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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章 工地女屍 文 / 煙雨微寒

    淡然,現在就該你上了。老道士指了指圍在蠟燭中的神秘圖案對著我說道。

    聽到他這話我一愣,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看了那圖案好半天,沒有什麼變化,才轉過頭來,滿臉疑惑的看著老道士。

    看我幹嘛,趕緊上啊,這可是你的老本行,老道士我雖然也有這本事,但是比起你們這些專門吃陰家飯的還是差了不少。老道士二話不說,把我直接推了進去。

    我站在裡面左右看了看,繼續朝著老道士問道:到底要讓我做什麼呢?

    老道士看見我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愣,開口問道:淡然,這個時候你可別跟我開玩笑,你別是不會吧?

    道長,你不說讓我幹什麼,我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呢?我雙手一攤,對著蠟燭圈子外面的老道士說道。

    招魂啊,來的時候不是說了半天的招魂嗎,趕緊吧。老道士以為我睡覺剛醒來有些糊塗了,實際上我真的是睡的有些迷糊,把之前說的那些都忘記了,經過老道士這一提醒,我才記了起來。

    這招魂我確實知道,表姑爺的那本書上記載有,我也記得很熟悉。但是我從來沒有做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這才是我第一次做。

    剛坐下,我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跟下面的各路神仙不認識啊,怎麼說服人家讓那鬼魂上身。

    我把這話說出來,老道士當時就有些傻眼。他以為我是吃陰家飯的,必定和下面的各路神仙有交情,這也是把我帶過來的原因。但是現在我這麼一說,老道士心裡的希望幾乎完全破滅了。

    看著老道士那失落勁兒,我都有些歉疚。剛想從裡面出來,卻被老道士又推了回去,這讓我就更加疑惑了,我都說了自己不行,難不成還要我強行去試啊。

    道長,我真的不行,這招不上來魂是小,要是把下面的哪位得罪了,以後可就沒好日子過來。想到這兒我都有些害怕,萬一哪天把黑白無常倆大神給得罪了,這兩位記恨在心拘魂的時候來個不小心嚇你那麼一下子,也夠受。

    小子,下去有下去的辦法,不下去也又不下去的辦法。這幾個人都是莫名其妙的丟了,說不定成了鬼連輪迴的份兒都沒有。你小子小子就坐在那兒別動,待會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別慌張。老道士說完後,直接把帆布包從我的身上拿了出去。

    我按照指示,坐在那圖案中間,看著老道士迅速的拿起幾張火紙點燃,把符咒貼在案台兩側,銅錢劍舞的叮鐺亂響,嘴裡唸唸有詞,語速比三婆竟然還要快,我完全都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就在說完一陣之後,老道士大喝一聲,忽然反轉銅錢劍猛的往地上一插,就劍那銅錢劍竟然沒入地下三分之一那麼多。

    要知道這地面可是水泥地面,而且下面的地基打了很厚,這一下下去,得要多大勁兒。而就在銅錢劍剛剛沒入地面之後,周圍的蠟燭猛然一暗,就像要滅了一般,只剩下綠豆那麼大一點點還真勉強燃燒著。

    緊接著一陣涼風刮過來,冷颼颼的讓我只想打冷戰。我知道肯定有什麼東西在接近,只不過現在不能動,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道士感受到這陣陰風之後,立刻把我帆布包裡面的羅盤拿在手中。單手結成手訣,另外一隻手捧著羅盤,眼睛跟著羅盤上的指針左右轉動。

    我渾身覺得越來越冷,耳朵後面就像有人在吹冷風一般,身子也越來越變得僵硬,有些不聽我自己使喚。我想大聲喊叫,可是卻怎麼喊都喊不出來。

    就在此時,老道士一聲大喝,案上兩張符直直的朝著我飛了過來,一左一右貼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才渾身覺得一鬆,但是想動還是動不了,想喊依舊喊不出來。

    緊接著,我就看見老道士從他那褡褳裡取出來兩張白紙,白紙上面分別寫著失蹤的那幾個民工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這老道士什麼時候弄來的。

    還沒等我來得及思考,就覺得身子一重,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一般,讓我都有些喘不過起來。而眼前的老道士,則是放下羅盤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又拿起招魂鈴來,一邊搖鈴鐺,一邊開始語速飛快的念叨著那些我聽不懂的話。

    聽著老道士的語速越來越快,我感覺到意識越來越不清醒,越來越困。半夢半醒之間,老道士開口了:你可是何家貴?

