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扛上妖孽太子爺

正文 第60章 信不信由你 文 / 懶語

    「你們找本公子?」花弄影斜睨著眼睛笑瞇瞇地看著花府的下人們問。

    花府的管家已經知道坐在她身邊的公子就是大楚國的五王爺,說話的語氣和態度立刻恭敬了很多,「是,小人是花府的管家。小人見過五王爺。」

    「免。」楚藍楓淡淡地說。

    「你找的到底是他還是本公子?」花弄影不耐煩地問。

    聽過他的豐功偉績,也知道雲朵神醫脾氣不好,花府的管家聽到自己亮出花府的名號,她還不領情,就知道這位神醫是真的不好惹,態度就更加軟和下來了。

    「小人當然是請神醫的。」他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家老夫人得了怪病,渾身的骨頭像被螞蟻咬了一樣,京城裡的郎中全都束手無策,不知道神醫有沒有辦法幫幫老夫人?」

    花府的管家也算是個老狐狸,將老夫人的病情全都說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試探花弄影。

    毒藥是花弄影製出來的,解藥她當然有。

    不過,這時候不拿架子什麼時候擺架子,「哼,你是在質疑本公子的醫術嗎?」

    「小人不敢。」見到她發怒,花府管家嚇了一跳。「請神醫幫幫我家老夫人。」

    「聽你說的病症倒是和本公子知道的一種病相似,有一點兒你說錯了。病患並不是整天痛,而是子時和午時痛一個時辰。痛的時候是骨髓裡好像都有螞蟻在咬?」成功嚇唬著花府的管家,花弄影笑瞇瞇地糾正了他的說辭。

    對,簡直是太對了,花府的管家眼睛一亮。「真不愧是神醫呀,請……」

    「我的診金很貴,最好是讓你家主子過來談。」沒等他的話說完,花弄影就一點兒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來的時候,我家老爺已經交代過了,診金好說。只要公子能治好我家老夫人的病,就是千金,花府也認了。」花府的管家大聲回答,連表情都帶著得意之色。

    果然,四周的人聽了都小聲稱讚起花侍郎的孝心來。

    「本公子還有一個規矩,給正夫人看病診金是千金的話,給妾室那就得翻番。」花弄影右胳膊支起在桌子上,手則托著腮回答。

    「好好,這位公子真是高情遠致,不是我等能趕上的。」她的話音一落,樓底下就響起喝彩聲。

    花弄影聽了微微一笑,不用她伸頭往下看,就知道是她的親二哥來了。

    花府的管家和下人們聽了卻綠了臉,總覺得雲朵著番話就是故意衝著他們家老夫人去的。

    「雲公子。」花府管家努力擠出一點兒笑臉,想和花弄影拉近乎。

    可是花弄影卻一點兒機會也不給他,「你一個下人既然做不了主,還是讓你家主子過來再說。」

    楚藍楓也聽出來了,雲朵似乎很是不待見花府的人。心裡就在暗自思量,花府的人是怎麼會得罪了他。他冷眼在一旁看著,並沒有幫忙的意思。

    「這位仁兄,在下花雨落,能否和公子交個朋友?」上樓來的花雨落將她不客氣的話,一個字不漏地聽進去了,心中更是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你也覺得本公子說的對?」花弄影暗笑,自己易容過後,這個傻二哥竟然真的沒有認出自己來。

