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六章 空歡喜一場 感謝褲襠裡有殺氣打賞的神筆一支 文 / 歲月地瓜派
蟠龍把那小瓶子銜在嘴邊,脖子一揚,就把小瓶子裡的東西吞了進去。
如果按照事先的設計,那蟠龍馬上就會被迷倒。雖然只有半分鐘的時間,但是足夠我們去取那內丹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那蟠龍吞了瓶子裡的東西之後,一扭頭,把那小瓶子甩了出去。而後,身體只搖了幾搖,卻沒有摔倒。
我看了一眼爺爺,發現他一臉鐵青,知道事情好像並不順利。
那蟠龍晃了幾晃沒摔倒,就又探下頭去,想要重新銜回那個紅色的內丹。
「聚花。」爺爺暴喝了一聲。
我知道,他是讓二爺爺發出蝕魂索,制住那蟠龍。其實聚花早有準備,爺爺話音剛落,一道金光激射而去,把那蟠龍的頭頸處纏住。
那蟠龍顯然被嚇了一跳,雖然被纏住了頭,卻依然將頭奔著那內丹伸了過去。
這下出乎我們的意料,在我們的設想中,即便二爺爺的蝕魂索不能將那蟠龍制服,至少也可以延緩一下它的動作。
爺爺見狀不妙,手一抖,也是一道金光,蝕魂索發出,將那蟠龍的頭又捆了一道。
兩道蝕魂索緊緊把那蟠龍捆住,爺爺暴喊了一聲,「高球,快取內丹。」
我也早就準備好了,在爺爺喊出話的同時,身體就激射了出去。我的身體幾乎與地面平行地竄了出去,短短的十米距離,我應該很輕鬆就拿到內丹。
那蟠龍被蝕魂索捆得在地上不斷翻滾,粗大的尾巴拍打著地面,有地動山搖之感。
我也顧不得其他,眼中只有那顆紅色的內丹。而它,近在咫尺了。
就在我的手距離那顆內丹還有幾厘米的時候,突然從地上捲起一陣風,一道紅影從眼前掠過。等我再看的時候,發現那顆內丹,已經是蹤跡全無。
我貼地飛了過來,此時也摔在了地上。
「臥槽。」我驚呼了一聲,眼見著那道紅影迅速從地面上升了起來,向空中飛了過去。
「尼瑪,搶東西?」我心裡氣憤不已,媽的,我們辛辛苦苦等了五六天,好不容易快要得手了,你卻從中得利,太不像話了。
我恨得牙根癢癢,來不及跟爺爺他們打招呼,直接把紫霜寶劍拉了出來,甩在空中,身形一閃,御劍追了過去。
那道紅影逐漸顯成了人性,從背後看,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
她正在前面推風而行,速度極快。
好在我剛剛得到的紫霜寶劍很是得力,在後面也不落下風,緊緊追趕。
幾個起落,我們就已經穿出了天山範圍,可是那紅衣人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我們倆一前一後,就像一場追逐賽,繞著大山飛來飛去。我拼盡了全力,卻也無法追上他。而他顯然也想甩掉我,但是幾次發力,都被我追了上來。
最後他好像失去了耐心,瞅準一片地界,直直地降了下去。
我也跟著他,御劍降下去。等我到達地面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站定,只是背轉著身子,我看不到他的面部。他身後的紅色披風,隨風飄動。我心裡暗罵,真他媽騷氣,居然穿了一身紅衣。
落下去之後,我迫不及待地喊道,「你麻痺的,有沒有先來後到。我們守了五天,你知道不?眼看要得手了,你突然出手,算怎麼回事?趕緊把內丹還我,咱們還好說,不然,我要你的命。」我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來歷,反正先把大話甩出去,總不是錯的。
「要還,也可以。但是你需要把你拿我們的東西,先還回來。」那人終於出口說話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居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你放……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拿你們的東西了?」我剛想罵,又一想對方好歹是個女人,我還是客氣一點。
「哼,手裡拿著我們的東西,還大言不慚說沒拿,你們修道之人,就是這麼悟道的嗎?」
「手裡的東西,我手裡……」我低頭看了看,現在我正握著那把紫霜寶劍,「啊,你是說,這寶劍?是你們的?淨他媽胡扯,這是我撿來的。」
那人突然就轉過了身子,我看到她的確是個女人。一身紅色的皮甲,頭上罩著紅色的頭罩,但是跟我的黑袍不同,她的臉露了出來。她彎彎的眉毛之間,額頭的位置上,有一道暗紅色的豎紋。但是看起來,這女的倒是很漂亮,也很清秀。一雙秋水般的明眸,嬌俏的瑤鼻,嘴唇紫紅,但是很小巧。雖然很漂亮,但是從她身上,能感受到千層的煞氣。
而她此時正橫眉立目,怒視著我。
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難道是她?不,怎麼可能嘛。我不免多看了幾眼,那女的厲聲喝道,「你看完沒,看完了,趕緊把我們的劍還回來。」
「你真能胡謅,你說這劍是你們的。有什麼證據?」
那女的冷笑了一聲,「還要什麼證據?那劍是紫霜劍,是我們魔族魔四祖空無塵之物,本來在劍塚存放。我今天就是來查看的,沒想到你居然鬥敗了守護龍,取走了紫霜劍。我說的可對?」
「對……對又怎麼樣?這麼說,你是魔族的人?」
「你說對了,廢話少說,趕緊把劍還回來。」那人有些怒了。
「你……你還有什麼證據?」我有些黔驢技窮了,我的確是拿了人家的東西,也不能死不承認啊。
「這就是證據。」那人終於失去了耐心,身後的斗篷,突然鼓風而起,她的身體憑空飛了起來,我看到她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刀。
她身形很快,旋風一般刮到我面前,刀影重重,奔著我砍了下來。
我急忙一抖我的黑袍,迎了過去,將那片刀影擋了出去。隨後,我拔出紫霜劍,與那人打在一起。
由於我還沒來得及學習關於劍的道術,或者屍術,只能是憑藉著紫霜劍的威力,和她周旋。而她頻頻發出凌厲的攻勢,我被她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但是我暫時也不至於落敗,我啟動了體內的四合之氣,不時發出屍術和道術,劍影繚繞,也逼的她身形亂轉。
我身著一身黑袍,她一身紅衣,黑紅兩色在地上打鬥了將近一個來小時。
她打著打著,突然身形急速後退,雙腿分立,雙臂張開,嘴裡暴喝了一聲。我心想,這是什麼招數,比喊,我也會啊。
結果我看到那個女的頭罩被甩了去,露出來的居然是一頭的白髮,那頭髮潔白如雪如銀,髮絲堅挺如針。
顯然她是想發動最後的攻擊,啟動了什麼招數。但是吸引我的,不是這個,而是當我看到了她的銀髮,一下子就判斷出了她的身份。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她像,直到看到她的白髮,我才能夠最後斷定。她居然是當年從西郊宅院走失的冰月。
沒錯,肯定是她。她的眉眼、表情、動作,當然還有那一頭銀髮,不是她是誰。
那女子發了功,再次欺身而上,要發動又一輪攻勢。
在她撲到了我的面前的時候,我喊了一句,「冰月。」
那女人的刀已經掄開了,聽到我的喊聲,生生地停住了。她遲疑地問道,「你……你怎麼認識我?」
「冰月,真的是你啊?我找的你好苦啊。」我喊了一聲,就要走過去。
冰月後退了一步,再次喝問道,「別過來,你到底是誰?」
我這才意識到,我還是一身黑袍,屍王的裝扮,難怪冰月沒認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