色。聽到雲破月的挑釁,她甚至還很鄙夷地瞥了一眼他。

    「太子殿下是說該輪到我呢?院長大人還沒有發話了。」語氣很不客氣。

    天上要下紅雨了,場上一片寂靜。誰不知道當初花弄影是個花心大蘿蔔,明明身為草包,卻在大慶最出色的三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

    現在她竟然會用這樣不客氣的語氣和太子殿下說話,所有的人都表示不能接受。

    特別是在場的小姐們心思最複雜,一邊為花弄影是真不再糾纏太子王爺而高興,一邊卻為她對雲破月不客氣的態度而惱火。

    「花妹妹是來真的。」楊柳風微笑著抵抵花雨落。

    「什麼來真的,本來就是真的。」花雨落腰桿也挺直了,噓,長吁一口氣,心裡大石頭好歹可以落地了。

    「哇。」

    「哈哈。」

    「撲哧。」

    ……

    站在花弄影面前的白夫子臉上還帶著從花心蕊身上得到的狂喜,此刻,這種笑容凝結在臉上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花弄影,你繡得是什麼?」她狂吼一聲,再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了。

    雲破月也笑得露出了八顆牙,老天,這是他至今為止看到過的最奇葩的繡品了。只見上好的白絹上面,歪歪扭扭、雜亂無章地堆了一些針腳大的嚇死人的綠線,而且他仔細端詳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雲桑情厭惡地瞥了一眼花弄影,然後不動聲色將腦袋扭轉到一邊去了。

    雲傾城只看了一眼,然後就盯著花弄影看,似乎在研究她這個人。

    「花弄影,這還能算是繡品

    嗎?」白夫子大怒,臉色氣得都變成了豬肝色。

    「怎麼不算?」花弄影很不高興地回答。

    「花弄影,你給本殿下解釋一下,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繡品到底繡的是什麼呢?」雲破月看了不過癮,還從小廝手裡搶了白絹舉起來看。

    學子們更是交頭接耳大聲議論起來,個個臉上無一不是露出鄙夷的笑容。

    「你認出來花妹妹繡出來的是什麼嗎?」白映雪站的遠,踮起腳尖看了半天也沒看清楚,於是他好奇地問好兄弟花雨落。

    花雨落當然也不明白,他狠狠瞪了白映雪,「好好聽著就是。」

    說完再也不理白映雪了。

    楊柳風本來也想調侃兩句的,可在看到他低落的情緒以後,嚇得也不說話了。

    花弄影白了雲破月一眼,「當然繡得是草了,沒化真可怕。」

    一句話成功秒殺所有的人。

    雲破月嘴角抽搐半天才發出聲,「可本殿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草。」

    這話說得相當委婉,雲破月要不是看在雲朵的份上,就是衝著花弄影說他沒化,他就可以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去打擊她一頓。想他雲破月可是被世人稱為第一公子的人,竟然被她一個大草包給嫌棄了,真是孰不可忍。

    他這邊還在不停埋怨花弄影,給雲朵面子,那邊花弄影卻不懼生死,「說你沒化吧,你還真喘上了。天下的草何其多,人有美人醜人之分,草也有美草爛草分類。太子殿下能確保看到過天下所有的草?」

    她的語氣是紅果果的鄙視呀!

    雲破月驚訝地看著她,有點兒意思。「不錯,是本殿下孤陋寡聞,那麼請教一下花小姐,這是什麼草呢?不會是一堆爛草吧?」

    他的語氣輕柔,絲毫聽不出生氣的語氣。可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雲破月是真的很生氣了,因為太子殿下講究的是殺人於無形。

    「爛什麼草?」花弄影很不滿意地白了他一眼,「今天的考核多重要,我怎麼能用爛草來糊弄院長大人,然後給白夫子丟臉呢?」

    白夫子聽了差點兒淚流滿面,她很想說,花弄影你已經給我丟臉了,而且丟得是大臉呀。

    「我繡得分明就是天下第一草。」斬釘截鐵的聲音落入所有人的耳朵裡,大家恨不得將她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漿糊,一堆連爛草都不是的東西,還天下第一草,啊呸!