    不過,她並沒有立刻答應花雨落的建議,就怕引起別人不必要的懷疑。

    「雲公子的規矩太好了,我們幾個真是驚歎不已呀。」楊柳風是花雨落的死黨,看到花府管家那張紫紅色的臉,忍不住也跟著落井下石。

    「既然是同道之人,就一起過來喝杯茶。」花弄影的眼睛裝作一亮,順其自然發出了邀請。

    楊柳風和花雨落、白映雪也不客氣,到了她的對面坐下來了,甚至連多看楚藍楓一眼也沒有。

    「聽說雲公子廚藝了得,不知今天能不能跟著沾光一些?」楊柳風那就是一個吃貨。「還有,雨落的妹妹可是做點心的高手,有機會你一定要好好嘗嘗。」

    「哦?」花弄影裝作驚訝的樣子看著花雨落。

    「舍妹擅長做點心,街上的那家花粥店就是她的鋪子。等會兒,我讓小廝去給你要一些過來。」因為對雲朵有好感,花雨落十分大氣的說。

    「好。」花弄影裝作不以為然的樣子回答,看的坐在鄰桌的葉蓮子和葉一心驚歎不已。這位大小姐真是演戲的高手,對自己親哥哥說謊竟然都面不改色。

    花府管家見相府的公子出現,還和雲朵拉近了關係,臉色更加不好看。相府和花府可是一項不對盤的,他還是趕緊回府請老爺過來吧。

    想到這兒,這隻老狐狸拱拱手,再也沒有絲毫的得意之色,「請雲公子稍等,小人這就去請老爺過來。

    花弄影理都沒有理他,依舊和花雨落、楊柳風談笑風生。

    花府的管家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貴為侍郎的管家,已經很少有人敢打了他的面子,這個小小的郎中倒是膽子不小。

    不過,他可不敢真的將人給得罪了,低著頭咬著牙下樓去了。

    「滿府都是小人。」花雨落諷刺地看著他的背影說。

    「既然是小人,花公子還注意他幹什麼?」花雨落笑著勸說。

    花雨落一想,可不就是這個道理,於是笑著端起杯子回敬,「讓雲公子笑話了,我大了你一些,竟然還不如你想得開。」

    「雲公子,我能不能也跟著蹭一頓呢?」眼看著幾個相談甚歡的人就將他這個王爺忘記了,楚藍楓微笑著主動出擊。

    花雨落、楊柳風和白映雪作為官宦人家的嫡子,其實對坐在一旁的楚藍楓是知道他身份的。不過這兒是大慶,而不是大楚國,他們覺得沒有必要討好對方。所以在對方沒有介紹自己的情況下,幾個人都裝啞巴,並沒有過去行禮。

    現在楚藍楓開口了,說話的對象又不是他們,他們繼續保持傻傻的樣子不願意回答。

    「咦,你怎麼還坐在這兒?」花弄影此刻似乎才想起邊上還坐了這麼一個主,她詫異地看著楚藍楓。

    被忽視了,楚迴旋一陣惱怒。雖說主子的命是這位雲公子救下來了,可她這樣忽視主子也太猖狂了一些。

    楚藍楓卻沒有生氣,對花弄影似乎包容很多,連語氣都帶著笑意。「我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這樣沒有存在感。」

    這麼有幽默感的話,並沒有讓花弄影的眉頭舒展開來,「你打算出多少銀子?」

    這下輪到楚藍楓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雲朵還真沒有給他留一點兒面子呀。

    「雲公子想要多少銀子?」短暫的驚訝過後,他微笑著看著花弄影。

    「我想一想。」花弄影歪著腦袋思考,「看在相識的份上。」

    楚迴旋一聽她開口的話,腦子裡就咯登,看樣子今日又要挨宰了。

    果不其然,「一道菜十兩銀子,食材算你的。」

    「他們呢?」楚藍楓指著花雨落幾個笑著問。

    「他們是我的朋友,免費。我請客。」花弄影眨巴著大眼睛回答。

    楊柳風一聽高興地瞇起了眼睛,「雲兄弟爽快。」

    花雨落聽了更是高興,有這樣豪氣的朋友也不錯。

    至於白映雪,他一副巴心巴肺地看著花弄影,似乎很滿意她的做法。

    楚藍楓看著花弄影的眼睛有些受傷。這麼久了,雲朵竟然還是將他當作了外人。他可是將雲朵當作了最要好的朋友來看的。

    當然,要是這句心裡話讓花弄影聽了,她肯定會嗤之以鼻,滿打滿算起來,她和這位大楚國的王爺認識,也就三五天的時間而已,實在算不得熟悉。

    「先給銀子後吃飯。」花弄影生怕打擊他不夠,繼續眨巴著眼睛說。

    「迴旋。」楚藍楓面對這樣沒心沒肺的人,實在是一點兒招兒也沒有,只能苦笑著吩咐身邊的人給銀子。

    「既然是請客,菜式肯定會豐富一些,十個菜。」花弄影伸出兩個手掌晃了晃。

    楚迴旋忍著想痛扁她一頓的衝動,從身上掏出一千兩一張的銀票遞過去了。

    花弄影笑瞇瞇地將銀票放進了懷裡。

    「既然收了銀子,保管你滿意。」

    楚藍楓微笑著點點頭,一點兒也沒有質疑她的話。

    正說著,樓梯上冒出了花博雷來,他的身後正跟著花家的管家。

    「老爺,這一位就是雲公子。」花府管家哈著腰在前面為他的主子引路,並且介紹了花弄影。

    「雲公子,你提出的條件我們答應了,請吧。」花博雷看到坐在雲朵身邊的侄子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是哪根蔥?」花弄影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問。

