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變異百鬼 第六十二章 一起處置(新年快樂) 文 / 天星下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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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亮這一夜只睡了四五個小時。
他醒來之時已日上梢頭,他是睡在賀溪家的。
要說和一夜那睡的叫一個不安穩啊,趙奎的呼嚕聲打的那叫一個轟天響,他恨不得要把趙奎給掐死,那打呼嚕的聲音就像是工地上電錘的聲音,不過余亮覺得這傢伙呼嚕聲的分貝比工地上還要高上那麼幾許。
終於在余亮踹了那傢伙一腳之後,停止打呼嚕,這一覺倒也算是睡過來了,當他舒展著腰肢出來打量了一眼,發現屋子裡的人早已經空了,也不知道哪兒去了,他滿是的疑惑的走出屋外,賀溪的老爹坐在門墩上抽著旱煙,而他的老娘則是坐在一旁剝著豌豆。
這應是整個鄉下的景象了。
余亮有些疑惑衝著賀溪他爹問道,「大伯,賀溪他人呢?」
他爹倒是沒有說話,繼續有事沒事兒的抽著他的旱煙,他娘倒是冷哼了一番,言語之中頗為生氣,「死了,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兒?還不是那不要臉的丫頭。」他娘轉過來瞪了他一眼,「還有你,他們要走你就讓他走就是了,帶他回來幹啥,下次想回來都不可能,這家沒有他待的位置!」
余亮鬱悶了老半天,這啥時候還惹火燒身了?
他爹瞪了他娘一眼,敲了一下煙桿,「剝你的豌豆去,別亂說話。」
他娘不幹了,一生氣直接撂這兒了,一旁籃子裡面已經剝好了的豌豆也被踹翻了,豌豆灑落了一地。
她氣呼呼的站到他爹的旁邊,由於有了孩子這身材倒也是變得豐腴起來,那胸前一對胸前氣的更是波濤洶湧,叉著腰,怒沖沖的道:「老娘自從嫁到你家來,那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沒日沒夜的干啊,吃飯都不能上桌子,感情我們婦女是應該的還是咋地了?你當了個爹,還當的這麼窩囊,人家都指著你鼻子罵你了,你愣是沒半個屁放一下,小溪能有今天這樣子,那也都是你錯!」
「也不知道你賀家咋就出了你這麼一個種啊,同樣姓賀,你二叔能夠進城做生意,你咋就一輩子窩在這山溝溝裡面,這有個兒子,魂兒還被那不要臉的丫頭給勾走了!」
余亮聽了半天,也算是聽出點兒名堂,這賀溪估計又去找那個袁珊珊去了,他娘也算是一個護犢子的人,在這個時候也絕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找毛病還是罵那個袁珊珊。
他爹的脾氣估計也就是這麼一個淡性子,一開始還沒啥事兒,隨著他娘的越罵越狠,他氣的直接甩了她一巴掌,「你閉嘴!」
她死死的捂著一側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身子氣的都有點兒發抖,然後一下子就跑了出去。
這時候從路邊又跑過來一男的,那男的衝著他爹喊道:「老賀啊,你這小子要去村子口救袁家那閨女,你咋不去看看!」
他爹氣的衝著那男的吼了一聲:「滾!」
說著還把手中的煙槍給扔了出去,男人惺惺的跑走了,余亮一聽這話,倒也是清楚了,感情兒袁珊珊今天要被處置了,他不由蹙著眉頭,然後跑到房間裡把趙奎給踹醒了,他一開始倒也是十分不樂意的,後來聽余亮那麼一說,這整個人直接從坑上蹦起來了,好得這是坑,要是那種雕花的木床,這床板估計都得塌了。
村子口,老槐樹吊著兩個人,一個是桂英,一個是袁珊珊。
袁珊珊的眼角含淚,嘴巴裡面被塞了一團破布糰子,她掙扎了一番看著底下圍著的那些村民。
這底下少說著也圍著有十五六個村民,村民與村民之間竊竊私語的,好不熱鬧!
日掛梢頭,照遍大地的每一個角落,但這人性卻是如此的陰暗,僅僅是因為未婚先孕,這就犯法了嗎?看著袁珊珊隆起來的腹部,賀溪氣的渾身發抖,「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去,濺起了一絲灰塵,濃濃的怒火壓抑著胸腔!