    「本太子眼拙,花小姐能不能仔細解釋一下,這堆破爛,哦,這堆草為什麼稱為第一草呢?」雲破月笑嘻嘻地問,故意省略了天下兩個字。

    天下第一是好當的嗎?就她那堆破爛還好意思說,別污了那四個字。

    「請太子殿下將繡品舉得高一些。」花弄影不客氣的吩咐。

    雲破月皺皺眉頭,還是聽話的將繡品舉高一些,好讓所有人看的明白一些。

    可是大家都不給面子,一個個低著頭在數地上的螞蟻,或許大家都是怕再多看幾眼會吐了。

    「這片草是世上最嫩最茂盛的草,於是吸引了牛兔子羊全來啃噬。」她用歡快的語氣講解。

    「那牛羊和兔子呢?」院長好奇地問。

    「吃完走了。」花弄影堅定地回答。

    這樣一說大家全明白了,雲破月佩服地看了她一眼,這個人是他見過的最能扯的一個,連雲朵和自己都要甘拜下風呀。

    「花弄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白夫子氣急敗壞地呵斥她,還不如不解釋,一解釋,連她這個做夫子的都想上吊自殺了,花弄影怎麼還有臉站著。

    「夫子,學生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夫子你的功勞。」花弄影心裡笑噴了,嘴裡將花心蕊的話搬來了。丫的,叫你得意!「太子殿下,我的繡品可以過關嗎?」

    能過關嗎?真有臉問。所有人在心裡吶喊,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給趕出書院去。

    可太子殿下還沒有發話,當然還輪不到他們說話了,所以所有人一個個就期待地看著雲破月。

    「成王情王、院長,你們覺得呢?」雲破月的狐狸病開始發作。

    「太子做主好了。」雲傾城對這種事情沒興趣,但他也不想因為花弄影的事情得罪雲朵。

    雲桑情人也精靈,再說他實在不願意花時間在花弄影身上,於是也很敷衍,「太子和院長做主就好。」

    「本殿下認為花小姐的立意較好,但是繡工太馬虎,兩者抵消。這副繡品也算是勉強過關罷了,至於名次嘛,就可惜了一些。」雲破月一字一頓地說,一邊慢慢觀察花弄影臉上的表情。

    可惜花弄影一直笑瞇瞇的,好像很自信的樣子,讓他實在看不出什麼貓膩出來。

    「院長認為呢?」雲破月給院長大人面子,象徵性問了一句。

    院長看著繡品,心裡已經是淚水縱橫了。想他這個皇家書院,錄取的哪一個小姐公子不是才學出眾的,怎麼就出了花弄影這個奇葩怪胎呢?就這繡品還合格,扔到大路邊給狗看,狗都能吐了。

    不過現在的場合,他就是再反對也沒有用,太子殿下這隻狐狸都評價完了,要是他反著來,他怕家裡的盆呀碗呀,到明天都看不見了。為了能有口飯吃,清正的院長大人還是妥協了,「太子殿下說得有理。花弄影這一次你勝在立意上,繡工還是要多下一些功夫的。對了。」說到這兒,他的聲音忽然大了一些。

    「既然勝在立意,那麼今後誰再用就判為不合格。」

    花弄影憋住笑,肚子都要抽筋了。她可以確定,今天她的舉動絕對讓院長大人嚇得不輕。

    「一切都是白夫子教得好。」花弄影「不忘」夫子的功勞。

    白夫子臉色蒼白,在接收到院長大人惡狠狠的眼神和學子們鄙夷的目光後,她有些呆滯了。

    琴藝老師躲在角落裡暗自拍拍胸口,還好,比起白夫子,花弄影對他還算嘴下留情了。

    得了合格的花弄影在所有人哀怨的目光中喜滋滋坐下了。

    雲破月和雲傾城都瞥了她一眼,暗自猜測著,一個人受傷以後,性子真的會變化這麼大嗎?