    此言,讓花博雷差點兒暴走起來。

    「放肆,這是我家老爺,他可是朝廷的侍郎,你一個小小的郎中好大的膽子?」花府的管家狐假虎威。

    楚藍楓和花雨落聽了,臉色都冷了下來。

    「退下。」花博雷能混到侍郎的位置,人也不是傻的。他立刻喝退了身邊的管家。

    「在下花博雷,見過五王爺。」他上去給楚藍楓行了一禮。

    「花侍郎,這兒是大慶,本王又是外出遊玩的,你不用行這些虛禮。」楚藍楓對他有些厭倦,語氣中的冷淡誰都能聽出來。

    雖說楚藍楓不是本國的皇子,花博雷卻不敢怠慢,誰都知道大楚國的皇上對這位王爺是十分看重的,說不準哪一日他就能登上那個令人仰慕的位置,交好他只有好處絕對不會有壞處。

    這一點兒花博雷比誰都看的清楚。

    「禮數不可廢。」他笑著回答,「雲公子,你是神醫。常言說得好醫者父母心,家母的身體抱恙,每日疼痛不已,請雲公子一定出手相救。診金方面絕對不會虧待公子的。」

    「停,本公子可沒有那麼老女兒。」花弄影故意曲解他的話。

    佔他的便宜!花博雷大怒,不過在看到楚藍楓不滿的臉色以後,他硬是壓下了心裡的不快。

    「雲公子說笑了。雨落,既然雲公子是你的朋友,還是勸一勸吧。」他微笑著對看熱鬧的花雨落說,其實就是在威脅他。

    雲朵的話不僅佔的是他花博雷的便宜,同樣的,作為侄子的花雨落也逃脫不了。

    「他是你的親戚?」花雨落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詫異地問花雨落,「要是那樣,診金就算了。」

    「不是,雲兄弟不用考慮我。他最多算是和我同姓罷了。」花雨落冷笑著回答。想借他的關係讓雲朵屈

    服,還要看他答應不答應。

    「雨落,不管怎麼說家母也算是你的奶奶,你怎麼能這麼薄情?」花博雷心肝都要氣炸了,果然,相府裡沒有一個人是好東西。

    「錯,是一個老姨娘。」花雨落話更加難聽。

    花博雷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臉色漲得如同豬肝,卻說不出話來。

    「得了,既然給診金,本公子就跟著走一圈就是。」花弄影擺擺手說。不去花府怎麼行,她還準備好好戲弄一下花府裡那三個女人了。

    花雨落心裡一陣躊躇,他可不想雲朵過去。雲朵的醫術高超,過去肯定能看出那三個女人是被人下毒了。

    「你走了,我們吃什麼?」楊柳風難過地看著她。

    楚迴旋也看著她,哼,她可是收下了王爺的銀子,敢跑走試試!

    「沒關係,出診也就一小會兒的事情,你們等一會兒,大不了回來再加上兩個菜,免費的。」花弄影笑瞇瞇地回答。

    「好,我們等著。」楚藍楓也笑著看著她,「早去早回,別讓我們等久了。」

    這話既是叮囑花弄影的,又是說給花博雷聽的。

    花博雷當然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心裡氣的如刀攪了一般,看樣子,這位雲朵花府是留不下了。

    花弄影要走,葉蓮子和葉一心自然是要跟上的。

    花博雷咬咬牙對著楚藍楓行了禮,然後匆匆帶著花弄影走了。

    花雨落滿腹心思,看著花弄影的背影,再也沒有開口的興致了。

    花弄影隨著花博雷來到了花府,在花府門口看著比相府要高出許多的石獅子,忍不住心裡冷笑著。

    一個小小的侍郎罷了,竟然如此擺架子,難道他不怕遭人記恨嗎?

