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網 第二百五十四章 便宜師叔 文 / 煙雨微寒
下車之後,老道士就在公交站牌那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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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一直往後看,有些疑惑的朝著我問道:「淡然,你在看什麼呢?」
「我可能看見陰梨派的人了。剛才在公交車上後面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那個開車的人很熟悉,很像下午監控錄像裡出現的那個黑影。」我一邊說話,眼神還在不停的朝著後面瞄著。不過讓我有些疑惑的是,那輛車卻遲遲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我的視線的。
聽到我的話,老道士大驚失色:「淡然,你能確定你看見了有車在跟著你?」
我對著老道士點了點頭,在公交車上我一直不停的往後看,能確定那輛車一直跟著公交車的後面。公交車已經走的很慢了,那輛車只要稍微一提速,就能把公交車超過去,可是它卻把公交車跟的緊緊的。
「來的還真快啊。」老道士感歎了一聲,帶著我沿著邊上的漆黑巷子一直往裡走。拐了七八個彎。才看見一個精緻的小旅館。這還真有些出乎意料,在這麼黝黑的巷子裡,有誰會來住呢,生意肯定很差勁。
可是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又有些讓人匪夷所思,小旅館一樓的大廳裡五六個桌子旁邊都坐滿了人,在那裡吃吃喝喝,無不預示著這旅館生意紅火。
「老闆,牌子。」老道士說話間,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兒漆黑的牌子,上面寫著幾個我根本不認識的字。那老闆看見這牌子之後,從抽屜裡扔出一張房卡來,冷冰冰的說道:「二樓左轉第一間。」
老道士拿著房卡帶著我往裡走,一路上好幾次我都想開口問,可是老道士卻示意我先不要問。等進了房間裡再問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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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左轉第一間,老道士把房卡在門上一刷,門應聲而開。進門之後。還沒等我開始問,老道士就開口說道:「淡然,這種地方每個城市都有,記得去年在省城的時候,咱們也住過。」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去年去省城住的那個小旅館,也就是見到苗老師徒的那個旅館。當時老道士說,這種旅館就是專門為了吃陰家這口飯的人住宿所用。很多在明面上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會在這裡解決。
「道長,你這麼晚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坐在床上,有些疑惑的看著老道士。白天的時候他把話沒有說完,肯定是有什麼顧慮,現在這兒應該會把事情全部都告訴我。
「其實你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他們行動那麼快。」老道士歎了口氣。開始說起了他找我的事情。
這回老道士跟我爸他們去那個小縣城處理怨氣的事情,同時追查懷表的下落。無意接觸到了陰梨派的人,他們也在追查這件事情。陰梨派已經帶走了古舊座鐘,現在正在打這懷表的主意,他們的目標是集齊七部分,然後重新恢復陰梨派往日的風采。
本來這些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陰梨派當年盛極一時。門人有這個想法實屬正常。不過老道士在行動之中,無意間聽說陰梨派當年有一本書遺失民間,對本來就已經沒落的陰梨派更加是雪上加霜。
而且已經有人知道我有黑色的血液,很有可能也是陰梨派的。所以他們就準備從我這兒下手,說不定能夠找回那本書。
「淡然,其實最重要的還不是你表姑爺給你的那本書,而是彼岸花露。」老道士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陰曆派的落寞,跟著彼岸花露的關係更大。這麼多年來,陰梨派的彼岸花露早就用完了。你也知道那黑色血液是怎麼形成的,沒有了彼岸花露,整個陰梨派就沒有了繼承者。最終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消失。」
彼岸花露,就是表姑爺給我注射的那種黑色液體。也只有這種東西,才能夠徹底改造血液,讓人的血變成黑色。這個東西表姑爺那邊確實有,不過上次被我爸跟老道士帶走了。
「道長,你的意思是他們找我就是為了找到那本書跟彼岸花露嗎?」我有些疑惑的朝著老道士問道。