    有了花弄影的「出彩」,後面的評判順利很多,因為有了她的對比,冠軍很快就誕生了。

    不用說,花心蕊憑著高超的繡技,毫無懸念得了第一,晏嬰也不錯,合格。

    「花弄影,我們全都合格了,你真厲害,是怎麼想到那麼好的點子的?」晏嬰高興之餘,小聲討秘密。

    要不說是朋友了,這丫頭一點兒也不顧及花弄影的心情。

    「想知道呀。」花弄影拉長聲音問。

    「嗯嗯。」晏嬰眼冒紅光。

    「當然是腦子想出來的。要是你有我這樣的繡技,你也會想到的。」花弄影微笑著回答。

    換而言之,她的意思就是一切都是被逼出來的。

    晏嬰瞭然地點點頭,哈哈,以後要是被逼急了,她也這麼幹!

    「下一項詩詞。」台上夫子又宣佈。「請各位學子們以動物為詩眼自作一首。」

    這個也簡單,每個人還是在座位上完成。

    大家的速度都不慢,沒到規定的時間內,小姐們就都完成了。

    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雲破月幾個判定前面的詩句用得時間很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評委們就站到了花弄影面前。

    「花弄影,宣讀你自己的詩句。」院長幾乎是小跑著跟在雲破月過來的。他實在不能理解太子殿下的惡趣,很顯然,太子這麼著急過來,目的就是花弄影。

    花弄影能作出什麼樣的詩句呢?就是想一想,院長都想退回去或者是越過去。

    花弄影一點兒也不畏懼雲破月調侃的眼神,微笑著站起來了。

    此刻,他的課夫子倒是知趣,遠遠地躲了起來。他怕自己落的和琴藝老師、白夫子一樣無顏見人的下場。

    「我先聲明一下,小女實在是對不起課的夫子。想夫子嘔心瀝血、鞠躬盡瘁,可小女資質有限,未能學的夫子半成。這些詩句完全是小女胡編亂造,希望不會讓大家笑話了去。」花弄影嬌羞地說,聲音卻很大。

    躲起來的夫子聽了長舒一口氣,哎,好在花弄影說了一次人話,他不用丟臉了。

    此言一說,全場嘩然。花弄影也會說出這樣感性的話來,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呢?大家不約而同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

    所有人,包括夫子可能都不知道,花弄影嘴下留情是因為在她的記憶中,課老師從來沒有出言羞辱過她。

    投之桃李,她也不想去攻擊一個對她無惡意的人。

    「花小姐能不能評價一下自己的詩句呢?」雲破月夠壞的。他就想聽聽花弄影還會不會語不驚人死不休。

    花弄影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我的評價是,這一首絕對不比那兩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差。」

    評價沉重,落在地上能砸出一個坑。

    院長腳下一踉蹌,他可以預料到,他明天可以請假在家沐休了。上一次花弄影做了詩句,讓他在同仁面前好長時間沒抬起頭來。現在又來了,院長深深懷疑,上一輩子他和花弄影肯定有仇。

    這一輩子花弄影才會到他的書院裡來不要命地折騰他。

    「哦,本殿下很期待,花小姐請。」雲破月忍住笑示意她趕緊念。

    「一群大白鵝,伸著脖子愛唱歌,白色羽毛漂水上,紅色腳蹼划水波。」花弄影抑揚頓挫地念完了。

    全場安靜再安靜!院長暈了再暈了。

    雲桑情忍不住被她給逗樂了,他再也忍不住,開始出言諷刺,「花小姐能不能猜測一下自己能不能合格呢?」

    「那還用說,當然能。我相信大家既然能當評委,那就都是有化的人。」花弄影一點兒也沒遲疑地接口。

    「哦,花小姐怎麼這麼自信?本王記得剛才你好像還在責備太子殿下沒化吧?」雲桑情冷笑著質問。

    全場的人安靜地等待著,不明白四王爺為什麼忽然針對花弄影了。

    「剛才太子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是一個很有內涵的人了。我的繡品並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太子一時沒能明白,我能理解。但是他最後還是很堅決地相信了我,可以足以他不是胸無點墨之人。」花弄影笑瞇瞇回答,丫的,想給她拉仇恨值,那也要看她答應不答應了。「太子殿下,我說得可有道理?」