    「請進。」因為雲朵後面有楚藍楓這個王爺撐腰,花博雷對她的態度還算和善。

    花弄影笑瞇瞇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跟著他進了府裡。

    花府裡的裝飾大多以金光閃閃為主,讓人看起來有些庸俗,花弄影不得不佩服花博雷奇葩的審美情趣來。

    花博雷直接將她帶到了花老姨娘的院子裡。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花老姨娘被病魔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了。

    她整個人瘦的幾乎就剩下皮包骨頭了。此刻她正有氣無力地坐在榻上,邊上站著兩個兒媳婦張氏和方氏在侍疾。

    兩個女人臉上也病懨懨的,老姨娘身上痛,沒事就拿她們兩個出氣,兩人差點兒被折磨得幾乎都要撐不下去了。就盼望著能出來個神醫將老姨娘的怪病看好了,她們也能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娘,神醫被孩兒帶回來了。」花博雷進門低聲說。

    老姨娘一聽立刻振奮起來,呼啦一下子坐下來,動作快得讓兩個兒媳婦嚇了一大跳。

    「娘,你可要小心一點兒。」張氏過去獻慇勤。

    「神醫在哪兒?」老姨娘焦急地問,根本就不理張氏。「趕緊將他帶進來。」

    「雲公子,請進。」花博雷走到門後大聲招呼花弄影。

    花弄影悠哉地晃了進來。

    當老姨娘、張氏、方氏和屋子裡的一干丫頭在看到花弄影那張妖孽似的臉蛋,個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哪是男人,分明長的比女人還要俊美,如果說大慶要是還有人能和這樣臉比美的話,那也就剩下太子殿下了。

    「神醫。」張氏在看了花弄影以後,語調都變得嗲聲嗲氣的了。「你趕緊過來看看老夫人到底得了什麼病?」

    老姨娘驚訝過後卻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好一會兒,這麼年輕的郎中,真的能看好她的病?這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不過聽說這個郎中連大楚國王爺的疑難雜症都看好了,她又忍著沒有發脾氣。

    「雲公子請。」花博雷對花弄影很客氣。

    花弄影笑嘻嘻地在榻前的凳子上坐下,然後接過葉蓮子遞過來的帕子搭在老夫人的手腕上開始把脈。她可是一隻小狐狸,早就看出老姨娘對她的懷疑,不過沒關係,只要想治病解毒,老女人最終還要聽自己的。

    「最近幾天是不是到了子時和午時比原來痛的更加厲害呢?」花弄影收回手搖搖頭,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伸出舌頭。」

    老姨娘本來對她還有質疑,可是此刻聽她一說,內心不禁打起鼓來。好像是她說得那樣,自己身體的疼痛這兩日似乎加劇了。再看到花弄影遺憾的神色,老姨娘一下子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神醫,老夫人的病情到底怎麼樣?」花博雷也不淡定了。要是老夫人這時候去世,他可是要丁憂三年的,那樣損失就大了。

    「幸虧本公子來得早。」花弄影笑瞇瞇地回答,「過了今日,再無藥可救。」

    反正她人都在花府了,說什麼花府裡的人也不知道。

    「請神醫賜藥。」花博雷大喜,老姨娘也低聲念著阿彌陀佛。

    花弄影聽了直覺得好笑,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竟然還是信佛之人,實在是太可笑了。

    「要我施針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還要看老夫人能不能忍得住這一次痛了。還有,這一次的藥方有點兒特別,更不知府

    上能否受得了。」花弄影故意沉重地問。

    老姨娘怕痛,但更怕死。

    「不管怎麼痛,我也能受得住,你儘管施針。」不等花博雷表態,老姨娘第一個答應了。

    花弄影就料到她會這麼回答,點點頭,接過了葉蓮子遞過來的包裹,然後從裡面拿出了銀針。

    「兩位夫人是女眷,留在這兒最好。」看到滿屋子裡的人,花弄影開腔了。

    「這是應該的。」方氏陪著笑臉說,還討好地看了老夫人一眼。

    「對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張氏也不甘落後。

    花弄影點點頭,然後拿起銀針,快速地紮在了老姨娘的身上,她下的穴位可都是人體最痛的。每下一針,老姨娘就像被刀砍了一般哀嚎著,那淒慘的聲音別說人聽了變了臉色,就是外面的鳥兒也被嚇跑了。