「啊!」他發出了這輩子最高的分貝,他轉頭看著一旁拄著枴杖的村支書,村支書一臉冷淡,賀溪瞪了他一眼,「為什麼你們要這樣?難道現在女人懷個孩子都犯法了嗎?」
「你們還有點人性嗎?你們這樣做知不知道是一屍兩命,你們這和那些濫殺無辜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村支書根本不理會賀溪叫與罵,「把這下面堆上木柴,準備點火!」
然後從人群外面,便是出現了一個個捧著木材的男的,他們突破了人群,將那些柴火放在了那棵老楊樹下,粗壯的老樹根被一捆捆的木柴給包圍了起來。
「不要!」賀溪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的跑了過來,扒拉著那些男人,然後擋在了木柴的面前,怒視了這些人一眼,「你們也是為爹為娘的人,如果你們的孩子被火燒了,你們是什麼樣的心情?你們也都有愛的人,你們有沒有一次為了愛想獻出一切的感覺?」
這一聲的怒吼如同重錘一般轟進了村民們的心裡,所有人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女人懷孕真的是犯法了嗎?每一個人都是血肉之軀,命都是父母給的,都是經歷了十月懷胎的痛苦,未婚先孕它本有錯,她也經歷了那些人該有的痛苦,甚至說超過了千倍百倍,那賀溪和袁珊珊難道就不知道在這樣的年代未婚先孕是一種大逆不道嗎?
錯,他們都知道,但是有些時候愛到情深,情到渠成,就自然的發生了這些,他們冒著天下之大不違的後果而成就了那段轟轟烈烈的愛,這孩子是他們愛的結晶!
村民們的心在鬆動了。而就在此時,村支書卻是一揮手,「你讓開,不然連你也一塊兒收拾了。」
剛才那伙扛木柴的男人直接將賀溪的身子給抬了起來,重重的向人群外面摔去。
這要是被摔下去,那肯定不輕,就算是不死那也得脫一層皮,然而他們想像中的慘痛聲沒有發生,轉眼一看,便是看見賀溪被兩個人給接住了,赫然就是余亮和趙奎。
趙奎怒視沖沖的掃視了人群一眼,「俺以為就是一個粗人了,誰知道你們這群人比我還粗魯!」
余亮將賀溪給放了下來,被吊在楊樹上的袁珊珊頓時有些破涕為笑,剛才她著實為賀溪擔心了,她也感動了這輩子能夠跟著這樣的男的,此生無憾!
趙奎一馬當先的扒拉開了人群,擠了進去,他來到了村支書的面前,「老不死的,老子昨天幫了你們那麼多忙,你就這樣對待俺的朋友?」
「哼,他們是全村的罪人,人人得而誅之!」
枴杖一敲地面,村支書冷哼一番,他就是一個老頑固,說的好聽的頑固不化,這叫倔強,說的不好聽點的,他就是冥頑不靈,在這個村裡他也算是出了名的老迷信,也不能怪,這種年紀都是從那種封建的社會走過來的,他有這樣的思想也純屬正常。
這些村民還有些被說動了,但現在又好似被這村支書給洗腦了一番,直接吶喊道:「她是全村的罪人,人人得而誅之!」那場面整的都比古代升堂之時威武之叫喚聲還要大。
趙奎心中大罵,這村民尼瑪也太不厚道了吧,怎麼著老子昨天還幫助了他們這麼大的一個忙,現在一個面子都不給,都說鄉下人民風淳樸,熱情好客的,怎麼是這樣子?誰說的這句話,俺保證不打死他!
「閉嘴!」
趙奎的嗓門兒本來就大,這一聲怒吼直接蓋住了所有人的聲音。
他一把就拽住了村支書的衣領,那瘦削的身體都有些凌空了,「臭老頭兒,本來俺還想尊重你一下,給你點面子,但是現在你是逼俺這麼做的。你今天敢動那姑娘一下,信不信俺讓你明年的這個時候,俺到你墳上去上墳!」
余亮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趙奎這才把手他給放開來,余亮衝著村支書道:「村支書是吧?我和村長之間那還有點賭約,他可是答應不追究的啊。」
「賭約?你們的那荒唐的賭約我都知道了,我也默許了,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你真的能夠挖通那山?我這實行火刑我覺得沒有錯。」
他笑了一聲,「你沒錯,是這個時代的錯。」
「雖然我們之間的賭約還沒有完成,但至少還在賭約期間,你有什麼權利處置她?」
「賀溪我可以放,但是那不要臉的女的絕對不能放。」村支書說。
趙奎一聽這話,暴脾氣的又起來,揮著拳頭就要揍下去,余亮倒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趙奎,他轉眼瞪了一眼余亮,「你放開俺,讓俺打死他!」
「你打死了能有什麼作用?」余亮呵斥一聲,「我們要以理服人!」
趙奎用力的掙脫開余亮的手,洩氣的直接坐在了那棵老楊樹下,「得得,你以理服人去成?俺哪涼快哪待著去!」
余亮裝作特別紳士的給這村支書理了理領子,再用手撣了撣,還一副笑容的,這村支書倒也是十分的滿足,哪曾想余亮下一刻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必須處置是吧?我連你一塊兒處置了中不?」