    雲破月邪笑著配合,「本殿下當然有內涵,不會像有些人只是表面光滑,肚子裡卻無貨。」

    這話對了花

    弄影的胃口,她聽了不住點著頭,臉上笑瞇瞇的。

    雲桑情早就清楚雲破月是不按理出牌的人,而且雲破月也不會給任何人的面子,臨陣倒戈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好在這麼多年他都習慣了,當即也不和雲破月計較,而是繼續對花弄影咄咄相逼,「花小姐還沒有回答為什麼篤定自己會合格呢?」

    那架勢好像花弄影不給他一個合理解釋,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四王爺。」花心蕊站了起來,她不喜有人對花弄影這樣威逼。此刻,雲桑情留給她淡的謫仙風姿蕩然無存。「妹妹的詩句完全符合夫子的要求,以動物為題,而且還吟出了動物的特色,不應該判為合格嗎?」

    「你這個妹妹膽子也變大了一些。」白映雪笑著打趣。

    「不錯,有進步。原來好歸好,缺失了一些人氣。」楊柳風更是中肯地評價。

    花雨落斜睨了他一眼卻沒有出言反駁,想來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以太子殿下、成王和院長的學識,一定清楚小女吟誦的是哪一種動物了吧?」花弄影故意的,就是不提情王。哼!叫你丫的裝高,等會兒讓你難看。

    「花小姐吟誦的應該是白鵝吧?」這一次開口的竟然是雲傾城這個悶葫蘆。

    還應該是了,那麼直白沒有內涵的詩句,誰聽不出來呀?雲桑情的小白臉變了又變,不過最終還算是忍住了。

    「那一定是一群漂亮的大白鵝。」雲破月哈哈大笑起來。這丫頭吟誦的詩句雖然比較直白,但是不得不承認她觀察得十分仔細。詩句也還算對仗,押韻方面更是沒說的。

    綜合評判,過關!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吟誦的是哪一種動物,過關不過分吧?」花弄影理直氣壯地問。

    院長向雲破月和成王臉上看看,看到這兩位無異議,而情王雖然不滿,但也沒有繼續反駁。於是他有氣無力地宣佈了她過關。

    周圍學子們一片嘩然,花弄影今天算是走了狗屎運,就這樣竟然讓她接二連三過關了。

    胡飛蝶快要氣瘋了,明明她比花弄影要優秀很多,為什麼得到所有人關注的卻是花弄影那個草包呢?

    的確是,圍觀的天字閣、玄字閣的學子們,現在對表現優秀的幾個才女關注得好像並不是在意,所有人都在猜測下一場的書畫比賽,花弄影會不會再一次僥倖過關。

    甚至已經有人在周圍下賭注,當然買她勝出的比例太小了。

    花弄影耳朵尖,當然也聽到了周圍的吵鬧聲。

    趁著滿場轟動的人群,花弄影臉上帶著微笑,有錢不賺是傻子,這一場她非勝不可。

    「本公子買她一定輸。」蕭步高,滿臉橫肉,扯高氣揚地吆喝著。這一次說什麼他也要一刷前恥,讓花雨落老實將銀子給送回來。

    「姐姐,咱們也趁機賺一點兒?」花弄影小聲說。

    花心蕊點點頭答應了。

    「我買妹妹贏。」花雨落不甘示弱,帶著兩個好兄弟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壓下了。

    「謝謝哥哥支持,我也買自己贏。對了,晏嬰你是不是我的朋友?」花弄影擠進去,還不忘拉著晏嬰。

    「是呀。」晏嬰睜大眼睛很響亮地回答。

    「那你支不支持我?」花弄影激動地問。

    晏嬰遲疑一下,然後重重點點頭,「我買你贏。」

    於是,一會兒的功夫,晏嬰就紅了眼睛後悔了,因為花弄影連她身上的玉珮首飾都搶下來壓下去了。

    「你確定能贏?」晏嬰眼淚汪汪地問。

    「我想我練了兩個月左右了,應該能贏吧。小溪說我只有書畫能拿出手了。」花弄影笑容僵硬了一下回答。

    「小溪是誰?」晏嬰好奇地問,忘記要哭的事情。

    「我侄子。」花弄影生怕不夠嚇人,很自豪地報出了花滿溪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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