    「殺了我,我不治了。」她大聲哭嚎著。

    張氏看到她想打滾,連忙伸出手去扶著她。

    沒想到老姨娘一張嘴就將她的手腕咬住了。

    「娘,你放開我呀。好痛呀。」這下子換了張氏大叫,而想上去幫忙的方氏在看到張氏的慘樣,再也不敢上前,反而向後退了幾步。

    「殺人了呀,娘,你鬆口呀。」張氏想給老姨娘幾個耳光,可是她卻不敢。「你們都是死人呀,趕緊過來幫忙。」

    屋子裡一干被這一變故嚇呆的丫頭婆子聽了趕緊七手八腳地過去幫忙,可是老姨娘就是不撒口。

    一陣拉扯過後,張氏痛的反而更加厲害了。「放開、放開呀。」

    守在屋子外面的花博雷和剛剛趕過來的花家其他男人聽了,也顧不得禁忌,一窩蜂進門來了。

    「娘。」看到老姨娘凶神惡煞咬著張氏的手腕不放,花博雷大吃一驚。

    張氏的兒子花雨前更是緊張地過去不停勸說著老姨娘,「祖母,放開娘呀。她的手腕要被咬下來了。」

    此刻的老姨娘和瘋子沒有什麼區別,任誰的話她都聽不進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活著,可不能死去了。她的榮華富貴還沒有享受夠了。

    「相公,救救我呀。」張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花博雷。

    花博雷慌神無助,看到花弄影在一旁悠哉,立刻來了主意。「神醫,有什麼法子讓老夫人鬆口。」

    「現在鬆口的話,老夫人說不準會因為忍不住痛而咬舌自盡。你自己選。」花弄影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這一手太狠,花博雷想解救張氏的念頭一下子消失了。他用帶著歉意的目光看著張氏,「夫人,為了母親,還請忍一會兒。」

    張氏聽了想死的心都有了,什麼讓她忍忍,感情咬得人不是他,痛的人也不是他。

    「相公。」她流著淚看著花博雷。

    花博雷卻將腦袋調換方向,再也不看她了,好像不忍心看下去似的。

    三房花博寧、方氏等人更不會去管,反正咬得人又不是他們三房的人。「二嫂,為了母親,辛苦你了。」

    方氏還有些幸災樂禍,誰叫張氏有事沒事到老夫人面前獻慇勤,老夫人對她特別偏愛了。

    這會兒為了老太婆讓她受點兒苦頭也是應該的。

    張氏看到她落井下石,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她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方氏。

    可是方氏早就學著花博雷,將目光轉移到別處了。

    花弄影看著花府一家人極品的表現,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等老姨娘和張氏吃盡了苦頭,她才慢悠悠將銀針一一慢慢地拔出來了。

    「痛死我了。」老姨娘渾身都是汗水,整個人像從水裡剛撈出一樣,此刻正虛脫地倒在了榻上。

    「我的手腕喲。」張氏也在哀嚎,跌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神醫,麻煩你給我娘看看傷口。」花雨前焦急地對花弄影說。

    花弄影聽話地蹲下身體認真查看了一下張氏的傷口。張氏的傷口很重,一塊肉幾乎全都被老姨娘給咬下來,連裡面的骨頭都露出來了。

    「傷的比較重呀。」花弄影搖著頭說。

    「神醫,救救我的手呀。」張氏以為自己的手腕報廢掉了,嚇得大聲痛哭起來。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了。」老姨娘緩過勁,氣呼呼地訓斥她。

