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網 第二百九十章 燒書 文 / 煙雨微寒
聽老道士說是一回事,我爸親自開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沒想到我爸竟然真的是給官方辦事的,這讓我著實有些吃驚。老道士跟王太和是給官方辦事,這我倒是知道的。老道士可是李警官他們請的「專家」,而王太和在我們那邊很是出名。
當時我爸跟老道士和王太和再加上林希她爸四個人,一起準備去南方找「田間散人」,順道去老道士說的那個小縣城追查懷表的下落。
四個人在小縣城裡走訪,卻在二手市場上找到了那個懷表。讓他們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的這麼湊巧,就好像有人用完之後故意把這東西扔在那邊一般。但是到底是什麼人使用的懷表,學校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誰都不知道,所幸的是學校裡的師生都沒有事情。
正在準備進一步調查的時候,他們幾個接到上面的消息,西北那邊發現了喪鐘裡最重要的一部分,讓他們馬上去往西北。我爸跟老道士王太和立刻準備前往西北,而林希她爸則是想要去南方再打聽一下「田間散人」的下落。
對於林希她爸的安全問題倒是不用太擔心,畢竟他並不是吃陰家飯的,一個人去南方也出不了多大問題。所以林希她爸去了南方繼續打聽。而我爸他們收拾東西去往西北,可是還沒出發之前,我們這邊發生了事情,李警官一個電話,他就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我爸雖然把整個過程描述的非常簡單,但是能夠看的出來事情絕對不像他們所說的那麼容易。就比如他們在那小縣城查找線索時候的辛苦,肯定不會是一句話能夠說明白的。
「爸,那你這回來也是因為那銅壺滴漏嗎?」我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疲憊的我爸,有些好奇的朝著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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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爸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和旁邊的王太和對視了一眼,王太和起身出去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之後,才把門反鎖了起來。他們倆這麼謹慎的樣子,讓我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爸。等待著他的下文。
「這回來並不是為了那銅壺滴漏,是專門為了你過來的。確切的說,是為了你表姑爺的那本書。」我爸說話的時候語速很慢,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
聽到這兒,我心裡咯登一下,跟我爸對視著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本書,不是已經燒掉了嗎,還是你跟我媽親自拿去燒掉的,當時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那本書是燒掉了,但是我們要的是你自己重新默寫的那一本。」我爸的神色依舊很嚴峻,雙眼裡也透漏出一絲威嚴。這種威嚴並不是父親對兒子的那種威嚴。倒好像是上位著對普通平民的那種威嚴。這一刻,我覺得我爸很陌生,或許這才是他工作中的自己吧。
「書可以給你,但是得讓我知道為什麼。」那本書雖然很重要,但是我已經從頭到尾能夠背過,再默寫一本出來也不是難事。他要的話,我肯定會給,但是能夠讓他露出這種神色,讓我不禁多了幾分好奇。
我爸拿著那本書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然後掏出打火機來把書點燃。看著那本在我爸手中不斷燃燒的書,我的好奇心越來越重。直到那本書全部化成灰,我爸一個字都沒說。
「淡然。以後別把這東西默寫出來,要記得你表姑爺給你的那本書已經燒掉了,連同裡面的內容全部都燒掉了。」我爸說完話之後,就打發我回去上課。
看著我爸那疲憊的樣子,雖然滿心疑惑但是也沒有再去仔細問個究竟。或許,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之後我爸會告訴我的,至少我相信他這麼做肯定不會害我的。
剛踏出小旅館,就想起來當時李青峰到我身邊的時候也說過是衝著那本書來的。他倒不是來搶那本書,而是保護那本書不被別人搶走。但是他說的那本書。就是表姑爺留給我的那一本。我爸現在又這麼做,看來果真有很多日在覬覦著我手中的那本書,不得不讓我再次記起表姑爺當年說的話,陰梨派第三十八代掌門人馬雲陽,,這難道就是我表姑爺的真實身份嗎?
