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九十九章 老人魂魄 文 / 煙雨微寒
x|||||羅盤指針指向的方位,也開始隨著那白影移動,最後指向了殯儀館之中。()()我把東西收拾好之後。裝扮成來守夜的親人,把之前從別處打探來的那老人信息說給工作人員聽,取得他們信任之後,直接走向了屍體所在的方向。
殯儀館裡面的光線很昏暗,感覺陰森森的,時不時還能夠聽見一些哭聲。這些哭聲倒不是什麼鬼魂在哭,而是那些失去親人的家人在哭。在我們這邊,不管孝順不孝順,長輩死後,後輩就算是做樣子,也得哭上那麼幾句。這也被叫做哭喪,大多都是由女性來承擔這個任務。其目的是為了讓死者平安到達陰間。
但是在這陰森森的殯儀館中,這樣的哭聲,足夠讓人毛骨悚然。這也是很多人不願意來這裡守夜的原因之一,當然更關鍵的是,殯儀館裡的死人太多,不乾淨,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會惹上麻煩。
就在剛才進來之後,我就看見了不下十幾隻飄蕩著的遊魂。這些遊魂雖然沒有什麼攻擊力,一般人也看不見它們,可是難保有些人八字比較弱,看到這些東西,就算不害人,也能把人嚇得個半死。試想一下。一個死了好久的人忽然出現在你面前,臉色慘白直愣愣的看著你。肯定覺得渾身都發毛。
到了昨天晚上那個死去的老人停屍的地方,站在門口朝裡面看去。只瞥了一眼,我就下了一跳。那個剛剛漂過來的白影正站在屍體的旁邊,把老人的魂魄從身體裡往出來,一邊拉還一邊試圖把老人的魂魄吞噬掉。
難怪我在晚上的時候沒有感覺到那死去老人的魂魄存在,原來他的魂魄被禁錮在了自己的身體中。()這樣的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見此情景,我想都沒想,直接從帆布包裡掏出鎮鬼符。手腕一翻轉朝著那白影扔了過去。沒想到那白影的警惕性竟然會那麼高,就在我扔出的鎮鬼符要貼著白影后背上的時候,只見那白影稍微一側身,鎮鬼符正好打在屍體上。被白影拉出來一半的老人魂魄,被這鎮鬼符打的直接縮回到了屍體之中。
我現在也不顧旁邊還有老人的家裡人在這裡守夜,從帆布包裡掏出鞭子就朝著那白影跑過去。只有幾米遠的距離眨眼就到,掄起鞭子朝著那白影抽了過去。白影十分的靈敏,我的鞭子抽了兩下都沒有沾到它的身體,只見它不停的轉過身來朝著我露出那種嘲諷的笑。
正當我要繼續抽下一鞭子的時候,被這邊給老人守夜的家裡人攔住了。他們只能看見我忽然闖進來用鞭子亂抽一陣,卻看不見那個白影吞噬老人魂魄的場景。現在我看著這些怒目相對的人,恨不得把我吃掉,有沒有拌飯跟他們解釋清楚。
「我剛才追逐一妖孽到此,可能會傷害生靈,可惜被他逃掉了。」我學著老道士的樣子裝神弄鬼的捏了一番手決,還掏出一張符。手腕用力一翻轉讓那張符燃燒了起來。
本來以為這一招能夠唬住這些人,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一點都不為所動。依舊怒目相對,為首的中年人低沉的聲音朝著我喊道:「你現在馬上出去,我可以當你是年輕不懂事兒。如果再在這兒胡攪蠻纏,就休怪我不客氣。你也不打聽打聽,在旬城這地界上,有誰敢跟我這麼說話。你還當自己是降妖除魔的道士呢,人死為大,你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
讓這中年人一番說下來,讓我有些無言以對。可是剛才的事情,確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樣,而我又不能隨隨便便讓他們看見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這位大叔,你先別激動,待會兒我就會證明我說的沒錯。」我一邊說話,一般挪到了那老人的屍體旁邊,想要通過讓魂魄上身的方法證明剛才自己說的是對的。
但是把那個鎮鬼符從屍體身上揭起來之後,卻發現廢了很大力氣,都沒有辦法把老人的魂魄從屍體中解禁出來。就在我準備全力一試的時候,中年人帶著跟身後的家人已經到我的面前,一直拉扯著把我推出了門外。
看到那門「碰」的一下子關上,我才想起來這次過來的目的,並不是要跟那什麼白影較勁,而是得把那古舊的座鐘找到,這次是最重要的一點。現在人都已經被趕了出來,當然沒有辦法再去拿那古舊座鐘。看來,只有等明天早上一大早就過來,在進入火葬場的時候,把鬧鐘趁機偷偷拿回來。
可就在我剛轉身想往回走的時候,身邊站著的那個虛影嚇了我一大跳。剛才一直在想像著那個鬧鐘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它站在我的身邊。