    「祖母,娘的傷口太重,要是不及時醫治,會留下後患的。」花雨前也生氣了,出聲維護了自己的母親。

    花雨前是花府的長孫,老夫人對他一直都比較看重,此刻聽了他的話,才低頭看了張氏手腕一眼。當看到張氏手腕上露出的骨頭,她才心虛地轉過了頭不再說話。

    「請神醫救救夫人。」花博雷也心虛地出聲了。

    「傷口癒合也簡單,一千兩銀子,如果想不留下疤痕,兩千兩銀子。」花弄影笑瞇瞇地接下了這樁生意。

    「什麼?」方氏聽了大叫,「只是被咬了一口,就要這麼多銀子?」

    花府沒有分家,所有的銀子當然會從公中出,想到自己無緣無故就要損失兩千兩銀子,三房的人都不高興了。

    「你情我願的事情

    ,要是你們不願意我也不勉強。」花弄影還是老好人的模樣。

    「願意,當然願意。別說兩千兩,就是四千兩,我們也願意治。」花雨前狠狠瞪了方氏一眼,然後好生對花弄影說。

    「先給銀子,後看病。」花弄影伸出手。

    真是財迷!花府的人都鄙夷地看著她。還第一次見到郎中在看診前收銀子的。

    不過沒辦法,誰叫她醫術厲害了。

    「去,領了銀子過來。」花博雷吩咐。

    等候在外面的管家立刻到庫房去領銀子了。

    花弄影將兩千兩的銀票收在懷裡,然後從包裹中拿出一小瓶,接著從瓶子裡倒了一些藥粉在張氏的傷口上,最後又取出一小瓶,「每天抹一點兒在傷口上,七天以後保管不會留下疤痕。」

    張氏聽了,立刻寶貝似的接了過去自己收起來。「多謝神醫。」

    「再來談談老夫人的病情。」花弄影笑瞇瞇地說,「五千兩銀子,一顆藥丸。然後連續喝下童子尿七日,就是好了以後,在一年之中也需要每個月喝一次。」

    「什麼?」花家大大小小的人都瞪著她。喝童子尿,這算是什麼藥方?

    「光吃藥和針灸根本就沒用,童子尿是必須喝的,信不信由你們。」花弄影一點兒也不著急,將燙手山芋扔回去。

    「沒有其他的辦法嗎?」花博雷遲疑地問,要是外面的人知道花府老夫人喝尿的話,他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見人。

    「既然你們不願意,那我也不打擾各位了。走了。」她作勢收拾氣桌子上的包裹。

    「別走,我願意。」緩過勁的老夫人狠狠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然後才開口。丟臉和丟命,她當然是寧願選擇丟臉了。

    「可是……」花弄影故意為難地看著花博雷,似乎在等著他拿主意。

    「將銀票取來給神醫。」老姨娘咬著牙吩咐身邊的嬤嬤。

    嬤嬤毫不含糊到了內屋取出一個盒子出來交給了她。

    老姨娘將銀票拿出來幾張,顫抖著遞給了花弄影,「請神醫賜藥。」

    花弄影笑瞇瞇地將銀票收起來,然後又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丸,「給。」

    老姨娘看著散發出香味的藥丸,張口吞了下去。

    這個舉動看的方氏幾個肉痛不已,老太婆竟然一口就吞了五千兩銀子。不是一兩二兩,而是五千兩呀。

    「在下告辭。」花弄影讓葉一心將包裹收拾好,就準備離開了。

    「等等。」剛剛還要死要活的張氏此刻卻像打了雞血一樣跳起來,「府裡還有兩位病人,請神醫一起幫著看看。」

    三房的人聽了,氣的想上前摀住她的嘴巴,這個瘋婆子,真的想讓花府變得一窮二白嗎?

    「二嫂,枝兒和巧兒可是未出閣的小姐。」方氏上前賠著笑臉說。

    「只是請神醫給她們治病,又不是別的。再說,不是還有我和相公、前兒在嗎?」張氏語氣犀利,眼神銳利地看著方氏。

    方氏看到屋子裡所有的人都看著她,立刻表情變得訕訕的。「我也是關心她們,既然二嫂不介意她們的聲譽,那就請神醫過去看看再說。」

    「身體好當然比什麼都好。」張氏冷哼一聲,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的那點兒小心思。

    在花博雷和老姨娘狠厲的目光下,三房的人再也不敢亂說什麼。

    「趕緊的,五王爺還等著我回去吃飯了。」花弄影懶洋洋提醒大家。

    「不會耽擱雲公子回去的。」花博雷冷然回答。

    「那就好。」花弄影笑瞇瞇地回答。

    「去將小姐帶過來。」花博雷吩咐屋子裡的婆子。

    「相公。」張氏不贊同,怎麼能讓她的寶貝女兒出來見人呢?

    「就在這兒治。」花博雷還就下定了決心。

    見到他十分堅持,張氏再也不敢說話。

    不大一會兒,花枝兒和花巧兒就被婆子領著過來了。

    「娘,神醫在什麼地方?」沒進門,花枝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傳來了。

    花弄影聽了暗自冷笑起來,這對姐妹原來沒少欺負自己,今天自己終於可以正大光明還回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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