我爸在這邊只呆了兩天,就跟著王太和匆匆的走了,走之前還說如果老道士回來了的話,讓我立刻去南方找他們倆。他們過來找我,就好像只是為了把我默寫的那本書燒掉一般。燒完書,給我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畢竟銅壺滴漏的事情才是大事,撇開喪鐘這層關係不說,那東西估計有上千年的歷史,有很重要的考古價值屬於國寶級別的。如果這東西萬一被走私到了國外,可是非常大的損失。所以官方最近查的很嚴,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喪鐘的關係,不過知道這一層關係的人並不多。
他們倆走後,我的心裡就靜不下來,總感覺到他們此行非常危險。恨不得立刻就放考完試跟著他們一起過去,只有這樣我才安心一些。
我們學校的考試特別煩人,開始的比其他學校都早,結束的比其他學校都晚。必考科目也就是那麼四五科,但是每一科都安排在週五下午考試。所以最後一個月時間,都在準備考試與考試中度過。
當最後一科考試結束之後,扔下筆覺得如釋重負。最後這一個月裡,一邊要複習考試一邊又要為我爸跟老道士他們擔心,有時候整夜都睡不著覺。當即決定,考完試之後,我得去一趟南方找他們。
考完試第二天,跟宿舍的幾個同學聚餐過後,就買了到南方的車票。南方那麼大,到底去哪兒我也不知道,就閉上眼隨便在地圖上點了一下直接就奔著那邊去了。
車窗外的景色很美,可是我卻沒有心思欣賞,一直在考慮著到時候去那邊該怎麼打聽他們的消息。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坐火車去外地,前兩年上學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來回,但是這回我的身份不同,不再是一個學生,所以難免會有些緊張。
初步計劃是在火車站附近找到吃陰家飯這些人聚集的小旅館,在那邊打聽消息會快一些,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夠第一時間瞭解。而且之前我爸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個重要信息,每個城市裡都有那樣的小旅館,而小旅館的老闆都是官方的人。巨池鳥巴。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也著實嚇的不輕,不過後來想了想也只有官方具備這個能力,在全國都的火車站附近都開這樣的小旅館。其他任何派別,一來沒有這個實力開,二來也沒有資格開,就算開起來了,估計也得收歸官方所有。
「小哥,你看看你是不是坐到我的位置上了?」正在我思考的時候,一個聲音把我驚醒了過來。只見一位老農模樣的男人,鷹爪一般的手上佈滿裂口,手上拿著一張火車票衣服上的灰塵很厚,看上去像是工地上的民工。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只發生在我身上,周圍好多人都拿著火車票在旁邊問。我這才看清楚,那民工手中的火車票跟我手中的火車票竟然一模一樣。拿起手機掃二維碼,上面的那串字符都一個不差。
很快的列車員驚動了,因為這一節車廂上的所有座位都遇見了相同的情況。起初還以為是買到假票,但是這一個車廂的人不可能每個人都買假票,甚至一大部分人都是上車之前在火車站買的。
最後無奈之下,把這些後上來的人分散在了其他的車廂裡。反正我也坐了很久,起身把座位讓給了那個民工自己站著。民工坐下之後身上的灰塵直往下掉,旁邊原本坐著的大姐實在受不了起身去補了一張臥鋪的票。
「小哥,這車我常坐,這回還是頭一次出現這情況。而且以前好像沒有這個車廂,是臨時掛上來的。」那民工絲毫不為被別人看不起而自卑,他說自己這麼些年來已經習慣了。
雖然我不會瞧不起他,但是我現在也沒有心思跟他聊天,心裡一直在擔心著我爸他們,到底在哪兒能夠找到。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越來讓我覺得有些蹊蹺。
在下一個站的時候,又上來一批人,拿著同樣的車票。如果說一次失誤把同一車廂的票賣了兩次還情有可原,但是出現第二次就不是一般的失誤了,況且之前一次的時候應該已經把事情報告上去了。
又那手機掃了一遍二維碼,三張票除了名字跟證件號以及七點不一樣之外,其他的部分包括去往的城市都是一模一樣。
我抬起頭來看向第三批上車的人,就這麼輕輕一掃心裡咯登一下。這批上車的人所有人臉上的中線都有些偏,而且還在慢慢的繼續偏離當中,這是人要死之前的徵兆。轉頭看向之前上來的民工,發現他臉上的中線也已經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