「確切的說,是為了那本書。彼岸花露非常難得,估計他們也不相信有人能進入地府去採集,最多會以為是從陰梨派分離出來的時候帶走的。但是那本書就比較現實,你們下午宿舍被人翻,估計就是為了找那本書。」老道士說完話,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想起表姑爺讓我看的那本殘破的書,總覺得它的作用不僅僅只有書裡的內容那麼簡單。那些內容我已經全部都背過能默寫下來,也沒有發現什麼秘密。
既然人家已經來了,大不了我再把默寫的那本書也燒掉,反正我早就能背過,隨時都可以默寫出來。現在更讓我擔心的是我爸的情況:「道長,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事情辦完了嗎,我爸跟王先生他們人呢?」
「他們去追懷表了,讓我過來保護你。」老道士說完話之後,把鞋往地上一踢騰,直接躺到了床上,恢復了那散漫的猥瑣形象。
「道長,我們這次也發現了喪鐘的消息。」看著老道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都有些不想把這事情告訴他,不過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聽到我的話,老道士蹭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震驚的看著我問道:「淡然,你說的可是真的?」
接下來,我就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給他說了一遍。從加油站鬧鬼,再到紙人怨魂,再到空村女鬼和那些妖的事情,都詳細的描述給老道士聽。剛開始老道士還能平靜的聽著,可是越到後來臉色越發凝重。
聽完之後,老道士也是歎了一口氣附和道:「這世道,看來真要亂了啊。你小子也算是撿了一條命,村子裡的那些鬼妖要是聯合起來,你們幾個這會兒估計連屍骨都找不回來了。不過這樣也好,總算又找到一個喪鐘的消息。」
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面竟然響起了敲門聲。聽到這個聲音,我跟老道士同時一驚。老道士朝著外面大聲喊道:「誰啊?」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外面那個人並沒有回到自己是誰,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老道士聽到這句話之後,原本緊繃著的臉鬆了下來,起身去把門打開。門口站著的那個人卻很出乎意料,竟然就是上次拿走座鐘的那個黑衣人。
進門之後,黑衣人把頭套摘掉,露出一個三四十歲中年人的面龐微笑著朝著我說道:「小友,好久不見了,上次那喪鐘的事情還得多謝小友幫忙啊。」女上歡血。
他所說的那個喪鐘,就是上次那個古舊座鐘的事情。
「不知道這位朋友找到我們,是要送什麼樣的福給我們?」還沒等我說話,老道士開口朝著黑衣人問道。原來剛才那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只是一句暗語,如果是好事就說「旦夕禍福」,如果是對頭就會說「旦夕福禍」。
「道長,不是送給你們,而是送給這位小友。」黑衣中年人轉過頭來看向我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位小友按輩分應該喊我一聲師叔,這也算是我這個師叔送給師侄的見面禮。」
沒想到這黑衣人會這麼說,一時之間讓我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們先聊,我出去吃點東西。」老道士竟然起身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到這個房間裡。不過老道士走的時候給我的那個放心的眼神,也讓我緩解了不少壓力。
看見老道士走了之後,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把鞋子踢的比剛才老道士還誇張,一屁股就坐在床上把床壓下去一個大坑,抬起腳就用手指不停的摳著。沒想到這看上去挺斯文的中年人,竟然還是個摳腳大漢。
「小子,愣著幹嘛,還不過來喊師叔?」中年人看見我一副愕然的表情,竟然脫下來一隻襪子扔向我這邊朝著我喊道。
我還真沒有從他的前後差距變化中適應過來,這反差也簡直太大了吧。
「師……師叔,你找我有什麼事呢?」剛開始還有些不情願喊這句師叔,不過想著當時都能喊苗老師叔,把眼前這個人喊師叔也沒有什麼損失,就直接喊了出來。
「師侄啊,你攤上大事兒了。」中年人直接躺在了床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著我繼續說道,「我這回來就是保護你的。相信我來之前,那老道士把事情都給你說了,其實他說的都是真的,咱們陰梨派內部確實有人想要拿回那本書。不過他們那這本書的目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哼哼,他們想要我偏就不給。」
好半天我才弄明白,就算現在已經沒落的陰梨派裡面,竟然還有那種勾心鬥角的事情存在。而這個便宜師叔看不慣門派裡有人拿那本書去做文章,故意來破壞,不讓他們把那本書帶走。
「師侄,你師叔我為了來找你,把身上的錢花完了,接下來的所有花銷都得靠你了啊。」沒想到接下來他又來了這麼一句,差點讓我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