    我心想,這老道士發什麼瘋,跟他認識這麼久了,怎麼連我的名字都記錯了,正要說話糾正,一個聲音從我身體裡傳說來,把我嚇的差點魂飛魄散。

    我是何家貴,你是?道長,救救我,我不想死啊。聽聲音是個中年男人,剛開始有點迷糊,可能是看清楚了眼前的老道士之後,說話有些激動。

    老道士沒管他的激動繼續問道:何家貴,你是怎麼死的,跟你一起那個梁寬娃呢,他哪兒去了,還有,你知道葉雲翔和柯雲去哪兒了嗎?

    一口氣把這些話問完,但是又讓老道士失望了,那何家貴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讓老道士救他,他不想死。

    無奈之下,老道士只好再次出手,兩張符貼在我的身上後,才讓那何家貴的鬼魂安穩了一些。可是才安穩下來,這何家貴就是一直哭一直哭,讓我和老道士都有些乾著急。

    哭了好長時間,何家貴這才開始說起當時的情況。

    那天挖地基的時候,何家貴和梁寬娃以及其他一些工友都在。地基眼看就要完成,只要完成了之後,他們就可以領到第一筆工錢。幾個人以為跟了個好老闆,給錢大方而且快速不會拖欠工資,所以當時都卯足了幹勁。

    可是到了下去,卻挖出來一副棺材。這幅棺材很是怪異,看上去不像是近代的,倒是像古代的那種,因為棺材的樣式很奇怪,而且是石頭的。省城這地方,可是很多朝代都在這兒建都的,挖出來個古墓也不足為奇。

    不過若說這是古代的吧,也說不過去,古墓之中哪兒不得有一些陪葬品,而這個棺材很奇怪,孤零零的就是一個棺材,周邊什麼都沒有,連個墓磚都沒有。

    當時工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挖地基就遇見這種事情可不吉利,立刻通知了大老闆,也就是葉正雄。

    葉正雄當時沒有親自來處理,而是讓葉雲翔來處理的。葉雲翔帶著個六七十歲看上去瘦下的先生,據說是看風水的。那先生看見這棺材之後在葉雲翔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葉雲翔點了點頭讓他們先休息,剩下的第二天接著來幹,工錢今天照發。

    既然大老闆的兒子都這麼說了,領了工錢之後,所有人都撂下手中的活回去休息了。等到第二天來的時候,那口石頭棺材已經不再了。

    對於這些,他們倒是也沒有多在意,那東西也不是他們能管的,至於大老闆弄到哪兒去和他們也沒啥關係。他們只要大老闆給錢爽快,就沒別的要求。

    但是從那次以後,在這工地上住的幾個人時常起夜的時候,能看見一個影子在半夜從新起的樓裡飄過。

    起初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在意,以為是看眼花了。可是到了最後,說的人越來越多,看見的人也越來越多之後,這才引起了大家的重視,一時之間,原本住在工地上的那些人,也不干再住在工地上了。

    本來他們以為白天幹活人多沒事兒,晚上只要不在這兒就可以。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們有些害怕了。

    有一天放工比較晚,工頭跟著幾個人最後才走。當時天還沒怎麼黑,工頭把錢包落在工地上了,一個人不敢回去撿,就讓其他幾個人跟著去,留下一個人在邊上等公交車,要是公交車來了讓等一會兒。

    可是當工頭和其他幾個人從裡面出來之後,卻發現留下來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當時工頭還以為那個人不講義氣自己先坐車走了,咒罵了好半天。

    第二天那個人沒來上工,工頭給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沒辦法了,只好親自找過去,可是門在鎖著,那房東說人昨天晚上就根本沒回來。

    聽到這話的時候,工頭有些腿打顫了,趕緊回到工地上去。這些人好幾撥都是同一個地方的,讓跟那人同一個地方的趕緊給那人家裡打電話問下情況,家裡人也沒有消息。

    一連好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大老闆報了警,警察也來詢問了情況,一點線索都沒有,到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而那個人,正是老道士手中拿著的另外一個八字的主人,梁寬娃。

    自從梁寬娃失蹤之後,工頭決定以後放工都提前半個小時。往往都是太陽還在老高掛著的時候,大家都把手中的工具放下往回跑,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可就是這樣,還是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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