老人的魂魄剛才被那白影吞噬了一點,現在變得更加的暗淡,不過還是能夠辨認的出他的樣子。也許是見到我直愣愣的盯著它,老人的魂魄也是有些吃驚,好半天才用虛弱無奈的聲音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能看得見我?」
我對著它點了點頭,朝著它問道:「老人家,你能把那天發生的事情都給我說一遍嗎,我不相信你是在大雪天被凍死的。就算是死,也不能死不瞑目對不對?」
聽到我的話之後,老人的魂魄變得有些激動,我生怕它這樣激動會造成過大的消耗,讓它連投胎轉世的資格都沒有。要知道,魂魄如果太弱了,是很有可能被淘汰掉的,因為就算投胎的話,很有可能會變成畸形兒。
出了殯儀館,找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我才讓老人家的魂魄道出了事實的真相。縱央有號。
老人家確實是假扮乞丐出去的,起初第一次去是因為在家裡跟兒子置氣,說自己就算是要飯也餓不死。第二天一早,老人家就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弄了一套破破爛爛的衣服,把自己抹的髒兮兮的開始在外面假扮起了乞丐。
本來只是想著跟家裡人置氣,可是沒想到第一天竟然有不少人給錢,回去算了算,比自己兒子一個月給自己的還要多。所以從那兒以後,老人家開始做起了職業乞丐。
死之前的那天有人把那個古舊的座鐘交給他保管,說是下午會回來取,而且還會給他不少錢的保管費。當時他想著反正自己閒著也是閒著,只要把這座鐘放在旁邊看著,到了下午就能夠得到相當於他一天的收入,就答應了下來。
可是一直到了天黑,那人都沒有來。外面的風也越來越大,而且開始飄起了雪花,他以為那人不會再來了,就收拾東西把座鐘也一起帶回了家裡。他記得自己回去之後,家裡一個都沒有,而且暖氣空調好像都壞掉了,一點作用都不起。乾脆就躺在被窩裡睡覺,那個座鐘就放在自己的旁邊。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那座鐘的鐘聲給吵醒來的,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下。那座鐘的每一次聲響,都像是狠狠的撞擊在他的心窩子裡一般讓他窒息,連喊救命都喊不出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醒來之後並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躺著,而是躺在冰天雪地裡。
在那十二下鐘聲響完之後,他就失去了知覺。等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就是在剛才差點被白影吞噬。而我最後那一下試圖讓鬼上身,才真正的把他從那禁錮中解放出來,讓它徹底脫離了屍體之中。
「那你知道那個讓你保管座鐘的人是誰嗎?他有沒有說過這座鐘是哪兒來的?」我把衣服緊了緊,朝著眼前的老人魂魄問道。已經到了冬天,剛下過一場大雪,現在外面的天氣很冷,老人的魂魄是感受不到的,我卻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它搖了搖頭,示意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哪兒來的。它當時就只看清楚了那個人長得瘦高個,右臉上有一串蜈蚣一般的縫合痕跡,看上去應該是以前縫過針沒處理好留下來的疤痕。
正準備繼續問下去,電話鈴聲響了,我媽打過來的,問我什麼時候回家。我這才意識到,竟然已經到了晚上快九點的時候,沒想到今天晚上還沒怎麼過,就已經這麼晚了。
無奈之下,我從帆布包把瓦罐掏了出來放在殯儀館外樹林中隱蔽的地方,在附近四個方向插上三角旗,又在周邊貼上鎮鬼符,讓老人的魂魄待在這裡,隨時觀察裡面的動向。尤其是讓它去盯著那個古舊座鐘的動向,等明天早上過來的時候向我匯報。
而把瓦罐放在這裡,就是為了不讓剛才被吞噬那樣的事情發生,一旦老人的魂魄被追逐的話,他可以盡最大的速度跑到這片樹林中來,藏在這個瓦罐之中,那麼其他的想要吞噬它的那些惡鬼,就沒有辦法得逞。
弄完這一切之後,我回頭看了一眼黑暗中的殯儀館,就好像一直巨大的怪獸隱藏在黑暗之中一般。往前走了兩百多米,才漸漸有了稀疏的車輛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